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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真是有些愚蠢了。就连拓跋浚也有些微微吃惊,想不到有人连官也不要做的。
“你们当真想好了,只想回家不想要其他的?”拓跋浚难得又是一问。
花武抬头坚定地说道:“是,陛下!小人等只想回家与家人团聚!”
“大胆,居然来陛下也敢顶嘴!”乙浑再也忍不住出声道。
拓跋浚却摆摆手,示意乙浑退下,又和声问道:“花武,朕且问你,这次你等偷袭敌后的行动是否由你策划?”
花武一阵犹豫,不知该如何反应,却看周围的同袍早已吓呆了,只得咬牙道:“是!”
“好!”拓跋浚大笑道,“众人听着,其余十二人朕每人赐五百金回家!花武功高才好,如若放你回家,不免说朝廷不识贤人!收入宿卫,先做朕的贴身侍卫!”
其余十二人听说每人得五百金,都大喜过望,纷纷磕头谢恩。只有花武一人愣在原地,怎么也不肯相信。
木兰辞 ;
“陛下,臣才疏学浅,不堪此大任!”花武回过神来便是推辞。
饶是拓跋浚再好的肚量,也被连连推迟弄得沉下脸,花武一个小兵拓跋浚已经是大大地抬举了,殿中众人也为花武的不识趣纷纷摇头。如此不识好歹之人,恐怕也不会长了。
冯宁却在一旁越看越可疑,按理说即使不想当官也不会如此着急的推迟,等过了一阵子也不迟。如今看那花武却是铁了心的,尤其是听说要当拓跋浚的贴身侍卫,更是脸都白了。恐怕其中有不少隐情。
花武却跪在殿下冷汗淋淋,他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相反却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也知道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会有什么后果,谁又知他心中的苦衷!恐怕这次自己要命丧于此,再也见不到家中的爹娘姐妹了。
愤怒看着花武的过于清秀的面容,不由灵光一闪,这怎么跟自己前世看过的某出戏这么想象啊!眼珠一转,瞬间有了主意。
靠近拓跋浚,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拓跋浚不可置信地看向冯宁,冯宁却是点点头。拓跋浚无法,只得说道:“既然花卿不愿,朕也不勉强,卿上前满饮一杯便可!”
花武听了,这真是柳暗花明,脸上显出大喜之色,忙连连谢恩。小心翼翼地上前来喝了摆在拓跋浚和冯宁案上的酒,又小心翼翼地退下。
以为总算可以松一口气,熬过今晚,便是从此天高海远。
却不知冯宁微微一笑。看向拓跋浚肯定的点点头,拓跋浚先是惊异,再是愤怒。却最后都在冯宁的笑颜中转为无奈和宠溺。
“陛下。臣妾在此我方战士大捷之时,赋诗一首。也算凑个热闹。”冯宁提高声音说道,殿中众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虽然两人平日里亲密无间,但是在重大场合还是主意分寸地。因此那些大臣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他二人平常的不负礼仪之举。否则拓跋浚早被弹劾奏折压死了。
冯宁清了清嗓子。娓娓吟道:“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一曲吟完。冯宁笑盈盈地看向殿下,俱是不知所云,失望地摇摇头,真是一群够迟钝的人。看向拓跋浚,拓跋浚宠溺地笑笑,示意她别玩得太过。冯宁回个眼神便看向花武。此时殿下立着的花武已是面无人色。整个人甚至是瑟瑟发抖,无助的眼神正好与冯宁对个正着,盛满了惊恐。看着殿上她那双贵人似乎早已洞明自己苦苦隐瞒的一切,不由得万念俱灰地扑倒在地。
“花卿何故如此?”拓跋浚挑挑眉,此时他的气也消了许多,有些好笑地明知故问。看来果真不出宁儿所料,不过也真是胆大包天了。
花武猛地反应过来,随即即是磕头不已,嘴里连连求饶。“小人请陛下恕罪!小人请陛下恕罪!”
“花卿不知何罪?”拓跋浚又是一句明知故问,冯宁斜眼看去,这个其实也是个坏心眼地人。
“臣有欺君之罪!”花武抬起头,似是用尽全部力气地低声说道,说完便是整个瘫软在地,额上因为刚才磕头太猛已是沁出血丝,印在雪白的脸颊上好不显眼。
冯宁不忍地拉拉拓跋浚地衣袖。历史上她便十分佩服这个敢作敢为地侠义女子,今日能见到真人,亲近还来不及,岂容他人错待。
拓跋浚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帝王的尊严岌岌可危。“朕免卿罪即可!”
“谢陛下!”花武经历一场大惊,又是听得如此大喜,仿若从生死关头绕了一圈回来,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但倒是没忘了谢恩。
终于到此,除了少数以为殿内的人大都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花武。乙浑却是怒不可遏,自己居然被欺骗了整整三年,要是陛下发火,他也脱不了干系。不由越看向花武越是厌恶,大喝道:“大胆花武,竟敢女扮男装,混淆阴阳,臣请陛下重重治罪!”随之就是一片附和之声。
冯宁眉头皱了皱,听着眼下越来越严重地讨论声,多是要重重治罪的。不由得心火升起,着急地看向拓跋浚,眼底含满祈求。拓跋浚重重便是一声:“朕刚才便说过恕他无罪!众卿不把朕放在眼里吗?”
这一个大大地帽子扣下去,任是谁都不能接受,都暗暗闭嘴。
冯宁冷笑一声,忍不住说道:“是女子又如何!一样是家有急,国有难,当仁不让道义担!跟男子一般杀敌御辱,跟男子一般保家卫国!说她欺君,她又没说自己是男,欺哪门子君!说她有罪,哪条律法规定女子不能从军的!我看她便是巾帼英雄,愧煞你们这群男儿俗物!”
冯宁的一番话,殿下众臣面面相觑,明知是狡辩,却找不出一丝缺陷,可是就这么认了,却分外不甘,虽说不关利益,担关乎面子,岂不承认他们堂堂一群男子被两个女子耍着玩!都不约而同抬头看向拓跋浚,期望他给个满意的答案。
拓跋浚不自然地避开,笑道:“众卿不必大惊小怪,想我鲜卑族当初哪家部落的妻儿不上战场?如今女子也大都抛头露面的当家理事,众卿又何必斤斤计较!”众人一听,知是拓跋浚显然站在冯宁的一边,正要争辩,却听得皇帝的后半句,大都没了声响,想是想起了家里厉害的夫人或女儿。反正事不关己,何苦惹得一身腥。那乙浑出声也是为了不牵连自己,既然皇帝都既往不咎,又何苦去反对皇帝呢,自是闭嘴不言。
冯宁和拓跋浚相视一笑。冯宁分外感激现在是北魏,鲜卑人重视女儿。如同儿子一般,家中大多也是女子抛头露面地当家理事。女子即使不嫁,依然可靠娘家。女子即使再嫁,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汉人依了拓跋氏。又没有后世朱理学的影响,自是难得地入乡随俗。所以北魏女子的地位可算是历史上也颇高地。要是放在宋朝,恐怕花武不死也会被流言压死的。
花武到这时方真正松了口气。忙又是连连谢恩。
“花武,你真名是什么?为何要女扮男装?”冯宁问道。虽然想她应该是了。可还是想确定一下。
花武抬头,忙答道:“回禀娘娘,小女子小字木兰!因父亲年迈,家无长兄。木兰便想到了代父从军。孟浪之处还请陛下娘娘大人大量。”她分外感激这几次为她仗义执言的娘娘,自是有问必答。
“好名字!木兰花本就是坚忍不拔地象征。你无愧这个名字!”冯宁真心地赞叹,又是转向拓跋浚:“陛下,难得花木兰忠孝两全,陛下应该有所上次才对!”
“谢娘娘赞赏!”花木兰激动地谢恩,虽说是女子,她从小如男子一般喜欢舞刀弄枪,跟男子凑在一起比武,在大魏也是罕见,不知遭了多少白眼和爹娘的轻视。如今这无比尊贵地娘娘居然赞扬她。花木兰突然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己,为知己死也值了。
她的一番变化却落在拓跋浚眼里,又恰好听了冯宁的话,微微一笑,说道:“花木兰,不知你肯不肯当冯昭仪地贴身侍卫?”
“小女子愿意!”花木兰听了,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与先前的推三阻四形成鲜明地对比,拓跋浚不由有些失落,担看到冯宁感激钦佩地目光,一切马上烟消云散。
“花木兰,朕任你为宫中一等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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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陛下大恩!”
拓跋浚满意地一笑,花木兰可以偷袭敌后,自是武艺高强,他以后也不必担心宁儿的安危。毕竟朝廷也不是特别平静。
“娘娘,你那首词好像没完啊?”此时源贺也凑趣地说道,他既是鲜卑人,又是个不重男轻女之人,对于花木兰他反而是佩服,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因此对冯宁的这首词,分外感兴趣。
冯宁有些好笑,想不到这首流传千古地木兰辞居然由自己吟出。眼珠一转,罢了,抄袭的事情又没少干,多一件少一件也没什么区别。便开口道:“王爷有兴趣,宁儿吟来便是”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旦辞爷娘去,暮宿黄河边,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旦辞黄河去,暮至黑山头,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归来见天子,天子坐明堂。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借明驼千里足,送儿还故乡。爷娘闻女来,出郭相扶将;阿姊闻妹来,当户理红妆;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惶。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免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吟完,殿内一片安静,即使殿中众臣及其家眷不服气地,也不得不佩服冯宁的诗才,短短一刻便成首长诗,真是男儿也不如了。不过要是知道冯宁抄写后世的,恐怕要吐血了。
“好词!”拓跋浚一声赞叹,殿下众臣反映过来又是连连附和,“不知昭仪取了名字没?”
“陛下赐名可好?”冯宁笑道。
“那朕可不客气可!朕看就叫‘木兰辞’!”
“陛下取得好名字!”
一切都如历史。
铜首饰
“就是明天了!”冯宁徒然一叹,被长长袖子遮住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成败就在明天,如若失败便是万劫不复。饶是冯宁平日里自持冷静|奇*。*书^网|,但也是挡不住的忧心忡忡。
叶青青会意地劝道:“其实你也不要那么担心,工房那边都已经打好了招呼,只要不出差错,你还怕铸不出铜人。”
“我只担心一个人!”冯宁还是摇摇头。
“你是说……”叶青青稍稍一愣便也明白过来。
冯宁点点头,不再说话,
这是刚刚提为冯宁贴身侍卫的花木兰却猛地跪了下来:“都是因为臣,才连累了娘娘!”
冯宁听到声响,转回头,看到跪在地上的花木兰,突然感到一阵沉重。以前只能在史书里仰望的人物如今却跪在这里仰望她。以前到没有这种感觉,但自从花木兰来了以后,才恍然觉得自己已身在历史中,和一大批的历史名人在创造历史。烦乱地眨了眨眼,不再去想自己这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