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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羽之闻言连忙进了暖阁,而此时,司慕涵靠着迎枕半躺在了暖塌上面,即便简御医说了已经针灸过了,可是她的脸色却比方才的更加不好,“陛下——”他快步走到了司慕涵的跟前,“陛下……你……”
“朕没事。”司慕涵缓缓吐出了三个字,唇瓣上面的血迹已经擦去,只剩下苍白之色。
冷雾低着头,悄然退了出去。
蜀羽之抑不住落泪。
司慕涵移开了视线,合上了眼睛,“好了,别哭了!”
蜀羽之连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对不起……臣侍……”
“方才的话,你可曾说完了。”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
蜀羽之脸色微变,“陛下,你如今的身子……”
“简御医没跟你说吗?”司慕涵语气有些不耐心,睁开了眼睛转过视线看向他,眸光锐利幽深,“朕没事!”
她的话说的斩钉截铁。
蜀羽之看着她,“陛下……”
“翊君!”司慕涵厉色道,“当年朕将后宫的暗卫交给了阿暖错了,如今你是想证明给朕看,朕又错了吗?”
蜀羽之眸子一瞠,随即跪下,却没有说话。
“把没说完的都说了!”司慕涵盯着他的,苍白的脸庞铁了继续深沉,“朕的这个好女儿还做了什么?!那些肮脏的药她从哪里取的!还有谁参与其中!?”
蜀羽之明白司慕涵这话的意思,她不相信这件事是司予昀一个人的决定,她相信背后定然有人怂恿司予昀,“陛下……”即便不忍,可是蜀羽之还是如实说了,“臣侍未曾查探出有人在背后怂恿三殿下……那药……许是上回三殿下从外面连同那毒杀恪侍君的药一同带进宫的……”
“你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决定?”司慕涵盯着蜀羽之,一字一字地道。
蜀羽之看着她,“臣侍无能,未曾查到任何有人怂恿三殿下的痕迹……”
司慕涵背靠着迎枕,合上了眼睛,久久不语。
蜀羽之也没有开口。
许久之后,司慕涵闭着眼睛缓缓说道,“她对赵氏下毒……误杀柳氏之后没有悔意……朕尚且可以明白……可是为何如今……”
司慕涵想起去了先前冷雾的禀报,想起了司予昀求她杀了雪凝,口口声声说要为皇兄报仇……
她将一切的错都归咎于别人身上。
仿佛,错的人,根本不是自己一般……
“陛下……”蜀羽之溢出了一声低喃。
司慕涵睁开了眼睛,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前方角落处的屏风,“什么时候……朕的这个女儿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陛下……”蜀羽之脸色又比方才更加难看了一些,“陛下,还有件事情,臣侍需要禀报陛下!”
他不想牺牲别人,可是如今若是牺牲别人可以让她的心里好受些,他情愿牺牲别人!
况且,雪凝并非完全的无辜。
司慕涵转过了视线,眸子幽暗无比。
“臣侍让人查过了那些混在了檀香中的药,虽然里面残余的量很少,但是去还是可以查出……”蜀羽之吸了口气,正色道,“许是三殿下从未接触过这些不洁之药,所以并不知道这些药只是对男子有用,对女子,虽然可以起到怡情之用,但是却无迷情之效。”
这种出自青楼的药,一般都是用来驯服那些不听话的妓子,而女子前去青楼只是寻欢,因而青楼内的药都是针对男子而制的。
司慕涵的眼眸随即闪过了一抹杀意,“你说什么?!”
“雪凝……”蜀羽之看着她,“不该乱情。”
虽然只是短短的四个字,但是,却已经道出了关键。
雪凝即便是进了房间,闻了那些熏香,最多也只是会动情,却不会乱情,更无需做到用打晕双方的方法来制止一切。
雪凝明明可以更好更快地停下一切,可是却做到了那个地步。
即便没有真的玷污了二皇子,可是,她的那般行为,却已经足以毁了二皇子。
蜀羽之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心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平日总是安静温和的雪凝,出自雪家的雪凝,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不但让三殿下的算计落空,甚至还反算计了回去。
“在内务府的刑房,雪凝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庄之斯……”
司慕涵苍白的面容随即被一阵阴鸷所取代。
蜀羽之垂下了眼帘,三殿下这般算计庄之斯和三皇子,目的是什么,他也一目了然,可是如今……二皇子醒来之后必定深受打击,甚至也会怨恨三殿下,而庄之斯……即便逃过了一劫,这个心结便也结下了,往后,由庄之斯掌控的庄家更不会和三殿下亲近。
雪凝虽然决绝,可是,却避免了让大皇子和庄之斯之间酿成另一个悲剧。
可是即便如此,却也是毁了二皇子。
这件事上面最无辜的二皇子。
司慕涵久久不语,然而,身上的煞气却越来越浓。
蜀羽之缓缓抬头,“陛下,这件事可还需要瞒着预想贵君?”
司慕涵没有给他回答,而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她忽然间扬声道:“冷雾!”
冷雾闻言,随即进来,“奴侍在。”
司慕涵靠着迎枕面无表情地道:“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往内务府接触雪凝以及庄之斯!”
“是。”冷雾领命。
“将三皇女的近身侍卫撤下,革职逐出皇宫贬往行宫驻守。”司慕涵继续吩咐。
冷雾道:“是。”
“章善回宫后,让她立即来见朕。”司慕涵继续道。
“是。”
“告诉凤后,今日的太庙祭祀,除二皇子之外,后宫一众宫侍皇女皇子都得出席!”司慕涵说完,便合上了眼睛。
冷雾见状,便行礼退下去执行。
蜀羽之缓缓起身,“陛下,不如回寝宫休息……”
“朕想一个人静静!”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始终闭着眼睛,“时候到了,再进来唤朕!”
蜀羽之不放心,可是,却还是应了她的话,“是……”
……
水墨笑很快便得到了回报说司予述去了延安殿见赵氏,一听到这个消息,水墨笑震惊不已,会儿之后便也明白了司予述这般做的原因。
她疯了吗?!
居然去找赵氏?!
她要赵氏帮忙,便必然会泄露二皇子的事情。
赵氏岂会放过这个打击蒙氏的机会?!
若是赵氏将这件事闹大,那他昨晚上的一切努力便都会白费了的。
水墨笑顾不得上备轿辇便立即往延安殿赶去,然而方才到了延安殿之后,便看见了赵氏与司予述并肩走出了延安殿。
看赵氏身上的穿着,便知晓他出门是极为的匆忙的。
水墨笑盯着司予述,眼眸中生出了恼怒。
司予述低下了视线,没有直视水墨笑。
赵氏脸色有些不好,愣了愣,随即上前,“臣侍见过凤后。”
水墨笑握了握长袖下的拳头,将心头的恼怒压下,冷着脸看着赵氏,“这般早,赵侍君这是要去哪里?”
“臣侍有事需要面见陛下。”赵氏看了一眼身边的司予述,正色道。
水墨笑当做什么也不知,继续道:“赵侍君新进宫想来还是不懂宫中的规矩,今日是大年初一,陛下要带着一众宫侍皇女皇子前去太庙祭拜先祖,而这时候,有资格和陛下并肩的便只有本宫这个凤后!赵侍君这般急巴巴地去见陛下,若是被御史知晓了,陛下必定不得安宁!”
赵氏忙道,“凤后误会了,臣侍只是……”
“本宫不管你是如何,平日本宫你如何本宫都可以容你,但是这般特俗的日子,本宫奉劝赵侍君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如今时辰尚早,赵侍君还是先回宫准备,且也尽可能地补学一些宫中的规矩!”说完,不等赵氏开口,便将话题移到了司予述身上,“四皇女,本宫有事与你说,便先随本宫回朝和殿!”
司予述抬头看向水墨笑,却是面无表情。
水墨笑沉着面容盯着她。
赵氏见状,脸上闪过了着急,沉默会儿,便扬起了一抹安抚的微笑,看着司予述道:“述儿……四殿下你先别着急,等祭拜太庙之后,我必定亲自去见陛下,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我定然会求陛下的!”
司予述转过视线看了他一眼,然后,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过来对水墨笑道:“臣侍遵命。”
水墨笑眯着眼盯着赵氏,冷冷地警告道:“如今大过年的,本宫不希望见到后宫生出身是非惹天下人笑话,若是有人在这时候给本宫惹事,本宫决不轻饶!而且,本宫也相信这一次,陛下也会站在本宫这一边!”说完,便看向了司予述,“走!”
司予述合了合眼眸,然后,迈开了步伐随着水墨笑而去。
一路上,水墨笑一句话也没说,然而,怒意却还是弥漫在了周身,回了朝和殿之后,水墨笑便屏退了所有的宫侍,只留着司予述一人。
“为什么去找赵氏!”水墨笑盯着司予述沉声道,“难道你还觉得他是你父君吗?!”
司予述垂着头,握紧着拳头。
“四皇女……”
“儿臣知道他不是!”司予述倏然抬头,打断了水墨笑的话。
水墨笑看着她,“既然如此,为何要去找赵氏?!”
“因为如今,能够救的了凝表姐的人只有他!”司予述盯着水墨笑,脸色极为的难看,可是却泛着决绝,便是语气也是决绝的。
水墨笑即便已经猜到了她去找赵氏的目的,但是听了她这话,还是变了脸色,“只有他可以救雪凝?你觉得赵氏会真心救雪凝吗?你觉得他会真心帮你吗?他假借是你父君借尸还魂接近你母皇原本便心怀否侧,如今怎么可能真心会帮你?!”
“他是不是真心并不重要!”司予述也沉下了面容,“只要他想继续借着父君的身份博得母皇的宠爱,他便一定会帮儿臣!儿臣去找他,告诉他,若是他希望儿臣相信他,那便帮我救雪凝!”司予述一字一字地道,“之前父后和蜀父君能够利用赵氏来说服母皇让官氏的女儿和大皇姐一般得到出京游历的旨意,如今儿臣如何不能利用赵氏来救凝表姐?!”
“你——”水墨笑怎么也想不到司予述居然会拿这件事来反驳他,他甚至没有想到司予述居然知晓这件事。
司予述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似的,“父后觉得不告诉儿臣儿臣便永远不知道吗?!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父后根本便没有多加避忌!儿臣在朝和殿生活了这般多年——”
水墨笑像是倒吸了一口气似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父后不必紧张,儿臣没有这个本事在父后的身边安插眼线!”司予述笑了,却笑得极为的讽刺,“儿臣不过是无意中听见了父后和身边的宫侍说起这件事罢了!”
水墨笑脸色一僵。
“儿臣不是要责怪父后和蜀父君什么,只是,既然父后能够利用赵氏达到自己的目的,儿臣为何便不能!”司予述咬着牙道。
水墨笑看着眼前满脸怨怒的司予述,心里添了一抹沉重,“本宫承认本宫帮二皇女做这件事于你来说是一个伤害,但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