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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看见里头的人之后便吓了个半死,“陛……陛下……”
司慕涵循声看去,却只是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你……”
三儿想跪下了请罪求饶只是身子却不听使唤。
“你……”司慕涵醉醺醺的站起往眼前模糊的影子走去,走进了她似乎看见对方穿着丧服……丧服……“你穿着丧服……”
三儿没有说话。
“羽之……”司慕涵没有得到回答却是更加的肯定心里的猜测,她伸手抱着眼前的男子,“羽之……你来看我吗?”
三儿浑身僵硬。
“羽之……”司慕涵像是真的将眼前之人当成了蜀羽之一般,“羽之,朕没有不在乎你,朕只是没法子,他是朕儿子的生父,朕不能杀了自己儿子的生父,朕做不到圣祖皇帝的绝情也做不到先帝的狠心,他我儿子的生父,我不能让那孩子方才出生便没了父亲,羽之,我受过没了父亲之苦,不想再让我的孩子再尝过这般苦楚,羽之,我真的没有不在乎你……”
怀中的人没有反抗。
“羽之,你是原谅了朕了吗?”司慕涵抬起了头看向清他的脸,看清他脸上的神情,可是明明人在眼前,面容却是模糊不清的,便像是他不愿意让她看清了一般,“羽之,原谅朕好吗……”
司慕涵没有得到回答,便继续呢喃:“你若是不说话……朕便当答应了……”
“陛下……”三儿还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声音却是软绵绵的。
司慕涵笑了,“羽之……你真的原谅我了……”
以前的羽之便是这般唤她的……
“羽之……其实朕很想你……只是……之前朕不敢留下……朕担心你不愿意……羽之……今晚朕留下来好吗?羽之……”
好半晌,司慕涵听见了耳边传来了一个极为微弱的好字。
“羽之……”
她伸手紧紧地搂着他……
她的羽之……
……
夜虽然很深了,官锦却还是未曾睡。
从见过了米恩王子的那个晚上开始他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米恩王子的威胁,格丹的日日不间断的冷嘲热讽和强大的压力,不断地折磨着他的心,也将那些被他遗忘了的记忆一一勾起。
原谅那些记忆不是他不能想起只是不愿意想起。
官锦此时方才体会到了和安皇贵君所说的忘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他却执着地要想起!
想起了之后,却再后悔!
官锦在黑夜中游荡,穿着白色的衣裳,便像是夜里的游魂一般,好不吓人,只是他似乎并察觉。
他曾经遇见过了巡夜的宫侍,只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谁也没有说什么。
他依旧继续着近乎折磨的举动。
这一夜他也是如此。
“官公子……”格丹不知道怎么的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官锦看着眼前的人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偏偏不能动手,“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方才我听说陛下来了清思殿,据说如今在正殿的暖阁当中饮酒,心情似乎不太好,官公子是不是该过去看看?”格丹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嗤笑。
官锦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让他趁虚而入,他并没有听他的话而去,而是坐在了长廊的石阶上,他明明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了不愿意。
记忆已经寻回,只是,当初那般决绝的心,仿佛已然遗失着。
官锦想起了司慕涵,想起了这个他报仇计划当中最后的目标,却找不回当日那种恨不得她死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改变,更惧怕于自己这种改变!
一直到了下半夜将近天亮的时候,他方才起身,然而他却还是起步往正殿而去,他没有再听见了格丹的话便赶去,或许下意识地想避开和她接触,而如今前去,便是要证明,他还是当日的那个他!
官锦并不知道,他这般一去便改变了他的一生。
他做出了一个改变了他一生得决定。
便是这个决定让他得到了一段幸福的岁月,然而却也造就了他一生的悲剧。
最终,他得偿所愿,却也失去了所有……
……
次日早朝之后,司慕涵找来了简御医,问了一个让简御医极为惊讶和讶然的问题。
司慕涵询问他,如何方才可以判定一个男子是身与否。
“陛下……”简御医压下了心里的惊讶和尴尬,用医者认真严肃的态度回答道:“男子出生后不久都会在身上胸前的位置落下代表贞洁的印记的,只要一查看便知。”
司慕涵拧紧了眉头,这个方法对她来说行不通,因为官锦胸口那印记的地方早在当日太庙前他为了救水墨笑而被火灼伤留下了疤痕,根本便看不出那印记是否还在。
昨夜朦胧的记忆中,那人是身穿着白色丧服的,所以她方才认为他是蜀羽之,而今早醒来官锦身上穿的不是丧服,不过却也是白色的衣裳。
可是昨夜她喝的那般的醉……
而且,她也的确是行过了那欢好之事……
司慕涵没有想到自己一时的放纵便做出了这般事情来!
如今该如何收场?!
以她的身份这件事本是算不得什么,可是如今的状况却可以让这件事变得极为的复杂,尤其是她对官锦从来便没有那份心思……
她看向简御医,绷着一张脸,“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
若是真的有这般的一个男子,她希望是别人,而不是官锦!
这也是她找来简御医询问这些事情的缘由。
不是官锦,这件事或许可以更加轻易解决!
“这个……”简御医显得极为的不自然,支支吾吾好半晌方才说道:“陛下……一个男子是否失了身,身为妻主的,在同房的时候,多多少少……凭对方的反应也是可以有所感觉的……陛下……应该明白……”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陛下会找她问这些事情?!
难不成陛下怀疑如今后宫的主子有哪一个婚前不清白?!
简御医心头一凛,赶紧制止了这个想法!
司慕涵的脸色极为的沉郁,不是因为简御医反应,而是因为自己心中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更是因为,自己这般行为的卑劣。
司慕涵啊司慕涵,你是想推卸责任还是想如何?
她自嘲一笑,随即让简御医退下。
昨夜之人若不是官锦,还会有谁?
若是真的有这个人,那那个人为何不出现?
印象中,昨夜那男子并没有反抗。
若是不愿意,那男子该是激烈反抗方才对。
这一切最可恨的便是她昨夜醉的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
她只是朦胧中听见,那人叫她陛下……
便如同羽之前那般轻柔地唤她……
……
便在司慕涵懊恼不已的时候,官锦却在被格丹冷嘲热潮。
格丹没想到官锦的手段居然这般的厉害,“大周皇帝身边的男子虽然不多,但是去也不是一个没有经验的,你居然可以瞒住她?”
“不是我的本事厉害,而是她醒来之时见了我躺在她身边早便慌的可以。”官锦淡淡地道,他并未对他隐瞒昨夜他所做的事情,因为这可以让他信任他!“皇贵君不待见我,而在陛下的心中,皇贵君却是极为重要之人,可是她居然宠幸了我,你说,她如何还能镇定自若地查看我是否真的被她宠幸了?”
说罢,便又补了一句,“更何况,我在青楼中呆了那般久,要瞒过这一切有何难!”
“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格丹冷笑,随即忽然察觉到了他话中的不妥,警觉地看着他,“你想起了忘记了的事情?!”
官锦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不过却尚未完全想起来,不过我想起这些事情,对于你我来说不是更好吗?”
格丹眼底闪过了一道异色,“说得对,那你便好好想想,你若是真的将所有的事情想起来了,便知道你该做什么!”
“你说的对!”官锦似笑非笑,“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他的最终目标原本只是夺了大周的江山,可是如今,他要整个阿塔斯族毁灭!
格丹似乎不想继续这个问题,“昨夜虽然你捡了个好机会,只是那真正被大周皇帝宠幸的人究竟是谁?”
“人应该是清思殿内的。”官锦敛了敛心绪,淡淡地道,昨晚他去暖阁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人匆忙地从里边出来,还有今早……
格丹面色一寒,随即表示必须找出那个人除掉灭口。
官锦嗤笑,“方才死了一个蜀青,如今你便又要杀人?你是将大周的后宫当成了阿塔斯族的领地不成?”
“他若是不死,死的人就是你!”格丹冷冷地道。
官锦冷哼一声,“蜀青的事情你们逃过了是你们运气好,可是若是清思殿内死了人,那我定然会沾上这件事,你比我清楚,如今我们可经不得任何的调查!”
“你想如何?”格丹道。
官锦垂了垂眼眸,“今早躺在她身边的人是我,那她定然认为昨夜宠幸之人也是我,至于那个真正被宠幸的人,昨夜他既然这般消失了,那便证明,他不想要这个名分。”
“清思殿中除了你和那个薛齐,其他的男子都是宫侍,那些宫侍会放过这般一个飞上枝头的机会?!”格丹不信,“方才我已经打听过了,那薛齐昨夜并没有出过他的住处,所以定然不是他!”
官锦沉默会儿,随后吩咐了格丹一件事。
格丹听完了官锦的吩咐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去做了。
一炷香之后,格丹领着脸色极为不好的三儿走了进来。
官锦看着三儿,便使退了所有人只留下格丹一个,他对三儿说让他将今天早上看见的事情保密,他满脸羞涩地道:“想必你也猜到了吧,昨夜陛下在暖阁中宠幸了我……我本来便是陛下的未来君侍,陛下这般对我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是你也知道皇贵君不喜欢我……而且,昨夜陛下喝醉了……若是被皇贵君知道了这件事……他定然会认为我趁着陛下醉酒而故意迷惑陛下的……你也知道,在宫中,若是使手段诱惑陛下那可是死罪来的……以皇贵君的性子你也是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三儿脸色一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说昨夜陛下宠幸的人是他?!
可是……
昨夜陛下明明是跟自己在一起的……
陛下抱着他将他错认成了翊侍君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要反抗可是想起了弟弟下场还有自己曾经受过的苦,他便不再反抗了。
在皇宫当中哪一个宫侍不希望成为陛下的君侍!
这是宫侍出头的唯一机会!
可是当事情完了之后,他心里却生出了一股极深的罪恶感,陛下杀了他的弟弟,可是他却……所以他走了,当陛下还未发现他的时候便走了,可是回到了住处之后,他便又后悔了,那是他唯一一个翻身的机会!
他不想再过回那种苦日子,更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陛下宠幸了他便是他不能得到一个好位子也定然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那时候他便是主子了!
他相信便是弟弟在天有灵也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