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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空余香》的文名。但作者最近开始试写现实结局片段的时候,已经不堪其悲,难以自抑,遂决定先写欢喜结局,原文名则有与内容不符之嫌,故本文从今天起改名为《情剑江山》。
覆水难收聚散花圃【倒V】
长乐公主此刻觉得自己素爱的哥哥迎来这样一位天下无双的佳偶,在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只觉得哥哥这位玉人美丽无匹,越发称心如意,恨不得将自己哥哥的千种好处万般优点都说与这位陈国公主听,唯恐遗漏了一点会减了对方对自己哥哥的欢喜。她口中的侯重茂是无论相貌、风度、武功、学识、人品、智慧、深情,所有一切的素质都是无与伦比,天下无二的,就在长乐公主沉浸在无限喜悦中,魏嘉国打断她们,他来报:“越国六殿下请帖来见。”
袁梨晨一惊,越国六殿下,那不正是吴歆。她有些惶惑,只听魏嘉国说因越国王子亦是同娶陈国公主,所以此次来得极快,又因为这层关系,一定要见一见陈国的公主。袁梨晨垂首,寻思良久,终答应。
见吴歆与见长乐公主不同,府内摆开了隆重仪式,在众人围伺的场景下礼毕,袁梨晨默默打量着吴歆,这一次他比以往镇定,或许是有了陈国那次惊诧的先例吧。她在喟叹中却听吴歆出言:“有几句南康的贴心话要与宜宁公主说,不知能否移驾?”
袁梨晨看着他,终答应。
这是一个晴天的下午,他们相隔几步,在花圃内立着,只有清风从那树木枝条里梳过来,细小的枝桠便飘飘荡荡,而立着的人心绪也在飘荡。
在众人面前的寒暄礼酬尚可自然,但私下无人的重逢,却不容易说出话,袁梨晨的目光避开他的脸,久久沉默,终于看着她许久的吴歆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寂:“梨晨,是你吗?”
袁梨晨心内并不想承认,可是那“不是”二字,终没有说出口,对他,自己终有一丝歉疚,欠下的恩情与曾经的欺瞒,使她结舌,她抬头默默注视着他。
吴歆看见她的唇似乎微微一动,终归于沉寂,他终是什么都明白了,他叹息着点头:“袁希荣是你的父亲吧?”
“我……”有了一次默认,第二次的询问更不好答。
“没事,我不怪你,梨晨……算起来我跟你相处的时日很长,连这点我都没弄清,我不怪你,是我没他用心……”吴歆喟叹着,看着目前自难忘的佳人,再次呼唤着她的名字,她当年亲口告诉自己的名字,并非真名,却和自己有过交集的名字,没有愤怒,只有着自责。
“吴歆……”他这样的表现,让袁梨晨的歉疚之心又加重了一分,她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那是人情上的反应。
“梨晨,我只恨我自己没有他的勇气,陈宫的那位是你吧?”他看着她,神情有些憔悴,袁梨晨在他的注视和询问下低了头。
“果然是这样……我是比不上他。”吴歆也垂下头,发出感慨的叹息。
又是一阵沉默,他又开口:“梨晨,我想问你一句……”
袁梨晨愕然抬首,他身形有些抖动地问:“如果,没有南康,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5+袁梨晨沉默,如果没有南康,自己或许真的会成为越王妃,他是自己的恩人,一位温存的王子,撇开心意,在当时他是自己不错的归宿。可是没有如果啊,倘若可以假设,自己当年在海宁,不如像巴国阿黛那样离家,或许自己一家的情形都比现在好得太多。
+1+她陷入沉思,而他却像是在煎熬,他好似害怕听到她一个不如意的回答,急急出口:“我知道了,其实你心里也曾经有过我。”
+书+袁梨晨听他这样一说,会和不会的回答都无法说出口,不回答的默认或许是他最想要的吧,她只静静看着他。
+炫+“梨晨,这东西还是给你。”他缓缓从怀内掏出一只小盒,打开。袁梨晨自是认得,那是韩朱颜所制,自己托吴歆送给南康公主的红玉臂环。她怔怔地看着他,没有举手去接。
+小+吴歆也看着那双臂环,这是她送给自己的,从那之后她就消失了,这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他不舍得给南康公主,多少次睹物思人,多想这对臂环能安然地戴在她的身上,这原应是她和自己大婚该佩戴的饰物啊,不能给予别人。
+说+“吴歆,给南康吧,我见过她,她像当日你所说,很好……”袁梨晨收敛了自己的心神,徐徐地再说:“你们好吗?”
+网+吴歆低了头,稍微过了一些时候,才点头道:“我还好,南康和珊瑚都有了我的孩子……”
袁梨晨点点头,仿佛有些伤感:“六殿下,那是你的福气,不要再想过去了,是人事,也是天意,但愿你们平平安安过日子……”这是她的心底话,多少年了,她一直想对他这样说,今日终于有机会亲口说出了。
吴歆的眼泪淌了下来,无力回答,只能默默颔首,须臾他问:“梨晨,你自己好吗?”说完他立刻想到她的以往,她比自己,只怕是更不好的,因为自己娶了南康,这几年她也不知在哪经历了多少磨难,于是他沉默了,许久后,他稳住了心神,收回了盒子,说出:“你以后是要做他的太子妃吗?”
袁梨晨没有回答,此刻自己的身份是陈国的公主,此来晋国,照理说是应当作为侯重茂的太子妃的,可是自己并非为这个名号而来,以后怎么办——他这句话让她想到自己一直拒绝思考的问题。
吴歆不明她的心思,自己也猜不出她和侯重茂之间究竟如何,他双目注定在她身上,说出:“梨晨,崔鸣珠的事你知道吗?”
袁梨晨自然地点头,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梨晨,日后你要小心,如今你已卷入了漩涡……”
“你都知道?”她问他。
吴歆默默点头:“这是秘密,少有人知,可是各国的权力中心都会去打探这些秘密的,外面人不知道,可是……”他想到她的处境,侯重茂的父母会接受她吗?他想到以往自己父亲拒绝她的往事:“梨晨,皇宫不比其它地方,你要小心……”
袁梨晨点点头,吴歆也不知是因看她对自己嘱咐的话做了回应,还是因自己与她失之交臂的遗憾,抑或是被侯重茂为她所做的行为而震撼,起了一较高下之心,他心中不知怎的忽然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气,他说:“以后,你有难处,我会帮你……”
袁梨晨听他如此说,栗动,别过脸去。枝从摇动,墨砚转出身来,施了一礼:“长乐公主要回驾了……”
吴歆看了墨砚一眼,明白自己该离别了,他哑呼着:“珍重……”迈步却似石重艰难。
袁梨晨点了点头,抬眼相看,亦说出:“珍重!”
阳光拉出的两条黑色身影,愈来愈远……花圃中穿荡的唯有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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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后一拒只身荒野【倒V】
众人皆离去后的日子里,墨砚则如自己之前向侯重茂请求的那样,在内/射堂研习射箭,那是很耗体力和眼力的技艺,袁梨晨也在鼓动下试过,果然是像她们特意请来指点的魏嘉国所说的那样,光拉满弓弦就已经让她们觉得足够吃力,墨砚对此表现得十分有兴趣和毅力。
二人试验了几场之后,双双疲累了,就欣赏着来指点的魏嘉国的表现。
只见魏嘉国伸直握弓臂,另一手后拉满弓,身姿平衡,全神贯注瞄准靶心,一时撒放箭支,一箭射去,却是正中靶心,袁梨晨二人不由一阵拍手叫好。
“献丑了,其实殿下才是射箭高手,要是他在,能箭破我这支靶心箭,名师出高徒,姑娘们等殿下回来亲自指点。”魏嘉国又抽出一支箭比划着,“墨砚姑娘,到时候给你做张精巧轻便的小弓,那样你用着会省力多了。你要讲究平衡协调,注意力集中,还要琢磨着时间的感觉,慢慢来吧……”
墨砚已经凑上前去,袁梨晨看着魏嘉国与墨砚讲解着;思维有些飘渺,侯重茂出去已经快半旬了,她从魏嘉国那里得知,父亲已经入晋。
“你们先练着吧,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她对二人说,墨砚和魏嘉国尚在热衷的气氛里,答应着。
她出去,一时想着心事,就走得离内/射堂远了。
“袁姑娘,皇后召姑娘进宫。”不知不觉走到当初迎接长乐公主的长廊上的袁梨晨,遇上了找寻而来的侍从,跟在侍从身后而来的皇后内侍带来了口谕。
她一愕,继而表示要换了正规的服饰去,侍从带引来的晋后的内侍却表示此时穿得服饰无妨,他催促着袁梨晨动身。
“你帮我去唤了我的贴身侍女墨砚过来吧。”袁梨晨跟侍从说着。
“皇后只召公主一人,车轿都备好了,宫中自有奴仆伺候,不须担忧,还请公主赶紧上车。”内侍继续催促着,原本领命要去唤墨砚的府中的侍从听他这样一说,迟疑着。
“那我先走,你去告诉墨砚。”袁梨晨做了短暂的寻思,对侍从说。自己来晋国虽来晋国不长了,但并没有立即去面见君后,与礼并不十分相合,但自己是回避这桩事的,没有人催促,自己并不想主动。此时的情形让她想起当年的越帝,今日的晋后的召见看起来并不和善,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又不能拒绝,让墨砚知道自己的行踪才好,这是她此刻的第一反应,这是情急之下,对身边亲近可靠之人依赖的反应。
来接她的车驾是带有宫廷标识的,车厢关闭后,坐在启动的车内的袁梨晨心中有些惴惴,她浮想很多,她还想起二见沈太后的情形,可是跟这又有所不同,她想起不久前吴歆的话,晋后究竟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呢,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她就在纷杂的思虑中,进了皇宫,在中宫,拜见了晋后。
晋后不显老,容颜比自己母亲鲜艳,比沈太后神采则飞扬得多,作为一个中年人,她看上去是十分有生机的,只不过她此刻神情里透着不满,冲击掩盖了飞扬的气息。袁梨晨暗自寻思着,并发觉周围的不同,晋后身著钿钗襢衣,双佩小绶,冠服端正,做足了气势,但是伺候的侍从并不多,只身边一两个侍女,年岁不小,那应该是跟随多年贴身使女,其它的侍从则在自己跪拜之时都退到外厢去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袁梨晨心中暗叹。
“陈国的公主?”晋后在打量袁梨晨许久后,终于开口了。
“嗯。”袁梨晨极轻地含糊发出一声,也不知是在回答,还是在表示自己未听清。
“宜宁公主?哪位亲王之后啊?”晋后端坐在宝座上,继续发问。
就在袁梨晨的一丝犹豫中,晋后继续发话了,声音很大:“别跟我再念那套说辞了,你要再说自己是什么公主,就不用再说了!”
袁梨晨抬眼看她,原来她是知道的。晋后在她的相看中,立起身来:“你为什么要勾引我的皇儿!”
“我没有……”袁梨晨自发地脱口反驳。
“没有?长得再漂亮,不恪守妇道,也算不得什么佳人!”晋后的怒气显露了。自己向来是满意自己的儿子的,这一次去陈国,情报却传来他要带什么公主回来,若是真公主倒也罢了,偏偏更详细的情报表明这是个身份不清白的女人,礼节上晋国得摆出欢迎公主的架势,可自己心里早就对这个女人不满。刚才见到这个女人,她的容貌实在惊人,晋后对儿子出格的举动似乎有所理解,母亲容易理解儿子,但是对外来的女人,却越发的忌惮和不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