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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儿等人的失责,雪暖汐同样是愤怒不已,可是杀了他们,却也不能弥补什么,反而会更糟糕。
“陛下,还是先听听吧,皇贵太君病成这样定然是有原因的。”蒙斯醉也开口道。
司慕涵抬头看了蒙斯醉一眼,随后厉色道:“说!”
安儿随即便道:“其实……自从……先帝驾崩之后……主子的身子便一直不好……后来……出了大皇子的事情……主子的身子便更不好了,但是一直有御医照料着,主子便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主子的心情却一直不好,心里面老是有许多的心事,人也不如以前那般平和……在和陛下争吵了之后,主子的心情便更加的差了,总是闷闷不乐的,后来……主子便连御医也不想见了,奴侍也劝过主子,可是主子却坚持不见御医……奴侍一时糊涂……便顺了主子的心意……只是主子却还是一直服用御医给主子开的方子的……主子也没有说哪里不舒服……这半个月来,主子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奴侍却以为……主子只是每日在佛堂念经累着了的缘故……除夕那晚……主子说要一个人在佛堂念经,不让任何人打扰……连每日的膳食都是让人送到门外……主子在佛堂中一直呆到三日……奴侍曾经在门外跟主子说过话,主子当时明明没有事情的……今日早上,官公子前来给主子请安便去了佛堂……当时主子却还是可以说话的……官公子说……主子的声音不对劲,可能是病了,便说要进去看看……可是那时候主子却还是不让人进去……奴侍也只好拦着……然而官公子却坚持要进去,奴侍最后没有拦成,便被官公子闯了进去……之后……之后……奴侍便看见主子脸色极差,像是……极为的不舒服的样子……奴侍连忙要去请御医的,可是当时主子却还是不同意……是官公子亲自去请了御医的……只是御医没有到来,主子便已然晕了过去……直到现在……都……都没醒过来……御医来了诊断过后,便说……主子病的很重……奴侍便立即让人去通知陛下和皇贵君……奴侍真的不知道会成了这样的……主子先前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明明都没有的!”
司慕涵听了安儿的讲述,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
便是连雪暖汐和蒙斯醉脸上也不好看。
若是安儿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皇贵太君病成如今这样子,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不要命了吗?!
为什么他要这般做?!
司慕涵垂着头,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安儿却一直在磕着头哭诉着。
雪暖汐转过视线看向司慕涵,动了动嘴唇,想要说话,但是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蒙斯醉却看着昏迷着的皇贵太君,心猛然跳动着,他这般是想死了?还是想要用死来报复陛下?那个慈爱温和的皇贵太君竟然做出了这般狠绝的事情来?
司慕涵合上了眼睛,沉声道:“出去!”
众人一愣。
“都给朕出去!”司慕涵猛然抬起,目光冰冷如雪。
雪暖汐一惊,“涵……”
“跟朕出去!”司慕涵厉声道。
雪暖汐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蒙斯醉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他看了看司慕涵,又看了看蒙斯醉,还是不放心。
蒙斯醉却上前,拉着雪暖汐的手,便道:“臣侍等告退。”
他何尝不想留下来陪着她,可是如今,他知道,她最想的便是一个人呆着。
雪暖汐虽然不放心,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制止蒙斯醉的行为,三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寝殿。
安儿和薛齐也匆匆忙忙退下。
官锦却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慕涵,方才默然退下。
司慕涵背对着皇贵太君坐着,双手用力紧扣,手背上的青筋尽显,许久之后,她猛然转过头,看向床上躺着的皇贵太君,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溢出了带着颤抖和哽咽的话:“为什么?你便这般的恨儿臣?恨到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报复儿臣?父君,你就这般的恨儿臣吗?!这般的恨儿臣吗——”
她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从心底溢出的血。
……
朝和殿
水墨笑今早并没有等到了御医前来诊脉,便派人去太医院询问怎么回事,随后方才得知皇贵太君病重的消息。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之时,还以为是太医院的人敷衍他的借口,然而随后便否定了这个想法,太医院的人便是再想敷衍他也不会找这般一个借口。
只是,皇贵太君明明好好的,怎么便这般病重了?
水墨笑蹙紧了眉头,随后问向了旁边的九儿,道:“她现在也在清思殿?”
九儿此时已然知晓了,主子所说的她便是陛下,虽然这样的称呼对陛下来说是极为的不敬,但是他却也劝不了主子,幸好主子也只是在私下这般说,“回主子,陛下如今是去了清思殿。”
“是吗?”水墨笑哼了哼,“她很担心吧?”
九儿一愣,随后方才道:“听说是……陛下还差点杀了负责为皇贵太君诊脉的那御医……”
“也好,她也总算是体会到了为父亲担忧的滋味了!”水墨笑冷哼道。
九儿听了这话,差点没吓掉了半条命,“主子……”
“本宫饿了。”水墨笑垂下了眼帘,抚摸着隆起的腹部,淡淡地道。
九儿呆了会儿,方才道了一声是,随后吩咐宫侍去厨房取吃食来,然而他方才吩咐了这事,却见水墨笑站起了身,像是要往外边走去,于是连忙迎上去,“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水墨笑听了九儿这话,顿时停住了脚步,脸上一阵纠结。
“主子可是要去清思殿?”九儿猜测道。
水墨笑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平日怎么不见你这般聪慧?!”
九儿连忙垂头,“奴侍不敢。”他不是聪慧,只是这段时间主子都不出门,便是除夕宫宴,主子也借着说身子不爽不出席,如今这般要外出,定然是为了皇贵太君病重的事情。
“本宫去清思殿做什么?在这宫中,谁病了谁死了又与本宫有何关系?!”水墨笑冷笑一声,却望着门外。
九儿一阵心惊,“主子,皇贵太君可是陛下的养父!若是主子不去,怕是别人会说三道四……”
水墨笑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说的没错,若是本宫不去,说不定她又会借着这件事对本宫兴师问罪了!”
九儿一愣,有些搞不懂主子的意思。
“还不快给本宫备轿辇?”水墨笑愠怒道。
九儿连忙回过神来,“是……”
水墨笑垂下了头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孩儿别慌,父亲不过是去看看罢了,省得落人话柄,父亲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乖……”
他的话不仅是在安慰腹中的孩子,也是在敬告着自己!
因为便在方才他听闻了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之后,心中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那个已经一个多月未曾见到的人,而非皇贵太君的死活……
他以为自己不去见她,便不会在继续往下陷,可是如今,他竟然还是忘不了她?
居然还是忘不了她?!
一定是他如今怀着孩子,所以方才会这般!
一定是!
……
良贵太君住处
自康王被永熙帝从宗亲大牢给放过来之后,良贵太君和康王两人便仿佛深居简出,良贵太君虽然恨极了如今这般对待他的永熙帝和皇贵太君,但是却也不会傻到再去招惹他们,而康王,是被吓坏了,连先前永熙帝让她协助安王接待南诏国使团的事情,她都求了安王,不愿意再插手,安儿无奈,却也不想再让康王惹出事情来,便同意了。
过年前几日,康王府中一侍人被诊出了怀有身孕,康王方才出了康王府进宫向良贵太君禀报。
而这个消息却也让良贵太君过了一个好年,可是之后却也让他多了一份忧愁,如今庶出的孩子就要有了,可是女儿的正君却还是没有踪影。
所以今日,他一大早便让人宣了康王进宫。
康王也就除了那日进宫向良贵太君禀报好消息之后,便没有再进宫,就算是除夕的宫宴,她都寻了个借口不出席。
如今见父亲这般急着宣她进宫,本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却不想居然只是这般一件事,以前康王或许会重视这件事,可是经过了宗亲大牢一劫之后,她便不那般着急了,况且,男子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反正永熙帝定然会给她指婚的,她何必为了这般一件小事去招惹她,从而落得一身麻烦!
虽然上次的事情她说不管她的事情,但是难保以后她不会旧事重提,有没有关系不也是她一句话?!
良贵太君见女儿这般的没志气,气不打一处来,“上回你不是说过,贵王曾经对你示好吗?如今不管是皇贵太君那贱人,还是安王那无情无义之人都靠不住了,既然贵王向你示好,你怎么不趁机和她打好关系?她可是先帝的胞妹,便是如今无权无势,但是也是永熙帝的长辈,其他的她或许帮不了你,但是给你筹谋一门好婚事却是可以的!姨母为侄女说媒,这任谁也说不出错处的!”
康王瞪大了眼睛,“父君你疯了吗?贵王先前害了儿臣那般的惨,如今你却还要儿臣去求她?儿臣疯了不成?若不是她是母亲的胞妹,儿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虽然被关入宗亲大牢的日子不多,但是却已经足以成为她一生最大的噩梦!
在那里面的每一天,她都活在了恐慌中,便是连一日三餐,都担心会吃下去便会没命!
“她不是让人给你送了礼物,说是道歉吗?”良贵太君道,“她也不过是受了别人的欺骗罢了,也不能算是存心害你的。”
“哼!”康王却不以为然,“儿臣不管她是不是存心,总之儿臣不想再见到她!”
“你——”良贵太君被女儿这般的态度给激怒了,“你若是不去求她,那往后你还能怎么般?难道你想一辈子这般战战兢兢毫无颜面地活着吗?永熙帝根本便不将我们父女放在心中,上回她还说了要将你的亲弟弟送去和亲了!你便想看着你皇弟成为大周第一个被送去和亲的皇子吗?!”
康王也怒了,“父君你……”
然而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见一宫侍匆忙进来禀报良贵太君道皇贵太君病危的消息。
父女两人一听,顿时愣住了。
良贵太君也顾不得和女儿生气了,连忙确认道:“你确定?”
那宫侍点头确定。
良贵太君忽然心情好,笑道:“本宫便说了他定然不会有好下场的!看他如今还如何的张狂!”因为得知了这般的一个好消息,他也不再和女儿生气了,“方才本宫跟你说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如今本宫要去看看先前先帝驾崩之时的丧服放那里,省得薛氏那个贱人死的时候找不着!”
薛氏是皇贵太君,永熙帝的养父,他死了便也是国丧,按理他是该为他穿丧服的!不过此时他倒是不介意在他的面前伏地做小!
……
祥贵太君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为儿子准备的嫁妆,虽然离先帝丧期结束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但是现在开始准备,却也是可以的。
在他得知皇贵太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