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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咬牙,他歪头看着她笑:“补血吃什么来着?红枣?黑豆?猪肝?哦,对了。”他击了一下手,对她笑道:“还有血豆腐!”
“不对,不对,这些东西有的恐怕吃了容易留疤,你应该多吃点白色的东西,什么百合、莲子、银耳,对了还有白豆腐,以后也别喝茶了,都改喝豆浆吧。”
“侯重茂,你杀了我吧。”她对他捏紧拳头,起身就要打他:“不对!我应该杀了你。”
侯重茂早就跳起身来避开张牙舞爪追过来的她,袁梨晨才追上两步,就撞上了从外进来的长乐公主。
长乐公主看见他俩脸上犹带笑容,自己原本低迷紧张的面容舒展了一点,她耷拉着脑袋,怯怯地侯重茂说:“三哥,我知道错了,今天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那么莽撞了。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帮你照顾三嫂的。”她说到最后,很虔诚地看着侯重茂。
她年纪本就不大,加之此刻一副乖巧又可怜巴巴的模样,自然谁也无法谴责。长乐公主看见侯重茂气色尚好,又忙讨好着说:“哥,你放心,我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的!我刚问了医生,他说白茯苓、白芷、白芍、珍珠粉都可以美白,对了还可以吃白萝卜,我想三嫂以后应该多吃点白色的,我都想好了,什么白豆腐,白莲子,白银耳,白薏米,但凡白色的好吃的我都给三嫂弄来,我要对我做的事负责,这些东西都从我的月例里出,我保证不让三嫂留下一点疤痕。”
她说着对侍女小玲挥手:“把刚才那些我让人准备的东西都端进来,给太子妃吃。”
小玲对外一声召唤,只见进来一列侍女,端着的托盘里汤汤水水各种碗盅,比自己当初给侯重茂准备的不知又多上多少倍,看得袁梨晨倒抽一口凉气,心中一声呻吟:天呐,这算哥债妹催吗?作者有话要说:本文首发晋江文学城,地址//。jjwxc。/onebook。php?novelid=1117781,转载请注明出处。欢迎评论。
夜半私语来客不速
人深夜静的晚上,侯重茂一手直颐,扬着上半身注视着身旁平躺着的袁梨晨:“这枕头够不够软,硌不硌?伤口疼不疼?”
“软着呢,不疼,那止疼药很好。”
“这两天你先吃清淡点,忍一忍,过些日子等你好些就让你吃好吃的。”他另一只手握着她手摩挲着。
她望着他弯唇笑了,今天他说归说,不过长乐公主带来的那许多东西他可没让她都吃了,今日菜式虽然纯淡,却也荤素得益。
她笑吟吟举起一只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其实留下疤痕也好,这叫一剑还一剑。”
“留个疤可不行。”侯重茂的唇追上她在自己脸上流连的手指。
“嗯?”她漫不经心地问。
他松开手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轻轻揉握着那儿的柔软,他凤目一眯,戏谑着说:“我觉得还是像这样白嫩,我亲起来更舒服。”
说得袁梨晨涨红一张脸,一扬手拍飞他那只留恋的手,啐他一口:“你就是不要脸!”
侯重茂俯视着她,一时翻转身体,跌躺出和她一样的形状。袁梨晨不由问他:“怎么了?”
只听他哼了两声,仰天躺着散漫地说:“梅思媛真可恶,可怜本太子婚假才过了一半,被她硬生生夺去多少快乐。”
袁梨晨忍不住伸手拧了他一下:“你真是个淫贼。”
侯重茂顺手抓住她的手,扭头对她道:“我看梅思媛还是早点出嫁省事。”
袁梨晨默默揣摩着开口:“我看得出二皇子很喜欢她,不过我觉得母后倒是想把她留给你呢。”
侯重茂一声轻哼:“我不要。”
“谁让你当初勾引她的?我听说你以前跟她一起写过字画过画,练过剑弹过琴呢。看你惹得这身桃花。”她对他也哼了哼。
“哪有!只不过我和她都曾在拜在魏遥门下,魏嘉国那老爹非要我跟她比比,弹琴射箭也都因为是节日,我给父皇母后助兴,她恰巧也在宫里显才艺罢了。练剑我真不记得了,不是师傅便是母后叫比的,跟她练我还不如找魏嘉国练哩。”侯重茂连连叫屈,又直起身来,低头看着她道,“看来二哥早点把她娶了倒是好。”
袁梨晨幽幽看着他:“母后舍得吗?”
“咱们等着瞧吧。”侯重茂复又躺下。
袁梨晨思索着,忽然又摇了摇他道:“阿茂,我发现个有趣的事,就是我们俩很多事都那样巧合类似的发生,你想,我无意刺了你一剑,今日就有人特意来为你刺我一下。我让你吃补血盛宴,今天长乐就给我送怯疤宴。”她的心事被这些巧合转移,对他发笑。
侯重茂转过头来也对她笑:“你说得对,不过你故意不说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
“嘿嘿,我们过生日那天,明明也是个巧合。”
“你真讨厌!”
“好了好了。”他抓住她的手。两人躺在那朝上望着红绡帐,帐子被烛光映出暖暖的红色,衬得两个人甜蜜如梦。
“宫里派人来为了什么事?”袁梨晨忽然想到这件事。
“哎呀,太着急都忘了告诉你这事了,韩朱颜要来看你。”侯重茂坐起身来。
“朱儿要来?”袁梨晨惊疑。
“嗯,父皇除了一件政事外,还派人来说这个。朱儿如今可算一飞冲天,陈瑾对她可好了。”
“你说什么!”袁梨晨大惊失色,顿时直起身来。
“别急,陈瑾待她很好,据说赏赐络绎不绝,最近又认她做了义妹,如今名份上是位公主了。”侯重茂说完对她抿唇,若有所思。
还以为她被陈瑾给霸占了呢,原来是这样,袁梨晨松了一口气,却又升起狐疑,为什么陈瑾会对她如此好,认作义妹呢?
她疑惑地望着侯重茂,侯重茂目光闪闪,推了她躺下道:“你啊,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睡觉,把伤养好,再过一两个月等她来了,问她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翌日一早,侯重茂正在给袁梨晨换药,墨砚在一旁捧着药膏看着袁梨晨的伤口,皱眉直咂嘴。
“你千万别动啊,我在给你换纱布,别扯着伤口了。”侯重茂小心翼翼地给她换纱,生怕碰着她弄疼她了。
“我没那么娇气,你就胆大点呀,当初你自己换纱的时候不干脆得很。”袁梨晨直着脖子对他说,目光只能看着正对面的墨砚。
看见墨砚龇牙咧嘴的样子,她不由又笑了:“死丫头,当初你手上那伤你怎就忘了疼了,现在倒这样一副胆小模样。”
“你别笑啊。”侯重茂看她笑得颤抖,紧张的抱怨。她说得没错,自己换纱是干脆,可给她换却只觉得心疼害怕。墨砚也皱眉,看人受伤似乎更惊心触目。
袁梨晨看她两个依旧愁眉苦脸如坐针毡,只能暗叹没辙。
却听侍女进来报:“二殿下来见殿下与娘娘。”
三人一愕,袁梨晨推了一下侯重茂道:“你去外面见他?”
侯重茂手微微一顿,却对侍女道:“让他进来吧。”
袁梨晨不由扭身看他,侯重茂却对她说:“你只管坐好了,我给你抹药。”
一时靴声囊囊,侯重绪走了进来,他看到的是袁梨晨坐在上首榻上直着脖子,贴身侍女墨砚捧着药钵等物在旁,侯重茂正专心致志地在为她上药。
这情形让他一楞,今日一早就得到梅思媛说自己身体不适回京去的消息,这让侯重绪不满,他不相信她患病,再说生病了也不需要回京,行宫照样有随行太医。自那日马球赛她被侯重茂责问后,又被袁梨晨的贴身侍女墨砚惊了马后,她怏怏不乐回去后就一直躲着自己,现在居然逃回去了。他了解她的心性,知道她有孤傲清高的一面,球场上侯重茂那样对她,必然伤了她的自尊心,丢了面子的她自然不愿意见人,如今回城定然是因这番委屈所致。
她的离去,让他惆怅不满,也为她受的委屈而产生了愤恨,他觉得她离去很大的原因是因侯重茂和袁梨晨的行为,于是得知梅思媛离去的消息后,他在烦恼中来找侯重茂和袁梨晨,梅思媛的身份不能向皇室表达委屈,但是自己可以,他怀着种想替自己喜欢的女子讨些公道的情绪来找侯重茂二人,进来的时候是面有忿色。
可是一进来他看到却是这样一幅场景,眼前的太子妃明显是受了伤,他很多话就不好说了,他压住情绪对着上面拱手道:“见过太子、太子妃。”
侯重茂一听他开口,立即转身:“二哥,怎么这么多礼,赶紧坐吧。”墨砚在他转身的空当,接了他涂药的小棒,继续给袁梨晨涂抹着。 作者有话要说:求求你GM,不要再锁我那章了,都泪奔了……我不要伪更啊,对不起人啊。呜呜
说缘由晋后重斟情
侯重绪看着侯重茂在袁梨晨对面坐下,他在疑惑中开口:“太子妃这是?”
袁梨晨望了他一眼,浅笑轻声道:“谢二殿下牵挂,昨日不小心伤着了。”
侯重绪有些诧异,自己看她那伤在颈部甚是蹊跷,这虽说是行宫,可却是皇家苑地,她又身份极贵,怎会伤到那处?且这回答明显不愿意说出原由,他目光一转,发现侯重茂听到她说这话时脸色并不好看,侯重绪脑海中似有火花相击,想到了什么,却听侯重茂问:“二哥,今天来什么事吗?”
侯重绪轻轻“啊”了一声,只说:“没什么,就是来看看你们。”
“梅思媛呢?”
侯重绪发觉,侯重茂问梅思媛的口气相当不好听,他忽然想到梅思媛今日匆匆离去,袁梨晨忽然昨日受伤,又想起马球场梅思媛那砸向袁梨晨的一球,等等往事夹杂在侯重茂不好听的话声中,让侯重绪脑海里的火花瞬间燃大,照亮某些模糊的猜测,他盯着袁梨晨的伤口,顿时明白了凶手是谁,这让他原本的情绪霍然消失,原要讨公道的话也全丢到爪哇国去了。
“她生病回去了,哦,对了,我今天也是来和你们告辞的。”侯重绪话锋一转,说到自己也要回京,双方说了些客套话,侯重茂微笑着送侯重绪出门回去。
“阿茂,二皇子很喜欢梅思媛哩。”袁梨晨看侯重茂回来后说。
“他喜欢好啊,缠住她,你就安全了。”他笑眯眯看着墨砚为她包扎好,自己上前替她理了理衣领。
长乐公主此时跑进来笑嚷:“三哥三嫂,我听说梅思媛走啦,这下咱们可以无忧无虑地好好玩一玩了。”她又跑上前来看了看袁梨晨的脖子,问疼不疼等话,小孩子心性终究坐不住,又拉了袁梨晨等人出去。
因袁梨晨有伤在身,侯重茂没由着长乐公主在园子里乱跑,遂在一片柳荫下,搬来一张软椅,让袁梨晨舒舒服服地躺着,自己则和魏嘉国在一旁练剑,不过此时说是练剑,倒不如说是舞剑给袁梨晨赏玩,他俩人原长得身姿俊美,此刻一来一往,往美感里舞去,越发潇洒英武,赏心悦目,墨砚看他们舞的极美,心中羡慕,干脆搬来弓靶等物,在旁边另一地练习弯弓射箭,长乐公主则比别人更忙,先觉得自己三哥哥剑舞得漂亮,看着发了一会呆,又觉得墨砚射箭很是新奇,再看墨砚那把小弓正是三哥少时旧物,时而自己摩拳擦掌也要射几支,一时又怕袁梨晨一人在那观看乏了,跑过去又要陪袁梨晨叽叽喳喳几句。
袁梨晨在那绿荫之下,只见春风偶拂一阵花雨穿过绿柳枝帘,点点落在面前众人身上,前方看侯重茂舞一回剑,转身可见墨砚拉一回弓,长乐公主时不时还随兴展一下自己稚嫩清脆的歌喉,如此花光人面,情景相宜,心中就如这春光一样灿烂香甜,一时又唤人折了些嫩柳花枝,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