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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不过在外面摔了一跤,碰到了膝盖。”忆念摇摇头,心里打着嘀咕,要不要告诉娘亲和姨娘,外面有辽人呢?说了,她们是否又得离开这里,她看那两个外族人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坏人,甚至有些向亲人的感觉!真奇怪!可是不说呢,那岂不是要对娘亲撒谎?
女子检查完她的伤处,嘱咐着小女孩,“不过擦伤了点,无妨,我叫红姨给你上点药。”
“噢!”忆念点点头。出神般的样子,转身正要离开。女子急忙拉住她的小手,“忆念,你是否有事瞒着娘亲?”
“没有啊。”忆念耸耸肩,急忙岔开话题,“姨娘呢?”
“她在楼上换衣服,待会要接待客人!”女子希望她不要上楼。
“姨娘待会要唱哪首曲子?需要忆念帮忙吗?”忆念也想同姨娘一起跳舞歌唱。
女子敲敲她的额头,“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你姨娘不准你上台的!”
“为什么?我已经练的很好了。姨娘为什么不相信我?”忆念一万个不理解姨娘的心,教她才艺,却不让她表演。
“姨娘教你琴艺歌赋,不是让你给人卖弄的,她只是因为你喜欢才愿意让你学的,你懂吗?”女子认真的对忆念解释。
小女孩点点头,“噢,明白了,但忆念还是要去找姨娘,我要帮她打扮——”说完,便俏皮的跳上了楼梯。
身后的女子无奈的一笑。
耶律砺和古达走进莞月楼,见楼内四人一桌,聊天打趣。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就连几个小二都忙得应接不暇。
“这里是妓院吗?”古达看着楼上的牌子,莫名。那个小丫头怎么会住在妓院里。
耶律砺仔细地扫过楼内各处,见有几座专为女人而摆,“你看过妓院里有女宾客的吗?”他把眼神递与古达。
“这倒奇怪了?”古达正纳闷着,只见二楼平台上一个脸遮面纱的粉衣女子缓步而来。楼下一片掌声喧扰。
耶律砺无心情留听,“阿达,咱们走吧!”
大结局
刚行几步,身后女子荡气回肠的嗓音响起,只听台上女子唱到:
“月圆之夜人不归,花香之地无和平,千里刀光影,万缕慈母情,一腔无声血,仇恨燃九城,未及人事身先去,破碎河山谁收复?啊——”
余音未了,疾步飞出,掀开面纱,惊恐对上,“悦悦!”
女子手把琵琶,有些哆嗦,瞪起眸子问道,“你是何人 ?//。”
耶律砺手下一松,暗淡下眸子,原来不是她,口中喃喃,“认错了——”
“主子?”古达紧跟其后,担心的看着他落寞的背影走出莞月楼。
“哎——”屏风后,女子怔怔看着那寂寥的背影一声哀叹。
“你为何不去见他?”慕容莞不懂悦悦心中到底作何想念。
悦悦揽去眼角的泪痕,拭去脸上的疼痛,换做一副淡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拿这句话搪塞自己,就算你不愿见他,那两个孩子呢?你就这么抛下了?”慕容莞不明白她的狠心。
“当我了却心愿时,也许便会回去。”悦悦摸着手腕处的佛珠,说道,正欲转身,身旁女子的身影忽的倒下。
“娘亲——”
“姐姐——”
“悦悦,我想我的时日不多了——”慕容莞躺在悦悦的怀中叹息着。
“姐姐,不准你胡思乱想!你还有忆念呢?”悦悦拉过身边哭泣的小女孩。
“呵呵——咳咳——,你——你现在的表情好像他——他总是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我想我很快就要见到他了——”慕容莞平静的表情望向窗外那片红的天。
“姐姐,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悦悦咽下难耐,她不能让慕容莞带着遗憾离开,盯着她沉落的双眸,“他死的时候,一直念着你的名字!”
“真的,你没有骗我?”
“是耶律砺告诉我的!”悦悦万分肯定。
慕容莞嘴角扯开一个美丽的笑容,拉住身边女儿的小手,“忆念,你听到没有,他爱我?他是爱我的?”
“娘亲——娘亲不要死——”忆念已哭成个泪娃。
悦悦抱紧怀中昏睡过的慕容莞,“忆念,乖乖的,让你娘亲好好的睡吧!”
“那她会醒来吗?”
“会的,一定会——”
两年后,当萧太后再次封那个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耶律砺成为北院大王时,当契丹各部落不明白耶律砺为何如此嚣张时,当上京城内传出耶律砺不能人道时,一名女子来到北院王府的大门外。
侍卫见她穿着普通,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娃,以为她们是来北院应征仆女的。
女子摇摇头,只是笑笑,并不答话。独独的就这样站在北院门口两个时辰。
侍卫不解,重新打量过女子,皮肤晒的略微发黑,但那明朗的笑容,黝黑的眸子,有种说不出的可爱,看不尽的美丽。侍卫不禁一呆。
“夫人不妨给个名字,我好进去通传!”
女子一次次的摇头,眼神直直的看向北院门内。
“这?”侍卫劝不走她们,又问不出话,一个念头闪过,“难道你们是哑巴?”
“她们不是哑巴,是我耶律砺的妻子和女儿!”门内,一抹高大的身影急匆匆的走来,浑厚的声音传入俏丽女子的耳旁边。
“我回来了,我的蛮王!”
拦腰抱起她,两人的目光对上,均有些湿润。
“我知道,我一直在等,等你回家!”
“这次你不会赶我走吧?”她俏皮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换做一副妖艳的面容。
耶律砺猛的低头吻住她殷红的双唇,述尽无数个日子的思念,一句温柔的承诺滴在她耳边,“我爱你!”
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北院王府,这一刻,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么,对方曾经伤过谁,谁又被谁伤过,已不重要。
冬季时分,雪花飘散,红梅开遍,启亮了整个天边。美丽的季节,他们再次相拥,相爱。
倒是: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
后续
上京街道上,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手握五只冰糖葫芦,吃的津津有味,瞪眼瞧向旁边的男子,有些不悦。
“柔儿,给你,给你!”身后高大威猛的男子怀抱着一堆山楂,红果,极尽讨好般的样子。
“相公真好!”穆婉柔头轻轻的靠在耶律仇的胸膛,矫情着,眼见旁边男子吃味的模样,心中忍俊不已。
“相公,我还想吃冰糖葫芦!”穆婉柔抬眼央求着自己的夫君。
“柔儿,你手里不是还有这么多吗?”耶律仇提醒着自己迷糊的妻子。
“不够,我还要,叫他去买!”穆婉柔指向背对着他们的忽吐噘。
耶律仇喊道,“阿土,再去帮柔儿买些来。”
忽吐噘脸色冰冷,转过黑眸,“王爷,你不能这么惯着她的,你看看她都成什么样子了?当初,她在李家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讨厌模样?”
“忽吐噘,你敢这样说我,我可是你的主子!”穆婉柔气不打一处来,向耶律仇叫嚣。
耶律仇明知穆婉柔故意刁难忽吐噘,奈何子凭母贵,他又爱妻如命,只好为难道,“阿土,她怀孕了,你就谅解些!”
忽吐噘极其无奈的转身,回头见穆婉柔对他甜甜一笑,然后便向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穆婉柔!”你真是太可气,太可恨,也太——可爱!
不远处,两个男人盯着这三人打打闹闹的背影,面带安慰的微笑。
“韵,这下你放心了吧!”
“恩,想不到婉柔会是这般模样,从前我以为她的沉默寡言,是本性?”
“我想当初的李家为她套上了枷锁,如今耶律仇解开了她的心结。”
“岂止耶律仇?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早已沦陷?”
“你说忽吐噘?可外人都说他喜欢耶律仇?所以才不计一切的跟随他远走天涯。”
“韵,人生有很多际遇的,尤其男女之间的情感,我想连忽吐噘都不敢承认,他心中的归属在婉柔身上!”
“那婉柔知道吗?”
“你应该问耶律仇,我想现在最害怕的人便是他了,哈哈——”
“谟,你去哪,我让你帮术打探的人找到了吗?”
“咱们去齐齐瓦看看便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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