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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告诉你,斯儿喜欢大皇子却从未想过要利用他,她是真的喜欢大皇子!可是也是因为你,斯儿她不敢将喜欢说出口,都是因为你当年诬陷了凤后!你知道斯儿为什么喜欢大皇子吗?便是那一年,我们从秦州回来,斯儿被你的侧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而大皇子是除了我这个生父之外唯一一个给予她温暖给予她关心的人!大皇子说要保护斯儿,斯儿喜欢上他对他动心有什么错?!她喜欢上一个给予自己关心和关怀的人有什么错?!”
庄家正夫支撑不下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抬着头却还是尖锐地控诉着,“当年斯儿因为你差一点没了性命,如今又因为你造下得孽而不得所爱!庄铭歆,你既然这般心狠为何当年不在秦州便了结了我们?!那样至少我们还可以懵懵懂懂地死去,不必再经受这些年你所为的补偿!”
庄铭歆愣在了原地,看着地上满脸怨愤的正君,浑身僵硬如石,脑海渐渐的空白起来……
……
次日,庄之斯派人前去上书房请假,说父亲病重,需要在家侍疾病。
司予赫得知了这个消息顿时懵了,而还未从这个消息中转过来,便又从司以晏那边得知了水墨笑已经发现了所有的事情,司予赫便是再不聪明也还是能够想到这两件事或许有联系,她去找了水墨笑,向他认错,水墨笑虽然没有责怪,但是却不让她再提及司以晏和庄之斯的事情。
而水墨笑也是真的下了狠心,将司以晏关在了住处中。
司以晏伤心之下,也是起了怒意,虽然不闹,但是却也不理开始不理水墨笑。
水墨笑心痛无比,却还是没有心软。
而在庄之斯告假不去上书房之后不久,司予赫又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庄家放出风声说庄家正夫病重,庄铭歆有意为庄之斯大婚以做冲喜。
司予赫得知之后,大惊失色,立即前去找了司慕涵,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并且做了恳求,希望司慕涵能够阻止庄之斯大婚,因为她很清楚,若是庄之斯大婚了,司以晏便彻底没希望了。
司慕涵没有给出什么承诺。
司予赫心急如焚但是却也苦无法子,终究决定出宫去亲自见一见庄之斯,只是她好不容易弄到了出宫的令牌,进了庄家,但是却连庄之斯一面也没有见到,不过让她庆幸的是,在她到了庄家后不久,冷雾来了,带来了司慕涵的话,让庄铭歆先不要为庄之斯择正夫。
庄铭歆僵着面容应了。
司予赫松了一口气。
……
朝和殿因为水墨笑和司以晏沉默的对峙而显得有些沉郁。
水墨笑的脸更是从未放过晴。
而这时候,赵氏却找上门来,说是要给水墨笑请安。
水墨笑自然不会不见,若是他不见,便是表示他怕了他。
大殿内
只有水墨笑和赵氏。
赵氏脸色依然苍白,那张酷似雪暖汐的面容泛着带着苦涩的淡笑,“臣侍原本前两日便该来给凤后请安的,只是臣侍的伤势实在不宜下床走动。”
“既然不宜下床走动,为何如今还来?”水墨笑态度极为的冷淡,“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宫可承担不起。”
“凤后……”赵氏脸上的苦涩更浓,“我知道凤后不相信……”
“你说的对,本宫是不相信!”水墨笑打断了他的话。
赵氏脸上闪过了一抹悲伤,“凤后……我只想和涵涵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会计较。”
“你的意思便是本宫不相信,是因为本宫害怕你会夺走本宫的东西?”水墨笑冷笑道。
赵氏脸色一僵。
“赵侍君。”水墨笑冷着脸,“你可是知道,自从本宫从南苑回宫之后,皇贵君便已经甚少在本宫面前这般称呼陛下,即便是一时说漏了嘴,他也会立即改口。”
赵氏神色变了变。
“你连这些都忘了,还如何让本宫相信你?”水墨笑嗤笑道,“本宫不是陛下,你也无需在本宫面前说什么做什么让本宫相信,因为不管你做什么,本宫都不会相信!而且本宫若是你,便也会忘了那事,安安分分地当一个侍君,若是这件事被朝臣百姓知晓了的话,便是陛下也保不住你!虽然如今只是一个侍君,但是,你既然能够迷惑住了陛下,便能够更进一步,本宫这个凤后之位等着你来拿!”
“凤后,臣侍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赵氏倏然起身,然而因为起身的过于激烈,像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似的,脸上泛起了痛苦之色。
水墨笑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讥讽道:“赵侍君既然伤势未好,还是安分地在宫中养伤吧,若是伤养不好落下了病根,那便不值了,犯不着为了使这些根本没用得小手段而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说罢,便起步离开大殿。
赵氏放下了捂着身上伤口的手,苍白的面容褪去了悲伤和苦涩,面无表情。
……
那日在暖阁不欢而散之后,司慕涵也曾经不止一次想和水墨笑谈庄之斯这件事,但是每一次都是火药味浓重,而且最终都是不欢而散,尤其是在水墨笑得知了司慕涵让人传了话让庄铭歆暂且停下为庄之斯择正夫的事情之后更是如此。
许是伤心担心怒心过度,水墨笑最终病倒了下来。
司以晏得知了父亲病倒之后,脸色也跟着白了起来,顾不得再怄气,跑到了父亲的寝殿,看着躺在床上的父后因为发烧而微红的面容之时,眼泪便夺眶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流不尽。
对面这种情况,司慕涵也无奈,只能先劝司以晏先放下,让水墨笑消了气之后再说。
司以晏没有反对,面对病中的父亲,他根本反对不得,随后的几日,他都是亲自近身照顾,甚至为了让父亲宽心,不惜忍下了心头的痛苦,承诺道:“只要父后不同意儿臣嫁给庄之斯,儿臣便一日不嫁,可是父后你也不能逼儿臣嫁给别人。”
水墨笑心里也是难受,可是看着儿子因为眼中浓郁的愧疚以及为了照顾自己而憔悴的面容,终究是屈服了,“父后不逼你嫁给其他人,但是晏儿,你也必须答应父后,往后不能再和庄之斯来往!”
司以晏心如刀割,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好字,然后泪流满面。
……
进入了十一月中旬,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场雪一连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都被一片银白所笼罩,却还不见停。
今年的雪,称不上是瑞雪。
朝中上下开始担心今年会不会出现雪灾。
而从第三日开始,顺天府便开始报上了京城内出现了大雪压垮房屋以及冻死人畜的事情,且冻死的人畜数量随着大雪的继续肆虐陆续增加,与此同时,京城周边的州城也开始报上了有大雪肆虐成灾的情况。
为此,御书房、内阁和各部官员都开始忙碌起来。
永熙帝更是忙得分身乏术,只是即便如此,却还是坚持每一日去延安殿看望赵氏。
赵氏被册封为侍君后两日,内务府择出了一宫殿,永熙帝亲自命名为延安殿,随后,赵氏搬离交泰殿入住延安殿。
延安殿离交泰殿虽然不算远,但是却也不进。
只是风雪再大,永熙帝的御辇总是会达到。
侍君赵氏,已然成了后宫最得宠之人。
然而,许是因为外面的雪灾一事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赵氏宠冠后宫这事却也没有嫌弃多大的波澜,而赵氏虽然受宠倒是却也每日坚持撑着未曾伤愈的身子前往交泰殿请安,对其他的后宫君侍也是恭敬有加,便是一直盯着这件事的御史,也找不到可以弹劾之处。
只是赵氏越安分,水墨笑便是越发的怀疑。
他在病中的日子即便不见赵氏,但是却也未曾放松对他一举一动的打探,每一日,他都会询问蜀羽之赵氏的动静。
只是始终没有得到什么破绽。
赵氏移居延安殿之后,除了时常在武场回后宫的毕竟之路上面远远地观望四皇女之外,便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而即便是去看四皇女,却也是远远的,从来没有主动上前亲近,甚至还小心翼翼的不被四皇女发现。
他便像是一个不能和自己女儿相认的父亲一般,远远地看着女儿,关心着女儿,为女儿祈福,只要女儿好,他便也安心。
水墨笑听了这些,心里虽然焦急,但是却也没有法子。
这一日傍晚,赵氏一如既往地冒着依然肆虐的大雪出门,为的便是远远地看一眼从武场回朝和殿的司予述,在司予述的身影已经远得看不见的时候,他方才恋恋不舍地吩咐宫侍回宫。
只是轿辇方才一起,便见蒙斯醉缓步走来。
赵氏一愣,随后在宫侍的搀扶之下起身上前,“臣侍见过豫贤贵君。”
蒙斯醉淡淡地看了赵氏一眼,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即便是第一次看见赵氏,他也是如此,“天寒地冻的,前面有个暖亭,赵侍君可愿意随本宫前去暖暖身子?”
这不是蒙斯醉第一次见赵氏,然而却是第一次主动和赵氏说话。
赵氏的脸上划过了一抹惊喜,同时也驱散了不少眼底的悲伤,“好。”
蒙斯醉没有再看他一眼,便转身起步往前。
赵氏拒绝了坐回轿辇,而是和蒙斯醉一般,步行至前方的暖亭当中。
暖亭内此时备了火炉以及烧着热水,仿佛一切都早有准备一般。
赵氏垂下了眼帘,鼻尖呼出的气带着一阵轻雾,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暗思,随后,缓缓地道:“豫贤贵君……”
“坐吧。”蒙斯醉打断了他的话。
赵氏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眼中有着明显的黯然,“谢豫贤贵君……”
蒙斯醉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阵子,随后也坐了下来。
忆古亲自动手用炉子上的热水泡茶。
“听闻赵侍君伤势未愈,怎么这般冷的天还出来?”蒙斯醉明知故问。
赵氏微微错愕,随后苦笑,“我……臣侍想来看看述……四皇女……”
“相见四皇女可以直接去朝和殿,怎么天寒地冻地出来这里看?”蒙斯醉端起了忆古递上来的茶,轻轻地喝了一口,“你虽然不必四皇女大多少,然而也是陛下的君侍,论辈分,四皇女也是该称呼你一声赵父君。”
蒙斯醉像是根本不知道借尸还魂这件事似的。
赵氏脸色一僵,“豫贤贵君……你……你不知道我……涵涵没告诉你吗?”
“赵侍君。”蒙斯醉搁下了茶杯,“虽然你进宫的时间不长,但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身为陛下的君侍,对上应自称臣侍,对下,则该自称本宫,还有,不管陛下如何宠爱,身为君侍,都不得逾矩而唤陛下名讳!”
赵氏脸色一白。
“你若是想和陛下的皇女多多亲近,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也无需用这般方法。”蒙斯醉继续说道,仿若没有看见赵氏的脸色一般,“如今你这般做倒像是见不得光似的,要是被别人见着了,还以为有什么事情了,另外,你的伤势还未好,便不该冒着这般大的风雪出来,若是倒下了,岂不是让陛下烦心,如今陛下为了大雪成灾一事已经忧虑不已,你我身为君侍,不该再让陛下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