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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江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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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梨晨闻言不由蹙眉打量他几人一回,果见他几人衣饰华贵,吴歆举手投足间彰显大家风范,眼前的三个侍女也是态度雍容,却不知究竟是何来历。

吴歆看她不语,想着她昏迷至今尚未进食,便问:“姑娘想吃什么?”

袁梨晨顺口就说:“要白鹭栖碧丝,君子好逑……” 她脱口而出,但才出口,就发觉失言,这原是自己在家与朱锦闺中闲来想出的菜名,顿时面露出尴尬。

吴歆听了不解,笑问:“这是什么?”

袁梨晨暗恨自己失礼,忙说:“失礼了,也没什么,就是银鱼莼菜羹和青豆蓉鲜贝。”

吴歆点头又填了几样菜式便叫人去做,又与袁梨晨说自己是越国官贾之家,这次尊父命来陈国办事,事毕正要归国,那日因喜欢水上明月青松,停舫夜驻,凑巧遇到落水昏迷的她,又问袁梨晨是否记得要去何处。

袁梨晨见他非本国人,言语体贴,又有救命之恩,便道自己依稀记得是去海宁。

吴歆想了想,笑道:“姑娘要去投亲?海宁有位将军,倒也姓袁,和姑娘莫非同宗?”

袁梨晨垂首道:“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姐姐最后说是去找元氏,却是归元的元。”一顿又问:“吴公子认识袁将军?”

吴歆笑着告诉她因为越国也临海,那袁将军是陈国南边的海事将领,东南方向去便是越国的海岸,两国毗邻,所以听说过,又说巧的是越国隔海西望的巴国,以前也有位袁姓海防将军,不过如今已在巴国国都为官,不再戍边了。说完这些,他看着袁梨晨,停了一停方道:“袁姑娘去海宁倒和我顺路,何不与我同行,岂不比一个人安全?而且姑娘还要养伤,我这里倒是人手齐全。”

袁梨晨默想自己这往南去,确实路途遥遥不便,如今也不知道宫里是什么情形,担心路上有人追查,看他人手众多,和他同行倒是容易隐匿些,心里便有几分愿意。可又觉得他毕竟是个男子,腼腆着又不好就答应和他同行,那吴歆她支吾的情形,却搬出一堆理由来邀请,最终袁梨晨便应下来。末了袁梨晨又问这两日外面可有寻找女子的消息,吴歆当她是寻姐妹的消息,回她说这几日尚未听说,以后会留意让人去找。

茜纱窗下听尽心事

话说吴歆见袁梨晨答应同去,十分欢喜,只命人等袁梨晨伤口愈合再行,又不知从哪里弄来祛疤除痕的良药。动身后,这一路上将那地方特色的茶叶蔬果、彩锦刺绣,和那竹木干草贝壳泥塑等小物件,十分殷勤得送来,又见山游山、见水傍水,一路行得十分缓慢。

天气渐渐由暖变热,入了夏天,这一日停下歇息时,吴歆进来瞧袁梨晨,瞧她正在窗边凝思驰神,眼里含着茫然的神色,便拿话来岔:“袁姑娘,刚我从店家那问来,这里有个去处叫平湖,那里杨柳绿成一片浓青,湖里荷叶荷花正当满艳,咱们去那泛舟、冲藕粉,岂不比在客栈里闷坐着好。”

袁梨晨听他说的有些心动,却又怕热,但又不好扫了他兴,便答应了。几个人便往这平湖去。

那平湖逶迤群山之间,岸上画桥烟柳,云树笼纱,吴歆兴致极高,便叫了船家下水,他与袁梨晨、珊瑚、琳碧一舟,白瑶与另外几个侍女侍卫另坐他舟。

袁梨晨坐到舟上不一会就热得她摘了面纱。这湖里远不如岸上舒适,没了绿树遮荫,这太阳就照的难受,当地又盛行在湖内放生,于是这湖内满是或是延寿或是求子或是求财的各种鱼,倒像个鱼湖,那水也被鱼游混了,那荷香隐隐也杂着腥味,因刚上船,她又不便立即说上岸,好在那荷花品类繁多,她便歪头去赏荷,那舟在荷海里穿去,有些花朵便打向舟内,她就顺手摘来把玩,一时又想起这荷花又名水芙蓉,便又想起芙蓉带,转而忆起朱锦,两眼凝着那满湖的花朵,心思却不知漂移何方。

吴歆与珊瑚同坐舟一端,原本也在看那十里荷花,蓦然目光移动,恰对上对面与琳碧同坐的袁梨晨,刹时觉得满湖花叶无色,面前这个才是一朵阆苑仙葩。在他意念中,只觉得此时的袁梨晨被这荷花一衬,又增加了几分艳丽,她在那静坐不语,艳中还含着秀气,望着,他便痴了,手一松,一支荷花便掉落在珊瑚鞋上。珊瑚扭头发现了,只默默咬了咬唇。

此时一阵湖风吹来,袁梨晨只觉得一股又热又腥味道扑面而来,真叫人发眩作呕,这一抬头,和正在凝看她的吴歆四目相对,一瞬间,她在对方的目光中发现了特殊的情意,而且,也发现了珊瑚瞧他们的异样神情,一时窘迫极了,面颊胀得绯红,那红晕恰似是最粉嫩的一枚荷瓣上的颜色。

吴歆尚未回过神来,情不自禁以嗟叹的语气说:“梨晨,‘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说的就是现在的你吧?”

袁梨晨更加窘迫,局促的神情完全表现了出来,吴歆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意恣肆奔腾,苦笑道:“我……”

袁梨晨只觉得这船下的一湖水像是被晒的滚沸,本来就很热,而羞涩,使她更热和出汗,她的声音比微风还轻飘:“好热,我们回去吧?”

于是他们便告之船家上岸,回客栈。吴歆沿途住宿一向爱捡有独院的客栈居住,这次也不例外。午间吃完饭,正是午倦时分,袁梨晨心绪不宁总睡不着,躺在那看窗外院子里的芭蕉浓郁荫凉,便起身往院里来。

院中鸦雀无声,那芭蕉阴满中庭,碧翠生凉,看着便有飕飕之意,心里安静了许多,她就坐在芭蕉下的石头上只管出神。那临近的纱窗内却隐隐传来话语声,她当是吴歆的随从聊天,并不以为意,却听到里面的人说:“殿下难道要带那个姓袁的回越国不成?”

袁梨晨听到这句话,不知不觉就怔在那里,这声音耳熟,很像是珊瑚的声音,又听她道:“殿下自从救了她,只嘱咐咱们都得叫公子,连身份都瞒了,还让她只叫殿下名字,如今这一路上来,不住行馆驿站,不顾危险和麻烦,只叫人挑客栈落脚,走得又这么慢,还绕道往海宁去,耽误了多少时日……”语声忧愁,余音袅袅,欲言又止。

又听另外一个像是琳碧的声音道:“姐姐不用担心,殿下最是宽厚的,一直又对姐姐你最好,就算喜欢她,总不会忘记你的。”

只听珊瑚幽幽叹了一声道:“我名分上终究是个侍女,那姓袁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历,一边说什么自己都忘了,却又说要去海宁。偏偏殿下对她……如今她吃穿用度殿下哪里含糊过一点,也不知道她这样非主非仆的呆在这是要做什么。”

琳碧道:“姐姐别吃心了,那个袁姑娘看起来倒像是个出身不差的,改日到了海宁,她总不会再跟着咱们走了。”

珊瑚轻哼一声道:“她倒是要让人知道自己是个侯门千金呢,要不然当初怎么一来就要吃什么‘白鹭碧丝,君子好逑’呢,倒怕别人不知道她知书达理。”

院子里除了青石铺就的正道,其余的地上皆嵌着密密麻麻的鹅卵石。袁梨晨听到这里,心里乱哄哄一片,就好似这视线所及的无数石子,此起彼伏,纷多繁乱,不知哪一个方是重点。

听她们口称殿下,自己对吴歆的身份并不多诧异,自己这一路上看吴歆一行人的举止用度,早已觉得他们不像普通官宦中人,加上那些侍从平日里对吃穿用度谨慎的态度,早就怀疑他非王即贵了。惊的是自已已被人怀疑非议,以后行事更要步步留心;时时在意。叹的是虽然自己行为早有疑点,吴歆却置之罔闻,只字不提,这份情义自己不知又该如何承受。悲的是如今再非从前,身边如何再有朱锦、墨砚那样贴心的人。思来想去更觉无味,默默只往房中走去,软底的绣鞋走在鹅卵石上,咯得人暗暗生疼。

故人悲述掉向河陵

到了太阳落山,那月亮在云岩中此涨彼落,不知是怨是慕,袁梨晨便道自己要出去稍稍走走,吴歆得知,也说是白日太热,这时也想出去看看这平湖月色。袁梨晨却再三推托,说只想自己一个人出去静静走一走,不过须臾就回来。吴歆看她执意不肯,终究叫了琳碧和一个卫士跟着才放心。

袁梨晨这出去只为了散步排忧,一路上心不在焉,随意信步,一时停下来,只见边上几棵杨柳掩着一户卖凉茶藕粉的旧房子,那房子斜斜的对着远处湖边曲折的回廊,袁梨晨便进了这小铺子,里面几张揩得发光的旧桌子,他三人捡了一张坐下。

“三位客官要些什么?”那店家上来问,袁梨晨正望着看外面柳梢头上的月亮出神,听这声音甚是耳熟,一抬头见那妇人,浅浅的鱼尾,单眼皮下高高的鼻梁下,紧抿着的两片唇,不是自己的奶娘元氏又是何人,顿时口唇轻轻地颤着。她揭去纱笠,元氏一看见她,不由也大吃一惊,半惊半疑地叫了一声:“姑娘?”又茫然地看着袁梨晨身边的两人。

袁梨晨听她这一声熟悉的叫唤,眼泪便要出来,瞧她疑惑的神情,忙起来拉过她,对琳碧二人说:“我遇到故人了,先去去就来。”元氏跟柜台上的打了个招呼,便拉着袁梨晨往后堂走。

四下无人了,袁梨晨拉着元氏的手,眼泪便往下掉,哽咽了一声:“奶娘。”

元氏问道:“姑娘怎么到这来了,那两个人是谁?”

袁梨晨低了头只说:“奶娘再别问这个,说出来无益。”

元氏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朱锦、墨砚呢?小姐怎么消瘦了,神情也不太一样了,这声音也有些变了?”

袁梨晨摸了摸颈间,自从她被从水间救起来后,嗓音确有些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日病体未愈下水受伤所致,她低喟着摇了摇头:“她们并不在这里,奶娘再别问我从哪里来,倒是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元氏叹了一声说:“这也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当日里小姐走了不过半月功夫,老爷就接到朝廷的旨意也叫进京,当时并没有说有什么坏事。谁知这一去也不过一两月,官府就说咱们家犯了事,老爷在京里已经认罪了。当日里我瞧见那些执刀持枪的兵丁,将府上的人锁着只顾着推搡,翻箱倒笼的,阖府乱成一锅粥。我要不是当年夫人允我出来自立门户,我只怕也被带走了。府上没了,我在外面思前想后的总是害怕,就带了家里小子离开了海宁,到了这里,觉得有些家乡的样子,就停了下来,靠着当年府上的接济,在这开了家小小的铺子度日,日子也还过得去。”说着只管抹眼泪。

袁梨晨问道:“我家里的人呢?老太太、我娘都如何了?还有碧丝她们?”元氏怔怔地看着袁梨晨:“小姐都不知道吗?”

见袁梨晨摇摇头,元氏叹道:“当时那些官兵说夫人是解到河陵城,我又打听了老爷的去向,也是从京城直接押解到河陵城,发配在那的采石场,不知道如今是不是在一处。那一日实在是乱极了,官兵又把守着,我只能远远地瞧,只知道碧丝她们被卖了,却不知去哪了,至于老太太……”元氏说到这,嚅嗫着看着袁梨晨不言语。

袁梨晨知道不好,却只推着她问:“老太太怎么了?”

元氏道:“小姐,我说了你别伤心。老太太是个有福的,还在海宁那几日就去了,省去了许多苦楚。”她把话皆往好里说,只拿眼觑着袁梨晨。

袁梨晨听了,身子一僵,手也滑落下来,过了一会,默默点头道:“是啊,早去早好,倒也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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