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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媛阴寒地笑道:“五皇姐放心!”
……
宗亲大牢内
司慕涵坐在残破的床上,四周打量了一下深处的牢房,发现居然是上次关押废太女的那间。
她忍不住笑了出声,母皇果然狠,不动刑,但手段却比在身体上用刑更为狠烈,她居然将她关在曾经囚禁过废太女的牢房内!
她想做什么?
想从心理上击毁她?
还是想让她也如废太女一般受不了而自行了断?
若是这样,她未免太小看她了!
司慕涵心中并无半丝恐惧,若是母皇真的这般的恨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就死了的,此时的她反而满腹的担心。
担心父君会不会受到这件事的牵连,相信他定然是猜到她为何会失控纵马,此时他一定很自责,还有羽之,他如此也必定很担心……
还有……
这时司慕涵的脑海中浮现了雪暖汐的面容。
若是这小祖宗知晓她因为纵马一事而被关起来,不知道会不会一时任性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一想起这个可能,司慕涵的头就开始疼了起来,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啊,小祖宗!
……
皇宫
明贵君站在阁楼之上,远远地眺望了交泰殿的方向。
这阁楼是后宫最高的建筑,亦是他最爱来的地方,因为这里能够看见交泰殿。
皇宫中最多好戏看的地方!
“那边跪着的该是徳贵君吧?”他淡淡地问道。
蓝竹回道:“奴侍听闻,徳贵君已然在那里跪了一个多时辰了,不过陛下就是不愿意见他。”
“哦?”明贵君应了一声,又见一道人影从交泰殿中走了出来。
蓝竹咦了一声,“主子,那不是右相蜀蓝风吗?”
“你看,还有雪帝师哩。”明贵君笑道,“这两人怕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进宫的。”
“奴侍听闻蜀相很疼爱那个庶长子,如今来为十六皇女求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蓝竹犹豫了一下,“这雪帝师为何也掺和进来了?她一向不轻易插手这些事情的。”
明贵君微笑道:“这才是我们陛下的高明之处。”
“主子的意思是?”蓝竹问道。
明贵君笑了笑,意味深长,“本宫一开始只是以为陛下想借此来教训教训一下女儿,却不想她这一步棋引出了这么多人!高明,实在高明!”
看来陛下为了这个女儿是不予余力了!
“想必陛下当初将那蜀家庶长子赐给十六殿下,也不是因为昭皇贵君吧?”蓝竹说道。
明贵君微笑道:“人人都说瑄宇帝将昭皇贵君宠上了天,可是若真的是宠,又如何会容得他如此的张狂?”
“当年之事昭皇贵君似乎并没有参与。”蓝竹低声道。
明贵君道:“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
这时,一道清淡的声音传来,“贵君殿下怎么如此有雅致,登楼赏雪。”
明贵君转过身,只见夜侍君一身白袍缓缓登上阁楼,“夜侍君的雅致也不错。”
“见过明贵君。”夜侍君走过来,缓缓行了一礼。
明贵君颔首微笑:“不必多礼。”
“登楼赏雪的确让人心情愉悦,但是若是呆久了,怕也会着了风寒,一病不起。”夜侍君微笑道。
明贵君笑道:“所以本宫正打算离开。”
“是吗?”夜侍君可惜道,“本来见贵君再次,想和贵君好好聊聊,既然贵君有事,那臣侍也不便挽留。”
“本宫就不奉陪了,这里的景色不错,夜侍君可要好好的赏赏。”明贵君笑了笑,转身下楼。
夜侍君叫住他,“陛下曾说,明贵君乃后宫的一片云,淡薄而飘逸,希望明贵君能够一如既往。”
明贵君回首道:“本宫一向知晓本宫在陛下心中的定位,只是不知夜侍君是否知晓?”
他说罢,缓缓一笑,然后起步下楼。
夜侍君收回了视线,也敛去了笑容,静静地立于阁楼之上,许久之后,方才对着身边的宫侍吩咐道:“让内务府将这阁楼拆了。”然后转身下了楼。
卷一 争储 060 可是喜欢
顺天府衙
顺天府尹王洵坐在高堂之上,沉脸看着眼前这个竟然敢敲鼓鸣冤的男子,“你是何人,为何击鼓?”
大周内,男子别说是击鼓闯进公堂,即便是出门也得妻主或者家人相陪,可是眼前这个一脸怒容的男子,居然只身跑来?
“我是雪暖汐!”雪暖汐怒声道。
王洵一愣,随即声音厉喝道:“雪暖汐?你就是雪暖汐?”
“没错!”雪暖汐道,“你不是要抓昨日在闹事纵马之人吗?我便是!”
王洵蹙眉,七皇女是说过,这雪暖汐那日也在马车之上,然而他终究是雪帝师的嫡子,所以她们才没有动他,而且如今也有人知道,他就是宁王看中的未来正君人选,虽然这个雪暖汐行为下贱,但若是公然办他,定然会有损宁王殿下的脸面!
然而如今,这男子居然找上门来?
她该如何处置?
“怎么?你不是扬言要维护大周律法,严惩凶徒吗?”雪暖汐怒道,“怎么如今这般反应?”
他不是女子,也不懂所谓的官场风云,然而母亲和大姐多多少少跟他提过,眼前这人这一次这般急着要治她于死地,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又或许有人在背后指使!
这也是母亲为何不管的原因吧?
他曾经想过闯进宗亲大牢里劫狱,然而那宗亲大牢设在皇宫之内,即使他如何有本事,也不可能闯的进去!
不过没关系,虽然他救不了她,那他便与她一同死,所以他想到了这个办法,直接来找这个罪魁祸首!
这人这般想将凶徒缉拿归案,一定不会放过他的,那时候他便可以和她关在一起,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只是此时的雪暖汐只有一腔热血,却忘了,即便王洵将他收押,也只是关在顺天府的大牢,而非宗亲大牢。
因为他雪暖汐并非宗亲,即使是宗亲,也不会和女子关在一起。
不过他这一行为倒是给王洵提了个醒。
或许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让宁王殿下看清这个下作男子的真面目!
宁王的个性她是比较了解的,她认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底的,可是如今这雪暖汐,根本资格成为宁王正君,乃至未来的大周凤后!
王洵眯了眯眼,“你确定你所说的话属实!”
“自然!”雪暖汐冷冷地道。
王洵冷笑一下,“好,既然你承认与十六皇女乃同谋,按大周律法,即便你是雪帝师的嫡子,那本官一定要秉公办理!”
雪暖汐冷哼道:“本公子就是要你秉公办理!”
王洵转过脸,对着身旁的一个衙役低语了几声。
那衙役随即领命,转身走进了后堂,从顺天府衙的后门离开,直奔户部府衙,要将雪暖汐这个不是宗亲的罪人送进宗亲大牢,唯有请宁王放心方可,而若是要让宁王点头,那便只有前去求七皇女。
七皇女如此憎恨这十六皇女和雪暖汐,定然会同意。
王洵一拍惊堂木,大喝道道:“来人,将此人拿下,押往宗亲大牢收押!”
她这话一出,雪暖汐随即扬起得逞了的笑容,却没有注意到堂上的衙役听见王洵这个命令,愣了好一会儿。
“还不拿下!”王洵眯着眼喝道。
那些衙役立即回过神来,“是!”然后上前,将雪暖汐绑了起来。
雪暖汐虽然不愿意被她们绑起,但是为了达到目的,也只好暂时忍耐。
……
交泰殿前
徳贵君已然再次跪了一个多时辰,但是陛下却始终不愿意见他。
“主子……”安儿一边扶着颤抖的徳贵君,一边劝道:“主子,我们先回去吧?殿下是陛下的女儿,陛下总不会对殿下责罚太重的。”
徳贵君摇了摇头,“不……”
涵儿之所以会做出这些事情来,都是因为他将她生父一事告知她,都是因为他,若是涵儿出了事,他这个做父君的如何安心?
之前他已经听说了,陛下在御书房训了涵儿一顿,然后就让涵儿出宫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然而今早,他方才起身,便听说陛下下旨将涵儿打入宗亲大牢。
他如何还能坐的住?!
只是没想到,陛下居然这般的震怒,连他都不愿意见!
他与陛下这么多年的情分,居然不能为涵儿求一个情,他便知道陛下这一次是不打算轻饶涵儿了。
若是只是为了这纵马行凶的罪过,他或许还不会这般的担心,因为大周立朝以来,还从未有过皇女因为这些罪过而被处死的,他担心的是,涵儿会因为她生父一事而陛下起冲突!
程氏是陛下心中的死结,是陛下心中最难堪的痛!
涵儿若是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掀开陛下这一伤疤,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主子……”
“见过徳贵君。”夜侍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徳贵君抬头看了他一眼,“夜侍君?”
“徳贵君这又何必呢?”夜侍君轻叹道。
徳贵君扯了扯嘴角,“臣侍教女无方,该受此罚。”
“贵君不是教女无方,不过是爱女过甚。”夜侍君淡淡地道。
徳贵君抿了抿干燥的唇,“本宫已经失去了两女两子,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养女,如何能再失去……”
“贵君只知晓十六殿下乃贵君的养女,难道忘了,她也是陛下的女儿吗?”夜侍君淡淡地道。
徳贵君虚弱地笑了笑,“涵儿在陛下心目中有多少分量,我明白,你也明白,我如何能够放心……”
夜侍君沉默了一下,没有再说话,转身往殿内走去,当他方才踏入殿中,便听见安儿焦急地惊呼道:“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
夜侍君转过身,看见徳贵君已然昏倒在安儿身上,皱起了眉。
这时,苏惜之走了出来,“见过夜侍君。”然后对着候在外边的宫侍吩咐道,“陛下有令,将徳贵君扶进殿中,请御医。”
……
刑部衙门
司慕容暂且按下了对司慕媛质问,回到刑部处理泰陵走水一事,当然,她很清楚,母皇将这件事交给她彻查,除了敲打她之外,也是让她堵住世人的悠悠众口。
所以即使她查出了这次事件乃人为,她也不能如此呈报,而且,经过了她的调查,所发现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只是一件意外。
废太女正君谢氏病逝,废太女嫡长女为其守灵,不小心打翻了屋内的烛火,从而引起了这场大火。
今日虽然天气寒冷,且在下雪,但是空气却十分的干燥,尤其是在泰陵之内,因而这场火很快便蔓延开来,以致沉睡中的众人无法及时逃生。
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也像是事实。
但是她掌管刑部多年,这次事件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这次大火虽然烧的狠,但是却只烧了隆恩殿的西偏低,恰巧是废太女家眷所住的地方。
而除了废太女家眷之外,死的人也就只有她的眼线!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么妙的火!
能将一件事做的如此的缜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