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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说话,我恐怕你的安危,就没人能保证了。”
威胁我?威胁我!他竟然威胁我!有人说过,一忍再忍的后一句是忍无可忍,忍无可忍的后一句是无须再忍!永陵轻轻的附在沐胤祁的耳边。
“父皇,你朝也不上,国事也不理,倒懂得用箭射杀自己的儿子,才是真真有趣得紧呢!”永陵的声音很低,低到只有沐胤祁能听到。
沐胤祁突然眼色一变,又是惊讶又是惊喜!永陵也知道用他这童真的嗓音,说这样的话,确实让人很想让人撞墙,但是屎可忍尿不可忍,这家伙骑到他脑袋顶上来了,还又屎又尿的你说他能忍吗!
“这么说,陵儿算承认自己不是傻子了?” 沐胤祁满心欢喜的把永陵抱起来,左亲右亲的。仿佛永陵的大开金口,对他而言像是特赦令似的。
奶奶的!永陵心道,本来还有气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沐胤祁笑得傻不拉即的脸,立刻就没了脾气!这个沐胤祁真不是我仇家派来整我的吧!
永陵嫌恶的撇了撇嘴,真是的!亲得他满脸口水!
“喂,万一这箭我要是没躲过去呢?”永陵平淡的问道。
“我不喜欢回答假设的问题。” 沐胤祁的目光告诉永陵,如果这一箭他躲不过去,那就是一颗废子,无用!
永陵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串联了,沐胤祁那天本来是想用他做饵吧!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放弃了那个计划。
一旁的大臣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都知道该说什么!皇上一下子对着三皇子射箭,一下子又抱着三皇子喜爱有加。让众人都完全搞不懂,皇上到底是喜欢三皇子,还是讨厌三皇子呢?还是说,皇上喜欢人的方式很独特,口味重?
而这三皇子竟然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皇上的夺命箭,到底是巧合,还是?
顿时,三皇子的形象,在大家的心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第 6 章
德宗十二年
转眼间,永陵长到了八岁了。自从那次围场练箭,而他成了靶心的事件之后,他便开口讲话了。因为永陵明白了,在沐胤祁面前搞神秘主义,无疑是在给自己挖坟墓!这个家伙完全可以上一秒钟还对他笑嘻嘻,下一秒钟就致他于死地。
皇帝毕竟就是皇帝,从小到大没有人忤逆过他的意愿。沐胤祁虽然对他宠爱,但是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要足够特别,有资格让他宠爱。而且皇帝没有多少耐心,沐胤祁可以等待,去挖掘他的特别,但是时间不会太久,因为他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任何人身上。他要是再这么继续矫情下去,最终一定会成为炮灰,不死白不死,死了也白死。
一般皇室的子孙,在四岁的时候,就要正式进入学堂学习了。但他却没有,直到了今日,沐胤祁方才让他入学堂。其实早在永陵一岁开口说话的那年,沐胤祁就已经帮他选了两个老师,分别教导他骑射武功、琴棋书画!而永陵也终于得以了解这个时代的概况,总的来说,应该处于战国时期,但是却没有记载在任何历史资料中。目前中原地区主要分为三个国家,梵铭、络亦、棋幽,他便是棋幽国的皇子。中原三国势力皆十分均衡,边疆地区又分为许多不同的民族部落,实力也十分强大。
永陵这次上学堂,主要的目的在于学习治国方略,这也是每个皇子必须要通晓的技能。而永陵也终于不得不与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兄皇弟们正式会面了。
其实说到底,永陵真的不明白沐胤祁到底想要他干嘛?也许沐胤祁是要把皇位传给他?又或许,沐胤祁只是想利用他铲除什么人吧!毕竟永陵看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挺窝囊的,现在朝堂的力量多为外戚老臣所笼,太上皇给他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偏偏这些手握重权的家伙还都把女儿塞给他了,还开枝散叶了。
想着想着,永陵已经被太监引到了太学院。其他皇子早已经端坐在里面,而先生也已经开始讲课了。
“三皇子到。”太监细流的小声这么一喊,屋里面的人顿时朝永陵所在的方向开始行注目礼。
“哼!”永陵清了清嗓子,向前作揖。
“先生早安。”
“大哥,二哥,四弟,五弟,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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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平子笑了笑。
“三皇子的问安方法,还真是特别呢,不过似乎与礼不合啊。”浮平子指的是永陵称呼他人的方式,按理来说,要叫皇兄皇弟才合适的。
浮平子在之前就已经听说过这个三皇子永陵的大名了,而且,之前皇上也特别交代了,要对三皇子‘多加提点’,有了这样的特殊关照,浮平子自然免不了要多注意。
浮平子曾在永陵的周岁宴上见过他,那时候便觉得这孩子的相貌极像他的父亲。今日再见,发现三皇子的皮肤似乎变得黝黑了,不似皇上白皙剔透。而且也五官多了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不若他的父亲,美得那样阴柔。人都说相由心生,据说三皇子精通骑射武功,更喜欢舞刀弄枪,体力惊人。但是却疏于诗书,平日里不拘小节,为人豪爽,恐怕将来也只是个将才啊。
“心意到了便可,形式不重要。”永陵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空位上,明显的感觉到沐永言一双十分十分不友善的眼睛正朝着他,唰唰唰唰的射过来。
永陵对此并不奇怪,永言素来对他有敌意。一来,两人都是皇子,二来,自己又那么受父皇喜爱,这三来嘛,就是他们二人都喜欢来武的,之前在校场上学习,免不了碰面,明里暗里的打了好几次,永言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自然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
“三弟识字吗,就来跟浮平子先生上课!”永言讽刺的问道,早就听说三皇子沐永陵平时不喜读书,父皇给他找了夫子,他还经常逃课,急得先生团团转,到现在字都不认识几个,武功强是强,不过是个傻大个罢了。
“不劳二哥费心,反正永陵对诗书韬略这方面的事情,也是毫无兴趣。来上课,不过也是形式而已。我听说大哥文采风流,二哥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读好书,才能与大哥并驾齐驱吧。”永陵说话间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浮平子,他知道这老家伙肯定是沐胤祁的耳朵,他现在这么说,也就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对王位没有兴趣!
“三弟太过奖了。”永凡温吞吞的朝永陵笑了笑。
永陵勉强的对永凡撤出一抹笑容,算是回礼,不是他对小时候的事情记恨,他没那么小心眼,只不过他不管怎么看,都看这个家伙不顺眼。永言为人是张扬跋扈惹人讨厌,但是永凡却深藏不露。他不喜欢跟复杂的人交往,嗯????沐胤祁除外,他算是老爸,不得不交往的老爸!
浮平子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样,在永陵的耳边嗡嗡的响个不停,不一会永陵便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昏昏欲睡。
“三皇子,你认为如何?”就在永陵几乎已经进入梦乡的那一刻,浮平子的脸突然间在他面前无限放大。
“啊?”永陵猛然坐起身来。
“我刚刚说的问题,你认为如何?”浮平子摆明了已经看出来,三皇子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于是便问道。
“什么如何?”永陵费解的皱起眉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刚刚说了什么,他在睡觉。
“三皇子,你刚刚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呢?”浮平子对三皇子可不敢含糊,毕竟他背后的人是皇上。
“削藩问题。”永凡就坐在永陵身旁,看永陵窘迫的样子,连忙小声的提醒。
削藩?永陵想了想,原来是这个啊!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那些电视剧的故事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什么汉武帝、康熙之类的。
“削藩是势在必行的,棋幽建国之初,为了稳定天下时局,也为了犒赏有功之臣,才出台分藩的政策。但是势随时变,而今天下太平,棋幽的藩王便成为了潜在的危险,随时有可能分裂威胁中央政权。”永陵断断续续的用了许多现代词汇,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反正应该能够蒙混过关就好。
浮平子听了永陵的话,顿时很感兴趣的扬了扬眉。
“三皇子潜词用字倒是很新颖嘛!中央政权?这个比喻很恰当。不过,削藩的危险似乎更大于留下藩国啊!”浮平子显然很不支持这个削藩的观点,老臣一般都喜欢稳妥行事。
“现在国内有三个藩王,可以互相制约。若是削藩,必定需要逐个击破。但逐个击破需要时间,而今天这种平衡一旦打破,任何一个藩国都有可能意识到朝廷的削藩政策,从而提早作出准备。岂不是更增进了他们的造反之心?”浮平子的观点也很犀利。
“先生说得是,但我可没有说,要逐个击破啊!”永陵的确也不是那么想的。
“难道三皇子想一举消灭,哈哈,虽然三皇子英勇非常,但是一旦朝廷同时与三个藩国为敌,胜负可是难定啊!”浮平子笑道。
“我也没说,要武力解决啊!”永陵打了个哈欠道。
“哦?”浮平子来了兴趣。
“那三皇子,认为应当该如何解决藩国问题呢?”
永陵用手指沾了沾杯中的茶水,随即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圆圈,在圆圈里再画一个圆圈,圆圈套圆圈,最后便只剩下了一个点。
“打比方说这个圈,便是每个藩王的属地。只要下一道皇令,藩王去世之后,不再实行单一的继承制度,而是藩王的子嗣可以将属地平分。若是某藩王有三个儿子,那么这个一个大圆圈,就理所当然的分成了三个中圆圈。若某藩王的儿子,每人又生了而两个儿子,那么这三个中圆圈就会变成六个小圆圈。父亲生儿子,儿子生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等到数年以后,藩王的属地,也就不复存在了,这招叫推恩令。”永陵把推恩令的观点,简单的讲述了一遍。
“不过,这种东西,还是要因地制宜,因人而异的。推恩令对于懦弱无为的西大王来说,再好不过了,他肯定会谨遵王命。但是像南大王,听说现在的南大王是皇爷爷数年前钦定的,原南大王无子,便将当时的七皇子封了爵位,外放到了南地。所以现在的南大王是父皇的胞弟,还是双胞胎,若是关系不错的话,大可好好商量,和平解决,让他主动交权,也不用这么坑人家。北大王据说历来已有造反的心,若是他对推恩令不满意,我们正好可以逼他造反,然后名正言顺的灭了他!”永陵吊儿郎当的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龙飞凤舞的描述道。
浮平子皱着眉头,十分认真的思索着永陵的一番陈述。果然是妙计啊!不动声色,便可将万里江山化作一亩之田。
“那么,三皇子认为,现在削藩,是否合适呢?”浮平子再问,
永陵仔细想了想,想当初汉景帝也搞削藩,但是就没他儿子成功,到最后,还削出个七王之乱。
“不太合适!”永陵答道。
“今天下三分,又何尝不是一种权利的制衡呢!如果棋幽削藩,不管怎样,对国力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令梵铭、络亦有机可乘。”
“那何时才是最好的时机呢?”浮平子道。
“你应该问我,我如何创造最好的时机。”永陵露出微笑。
“怎么说?”
“中原三国相互的力量制衡,也不是昨天才形成的。我们要是等待这种制衡被打破,天知道要等多少年了!”就像春秋的时候,秦朝为了统一天下,也要实行商鞅变法一样,这是一个漫长而又艰难的过程。
“哦?那我国应当如何呢?”
“那要看皇上的意愿了,就算是他有这个一统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