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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眸光益发地深沉,却只是一言不发。
席容继续道:“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也只能说,一旦有一天这个男人选择了离弃我,那么我也会走得义无反顾!”话说完了,席容转身便走。
宫女看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对太后讷讷:“太后娘娘。。。。。。”
太后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不禁叹息:“让她去吧。”眸光转身那根白绫素锦,一手轻轻抚上,多么细腻柔滑的锦缎,多么白璧无瑕的颜色,可是就是它,送走了这宫中妃嫔宫女。。。。。。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真的是女人的不醒悟吗?不,只是这世间太无奈了,她争的从来不是虚名,争的只是位于顶端的生存空间!
这些贞洁贞*,不过只是一个工具罢了,就像是这宫中诸多的规矩,都不过只是杀人于无形的工具罢了。它们虽然可以让人*,其实它们本身根本就可悲可笑,没有一丝的温度。。。。。。
饶是如此想着,为何今晚她又会放过了她?或许是因为她说出了多年来挤压在心底不敢说的话吧!
她也曾经有过青葱的岁月,也曾有过怦然心动的恋情,只是那些明媚阳光都消失在宫廷争斗的不见天日里。
多么遥远,遥远得如今再想起来,恍如隔世。。。。。。
。。。。。。
夜深沉,太后还坐在兰亭中,思绪似乎陷入了沉沉之中,恍惚不已。
许久,宫女这才上前劝道:“太后娘娘,夜深了,小心着凉,早些回宫休息吧!”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吐出,这一口气沉淀着多年心底的淤浊,只是任凭这清风朗月,也无法消散去心底最深处窒闷。
“去琉璃宝殿。”太后淡淡道。
宫女顿了顿:“太后娘娘,这么晚了,只怕皇上早就已经歇下了。。。。。。”
太后不管,“起驾!”
“是!”这里哪有宫女太监置喙的余地。
起驾到了琉璃宝殿,这座新造的楼宇依然灯火通明,只是夜深了,丝竹之声也消隐了,许是里面的人在醉生梦死之后,昏沉睡去了。
太后皱着眉头,大踏步地进殿,外面守着的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宫女太监扑通扑通跪满地。
推开一道又一道门,迎面而来的酒气更加扑鼻而来,太后眼底已经有了不悦之色,她想,她真的是太娇惯这个儿子了,成事都为他做了万全的打算,如今,这江山社稷交付在他手中,可真的会守得住?
终于到了内殿,太后看到一身明黄的新帝醉倒在上座上,旁边还有倒着几个男子,却都是她不认识的。
看着这一片的凌乱,太后怒从心生,随手拿起一个酒壶,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尖锐的声音响起,溅起了无数的碎片。
皇帝蓦地被惊醒,龙颜大怒:“是谁竟然扰了朕的清净!好大的胆子。。。。。。母,母后。。。。。。”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蓦地变得讷讷。
太后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心底怒火不可歇制,“来人呐!将这些闲杂人等全都拉下去,杖毙!”
这些人刚也被破碎声惊醒,看到太后都是诚惶诚恐,如今闻言,更是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帝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母后,他们。。。。。。我。。。。。。”
“你若是还想做这个皇帝,就给我闭嘴!”太后怒道。
“太后饶命。。。。。。饶命。。。。。。”这些娈童被押走,求饶声也逐渐远去,最终听得几声惨民,都已经惨死在棍棒之下了。
饶是如此,也无法舒缓太后的怒火,看着这杯盘狼藉,“天儿,你如今刚登帝位,就如此*形骸,若是传言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皇帝闻言冷道:“朕如今是皇帝!谁若是敢笑话朕,朕就将他五马分尸,让他尸骨无存!”
“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他越说,太后越气,“如今你初登大宝,该是招揽人心的时候,该要震慑人心的时候,该杀必杀!但是大多时候,能不杀,你就必须放*段,收服他们的心,让他们以后只为你忠心效力!”
“母后,这些话,你都说过很多遍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皇帝道:“不过朕初登大宝,心情高兴,就找人乐乐。。。。。。”
“住口!”太后无法启齿,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的隐疾,龙阳之癖,不爱女人爱男人,可是,“你也到了娶妻纳妃的时候了!我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十来个女子,你好好选择,以来充盈后宫,繁衍子嗣。”
皇帝显得有些兴致缺缺:“哦,我知道了。。。。。。”
太后无奈:“天儿,创业难,守业更难,你懂吗?”
“放心吧母后!如今皇位稳稳地在我身下坐着呢!已经到了我手的东西,别人如何夺得去!”
“你呀。。。。。。”太后叹息,想到那些纷乱复杂的事情,有时候她也很想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只是看着儿子这般,如何让她安心歇息。
这时,韩天换上*的笑容,拉着太后在椅子上坐下:“母后,是不是又掉疾复发了,儿臣给你捏捏。”
太后随着他坐在了椅子上,眼底有一丝欣慰,却也有更多的顾虑。
皇帝察颜观色道:“母后,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说出来,儿臣帮你解决!”
“我想那么多,做那么多,无非都是为了你好!如今你虽然顺利登位,可是变数太多太大!”太后道。
皇帝笑笑:“母后,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虽然八弟领兵在外,可是只要五弟在我们手上,他便不敢轻举妄动!至于七弟,虽然跑了,但是他向来没背景,没势力,成不了大事!至于其他的皇子,大都是窝囊废,直接可以忽略掉!”
“你总是太掉以轻心了!如此粗枝大叶,如何做大事!”太后道:“五八皇子的事情悬而未决,终究是潜藏的危机,那个七皇子对你恨之入骨,不说他没势力,却对皇宫太熟悉了,一旦存心潜回来对你不利,你又该如何是好?至于其他的皇子,年纪足够大的,你都必须将他们安排出去,免得留在宫中以后横生枝节。”
皇帝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第三章 七出之罪
太后蓦地想到什么,不禁皱眉,“还有一个人,我也必须要求一个答案。。。。。。”
“谁?”皇帝疑惑道。
“你端王府里的那个妹妹。”太后说着,眸光变得深沉。
皇帝顿了顿:“她?母后,她不过只是闺阁里的女儿家,能让你有什么危机感呢?”
“虽说不担心她什么,但是,她始终是我心底的一根剌,这根剌,到如今,也该拨掉了!”
“母后想杀了她?”皇帝道,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女娃还是他的表妹,虽然母后一直怀疑她的父皇所生。
太后摇摇头:“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那孩子我也没有想去见过,如今她也该长大*了,乘着这个机会,便将她送了出去吧!”
皇帝闻言,点点头,心底有了想法,“母后,我现在初登帝位,国库又空虚,若是一旦战事横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不若是将她送去联姻,想必能够稳固我的地位,也能够稳定边关。”
“这也是个好主意。”太后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
是她骗她进宫的,倒是她自己姗姗来迟,跟着她的还有昨天那个太监。
看到她,她便是如此春风得意,她道:“我说过,我的皇兄定然是执掌江山的人,这天下是我皇兄的,我也会是最尊贵的公主!”
席容淡淡道:“那就恭喜公主了。”
“若是不太诚心的恭喜,就罢了。”金露公主道:“据说你昨夜遇到了我母后?”
“是,太后娘娘宽厚仁德,真是让敬仰。”席容淡淡说着,心底无比嘲讽。
“哼!”金露道:“我的母后自然是宽厚仁德的,不然也不会母仪天下了!”
席容静默不语,天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金露定定地看着她,眼底有一种熠熠的咄咄逼人,“我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过!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更是!”
看着她自信满满,席容不禁有些感叹,“你若是喜 欢'炫。书。网'他,找我是没用的。”不放开门见山,兜圈子太累人了。
“不,找你有用,因为是你挡在了我的路上。”若不是她,她的前路太坦荡荡的。
席容摇摇头:“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公主就是早一步认识他,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吗?”
“庆幸着你如今还有力气来嘲笑我吧!”金露道:“其实他并不怎么喜 欢'炫。书。网'你,当初他大费周章地上佟家提亲,他喜 欢'炫。书。网'的是佟希娅,也不知道你利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成了他的妻子。”
“既然公主都可以聊以*,那又何必太纠结我的存在。”席容淡淡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爱他,找的人该是他,女人也不过只是飘萍罢了,若是夫婿想休离,需要的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闻言,金露不禁皱了皱眉,心底蓦地想到了什么,眸光有些森森的,却也是一瞬之间:“罢了,你既然成了他的妻子,他是个项天立地的男人,自然要对你负责,也自然不肯休了你的。只不过,用生米煮成熟饭的方式来捆住一个男人,真的很无耻!”她也有她的骄傲。
“。。。。。。”她便是如此轻松地放弃了?席容心底却有不好的预感。。。。。。
“你走吧!这宫里不欢迎你。”她道。
席容顿了顿,忽然又想到了韩冻,他易容成为丫环进来,若是她离开的时候又是孤身一人,以后若是出事,是否被人疑窦?
心底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我的丫环跟着我一起入宫的,如今她走失了,昨夜也是一夜未归,还请公主替我将她找回来。”
金露顿了顿:“你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找丫环?莫非你怀疑你的丫环被我藏了不成?”
“我想应该是公主原意让我们进宫的,公主如此费尽心思,如今我的丫环下落不明,难道我不该怀疑公主吗?是的,她就是若有似无地指向她。
”哼!不过一个丫环罢了!“韩金露并不在乎,不过看她如此慌张的表情,不禁冷冷一笑:”不过只是一个丫环,就算我随意处置了,你又能如何?“
“公主说的对,她只是个丫环,若是我有得罪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海涵,不要怪罪他人!”
“一个丫环罢了,难道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韩金露问道,又刻意吓唬她道:“谁让她在这宫里乱走,万一撞遇到什么,被人杀了埋了也不一定!要知道,这宫中时常听说有宫女,不怎么的,就消失了!”看她焦急的模样,她不禁好笑。
席容要的就是她这句话,脸上惊痛:“公主,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好歹是一条人命。。。。。。”
看她较真了,韩金露蓦地想到若是真的被误解,关键是被某人误解,她是真的不想:“我不知道你的丫环在哪儿,我也没见过她!就算她不见了,也不关我的事情!”
席容不罢休:“公主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是很奇 怪;书;网吗?”
“你——”韩金露恨恨道:“不过逗弄一下而已。”
“公主。。。。。。”席容纠缠不休。
“够了!你再污蔑本公主,本公主要生气了!”韩金露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