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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色之城-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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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砸了!”我睁开眼,咯咯咯地笑,“下次表演一定逼真一点儿。”
“你!”他的脸气得由白转红,又变青,二秒钟后,拂袖而去。
气死你,狗特务!我冲他的背影暗暗骂道,随即开始总结经验:一,尔忠国的确见不得女人流血,对老特务也不例外,虽然她很不像女人,但毕竟是女人;二,我的演技很差,不是当明星的料。
我没打算拿死吓唬尔忠国,不过想让他明白囚禁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还要让他知道只要我在喘气,就不会老老实实任他摆布。虽然今天的表演不成功,但能把他气成这样也算一大进步。修行嘛,无时不在,无所不在。
我突然想到一句更贴切的话:与人斗,其乐无穷。与天斗……算了,我认栽!
半小时不到,尔府被日本宪兵团团围住,有人密报这里私藏了重庆分子。一番鸡飞狗跳的搜查之后,未果。日本人不想空手而归,搜刮了一些看似值钱的东西,又留下若干张没人愿意看的布告,在翻译官做了冗长的说明后,怏怏离去。
晚些时候,老六悄悄来到我的房门口,要求见我。得知是他,我放他进了屋。
“不好意思,我受到惊吓,忘记谢你了。现在道谢不算迟吧。”我淡淡地对他说。
他救了我,本该感激万分,但对他我实在缺乏应有的感激之情。说不上来他到底哪里让我产生这种冷漠感,大概人跟人之间的确是有缘分之说的。他也许就是那种与我天生绝缘的人。
“太太,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谦逊地说道,依旧和从前一样客气,“我没想打扰太太休息,但是有句话不得不对太太说。”
“那就说吧,说实在的,我还真犯困了。”
“今晚的事情,我是说那疯婆子说过的话,请太太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我……我对先生一直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任何有损于大家利益的事情。看在我拼死救您的份上……”
“那疯婆子说过什么话?”我假装想不起来,“我怎么不记得她说过什么?好像就是说要杀我啊,为她的什么人报仇啦。就这些吧?难道你还听见她说了什么?”
“谢谢太太,您早点儿歇着吧。”他微微一笑,退出屋去。
我抱了个大枕头,安心睡觉。
脖子里被匕首划伤的地方有点疼。这疼痛让我想起佟鹭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魂吗?我开始思考这个看似无聊的问题。如果有,是好是坏呢。恐怕没人能给出绝对的答案,毕竟人只有在死后变成了鬼魂才有发言权。譬如有些人在世时满是痛苦的)经)历(网)和回忆,死后希望得到永恒的安宁,永远不记得前世之事,那么对他来说不如死后什么都没有,也就不再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也不再回味痛苦。对另一些人来说则完全相反,他可以重拾希望,以崭新的方式记住和看待曾经失去的生命,获得全新的体验。
我希望佟鹭娴是后者,希望她有机会重新开始,别再与我为敌。因为我不是她的敌人,也不愿成为她的敌人。
从鬼魂的问题上我又想到了有关于它们的种种传说,寒意顿起,越想越怕。死亡好像是件十分可怕的事情哩。忽而又想我并不是怕死之人,为何惧怕死亡呢?想了半天,总算为自己找到一个模糊的理由。我并不是惧怕死亡,而是惧怕死亡后将面对的那个世界,未知的世界最可怕。
想多了,困意全消。我在黑暗里抱着枕头傻傻地等待天明。
门口轻响,有人在靠近,脚步声极轻。
尔忠国?我辨听出来是他。只有他这等功夫的人才能将脚步声放到几乎没有。他的呼吸声也极轻,心跳非常缓慢,沉而有力,与平常人有所不同。
这么晚了,他摸到我房间又想干什么?我想了想,假装睡沉了。
他挨近我的床边,轻声唤道:“凤娇!”过了片刻又轻声唤道:“拾伊!”
搞什么名堂?我暗恼,但依旧装睡,均匀地呼吸。
一只手轻轻摸到我的脖颈,揭开纱布的一隅,肌肤上随即一阵清凉,伤口疼痛的感觉很快消失。
玉蟾露!我不由吃惊。哪里来的?唯一的一瓶玉蟾露不是被我送给左大姐了吗?他这里怎么还有?
他的手指极轻地将药膏涂抹在我的伤口上。我故意翻了一个身,嘟囔道:“讨厌。”
他的手迅即缩了回去,半晌不动,见我只是说梦话,又伸过手来将纱布盖好,轻轻往外走。
“狗特务,我要你死得难看!”我依旧呢喃,又翻了个身。
他停住,呼吸有些急促,但很快平稳下来,无声地走出房间。
从他离开那会儿起,我就一直想跳起来拿枕头砸向他并大骂:“变态狂!”但我缺乏那么做的勇气。
挨到天亮,我早早地起床进入厨房找东西吃。负责伙食的杨师傅还没起床,我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煎鸡蛋,淋上酱油吃起来。吃着,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父亲。小时候一直是他负责我的生活和学习,每天早晨早早起床熬豆浆,做早点,催促我上学别迟到。我的爸爸,多好的人,怎么说变心就变心了呢。妈妈虽然顾家少,可她是为了让更多的家庭获得幸福啊。他怎么可以抛弃妈妈,跟其他女人好了呢。他一直说最爱我这个女儿,希望看着我一天天长大,直至看到我的未来走向幸福和美满。可他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将最疼爱的小伊也抛弃了呢?
十多年来他和那个女人一直恩爱甜蜜吗?有了新的家庭后是不是也有了新的孩子,所以不再在乎我这个女儿了?应该是的,否则怎能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仿佛从未生过我这个孩子。
泪水滴在盘子里,我替自己难过,更替妈妈难过。可怜的妈妈,直到现在也没再考虑成家的事情。我知道她还爱着爸爸,那么多人追求她可她除了拒绝还是拒绝。不公平啊!我倒是宁愿妈妈想开点。除了爸爸,天下就没有好男人可以爱了吗?她这点跟尔忠国倒是有点像,都是一根筋。不,我怎么能把心爱的妈妈跟那个变态男同一而论呢。我妈妈可没靠折腾男人发泄心中怨恨啊。她好像从不知道如何恨一个人,除了责怪自己没尽到做妻子、母亲的责任,从没说过爸爸的不是。
老天无眼,从未公平过。
“太太怎么自己弄早餐了?我来,我来。”厨房门口进来一个人,正是尔府的厨子杨师傅,一边说,一边拿下我手里的盘子。大概见到我的泪,他惶然一惊,但什么也没说,假装没看到。
“你也跟他们是一伙的么?”我问他。他曾经跟我一起做过烹饪,而且他做的菜很合我的口味,因此对他印象不错。
“太太说什么呢?”他憨厚地笑问。
“不愿意说就算了,我随便问问。”我站起身,往外走,“早点我只想吃玉米,热好后端到我房间来。”
“嗳。”他应道。
刚跨出厨房看到尔忠国将油纸伞递给身旁一个仆人后往这里走来。这么早他已经出了趟门? 这个人不睡觉的么?夜里还来过我房间,这会儿又从外面溜达回来了,难道他梦游?
疑惑中,他已经走到近前,看着我,突然一呆。
不可否认,他发呆的样子比冷脸的样子可爱。但是发呆的时间持续极短,所以可爱的模样也极难维持。
“最近你好像提前得老年痴呆了嗳。”我朝他嫣然一笑。“怎么,我的眼袋太大,吓着你了?”
他冷起脸来:“照镜子去!”推开我,跨进厨房,嘱咐师傅赶紧给他下碗面,并说急着出门。
我没走。他吃面的时候我就坐在他对面。他眼皮也不抬,呼啦呼啦只管跟面条接触,仿佛我不存在。
“外面下雨了?”我问他。
“已经停了。”
“夜里我一直没睡好。”我轻声说。
他顿了一下,但是面不改色。好功夫。
“昨晚佟鹭娴来找我了。”我凑近了他一些。“她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记得。”
他蹙眉看了我一眼:“下次她再来找你,让她过来拜访我一下,反正顺路。”他果然神鬼不惧。
“她向我道歉来着,因为她错怪了我。没想到她离开后如此通情达理。”
他哼了一声,没说话。
“我求她帮我个忙,找到辛凤娇并托梦给她告诉她因为她的缘故让我一个无辜的人替她受过、饱受煎熬,让她务必回来澄清事实。”
尔忠国重重地将碗扣在桌上,站起身来。
“别急走,我还没说完呢。”看他那意思想开溜,我急忙说道,“佟鹭娴还说很想你,问我可不可以把你带走。我说可以,但条件是她得帮我一个忙——让你弄清楚我是谁再走不迟。我这么说你不会怪我吧,因为你可能不太愿意。但是,她太孤独了,没有你,她不愿转世投胎去。”
“神经病。”他推开我,“回去照镜子,鬼也比你中看。”
“照镜子你就同意给我自由了吗?”我不放过半点机会。
“辛凤娇!”他一把拎起我来,一直将我提到厅内的一面壁镜前站好。“我最近事情很多,不要
烦我!”
“烦得连觉也不睡了么?”我不生气,依旧笑着看他。
他又是一呆,随即将我的脸摁在镜子上,我看到了镜子里的人立即愣住。酱油汁居然吃到了脸
上,而且不止一处。难怪杨师傅看我露出那副神情,难怪尔忠国看到我一呆之后便叫我照镜子。
转而又想,这有什么?不就是酱油汁嘛。我不在乎形象受损,修炼之人本就不拘一格。
我满不在乎地拿手抹去酱渍。
再转身,尔忠国早已不见踪影。跟我玩声东击西?可恶。但是既然逃了,再想找他就难了。
他为何总躲着我?他说忙,我看未必。难道他真的开始害怕我了?欣喜之余有些落寞。为何我斗志渐旺的时候他却有了鸣锣收兵的迹象。
与人斗?没劲!

尔虞我诈

尔忠国消失了两天,我郁闷了两天,看什么都不顺眼。
老六同以往一样客客气气地伺候我,是个非常称职的男仆。尔府表面上看来异常平静,但我总感觉与一个月前有所不同。
昨天几个仆人离开了尔府,同时进来一拨新人。从面相和身材上看新进府的这批人更像职业杀手,神秘地一起出现,又神秘地一道消失,一天里如此好几回,很让人不安。
其实尔忠国也与以往不同。自从长沙回来后,他好像满腹心事,人也越发深沉了。莫非他正在考虑我说过的那些话?虽然他不愿意听,依旧一副冷面孔,但既然不是聋子,多少会吸收点内容进去吧。尽管他变态但并非没脑子的人,我不断灌输给他的那些观念不会一点作用也没有吧。
佟鹭娴死后很多担子压在他身上,加上各个派系之间不和,明争暗斗,实乃多事之秋。他不与我计较长短真乃明智之举,因此对我的回避无疑是在做冷处理——狡猾的流氓兔。
等忙完了这阵子,他会不会跟我好好“沟通”一下,重新考虑我的自由问题?
但愿我的幻想能成真。可话说回来,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不能被动地寄希望于他身上,万一他死不悔改呢?我是否该耍点阴谋诡计促使他下决心丢下我这个“包袱”?
想法固然没错,只是这个火候不太好把握。毕竟他不是普通人,经验比我 )丰)富(网) 得多,诡计也比我多得多。所谓过犹不及,我得十分小心地研究良策才是。
老六出现在我房门口,捧着一件呢绒大衣,说是先生前些日子特意选了上好料子为我定做的,叫我试穿一下是否合体,如有要求他再拿去裁缝那里改动。
我看向这件紫色大衣,呢料、裁剪、做工都相当考究,应该出自大裁缝之手。天渐渐冷了,我正愁没衣服御寒,这件大衣可谓及时。可惜物质换不来一切,莫说是一件大衣了,纵然他把一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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