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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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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从来就没有用一个王爷对奴隶的态度对她,一直以来都是以礼待她。这种玩笑以前哥哥也常开,终究是自己太敏感了。

“那马真的送我了。”冯宁的脸色开始缓和。

“真的,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拓拔浚连忙保证。

“你才几岁,也敢称男子汉大丈夫。”冯宁听了拓拔浚的话语忍俊不禁道。

“鲜卑男儿一向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拓拔浚说得铿锵有声。

冯宁有些怔怔地看着拓拔浚,这般神采飞扬,这般意气风发,浑身散发着让人忍不住靠近的魅力,她的心好像不由自主地跳了跳。

“你骑上马试试,不会再有事了,它已经顺服于你了。”拓拔浚说道。

冯宁再次骑上,果然白马一动不动,等着她发号施令。

“接下来去哪里?”冯宁问道。

“前面有一大片草地,去那里。”拓拔浚见冯宁不生气了,高兴地说道,随即纵身上马,“你跟我来。”

冯宁欣赏完拓拔浚优雅地纵身,驱马跟上。

她现在特别兴奋,在极短的时间里学会了骑马。其实她似乎应该感谢在她眼前奔驰的师父拓拔浚。

也许你会是我的阳光吧!

暗箭 ;

时光冉冉,转眼间就过去了一载。冯宁和拓拔浚都长了一岁,两人之间愈加亲密,经常一同读书玩耍,而自从冯宁学会骑马以后,拓拔浚就常常拉着冯宁一起策马奔驰。

两人最常去的就是那个大草地了。这一日,两人读书累了,又联袂驱马来到草地。

白马越跑越快,冯宁有些害怕,让马放慢脚步。拓拔浚见她放慢脚步,也慢慢驱马停下、

冯宁开始欣赏四周的景物,草地绿茵茵的,天空蓝莹莹的,郁郁葱葱的树木稀疏相间。只有在没有任何污染的古代才能看到这大自然的无限美妙。

正沉浸在这美丽景色时,冯宁忽然看到树林里有人影闪动,人影缓缓向树林边移动,隐隐间那些人都似乎带着弓箭。他们一定是冲着拓拔浚来的,皇上曾经公开表明要把皇位传于“世袭皇孙”拓拔浚。看来无论哪个朝代在宫廷里就免不了为了权力而起的自相残杀。

此时拓拔浚面对着冯宁,他的背正对着那些凶闪闪的弓箭。

电光神闪间,冯宁大声喊道:“快闪开,林中有人。”

拓拔浚连忙俯下身,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喊道:“快俯下,跟着我跑。”

冯宁也马上俯下身,策马跟着拓拔浚。

飞矢密集而来,两支箭正好射在拓拔浚的坐骑上,坐骑跪倒,拓拔浚翻倒在地。

冯宁见了顾不了许多回转身来,叫道:“快跳上我的马。”

拓拔浚也不犹豫飞身上马,因为这里已是皇城边,拓拔浚接过缰绳向高阳王府驱马前去。

两人下马,走进高阳王府的大门。皇上极爱这个孙儿,虽然大多时间留他在宫中,但高阳王府还是金壁辉煌,比刚才经过的府第都气派许多。难怪招人嫉妒!

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迎来,一个小厮模样的过来牵了马。

“叫人把这匹马好好治治。”拓拔浚吩咐道。

那两人连连低头答应。

拓拔浚牵着冯宁的手,向书房走去。冯宁在生死之间走了一回,受了惊吓,也没有在意。

到了书房,马上有侍女送上热茶。两人喝了热茶,过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不过明显拓拔浚更加镇静。

“拖累你了。”拓拔浚突然开口道。

冯宁没有回答,不知怎地却问出另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经常遇见这种事?”他面对危险的反应快速地令人生疑。

拓拔浚沉默了,过了好久,久到冯宁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他低沉的声音响起:“也不是经常,一年总有那么几次。也搞不清是谁派来的了。也许是哪个皇叔,也许是父王的敌人,也许是皇祖父的敌人。”

冯宁不知怎么说,似乎说任何话都是矫情。天之骄子并不一定幸福,无限的荣耀之后是无限的危险。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比拓拔浚幸福,至少她有过疼她若宝的家人,至少她还有待她宛如亲生姑姑和奶娘,至少她还有生死与共的姐妹。拓拔浚却在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在还没有晓事时,父亲被人逼害至死。除了高高在上的王位和尊荣,他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谁真心待他谁虚情假意。唯一真心待他的皇祖父,也一定担心不知何时失去宠爱。

想到这里,冯宁不禁深深看了拓拔浚一眼。

“不要安慰我,我不需要。”察觉到冯宁的目光,拓拔浚有些焦躁。他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

冯宁不由握住他的手,想给他一些力量。难怪人们常说患难与共的男女很容易产生感情,只是刚刚在一起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出芽了。

拓拔浚呆呆看着冯宁握住他的手,突然间他抱住冯宁,把头靠在冯宁的肩膀上:“别动,让我靠一下。”

冯宁本欲挣扎,也软下心来,任他抱靠着。

等到两人回过神来,天色也渐近黄昏了。拓拔浚又回复到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王爷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冯宁有些胀然,更多是心疼,身为皇族子弟甚至连软弱的资格都没有。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那么快。”

“晚了就进不了宫门。”

“那我叫人送你。”

“好,你呢?”

“我今日歇在王府,你跟奶娘说声。”

“好。”冯宁没有再问,拓拔浚应该是找人商议吧。

高阳王府离皇宫很近,冯宁没一会就回到了姑姑的清扬宫。

“你去了高阳王府。”冯婉见了冯宁肯定地说道。

“是,有些事发生了。”冯宁一向不对姑姑隐瞒,她也觉得这等大事最好让姑姑知道。于是冯宁把树林发生的拓拔浚遇刺的事详细地告诉冯婉。

冯婉听了,半响没有声响,冯宁在一旁着急地等着。

“看来要发生大事了。”冯婉好一会才说道。

“姑姑为何这样说,高阳王说过刺杀他每年都要遇见一两次,这次应该不例外吧。”在冯婉面前冯宁不敢叫浚哥,免得姑姑又生出什么想法来。

“问题是高阳王以往的遇刺都不曾发生在宫里,不是万不得已谁都不会在宫里出手。”对冯宁冯婉也没有隐瞒,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她知道自己的侄女比大多数大人都要聪慧,都要有见解。

“他们是没有时间了。”冯宁只想到这一种解释。

“应该是。”冯婉点点头。

“可是会是谁呢?”

“嫉恨高阳王的人太多,谁都有可能。但能在宫里肆无忌惮地下手,应该是在宫里极有权势。”冯婉分析道。

“那么可能是宫里的嫔妃为了自己的儿子,但是这样做要陪上自己的命啊!”北魏的祖规让无数人望而却步,谁也不想儿子的尊荣用自己的生命作牺牲。

“宫里的嫔妃没有这么大胆的。”冯婉肯定地说,“只可能是某个王爷勾结宫里的宦官。”

“那会不会是宗爱?”冯宁突然想到太监里只有宗爱既有权势又与太子晃一脉结仇。

“应该是他!宗爱到底想干什么?”冯婉也想到了。

姑侄俩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困惑和惊慌。

“宁儿。从现在开始,你千万要小心,不要随便逛了。”冯婉认真地说道。

冯宁点点头,心中再一次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她一定把北魏的史书一字不落地记下来。哪像现在两眼摸黑什么都不知道。

“丝兰,你去跟常姑姑说声,高阳王歇在王府了。”等冯婉走后,冯宁吩咐道。

丝兰应命而去。

冯宁心里不禁暗暗祈祷拓拔浚能平安无事,毕竟他才是真正在风口浪尖上的人。

惊幕

任凭冯婉和冯宁,还有所有的皇族和朝臣们的想象都想不到宗爱在密谋的惊天阴谋。

自古以来大多没有人看得起太监,那群身有残缺的人往往一天到晚承受着他人鄙视和羞辱的目光。他们的心理随着身体的不完整和日复一日的自卑都渐渐地趋向变态。一旦太监掌权,他们往往就开始杀戮和乱政。

秦时的赵高是如此,汉时的张让,明时的魏忠贤等等亦是如此。

宗爱是太监的一员,更兼着他本身就是心胸狭窄的小人,他得到太武帝的信任以后就是大肆陷害杀戮阻碍到他权位的人。

太子晃一直厌恶宗爱的奸险,狡诈。宗爱也对太子晃存有戒心。宗爱乘着几次太子晃得罪太武帝的机会,诬告太子晃与身边的汉族谋士弑君夺位。

而心情残暴又深惧汉族学士的太武帝竟把东宫太子拓拔晃的梳官全部诛杀。太子晃日夜惶恐惊悸,至成心疾,不久死去。

宗爱除掉了最大的敌手,正春风得意。却谁料太武帝事后逐渐清醒,追悔不已,因此他特别喜爱聪颖过人的拓拔浚,常常带在身边,也决定百年之后把皇位传于他。

宗爱看在眼里,无比着急。要是太武帝发现他的诬告,必会杀了他。即使太武帝没有察觉,他百年之后拓拔浚凳位也不会放过他了。好几此宗爱都看见拓拔浚见到他时眼中闪过的杀意。

尤其是近日来皇上对他已大不如前,他每每想来都忍不住心惊肉跳。

宗爱经过一些日子的考虑和筹划,决定与其坐而等死,不如奋起一搏。杀了皇帝和拓拔浚,另立傀儡新帝,那时他依然可以享受着无限权力。

宗爱在宫中这些年经营的势力极大,又不离皇上左右,皇上对他还是信任,组织谋杀极为方便。至于朝中的大臣他更是不担心,不听话到时自己掌了权就杀好了,还怕没人当官吗。

可谁知拓拔浚那小子居然今日逃过了一劫,宗爱马上召集心腹商议,决定今晚就毒杀皇帝,一旦明日拓拔浚禀报皇帝,那他们一切就完了。过后再慢慢对付拓拔浚。

太武帝拓拔焘难得没有临幸妃子,只是一个人睡在寝宫里。他却没想到死神的脚步向自己临近。

在睡梦里,拓拔焘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抓住了,似乎有什么液体灌向自己的喉咙。他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居然被几个太监按在床上,而领头的那个太监正向自己的喉咙灌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拓拔焘努力地挣扎身体却软弱无力,想要开口求救喉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碗灌进自己的肚里,他自是猜出那碗绝对是毒药,他们要弑君!

在黑暗中拓拔焘看不清他们是谁,即使看清了他也认不出那些太监。他不明白在他眼里比杂草还不如的太监怎会有胆量杀他,那些卑贱的人怎敢!

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弄明白了,药力渐渐发作,他觉得全身都开始疼,鼻子和嘴巴也有液体流出。这时月光照进来,他分明看到那个领头的太监是宗爱。

拓拔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宗爱静静地看着,仿佛欣赏着这世上最美的美景。月光照耀下的脸孔尽是扭曲。

“皇上走好,奴才就不恭送了。”宗爱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即偌大的宫殿里都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清扬宫里的人丝毫不觉昨日夜里的事,应该说整个皇宫还都没有察觉。

冯婉正和冯宁说笑着,这时王遇一脸肃穆地走进来。

冯婉见了,挥退侍女和太监,只留下冯宁。

王遇似乎不以为意,走进说道:“皇上驾崩了。”

冯婉和冯宁都吃了一惊,对看一眼,都是不可置信。

“皇上才四十五岁,正是春秋鼎胜之年,怎么突然殡天了呢?”冯婉问道。冯宁知道自己这时候只能听,不能问,就专心地听着。

“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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