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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如此,他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却依然能够作为水相正夫的位置,所凭借的不过是他死死地抓住了母亲的心,即便是愧疚心,但是仅仅如此,也够他作为自己的位置了!
而母亲自幼这般宠爱他,除了父亲精心谋划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他看清了母亲心中想要自己成了什么样的儿子!
若不是他聪明,若不是他有手段,若不是他是她唯一往上爬的机会,她如何会这般的宠爱他!
母亲多年被蜀蓝风压着,她想要的便是扳倒蜀蓝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他这个儿子便是能够让她实现这个目的的唯一一个人!
他不是女儿又如何?
只要他坐上凤后的位置,便能让母亲得偿所愿,便可以为父亲报当年之仇,便可以将看不起他男子之身的,明面里尊重,背后却在笑话他的那些庶出姐妹狠狠地踩在脚下!
所以他不能输,绝对不能!
即使这样会毁了他的骄傲,即使这样会让他自尊丧失,他也一定要抓住宁王的心!
水墨笑此刻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恨意。
他很雪暖汐!
明明都是相当的出身,明明都是男子,为何他可以轻易地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为何他可以受尽万千宠爱,为何他可以被他母亲家姐这般毫无目的地宠爱着!
为什么!?
他低下了头,死死地握着手中的被子。
满眼狠戾!
……
宴席之后,客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安王府。
司慕璇亲自将司慕涵送到了门口,至于宁王、平王和瑞王早在宴席过半便离开了。
宁王为何离开司慕涵自然知晓,只是瑞王这么早走,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当她和司慕璇回到正厅之时,便见瑞王依然离开。
连跟主人告辞都没有,只是交代了安王府的管家一声,便走了。
司慕璇倒是没有在意,后院所发生的事情她已在管家的口中得知,瑞王这般急着走怕也是因为那瑞王正君吧。
这时,司慕璇倒有些明白为何母皇任由蜀家和瑞王亲上加亲而没有阻止。
瑞王有了这么一个正君,往后的麻烦定然不小。
司慕璇想到这,又不得不为母皇这般精心的谋划而感叹,同时也是羡慕,羡慕这个十六皇妹能够让母皇如此费心!
司慕涵和司慕璇客套了几句,便上了马车,夜里的温度更低了,大雪下的也更大,马车内虽然放着炭炉,却还是冰冷。
她靠在靠枕上,闭着眼睛。
脑海中却在思索着今晚所发生的一切。
宁王对阿暖看来是志在必得,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做?
还有就是司慕璇的态度。
自从昨日一同去迎接沈玉清后,她便觉得这十三皇姐有些不一样,似乎对她多了几分亲近,甚至总是不经意间提醒着自己。
若说关心,倒是说得过去。
虽然她与她不熟悉,但是却也没什么恩怨。
只是这忽如起来的关心却也让她觉得不太对劲,只是若要她说出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话来。
正当她沉思的时候,车厢外忽然传来了章善的声音。
“殿下,小的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司慕涵睁开了眼睛,“什么事情?”
“方才小的听安王府的下人说,雪公子似乎身子不适,被雪二小姐匆忙接回了府中。”章善道。
司慕涵蹙了眉,伸手掀开了车帘,看向马车外的章善道:“你说什么?”
“雪公子似乎身子不适。”章善回道。
司慕涵眉头皱的更紧,“你可亲眼看见了?”
“没有。”章善回道,“小的只是听安王府的下人说的,雪二小姐连告辞也没说就走了。”
司慕涵半垂着眼帘,方才她见雪暖汐还好好的,怎么一转身便身子不适?
“殿下?”章善见司慕涵不说话,便唤了一声。
司慕涵握了握拳头,“既然雪二小姐在,那他便不会有事。”说罢,放下了车帘,继续闭目,只是这是,脑海中已然无法再思考任何东西了。
章善闻言,也没有在说话。
一路上很安静,仿佛天地间只有马车行驶在雪地的声音。
直到回到了十六皇女府,直到马车停了下来,章善方才开口道:“殿下,到府了。”只是她却没有听到回答。
“殿下。”她又唤了一声。
司慕涵方才睁开了眼睛,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却没有进府。
章善将马车交给了门房,见司慕涵停在了原地,于是叫道:“殿下?可还有事?”
司慕涵吸了口气,对她吩咐道:“本殿出去走走,你先回去吧。”
章善讶然:“殿下……”
“你不必跟着了。”司慕涵打断了她的话。
章善道:“殿下,那刺杀殿下之人还未找到,还请殿下带上侍卫。”
司慕涵看着她,“章管家,若是那刺杀本殿的人一日为找到,本殿便一日怕着不敢出门?”
章善忙道:“小的不敢。”
“本殿不会有事!”司慕涵没有打算和她多话,断然地下了命令,“你先回去。”她抬头看了看漫天的飘雪,又补了一句,“雪夜天冷,吩咐西苑的人好好照顾羽主子。”
说完,便起步离开。
……
皇宫
合欢殿
夜侍君沉着眸看着正在诊断的御医。
此人命云笙,年越六十,头发斑白,却是精神奕奕,乃太医院院正。
须臾,云笙诊脉完毕,躬身道:“侍君的身子安好,并没有什么问题。”
“本宫最近睡的不安宁。”夜侍君淡淡地开口。
云笙道:“臣可以开些安宁的汤药给侍君服用。”
夜侍君道:“如此,便有劳云御医了。”
“这是臣的职责。”云笙躬身道,“臣下去开方子,告退。”
夜侍君叫住了她,“等等。”
云笙一愣,“侍君还有何吩咐?”
“本宫有个问题想问问云御医。”夜侍君端起茶,喝了一口,淡淡地道。
云笙心头一颤,“请问侍君有何问题?”
“本宫见陛下最近甚为忙碌,有些担心陛下的身子。”夜侍君抬眸看着她,语气中多了一丝凌厉。
云笙眼底闪过一丝异芒,却因为垂着头,而没有被发现,“侍君放心,陛下的圣体安康。”
“是吗?”夜侍君眯了眯眼,“陛下的身体关系着大周的江山,云御医要格外的小心。”
“臣明白。”云笙抬头,肃然道:“请侍君放心。”
夜侍君点了点头,“你下去吧。”
“是。”云笙垂首退下。
夜侍君在她离开之后,便沉下了脸。
合欢殿外,大雪纷飞,寒风刺骨。
云笙此时却出了一身汗,她吸了吸气,起步离开,却没有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一炷香后。
合欢殿内
夜侍君失手摔了茶杯,脸色苍白,浑身的生气似乎在这一刻完全离开了身体,“你确定?”
他看着地上跪着的黑衣男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属下确定,云笙离开合欢殿后,并没有回太医院也没有出宫,而是饶了一圈往交泰殿去了。”
夜侍君的呼吸忽然间制住了,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
真的是这般吗?
陛下,这便是你的原因吗?
云笙是太医院的院正,陛下身体若是有什么问题,定然瞒不住她,可是他却不能直接问她,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回答,也不能去那陛下的诊治记录,即便拿了上面所写的恐怕也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召了云笙过来诊脉,若是陛下身体有异,那么他问了云笙之后,云笙必定会去禀报陛下……
如今她去了交泰殿,那便是……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她明明还好好的?
明明好好的!
为何忽然间会这样?
“陛下……”
夜侍君低着头,发出了一声凄厉却低沉的嘶喊……
……
雪府
一道人影在黑暗中闪进了一个修葺一新的院子,然后悄然推开了一扇窗户走进了安静的房内,最后停在了寝室内的床边。
床上,雪暖汐正安然睡着,就着淡淡的月色,可见他神色安宁,睡容恬静。
那人影在床边静站了会儿,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只是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间被人从外边推了开来,黑暗的室内随即亮了起来。
“不知十六殿下深夜闯入舍弟的寝室意欲何为?”雪倾立于角落处,低头吹熄了手中的火折子,冷冷地道。
司慕涵先是一愣,随即有些明白了过来,“本殿倒是想知道雪二小姐将本殿引来,又意欲何为?”
“十六殿下果然聪明。”雪倾冷笑道,“不过十六殿下会来,倒是出乎雪倾的意料。”
司慕涵皱起了眉,“雪二小姐有话便直说吧。”
雪倾看着司慕涵,“其实我还真的不希望你来。”她故意让随行的下人对安王府的下人说汐儿不适,再让那下人给了些银子给安王府的人,让她们将这个消息传给她随行之人,为的便是试试她的反应。
若是她对汐儿有一丝真心,便会来。
若是没有,她也许回来,不过定然不会如此焦急和鬼祟。
司慕涵眯起了眼,正欲说话,却发觉了有些不妥,她转过身,看向雪暖汐,见他依然安静地沉睡着,方才她们说话并未压低声音,即便是个普通人,如今也会被惊醒,更何况雪暖汐是个学过武之人,如今怎么还这般安然沉睡,她转过身,厉色道:“他是你弟弟!”
“他自然是我弟弟!”雪倾挑眉道,“怎么?十六殿下还以为我会对我弟弟下手不成?”
“你对他做了什么?”司慕涵厉喝道。
雪倾笑道,“若是十六殿下如今是在做戏的话,雪倾不得不佩服十六殿下的演技!”
“你将本殿引来,便是为了看本殿演戏?”司慕涵冷笑道。
雪倾勾着嘴角道,“我说了其实我不想你来!”
司慕涵冷视着她,“雪二小姐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我不喜欢汐儿继续喜欢你。”雪倾直接地道。
司慕涵有些好笑,面上却是冷漠,“本殿也不希望!”
“是吗?”雪倾眯着眼看着她,“那十六殿下如今为何出现在这里?”
司慕涵眯着眼,“本殿没有必要给你解释!”她说罢,便欲起步离开。
“十六殿下这便想走吗?”雪倾拦住她道。
司慕涵冷笑道:“雪二小姐若是想追究本殿擅闯雪府一事,大可明日去通知顺天府前来本殿府中捉拿本殿,顺天府伊与本殿不和,相信她定然会欣然帮助雪二小姐的!”
雪倾冷笑,“我若是要问罪于你,又何必等到明日!”
“那雪二小姐想要如何?”司慕涵冷笑道。
雪倾沉下了脸,正欲继续说话,却闻门外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倾儿,不得对十六殿下无礼!”
雪倾一愣,随即循声看去,便见雪千醒沉着脸走了进来,“母亲?”
她不是说了今晚不会回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