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抬头看见我脸色缓和了一些。“下来吃!”他凶狠地命令道,仿佛在唤狗。
我一边唱着歌,一边下楼。
石丸攥住我的胳膊,先在我身上上下摸了一遍,没发现可疑之物,这才放我进餐厅。
章师傅已经帮我热好饭菜,正往餐桌上端。没等他放下,我迫不及待地夺过他手里的碗,
“啊!”我惊叫一声,饭碗摔在地上,“烫死了!”我捂住手吹气。
“对不起,对不起,太太!我没注意您这就把手伸过来了。”章师傅连连道歉,立即跪下地忙着收拾。他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我拿眼角偷偷注意石丸的方向,他看了这里一眼,转头对一个日本宪兵说话。我立即俯低身体,对着章师傅说道:“我肚子不'炫'舒'书'服'网',你赶紧找人去见龙须中佐,就说石丸中佐打算邀请我出去跳舞,还带话给井上先生请他务必好好休养。”龙须川进是机警的人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我话里透露的危机,希望话捎到时不算太晚。
章师傅惊讶地看着我,没回过神来。
我又说了一遍,皱着眉头捂住了肚子。章师傅这才明白了,连连点头。“你试着找个借口出去,万一不行,等我离开后你再试。”我提醒他,然后坐好,大口吃饭、吃菜。
石丸坐到我旁边,看着我狼吞虎咽。
“啊,原来吐过胃口才会好。”他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一边说一边点头。
我很快将所有饭菜扫荡干净。
“我需要去散步,一个人。”我站起来对石丸说道,“请让人收拾一下这里。”说罢径直走向门外。
石丸显然不放心,跟了过来。
“只有十分钟,”他在我身后说道,“然后我们该谈正事了。”
我看了一眼手镯表,下午三点四十分。
四点整时,我和石丸面对面坐在书桌前。他向我摊开那份文件。
“我是以井上拾伊的名字签呢,还是以柳拾伊的身份签呢,或者以辛凤娇的身份签?”我犹豫不决,蹙眉问对面的鬼子。
石丸的手掌“啪”地拍在文件上:“这些并不重要,只要有你的手印就可以,哪怕你有一百个名字,手印只有一个。”
“不会吧。”我装傻,“明明有两只手啊,两只手有十个手指头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手印?”
“大拇指手印!”石丸狠狠地盯着我。
“大拇指也有两个啊,怎么会是一个?”
“右手!”他的口水已经喷到我设防范围内了。
我捂住嘴,假装又要吐。石丸连忙将文件移开。而我的手却摁紧了文件的一角。“哗啦”一声,文件变成了两半。“啊,真糟糕,怎么坏了呀!”我的大拇指竖在半空中。
石丸猛地将文件拿起,揉做一团扔到一旁。“我早猜到你不会好好合作。”从衣兜内又抽出一份文件来。从那些夹杂在日文内的中文字看来这是一份内容完全一样的备份件。
“摁手印!”他凶狠地瞪着我,下巴上一颗鼓起脓包的痤疮也狠狠地对着我。“看你还玩什么花招?”
我盯着他的痤疮,心想这个残暴的鬼子内分泌严重失调了吧,这么老了还爆痤疮?
“你几岁了?”我问他,他一愣,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其实我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并故意惹恼他。
“三十!”他气哼哼地回道。
“你妈贵姓啊?”我又问道。
“巴嘎!”他明白了我的意图,开始粗口。
“姓巴嘎的还是非常罕见的!”我嘀咕道。
他立即揪住我的衣领,似要发作。“我要解手!快松手,突然感到很急啊!”我嚷嚷道。
他使劲咬着自己的唇,鼻翼翕动。“去!”他突然吼道,手指向门外。
就这一会儿,鼻子和嘴都挪了位,可见这鬼子有多生气。
我急忙走出书房,远远地看到章师傅被拦在院门口,不让出去。
糟了,鬼子只让进不让出。如此看来,消息没指望递出去了。就算我离开这里,鬼子也未必解禁。
我心急如焚,心想只能试试这个笨办法了。
转了一圈回到书房,看见石丸正在翻老狐狸的收藏品。
我轻咳了两声。他停下转过身来。“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半嘲讽半憎恶地看着我。
“没有了。”我慢吞吞挪到书桌前。
石丸将早已准备好的印泥摔到我面前。
“请问我按你的要求做完之后,你会怎么处理我?”我假装很害怕,缩着脖子,手抚在心口。
“带你出去吃好东西啊。”他伪善地笑笑,嗓子硬捏成温柔的腔调。我突然感觉他像极了灰太狼。
“然后呢?”
“我给你安排一个舒适的地方住下,你会非常满意。”
原来他要的不仅仅是供词,还有我这个证人,兼人质。
“然后呢?”我想知道他在利用完我之后的打算。“我可是有孕在身之人哪,不比平常。”
“我会安排最好的护理人员,保证让你顺利生产。”他虽然语气温软,但脸上早已露出极不耐烦的表情。
“再然后呢?”我又问道。这个鬼子这么爽快地答应,太轻易了吧。轻诺必然寡信!
我打算继续实施我的计划。
“哪有这么多然后?”他真是急脾气,这么快就失去了耐心,“先办完这件事再说!”他的拳头捶在桌子上。
我狠狠地将大拇指摁进印泥里,抬起时,染上红色印泥的手指恰似染满了粘稠的鲜血。我不禁又想吐——这次不用装吐真的有了反应。
然而,石丸以为我又在表演“狼来了”的故事,动也未动。
“哗啦”一声,不偏不倚,呕吐物刚好吐在文件正当中。
石丸错愕地看着那一滩污渍,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足足维持了十秒钟,突然爆发出来:“支那猪!”他吼道,右手又向腰间摸去,然而还是摸了一个空。暴怒的他隔着桌子便一掌扇过来。
我可是早就提防着他呢,见他抬胳膊,立即一侧身闪了过去,随即抓起印泥便朝他脸上摔去,很准,“啪!”扣了他一脸红润。
“支那猪!找死!”石丸跳上书桌,冲过来,我本能地蹲下,护住身体,尤其是腹部。
石丸狠狠地踢了我几脚,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你的死啦死啦滴!”他气得话也不会说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哀嚎道。“你再踢就会出人命的!”说完,又呕吐起来。
石丸担心我吐到他身上,跳着躲开,口里不停地骂。
“还有第三份吗?这回我一定不会再吐啦,都吐光了。”呕吐让我眼泪汪汪的,像哭过一样。
“八嘎!”石丸气汹汹地叫道,又上来没头没脸地踢了我几脚。
我卷缩在书桌下,竭力护住腹部。
石丸拿书桌上的东西出气,发泄够了,将我从书桌底下拖了出来。“我会让你明白跟我作对是什么下场?”
“当然知道,”我抹着眼泪看着他,“死啦死啦的!”
“比那惨一百倍!”他红着脸——印泥染的,红着眼睛——这倒是他自己弄的,脸部狰狞地扭曲着,“告诉你,很惨,很惨!支那猪!”
我点点头,心里在想他只准备了两份啊,蠢货!一式三份是常识啊,果然是鲁莽之人,也不多复印几份?对了,现在没发明复印机呢。说明他不仅鲁莽,还很懒,仅仅打印了两份。
话说回来,如今他没有了文件,还怎么逼我摁手印、签名呢?
石丸一屁股坐在沙发里呼哧呼哧喘粗气,似乎正在思考如何收拾残局。
“我又饿了。”我小声说道,见他没吭声,我提高了声音:“我好难受啊!”我试图激怒他。
“饿死你!”石丸跳起来,“吃了吐!吐了吃!你玩我啊!别想吃了!饿死你,饿死你肚子里这个小杂种。八嘎轧路!”又来踢我几脚。
我假装支撑不住,摇摇晃晃地坐在地上。“我肚子痛!肚子好痛!是你踢的。”软软地倒下地,假装晕了过去。
假装晕过去的我令石丸焦躁万分,他没考虑救醒我,却又拿书房出气。只听到“哗啦啦”的杂音下,老狐狸不知多少宝贝东西遭了殃,我想放大镜一定首当其中。
哎,不知道老狐狸还有没有机会置办新的物什了。
我以为石丸会带我去医院救治,但是他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一通发泄后坐进沙发里继续生闷气,任我躺在地板上装晕。
计划失败。
一会儿,门外传来皮靴声,有个鬼子跑进来了。我想糟了,会不会是噩耗传来了。如果老狐狸遇刺身亡,石丸一定会对我下黑手。
我要不要立即醒过来答应配合他呢,好像太晚了。
但是宪兵进来并未说话,很快又离开了。我悄悄睁开一道细缝,看见石丸正在换衣服。原来是给他送干净军装来了。他狠狠地将龙须川进的衣服扔到远远的地方,将军服穿上,扣好扣子,枪和刀都佩戴整齐。
还是继续装晕吧。我想,也算是休息了。好在是地板,不觉得很冷。
皮靴的声音近在身旁,石丸的手捏住我的下巴。“支那猪!醒醒!喂!支那猪!”石丸一声比一声高。
见我没反应,他又骂了几句,“哐哐哐”大踏步离开了书房。
我松了一口气,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了。但这个死鬼子拒不上当令我发愁。
过了几分钟,石丸的皮靴声又近了,一个热气腾腾的东西凑到我鼻子附近。“喂,吃饭了!吃饭了!”他拿筷子用力敲打着碗边,声音吵得吓死人。
我硬忍着,昏迷进行中。
石丸拿筷子挠我的下巴,又拿手挠我腋下。我还是忍住了。
停了一会儿,我听到他发狠的声音:“我就不信你一直晕下去!”一双手过来扒拉我的裙子,裙子扒拉下来了,但继续下去可不那么容易。我的瑜伽服在里面,是连体的,只有脖子一处开口。
石丸又骂骂咧咧开了,动手扒拉我的外套,并将手伸进我的胸部乱摸一气。
“噗!”我鼓起了腮帮子朝外吐。他罪恶的手碰到我敏感的地方,我再也装不下去,只想呕吐。
石丸这次反应很快,立即卧倒
264、斡旋 。。。
在地。
遗憾的是这次吐出来的大多是空气,已经空空如也的胃部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受到惊吓的石丸爬起来后,一把将我揪起来。“我发誓,”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再敢吐脏我的军装,我活剥了你的皮!”
“我饿了,很饿!谢谢你给我弄了吃的来。”我的目光盯在饭碗里。
“吃!吃死你!”他恶毒地骂道,退回沙发内。
这回,我没再狼吞虎咽,而是文雅地吃着——能拖延一时是一时吧。
石丸带着满腔怒火看着我吃到一粒米不剩。
我吁了一口气叹道:“真好吃啊。”
“希望这不是你最后一顿饭!”石丸抛过来一句话。
“请问,你打算在这里吃晚饭吗?但是好像没菜了。厨房里已经空了。”
“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吃!”石丸从沙发内站起来,过来拎我的头发,接着皱起了眉。他眼睛盯着我胸前沾上的呕吐物。“风衣脱掉!”他命令道。
“我会冷的。”我告诉他。
“冷一点好,让你保持头脑清醒。”他冷酷地说道。
“万一再吐脏了,我就没衣服可换了。还是让我穿着它吧。”
“不行!”石丸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乐子,阻止我保留外套。在闪着寒光的大刀下,我脱下了风衣。
石丸微微张着嘴上下看了我几眼,“哟西;支那猪。。。。。”嘴角歪了一下,眸中露出淫。荡的色彩。
“你要带我去哪里吃晚饭?”我抱着臂膀问道,徒劳地阻挡他那令人憎恶的目光。
“你不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