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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刘尼大喊道:“宗爱弑太武帝,南安王,大逆不道,罪当灭族!今皇孙已等帝位,传令还宫,各司其职!”
“你们快把我给刘尼这个奸贼捉起。”宗爱犹在做着困兽之斗。
宗爱守在门外的亲信卫士正要冲进来拼杀,刘尼喝道:“慢!你们看看外面!”
宗爱等人和卫士都向外望去,只见羽林军士兵在源贺的率领下,已把庙外的宿卫兵全部擒住。
宗爱、贾周、秦环见状,都是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他们明白大势已去了。
那些依附宗爱的人本就是见风使舵的小人,见到宗爱已经失势,也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而此时,拓拔浚在永安殿终于在陆丽和长孙渴候的拥立下在百官面前登上帝位,即为北魏高宗文成皇帝。百官除了几个奸险小人对宗爱早已恨之入骨,自是万分欣喜,更无一人反对。
北魏的这场政变简单而又迅速,竟无一人在政变时流血,没有一个士兵听从宗爱等人的指挥,尽管他有着都督全国军事的大权。看来在没有根基的权威面临事变时,其号召力等于零。
拓拔浚登位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把宗爱、贾周和秦环等作恶不法的宦官诛杀。特别是宗爱、贾周和秦环三个首恶则被一直对他们恨之入骨的拓拔浚命令在太武帝和南安王的墓前千刀万剐,拓拔浚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也完成了叔叔拓拔余的遗愿。
他随即对朝中官员作了一番调整,对于拥立他的源贺、陆丽、刘尼和长孙渴候等人都有封赏。更是把尚书长孙渴侯擢为尚书令,加仪同三司,以骠骑大将军拓跋寿乐为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同时录尚书省事。由两人同时主持朝中事务。奇怪的是拓拔浚对于以前依附宗爱的官员至多只是贬职而已,并没有更大的动作,这让那群提心吊胆的小人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冯熙辞退了拓拔浚的封赏,独自一人来到了源贺的府上,经历了这生死悬线,他最想见的就是妹妹冯宁。
“哥哥,太好了,你没事!”冯宁一见冯熙进来,扑进了他的怀抱。
“是啊。太好了。”冯熙也不由感慨道。
“成功了,对吗?”冯宁肯定地说道。
“是。”冯熙放开冯宁,拉着她坐下。
“哥哥好像不太开心。”冯宁见冯熙似乎脸带忧色。
“他现在是皇上了,再也不能跟以前一样了。”冯熙感慨地说道,其实这只是一小部分,他真正担心的是冯宁。
“这本就是一开始就知道的呀。”冯宁隐隐明白,说的云淡风轻,可语气中带着些许悲伤。
“是啊,瞧我这个傻念头。”
“哥哥,你有什么打算吗?他应该有封赏你吧。”
“不过我拒绝了,但是冯家马上就可以昭雪了。”
“那太好了。”冯宁激动地说道,爹爹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地走了。原来他都记得。
“你不问我为什么拒绝?”
“哥哥自有道理,爹爹从小就告诉我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是吗。”
“什么都瞒不过你。”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从来都了解对方的想法。”
是啊,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啊!想到这里冯熙突然下定决心,郑重地对着冯宁说道。
余波
“宁儿,我打算在平城建府,然后去跟真正有学问的人修习该学的一切。”
“那很好啊,爹娘和我一向都盼着你文武全才。”冯宁赞许地笑道。
“是啊,当初爹爹还一个劲地怨我喜武不喜文。我也是真的让他失望。”冯熙想起了往日时光,有些感慨。
“那也是没办法啊,爹爹也知道的,万幸现在一切都好了。”冯宁轻声安慰道。
“是啊,宁儿,你看着,我一定会重振冯家的!”冯熙坚定地说道。
冯宁看着这样的冯熙,舒心地笑了。想了想问道:“哥哥,那羌族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让风叔赶去解决了,愿意跟来的就跟来,不愿意的就给些银两放他们走。这些人的忠诚和能力都不成问题,正好可以派上大用。”冯熙见冯宁发问,也不隐瞒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大用?”
“是啊,你的熙来居和宁采阁,还有将来置办的产业都需要人。而且最重要的用这些人建立一个情报网,我们也可以放心。”
“哥哥,你这么快就盯上我了。”冯宁没问什么情报网的,反而开着玩笑。
冯熙知道冯宁自然明白,也就心照不宣地回道:“怎么,不舍得?”
“一切凭哥哥作主!”冯宁偏着头装作可爱地说道
“你呀!”冯熙轻轻地敲了一下冯宁的头,神情十足得宠溺。
“对了,哥哥,宾玛次尔你打算怎么办?”
“已经让风叔送回去了。”冯熙对于这个根本没放在心上。
“可是,她愿意?”冯宁吃惊地问道。她知道宾玛次尔对哥哥是多么地执着,甚至被殷红利用。
“不愿意又怎么了,这可由不得她。拓拔浚没杀了她已经是十足开恩了。”冯熙依然恼怒宾玛次尔当日的出卖。
“这不是她的错!”冯宁辩解道,“她后来还拼命回来报信了!”
“我知道。”冯熙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冯宁沉默了,觉得哥哥说得在理,可是那个率性的女子不知经不经得住这般打击。
“好了,担心别人,还不如想想自己。”
“我怎么了?”冯宁不明地问道。
“你以后打算在哪?”冯熙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
“这;”冯宁被问住了心事。她自是想跟哥哥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可是有太多的事和太多的人她不能放下也放不下了。
“跟哥哥一起住吧。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冯熙打断冯宁的思绪,认真地说道。
“哥哥,从一开始我就走不掉了。”冯宁听了,虽然心动,但半响还是做下了其他决定。
“可是你不喜欢宫廷。”冯熙有些恼怒。
“但我好像喜欢他,再说在遇见他以后就已经陷入那些人和事了。他不会放开的,哥哥你也明白的。何必自欺欺人呢”
冯熙深深叹了口气,的确如此,但是他不想宁儿受苦,娘亲是高丽的郡主,她总是说宫廷是天下最可怕的地方。
“至少我喜欢他!”冯宁坚定地说道,“所以我可以试试。”
“那好吧,记住哥哥永远在你身边!”冯熙也明白他们已经和拓拔浚联系得太深了,平静已是可望而不可及。而且冯熙从心底里也不想平静,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渴望建功立业,他渴望光宗耀祖,他渴望冯家再现辉煌!他可以为了妹妹放弃,但既然妹妹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自是要往前飞翔!
“还有姑姑呢。”冯宁补充道。冯熙点头,他对于这个姑姑可以说是完全陌生,只是从拓拔浚的只字片语中见过,所以他很好奇,这个聪慧绝伦的姑姑是个怎样的女子。
正在这时侍书领着源贺进来了,冯宁和冯熙忙迎了上去:“源将军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末将奉旨请冯小姐和冯少爷进宫。”源贺笑得有些暧昧。
“好!”冯宁愣了一会回答道。
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在离宫的慈安殿冯宁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姑姑,她一个忍不住就扑进了冯婉的怀中,开始嘤嘤哭泣。
冯婉也忍不住泪水长流,一时间姑侄俩抱头痛哭。冯熙只得尴尬地站立在一旁。
好一会,两人才止住泪。冯宁问道:“姑姑,你这些日子还好吗?”
“好,宁儿呢?”冯婉不打算说她经历过的事,大家都平安就好。
“好。”冯宁怎会不明把冯婉的心思,附和着说道。其实姑姑怎么会好,短短半年姑姑已经老了很多。
“你就是熙儿吧。”冯婉突然看到一旁的冯熙,她放下冯宁,走到冯熙面前,用手抚上了冯熙的脸庞,泪水又一次落下。
冯熙显得手足无措,只能连连点头。
“真像啊!”冯婉喃喃道,半响才放下手,冯熙才舒口气退到一边。
“像什么?”冯宁忍不住问道。
“熙儿真像哥哥啊,好像又看到了那时候的哥哥!”冯婉的神色迷蒙,秋雨在一旁连忙帮着拭泪。
冯宁不说话了,任由冯婉陷入她往日的甜蜜。而冯熙却因为这句话倒是对冯婉生出了孺慕之情,她是和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啊!
半响冯婉才回过神来,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熙儿,宁儿,你们的一切我都听王遇说了。你们做得很好,尤其是熙儿!”
“熙儿。”冯婉认真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这个姑姑还很陌生,但姑姑不会害你的。”
“侄儿知道。”冯熙真心地答道,他从冯婉身上只感受到满心的关爱,有如父母一般。
“索性你年纪还小,你要韬光养晦。现在朝政不稳,不可再锋芒毕露。”
“侄儿知道,侄儿打算好好读书!”
“那好!你可以去找陆丽,他是哥哥的至交好友。”
“姑姑知道他?”冯熙有些吃惊,他以为很隐秘的。
“是啊,以前哥哥在北燕的时候提过。有些朋友交了就可以信任一辈子。”
“你们在说什么呀?”冯宁不知这层关系,不知所云。
“宁儿你先别打断,姑姑到时候会告诉你的。”冯婉说道。
“哦。”冯宁听话地闭嘴了,心里却打定主意一定要问个究竟。
“可是他见死不救。”冯熙依然有些不能释怀。
“不要怪他,他已经尽力。不然你道你们是怎么先一步得到情报的。”冯婉耐心解释道。
“姑姑是说。”冯熙明白了,怪不得风叔能提早回来。
“对。”
“姑姑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办了。”
“那就好!”冯婉点头道,随即又说道,“还有宁儿。”
“我怎么了?”冯宁不明白怎么突然说上她了。
“宁儿,我不管你明不明白,你要记住,这个宫你一开始进来,就出不去了。”冯婉坚决地说道。
“姑姑。”冯熙看着愣神的冯宁有些不忍。
“熙儿,别插话。”
“我明白了。”冯宁回神答道,她一开始就明白了,只是有些
意乱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冯婉走进书房,正好看见压在纸镇下墨迹未干的诗句,不由得一阵心动,拿起细细品来。
待到放下诗句,冯婉已经有些痴了,这首诗真是把儿时思忆都写活了。连她也透过诗词看见自己在北燕皇宫的过去
“姑姑,你今日好早啊。“冯宁捧着一束花走进来。
“怎么不让侍女弄啊。”冯婉接过,帮着冯宁把花插了起来。
“有些事自己弄着才舒心啊。”冯宁答道。
冯婉也不计较了,再次拿起那首诗问道:“这是你写的。”
“是啊。”冯宁有些心虚。
“不错。”冯婉点头赞许道。
“我还以为写得过于直白了呢。”毕竟现今流行的是骈文,北魏还好些,南朝更是厉害。
“这样就好,我顶讨厌那些为了华丽而华丽的诗句。”
“姑姑喜欢就好。”冯宁笑道。
“对了,怎么想起写这些了。”冯婉问道。
“也没什么,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静下心来总觉得忘了说明似的。
“好了,看会子书就跟姑姑去慈宁殿看太后去。”冯婉也不问了,吩咐道。
“好。”冯宁应声道。
冯婉得了个太妃的封号,住在慈安殿,冯宁自是跟冯婉住在一起。而常氏则当上了保太后,住在不远的慈宁殿。拓拔浚对她们两位倒是十分的尊敬,连带着宫里上下都不敢怠慢。
三年来,冯宁的日子过得平静,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