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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水墨笑厉喝道,可是语气却很虚,“太庙是不能见血的,陛下不可能在太庙动手,也不可能在太庙做傻事的……她应该是想先审一审官氏确定一下而已……我们先别急,先冷静下来,看看该如何应对……”
她会对他们动怒这是他早便预想到的,所以他并不担心她会对他们如何。
他担心的始终还是她无法接受这件事。
她究竟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的?!
蒙斯醉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对,冷静,先冷静,我立即去叫大师,让他去太庙,还有四皇女和三皇子,陛下即便不听我们的劝也会听他们的,我这便去!”
“那这件事便交给你了,本宫先去太庙看看!”水墨笑凝着面容道,“不过先不要将情况告诉四皇女和三皇子,免得乱上加乱,大师那边却是要先说清楚……这样,本宫让人去上书房接两个孩子,你去朝和殿接大师!”
蒙斯醉点头,随后便上了旁边为他备好的辇轿,往朝和殿而去。
水墨笑随即吩咐了旁边的随行宫侍领着他的命令去接四皇女和三皇子,之后也上了自己的辇轿,“去太庙!”
“凤后……章总管吩咐……”宫侍却犹豫。
水墨笑目光冰寒地剐了他一眼,“本宫是后宫之主还是她章善是后宫之主?给本宫去太庙,谁若是不从,本宫便立即让他人头落地!今日即使陛下在这里,也拦不住本宫,快——”
宫侍等被水墨笑这般一喝给镇住了,随即抬起了辇轿往太庙方向而去。
随着离太庙越来越近,官锦心里头的寒意便也发的深,她将他召去太庙究竟所谓何事?难道是信了水氏他们的话?那两份供状已经没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的证据,即使她信了,也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即使又那两份供状,也无法证明他与雪氏的死有关系,他没有什么好惊慌的,没有!
官锦不断地在心里自我催眠,可是却始终无法真正的安下心了。
他怎么会让自己走到了这般一步?
这么多年,那般多的危机他都能够一一化解,可是今日,为何他却这般的心慌这般的不知所措,即使已经找到了对策,却还是这样不安?
都是水氏这个贱人!
官锦心里头生出了一股极深的恨意。
好不容易除掉了一个雪氏,如今他又来跟他做对!
若是他能够熬过这一关,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能够让雪氏尸骨无存也一定能够让他水氏死的很惨!
还有蒙氏、蜀氏,他们都来害他,那他便也不会放过他!
官锦的脑海可以说已经是出于疯魔的状态了,即使他的思绪还是清晰的,但是所想的都已经是走了极端,无法回头。
很快,太庙到了。
……
宫门
司予执策马飞奔赶回了皇宫,一进宫门便揪着守门的侍卫问道,“父后他们可是已经回来了?!”
“是……”那侍卫回道。
司予执面目有些狰狞,继续问:“母皇是不是派人来接了他们?”
“是。”
“母皇让人接了他们去哪里?!”
“陛下传话,传了官侍君去太庙,而凤后和豫贤贵君则是回后宫……”
司予执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更是恐惧不已,母皇将父君带到了太庙,母皇将父君带到了太庙,母皇是要在太庙少了父君为雪父君报仇吗?
……
太庙
“请官侍君下轿。”章善恭敬地道。
官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站起,走下了轿辇。
章善随后引着官锦往大殿的方向走去。
大殿的殿门紧闭着。
外面守着两个侍卫。
“陛下,官侍君到了。”章善在外面高声通报道。
里面没有传来回答。
章善等待了会儿,便对着两个守门的侍卫点头,侍卫转身,缓缓地打开了大殿的那两扇大门。
官锦站在了两扇门的中间,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立即背对着大门站着的人,虽然只是背部,但是他却可以一眼便认出了她了。
他的妻主。
官锦的心在这一刻忽然间涌出了一股极为难受的苍凉。
“官侍君请。”章善开口道。
官锦没有立即应声,而是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人好一会儿,在章善第二次催促之后,他方才缓缓踏出了脚步,当他踏进了大殿之后,那两扇大门便再一次被紧闭了起来。
大殿内的各扇窗户都是紧闭着的,随着大门的关上,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一片阴暗当中,一股阴森之气也随着香烛燃烧的气氛缓缓在大殿之内蔓延。
官锦咬了咬牙关,然后行礼道:“臣侍见过陛下。”
司慕涵依然是背对着他,今日她身上穿着着的并不是帝王的朝服,也不是寻常的服饰,若是她甚少穿着的白衣。
一身白衣。
而此时,她除了站着之外,还在做另一件事。
她手里拿着一把剑在缓缓地擦拭着。
司慕涵没有回应官锦的行礼,依然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剑,仿若没有官锦是透明了一般
官锦看着那泛着亮光的剑刃,心里的寒气又重了一份,不好的预感更是重,他要先发制人!将眸光从那把剑上面收回,然后上前几步,噗通一声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随即便将哭诉道:“陛下……臣侍方才差一点便见不到陛下了……还好陛下先一步派人来救下臣侍……否则臣侍如今已经是死人一个了,陛下,是阿塔斯探子的余孽,她们一直藏匿在护国寺中等着机会刺杀皇家之人,陛下,她们知道皇家的人都喜欢去护国寺上香的,她们早便已经蓄谋已久的!陛下,你一定要将她们一网打尽……”
司慕涵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来,她的脸色很平静,周身的气韵也是沉静无比,若不是那双眼睛,官锦真的会安下心来的。
那双眼睛幽深阴暗的几乎要将一切都给吞噬进去。
官锦浑身一个激灵,口中的哭诉也已经停止了,仰着头,便是这般怔怔地看着司慕涵,嘴唇抖动,溢出了一声低喃:“陛下……”
司慕涵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立即拿着手中的剑将他砍成了两半,而是就这样用着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他,仿佛要直接从他的身体内部摧毁他的灵魂,让他魂飞魄散。
官锦只觉一阵阵阴森之气往自己扑面而来,就如同自己已经站在了鬼门关外一般。
“不演了?”司慕涵缓缓地溢出了这一句话,嘴边竟然泛起了一丝轻笑。
官锦的身子猛然往后仰去,呼吸因为恐惧而变得极为的沉重。
司慕涵嘴边的笑渐渐地扩大,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古剑,“你知道这把古剑我是怎么得来的吗?”她的话很轻缓很温和,便如同面对的是一个知己好友一般,然而官锦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觉得一股诡异和强大的力量正在撕扯着他的灵魂,司慕涵也没有等官锦的会儿,而是径自继续缓缓说着,“这把古剑是阿暖送给我的成年礼物,当时他说他是拖了他二姐找了许久方才找到,本来是想在我生辰当日送给我的,可是当时他没能够陪着我一同过生辰,所以便没有送成,后来,他便三更半夜地偷进了我的书房,将这般剑送给了我,当时我还与他开玩笑说,这把剑很值钱,待那一日,我的日子过不下去了,便拿去当了他,将他气的火冒三丈……”
“你想怎么样!?”官锦几乎拼了半条命方才挤出了这一句问话。
司慕涵还是笑着,没有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了丝毫温暖,她的笑容当中只有冰冷与癫狂,深入骨子里的冰冷与癫狂,她虽然看着他,但是却没有回答官锦的问题,“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其实并不喜欢阿暖,我怕他,厌恶他,甚至只要一听到他的名字,我便会想逃,想远远地躲开,我真的很厌恶他,可是啊,我并不知道,当一个人过于的厌恶一个人,厌恶到了骨子里,这是便是在这样一日一日的厌弃当中,他一点一点地刻在了我的心上,刻在了我的生命当中,最后,我再也离不开他了。”她蹙起了眉,俯下了身子,“我再也离不开他了,你知道吗?”
官锦狠狠喘息几下,“陛下……臣侍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他不能失去理智,不可以!
他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命运!
他不怕死,可是他还有两个孩子!
不管是执儿还是儿子都需要他的照顾!
没有了他,他们不可能在皇宫当中活下去的。
“不知道?”司慕涵轻笑两声,“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的话,像是一条条坚韧的白绫一般正缓缓地缠绕上他的脖子,然后,缓缓地拉紧,让他在极度的惊恐一点一点地失去清鲜的空气。
“陛下——”官锦猛然间撑起了身子,如同频临着死亡的野兽正在做最后的挣扎似的,他伸手拉着她的手,“陛下,是不是凤后在你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陛下,您不要听凤后的话,臣侍之前得罪了凤后,所以凤后方才会这般设计陷害臣侍的,陛下,臣侍今日出宫也是凤后要求的……凤后甚至为了引臣侍出宫让人编造了皇贵君还活着的消息,陛下,凤后他为了除掉臣侍,居然连皇贵君也利用,陛下,你要信臣侍,要……”
司慕涵猛然挥开了水墨笑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叠纸张朝着官锦兜头砸了下去。
那一张张纸张并不重,可是,却将官锦的心给砸得血琳琳。
即使他不去一张一张查看,也知道那是什么。
是他亲手所写的供状。
官锦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他抬头看着司慕涵,“陛下如何会有这些供状?皇贵君给陛下的?陛下将皇贵君说成了天上的神仙,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罢了!”
他站起了身来,仿佛什么也不在乎了。
“怎么?陛下觉得臣侍说错了?当初,皇贵君口口声声说只要臣侍能够安安分分,只要执儿能够永远不染指大周的江山,他便永远不会将这些东西交出来!如今这些东西却到了陛下的手中,皇贵君难道不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吗?他不卑鄙不无耻吗?”官锦讥笑出声,身子也随着讥笑而摇晃了起来,“既然陛下都已经看过了这些东西,臣侍也不再欺瞒陛下了,没错,臣侍身上的确是留着一般阿塔斯族的血,臣侍的父亲是阿塔斯的皇子!臣侍也的确是做了许多事情,不过臣侍并不觉得臣侍这样做便错了,臣侍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而且,臣侍也并不觉得臣侍做了什么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臣侍当年杀了顾若青,可是却为陛下您铲除了一个大障碍,臣侍逼死官文舒,陛下也未曾因为这样而损失什么,而且,当年若不是臣侍将那几本账簿交给陛下,陛下便不能一举铲除平王,也不能砍断了宁王的一只手臂,最终能够夺得皇位!可是臣侍从来没有居功,也从来没有向陛下讨过任何的恩情。
臣侍在和安皇贵君面前说了先帝大皇子的事情,虽然让陛下和和安皇贵君生了间隙,可是却也不足以治死罪,凤后水氏还间接害死了先帝,陛下不也一样这般敬重他吗?臣侍虽然及不上凤后血统纯正,但是臣侍的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