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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真压下了心中的担忧,让人送那侍卫去休息,然后便又下令让扩大搜索范围,在下令后不久,随行的副将便前来向她禀报剿杀海盗的情况。
这一次李文真带来了整整五艘战船,留下了三艘寻找和保护永熙帝,命剩下的两艘去追击海盗。
从到达这里至今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两艘战船夹攻之下,海盗的船已经被攻下了,只是那些海盗心里清楚即使投降将来也难逃一死所以都拼死反抗,因而并没有能够抓到活口,不过倒是将船上被海盗夹攻的几乎丢掉性命的冷雾以及谢净芸给及时救下了。
冷雾和谢净芸成功偷上了海盗的大船,然后在船上放火,让大船不得不停下来应对,只能放小船去追击司慕涵等逃走的人,而冷雾两人一开始虽然藏了起来,但是终究是被海盗发现了。
冷雾和谢净芸都受了伤,谢净芸的伤势很重,身上被砍了好几道大伤口,估计不在床上躺上个三五个月是好不了的,而冷雾的虽然好一些,但是却也是伤的很重,如今都在船舱当中由军医照看着,至于姚心玉那一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被及时救下,保住了性命,但是姚心玉因为落了水,如今还在昏迷当中,余风背部也被砍了一刀,至于同船的侍卫,都是有死有伤的。
这一趟出来,司慕涵一行人可以说是死伤惨重。
李文真得知没能留下一个海盗的活口对那副将发了一顿脾气,然后便将人撵出去,接着便回到自己办公的船舱当中写折子回京城通知这件事。
当李文真的折子写完之后,军医来禀报,姚心玉苏醒了。
李文真去看了她,同时也将如今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姚心玉在得知永熙帝平安无恙之后松了口气,但是在听了李文真讲了如今永熙帝对皇贵君失踪一事的反应,心又提了起来。
她想去拜见永熙帝,但是李文真却劝阻了她。
她言如今永熙帝这样的情绪不该去打扰。
姚心玉想了想,同意了。
随后两人便就这一次的遇刺事件讨论了起来,姚心玉得知李文真手中的信息之时,胆战心惊。
朝中有人与外人勾结行刺陛下——
……
京城,黎明前夕,一击闷雷从天际传来,惊醒了床上原本便睡得不安宁的官锦。
他猛然坐起了身来,额上冒着冷汗,脸色有些发白。
方才梦中的情形尚未在他的脑海当中散去。
“不会的!不会的!”
官锦猛然摇头,想要将头脑当中的画面给摇掉,可是他越是想忘记那情形却是越发的清晰。
他梦见了司慕涵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毫无气息。
他梦见了死的人不是他恨之入骨的雪暖汐,而是司慕涵。
“不会的,一定不会……”
他不断地低喃着,心也越发的慌。
“官侍君?”在外边守夜的冷雨听见了里头的动静便走了进来,“可是又吩咐?”
官锦猛然抬头看向垂着头的冷雨,眸光锋利如刀,仿佛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剐了似的,这段时间即使冷雨对他毕恭毕敬,但是他心里清楚,冷雨不过是雪暖汐放在他身边的一只看门狗罢了,平日里官锦还可以对他和和气气,可是如今他却无法再压制心里的恼意,“谁让你进来的?!本宫让你进来了吗?即使你是雪氏派来的人你也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宫侍罢了,本宫是陛下的君侍,是大周上了玉牒的官侍君,你算个什么东西?!”
冷雨垂着头眉头蹙了蹙,不知道为何官锦忽然间会对他发作。
他清楚官侍君对他没有好感,因为他是主子派来监视他的,可是这些日子他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客气。
冷雨想起了出门在外的主子。
已经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主子的消息了。
上一次主子来了信让他多多注意几个皇女之外,便一直未曾有消息,而据跟在主子身边的暗卫言,主子与陛下微服去了越州,陛下不想让主子继续为宫中的事情烦心,所以不让暗卫跟着。
因而,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主子的消息了。
而陛下身边的暗卫他却无法接触,也不知道主子和陛下如今究竟回了渝州没有,什么时候回京。
“奴侍该死,请官侍君降罪。”
冷雨收敛思绪跪在了地上请罪道。
不管主子和官侍君如何的不对付,官侍君始终是陛下的君侍,而他也说得没错,他不过是一届卑微的宫侍。
“给本宫滚出去!”官锦随手拿起床头的一个枕头猛然砸向了冷雨。
冷雨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官锦,压下了满腹的疑虑,道了一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官锦身子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心中的那份恐惧,他垂着头,狠狠地咬着牙,视线盯着坚实的玉石地面,梦境中的情形又一次在他的脑海当中回旋。
“就算她死了又如何?死了又如何?!”
他没有慌,没有害怕,没有担心!
即使他真的慌了,那也不过是因为雪氏没有死吧了,与她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即使他真的害怕了,那也不过是害怕她死了之后,他们孤儿寡父的在这大周的后宫无法生存罢了,也只是害怕雪氏会将她的死推到他的身上,他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会一辈子被雪氏挟制罢了!
他不会担心她,不会!
从他将他们会去越州的事情告诉阿塔斯的人,他便已经是不在乎她的死活了!
他不会担心她,绝对不会!
她的死活与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过,他岂会下作地对她生出感情?!
官侍君?
哈哈!
官侍君!
他为她生了两个孩子,方才得以升为侍君,可是,却在他成了侍君后两日,她便下旨将那不过是除侍的蜀氏封为了翊君,生生地打了他一个嘴巴,让他成为所有人的笑资!
他给她生了二皇女,却被她一冷便是近十年,最后还是因为他的女儿差一点为雪氏的儿子送了性命,她方才给了他那般一小段的安抚,他原以为至少在她心中还有他一丝地位,可是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当年他因为大皇女那卑贱的生父而怪罪了他近十年,让他如同在冷宫当中过了近十年,而如今,他再一次宠幸他,不过是想利用,想封住他的嘴巴,她给他一个孩子,让他好不再去计较雪氏的儿子差一点害他女儿丧命的事情,装着对他万千宠爱,却是为了笼络顾若青的旧部!
警告、贿赂、利用!
她给他的所有一切从来便未曾带过一丝的温情!
所谓的复宠,所谓的看重,不过是可怜的施舍,不过是利用罢了!
她根本便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从来没有!
他的儿子被雪氏害的致残,而她却仅仅是几句不轻不痒的安抚,甚至在孩子还未康复的时候便带着雪氏出门游玩!
她想着雪氏心情不好,可是她可曾有一刻想过,他心里的痛苦?她可曾有一日想过他们的儿子的痛苦?她可曾想过,他们的儿子会不会在她出宫期间出事?她明明知道,他们的儿子身子不好!
没有!
完全没有!
当年水氏害死了先帝,可是她对他所生的大皇子却还是万千宠爱,而他不过是顶替了大皇女那卑贱生父的位置罢了,她便这般折辱于他,便这般丢下他们随时都可能没了的儿子出门游玩!
由此至终,她不过是将他当成了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既然如此,她的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官锦咬紧了牙关,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司慕涵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可是却不知道为何,他满是怨恨的眼眸当中落下了两行泪……
……
朝阳从远处海天相接之处缓缓升起,海面渐渐地清晰起来。
便在天亮后不久,李文真得到了消息,说在距离海岸不远处找到了一艘小船,只是船上没有人,而且,船上有打斗过的痕迹。
有被丢弃了的兵器,还有斑斑血迹。
另外还有一件染了血的披风。
李文真立即去看了那条被拖回来的小船,然后将船上的物品一一收拾起来,硬着头皮送去给司慕涵,讲了一遍情况。
当司慕涵看见了李文真送上的物件之时,一阵眩晕迎面袭来,耳边像是在打雷似的,轰隆轰隆轰隆一阵又一阵,震得她站也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嘴中呢喃着,“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
李文真见了这情形,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东西和雪暖汐有关。
司慕涵看向李文真,那表情宛如快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不可能出事的,不可能,对不对……”
“陛下说的对,单凭这些东西是不能说明皇贵君出事了的。”李文真正色道,她这话也不仅仅是安慰,“上面的血并不多,不足以致命,而且,哪里靠近海岸,皇贵君既然会水,完全可以从水中逃离,而且,还有侍卫保护,臣请旨让战船靠岸,上岸找!”
“好!立即上岸!上岸!”司慕涵不满血丝的眼眸闪着狂热的希冀,混乱而狂躁,“立即上岸!”
李文真领了命,“陛下,臣还有另一件事要向陛下请旨。”
司慕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
“关于这一次陛下遇刺的事情,臣认为应该彻底查清楚!”李文真神情凝重地道。
司慕涵苍白憔悴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森森白牙当中如同染了血似的,一字一字地道:“去查!”她只是说了两个字,可是每一个字都带着千般重量,每一个字都寒入骨髓。
“是!”李文真应道,“臣乃武将不善查案,请陛下准许姚大人协助臣。”
司慕涵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
李文真谢了恩,“陛下,皇贵君得天独厚一定会平安无恙的,还请陛下也保重自身。”然后退下。
司慕涵将那件她亲手为雪暖汐批上的披风搂在了怀中,嘴中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可是,即使无意识,每叫一声,都仿佛在凌迟着自己的心。
阿暖,你快回来——
快回到我身边——
你说过,我们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的——
你快回来——
随后,李文真下令让战船靠岸,在姚心玉的协助之下,一方面寻找着雪暖汐等人的踪迹,另一方面与当地的官员一同查探刺杀事件。
既然需要用到当地的官员,那永熙帝遇刺的事情便瞒不下去,开始以惊恐地向四处扩散。
李文真阻止将士上岸调动当地的衙役一同沿着海岸寻找,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雪暖汐等人他就像是在海上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一般。
一日找不到,两日找不到,三日还是找不到,即使到了第五日,也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大海,将一切的痕迹都给扫的干干净净,而这个时候,永熙帝遇刺而全宸皇贵君失踪了的消息也传回了皇宫。
消息是通过官方渠道传回去的,因而首先得到这个消息的便是安王。
自从永熙帝离京之后,大皇女监国,而安王以及两位阁臣辅助,日常的朝政都由三人处理,而大皇女则在旁听政。
自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