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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鹰!”她送给他的。
月月双手把半成品支在他面前,“我的绣品和绣艺可是从来不外卖的,漂亮吗?”
她展示着她的才华。
“恩!”耶律砺脸上淡淡的答应,心中自是万分佩服。虽是半成品,但足以是他见过的一等一的高手。
“我想,等我老了,养不活自己了,靠卖这些东西也足以够生存了,所以你不要赶我走,我说过的,我不会白吃白喝的。”月月保证。
耶律砺每次听她说这话,心里禁不住的想笑,他养不起她吗?他可是堂堂北院大王,难道这女人不知道整个契丹的经济大权都在他手中吗?
“要不我们做笔交易?”她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的主意。
耶律砺瞪起眼眸,想往下听。
“嗯,我帮你生儿育女,你每个月就给我一点点银两就可以了,我只需要点买绣线的钱,不多的,可以吗?”她真的不想离开他。
“你当这里是什么?菜市场还是花月纺?”耶律砺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不是,不是,我只是说——”
“我不想听,也没空听你乱七八糟的想法,行程我已帮你安排好了,后天启程,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来见她。大辽内忧外患,战事很快来临,无论在中原还是契丹,没人能容许他们相爱。她不可能看着他杀她的族人,而他亦然。父亲曾有的错误她不会再犯。
月月喊住耶律砺离去的脚步,“你休想让我离开!休想!”
耶律砺停住,转头,“后日,还有一个人,帮我照顾,你们俩好好回到南边,去个人少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旋即,便大步走了出去。
“那只鹰我不会要,你不用劳神了。”背影消失前,他绝情的说道。
月月瘫软在门框边上,泪水一点点滑落,与淋漓破碎的心,一起跌入深不可及的悬崖——
他终是不要她!
漫无边际的独步在北院王府花园的小桥上,冬梅谢落了满地,连湖水都闻到了春天的味道,月月没有多少心情享受这份温暖闲情,昨日耶律砺的毫不留恋的话仍在耳边挥之不去。
静静的冷思量,湖中一个倒影印出水面,转眸,见吉雅站立在身后,嘴角扯着笑容。
月月今日没力气与她斗嘴。回头继续注视着湖面的涟漪。
恍惚中,一双手向她伸出,水中的倒影机灵的闪过,只听扑通一声,娇丽女子越过月月的身体直直落入水中。
“啊——”吉雅双手双脚蹦踢在还有些发冷的水中。
月月摇摇头,淡淡地看着她,“自作自受!”转头,便向着湖面相反的方向走去。
“救命,啊——救命——救救——”身后是吉雅一声声的呼救声。
“瞎喊什么,湖水又不深,莫名其妙!”月月不在乎的回头说了一句,本想救她,转念,应该给她点教训才是。于是,不理那响彻整个花园的呼救声自顾离去。
没走几步,便听见又一个落水的声音。
“嫂嫂——别怕——”
“咳咳——咳咳——”
“王妃——王妃——醒醒——”
“哥,快来看看——古达——”
众人吵闹的声音骤然在月月身后响起。
“血——快叫御医!”一声尖叫令月月停住脚步,慌乱的跑回湖面。
一群下人围在吉雅的身前,拨开两个人,果见吉雅双腿间映出鲜红。
该死!
月月急忙拿起她的胳膊,却被抱着吉雅的身体的女子打开。
“走开!”耶律阿娜毫不客气。声音有些气愤。
“我是大夫!”月月执着的要为吉雅把脉。
“是你把她推进湖中的!现在来假好心!”耶律阿娜叫人把吉雅扶起。
“别动她!”月月按住她的手。
“你——”
“听她的!阿娜!”耶律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众人皆让开一条路。
耶律阿娜一听声音,便不敢再出声。
月月一边为吉雅把脉,一边检查着她的下体。
她怀孕了!可现在却——没了!月月心中一阵慌乱,她害死了耶律砺的骨肉,天啊,为什么要同她开这种玩笑。
“把她抱入房间吧,轻一点儿!”月月抬眼看去耶律砺,说道。
随后,耶律砺把昏迷的吉雅弄进房间,两个御医也同时赶到,月月站在身后,不知该如何对他开口。
“世子,王妃流失了孩子!”御医检查完吉雅,上前禀报。
“恩!”耶律砺颤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但脸上依旧平静,“其它呢?”
“王妃身体虚弱,臣下开几幅补药,顺一顺便是了,请王爷放心吧!”御医说道。
耶律砺点点头,转头对古达说道,“送两位御医!”
“大哥,是她把嫂嫂推进湖中的。”未等他开口问情形,耶律阿娜急躁的把矛头指向对面的月月。
月月抬起心虚的眸子,看着耶律砺冷静的眼神,不是,不是,是吉雅从身后暗算她,她只是本能的躲开,她不是故意的。
“有什么话要说?”耶律砺同样看着她。
“她想推我,我一躲,她就掉进湖里,我不知道她怀孕,真的,耶律砺,你相信我,我无心的。”现在解释会不会太晚了,她,为什么当时不救她?
“她胡说,我明明看见嫂嫂掉进湖里时,她掉头便跑,一定是她心虚。哥,你不要相信她。”耶律阿娜冲着月月喊叫。
“阿娜,不准乱说,月姑娘不是那种人。”古达一进来,便听见她气冲冲的声音。
“月姑娘?哦,你就是他们从中原妓院带回来的那个妓女?”耶律阿娜走近月月从头看到脚,眼神中尽是鄙视。
月月抬起眼眸,不管她嘲讽的言语,看向耶律砺,“我没有推她,是意外,我承认没有救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怀了孩子,耶律砺,你不相信我吗?”
她只想让他相信,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是你报答我的方法吗?”耶律砺一步步的靠近她,低头,眼神尽是冰冷的寒意。
他险些把阿娜交给她,现在,他真的要好好认识她一下才行。
“耶律砺,我没有!”月月大喊出声,他居然不相信她,“如果我要害她,何必跑回去救她,耶律砺,我再说一遍,我根本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掉进去的。”
“滚!”耶律砺眸子由黑便红。
“不说清楚,我不会走的!”月月坚决的丝毫不畏惧他的威严。
耶律砺点点头,“好,那我问你,她掉进去的时候,你为什么扭头离开?”
“我——”月月语止,她的确存了一点私心,可是她不知道半人高的湖水也会害死一条小生命。
“对不起,我只想教训她而已,可是我真的没有害她的念头。”她向天发誓。
“你拿人命开玩笑?花月月,你太过分了!”耶律砺气结,这女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她总是时不时透露出对他种种爱意,但回头却要暗害他的王妃,嫉妒,嫉妒真的会令一个女人变坏吗?
“我——我到底怎么样,你才会相信?”她怎么会把自己陷入这种绝境。
“滚!否则本王拉你出去!”耶律砺下了最后通牒。伸手指向门口。
“我不走!”月月扑上耶律砺的身体,乞求着,“我没害她!”
“阿罕也!”耶律砺向门口喊去,“把她拖出去,我不想再见到她,快点!”
阿罕也看看一旁的古达,“王爷?”
“主子,月姑娘也许真的是无心的。”古达试图为月月解释。
“对对,我是无辜的!”月月感激的向古达点点头,连他都相信她,难道这么长的时间,耶律砺对她连这点信任都没积攒下吗?她不相信!
“滚!本王最后说一遍,阿罕也,给我弄出去。”耶律砺吼声传去。
阿罕也向身后的两个侍卫点了点头。
“不,我不走,耶律砺,别这样对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了?”月月挣扎着身体,拖着身体硬是不离开。
耶律砺嘭的一声关上月月身后的门,把她拒绝在门外。
“耶律砺,求求你,放手——我不走,放开我——耶律砺——”一声声带着怨气的乞求声从北院门口一直延续到门外。
侍卫把月月扔到大门外,威吓了几句,便关上了大门。
“开门!放我进去,耶律砺,为什么不相信我,耶律砺放我进去!”月月扑在大门上,双拳不停的敲打着门扇,直到自己吼累了,叫累了,瘫坐在门口。
抬头,见路过的几个人不停的向这边看来,低头看看自己单薄的衣料,该死的耶律砺,都不给她件衣服。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从门缝中扔出来一个小包袱。
“王爷说,叫你快点离开,否则便把你送到军营!”一个侍卫传话道。
“混蛋!”混蛋耶律砺!她为了他,离开自己的家乡,跋山涉水只为跟着他,他居然这么对她,可恶!可恨!可气!
月月抱着包袱揉在怀中,默默地坐在门口,不肯走。
门里,耶律砺站在与她三步之远的台阶上,听着外面的安静。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
耶律砺打断古达的话,“不用!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又深深的盯着门外半响,大步向自己的寝屋走去。
第六十二章 某些真相
子时时分,夜静的出奇,月月睁着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双眸,好困,抱紧双臂,幸好已进入初春,否则她非冻死在这里不可。
垂下沉重的眼皮,身体飘忽着进入了梦境。
白茫茫的雾气,渗透在一片荒原中,月月不停的向前跑,见到一个小屋,害怕中慌乱走进。
“月月!”开门人意外,惊奇。
“莫铃儿!”同样,月月不敢置信。
莫铃儿急忙把月月拉进被雾气笼罩的小屋,安置她坐下,说道,“师父说你今日会来,我还有些不相信呢?快,同我说说最近的事,他对你好吗?找到她们了吗?”
月月向四周看去,屋外与屋内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被一扇门隔开而已。随后,她把最近发生的事大概诉说了一番。
“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同清宇说我的情况?”莫铃儿焦急的追问。
“还没来得及,萧复对她看管很严,不准任何人太靠近清宇。”
“听你一说,萧复是很爱清宇,那清宇呢,她对萧复是什么感情?”莫铃儿担心着心中的担心。
“我想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怎么了?”月月见莫铃儿满脸的不安。
“清宇是不可以对任何男人动感情的,更不可以留恋这个世间,尤其不能怀孕,如果她与我们这个年代纠缠不清,她是无法感应到未来的,也就回不去了。”莫铃儿讲诉着净安师父的嘱咐。
“回不去便回不去,反正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她根本记不起儿时在未来的事,何必咱们去帮她寻烦恼。”月月不懂。
“怕就怕——她猛然间想起从前的事。如果她感应到未来世间,她的记忆便会瞬间恢复,甚至扩大,那时,她身虽在这个世间,可思想却是未来的,她便有预示未来的能力,她会知道我们每个人的命运,生死变迁,朝代更替,你懂吗?”她希望她能听得懂。事实上,她有时候也不明白净安师父的嘱托。
月月懵懂的摇摇头,“可能是我太笨吧,不明白。”
“算了,明日要发生什么,谁也阻挡不了,该来的总会要来。”莫铃儿想起耶律砺把月月赶出来的事,“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真的不回耶律府了吗?”
“哎,不晓得,他根本就是个死心眼,别人说什么他都信,唯独我说的他不信,简直气死人。”月月一想到耶律砺冷漠的眼神就来气。
抬眼见莫铃儿抿嘴微笑,便觉得自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