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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没有说完,却也已经达到了效果。
水墨笑蹙了蹙眉,自然也是明白了官锦的意思,宁王有没有参与这件事他并不知晓,也寻不到实际的证据,只是既然这件衣裳是宁王侧君送进宫来的,那便一定与他有关系,宁王侧君想谋害西戎皇子,那宁王便也逃脱不了干系,虽然不一定可以因为这件事便彻底铲除宁王,但是却可以打压她一下。
他想到这,心中便莫名其妙地生出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厌恶,对宁王的厌恶。
他想起了司慕涵册封当夜所说过的话。
之前他对宁王示好是认为她便是他的妻主,如今既然她不是他的妻主,那过去的事情便是他的耻辱,是耻辱便要抹去!
水墨笑更加担心的宁王会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宣扬出去。
司慕涵虽然厌恶他,但是却也不会往自己凤后的脸上抹黑,因而他并不怎么担心她,可是宁王却是不同,这一次水家可是彻底背弃了她,以宁王那般阴沉的行事作风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一定会对他和水家下手!
水墨笑抬眼凌厉地看着官锦,“这件事本宫知道了,只是事关重大,本宫需要好好查查,在这之前你不得将此事泄露出去!”
“奴侍谨遵凤后吩咐。”官锦回道,随即便一副惊慌的表情问道,“那凤后,奴侍方才的恳求……”
水墨笑看了官锦这一模样,心里便生出了一阵厌恶和蔑视,“你既然是清思殿的人本宫也不方便立即将你调出来,你暂且先回去,待本宫禀报陛下之后方才给你寻一个好出路。”
官锦一听,脸色骤然苍白起来,“可是……”
“好了。”水墨笑不耐烦地挥手,“水华,送他回清思殿。”
水华立即唤来了宫侍将官锦给押出去。
官锦在不断地哀求中被宫侍给拖出了朝和殿。
看着朝和殿缓缓关起的大门,官锦一扫脸上的悲惨惊恐之色,嘴角边染上了一抹笑意,在夜色下,显得更外的阴森。
他看了一眼进步的大门,随后便转过身,缓步离开。
他这趟来朝和殿只为了一个目的,那便是让凤后减轻对他的防备之心,经过前些日子的接触,他可以肯定,凤后是想将他收为己用,而这凤后水氏却也不是宸皇贵君那般没有心机之人,他若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可以控制之人,他是不会轻易地信任他的。
次日清晨
永熙帝自听雨殿起驾前往正宣殿上早朝,却在路上被凤后水墨笑给拦住了。
“臣侍见过陛下。”水墨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司慕涵坐在轿辇上看着他,“凤后一道早的这是做什么?”
“臣侍有件急事要禀报陛下。”水墨笑正色道。
司慕涵眯了眯眼,“有什么事情待朕下了早朝之后再说吧。”
“臣侍担心若是待陛下早朝之后方才禀报怕是已经迟了。”水墨笑神情凝重地道。
司慕涵笑了笑,“既然凤后这般紧张,朕便先听一听。”随后她便下了轿辇,与凤后水墨笑走到了附近的一个亭子中坐下,“凤后有什么事情便直说吧。”
水墨笑看着司慕涵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随即冒起了一把火不过此时却不是他发作的事情,于是深呼吸了一声,便将官锦昨夜所说的事情给讲述了一遍,自然,他没有说事情是官锦告知他的,只是说他无意中查到的。
司慕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一向清高的凤后水墨笑居然也想着抢了别人的功劳?不过官锦居然将借着水墨笑的嘴揭发这件事却也出乎她的预料。
只是他为何要这般做?
水墨笑说完之后便发现司慕涵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惊讶的痕迹似乎早已经知晓了这件事一般,他忽然有种受辱的感觉。
司慕涵揉了揉额头,“凤后可有实际证据?”
“陛下这是不信臣侍?”水墨笑冷下了面容。
司慕涵摇头,“凤后,那人可是宁王。”
水墨笑一窒,他仿佛发觉在这个女子面前他越发难以压制住情绪,以往无论他面对什么样的人或许什么样的事都可以从容以对,可是自从遇上了这人便屡屡失控,他咬了咬牙,沉声道:“臣侍让御医检查过那件衣裳,在衣裳的隐秘处御医发现了一些秽物,御医推断这件衣裳极有可能被患有时疫的病患穿过,况且,西戎皇子的确是传了这件衣裳之后便发病了的,所以宁王侧君便是怎么也逃脱不了干系的,证据一向都是人找出来的。”
“凤后是想说证据是人造出来的吧。”司慕涵似笑非笑地道。
水墨笑淡淡笑道,“陛下乃大周之主,所说的自然便是真的。”
司慕涵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却见他眼底之下尽是乌青,想必昨晚上是连夜查了这件事,这样的男子有能力有手段,足以当的起凤后的位置,若是他能够放下心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心思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凤后,“凤后进宫也有些日子了,不过朕却在今日方才知晓,朕的凤后也并非一无是处。”
水墨笑眸光微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却没有发现戏弄和嘲讽的意思,不过他也不会直接问出口,只是微微行礼道:“臣侍乃后宫之主,自然容不得有人在臣侍管械下的后宫兴风作浪。”
司慕涵闻言,却只是一笑置之,然而始终未达眼底,“既然这件事是凤后查出来的,那便随朕去一趟正宣殿吧。”
水墨笑讶然。
“怎么?”司慕涵挑眉道,“凤后不愿意?”
水墨笑凝视着她会儿,便道:“臣侍虽为凤后,但是却也是后宫之人,正宣殿乃百官上朝之地,臣侍如何能够踏足?”
“朕还不知道朕的凤后这般的知礼。”司慕涵似笑非笑,“若是朕没有猜错今早朕的五皇姐也会出现,凤后若是执意不愿意去,朕倒是怀疑凤后是不是对朕的五皇姐余情未了。”
“你——”水墨笑气结。
司慕涵站起身来,“朕也希望借此告知凤后,谁方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
水墨笑心中的不安瞬间转为了戒备,“臣侍乃先帝亲自赐婚与陛下的,且臣侍自认为从未做过任何不妥之事,若是陛下想废后恐怕也太早了吧!”
“朕何时说过想废后?”司慕涵却挑眉笑道,带着几丝好笑的意味,像是听了一个笑话似的。
水墨笑也不故作恭敬,便冷笑道:“陛下嘴中不说,但是心中却时时刻刻地想着。”
“凤后错了,朕此生只会有一位凤后。”司慕涵神色淡淡地道,“只要凤后一日活着便一日是大周的凤后,便是将来凤后英年早逝了,朕亦只会有你一个凤后。”
水墨笑双眸微瞠,便是有意压抑情绪此时却还是压不下去,“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凤后这般的聪慧自然可以明白。”司慕涵淡淡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朕该去正宣殿了,凤后若是想领这个功劳便随着而去,若是不想,朕也不勉强,不过,若是水相见到了凤后居然能够得此恩宠出现在正宣殿上,想必会欣慰不已。”
她说完,便起步走出了亭子,上了轿辇。
水墨笑只是在原地静站了会儿,随即便跟了上去。
永熙帝最后的那句话是他永远也抵抗不了的诱惑。
水墨笑早已经习惯了,在水韵云面前展现自己最又能力的一面。
正宣殿
当众臣看见永熙帝携着凤后水氏走进来之时,都不禁目瞪口呆,虽然大周没有明令禁止后宫不得干涉政事,但是由于先帝极为不喜后宫君侍干预政事,所以大臣便也形成了一个意识,那便是后宫君侍是不该出现在商议朝政的地方的
便是凤后也不行。
永熙帝坐在了皇位之上,而凤后水氏则是坐在了旁边宫侍方才准备好的椅子上。
众臣还处于震惊状态,放佛连三拜九叩都给忘了。
正宣殿内一瞬间静的可怕。
永熙帝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了站在安王身旁的宁王身上。
水墨笑自然也看见了宁王的存在,此时她一身朝服,脸色平静无波,像是已经臣服在永熙帝脚下,不过宁王这般反应却也不怎么奇怪,不过让他惊讶的便是司慕涵的预感,她究竟凭什么坚信宁王今日一定会上朝?!
水墨笑缓缓抬眼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皇位上的女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眼,他猛然发觉,坐在皇位上的司慕涵似乎多了一种寻常没有的气质。
一种帝皇该有的霸气。
他的心猛然颤了一下,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他的妻主是一个帝皇,是大周的皇帝。
随后,他耳边回想起方才司慕涵的话。
她说要告诉他,谁方才是真正的后宫之主……
如今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真正的后宫之主不是他,而是如今皇位上坐着的女子!
水墨笑双手紧紧握着,心中更加迫切地想尽快要一个孩子!
唯有这样,他方才可以真正地安心!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传出一声轻咳声,众人方才回过神来,随即下跪行礼。
司慕涵一直注意着宁王的反应,她便想是面对先帝一般,中规中矩地行礼,只是一直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此时她的眼神。
三呼万岁之后,永熙帝依照惯例道了一声平身之后,早朝正式开始。
在众臣还未开始说话之时,永熙帝便第一个开了口,“朕还想着过些时候出宫去探望一下五皇姐,不想五皇姐今日居然上朝了,伤势可是大好了?”
宁王伤势痊愈的消息早已经传开了,永熙帝却还是这般问,自然不仅仅是单纯的关心罢了,而且,自从永熙帝登基之后,便是对安王也未曾称呼过十三皇姐,如今却这般称呼宁王。
众臣不禁寻思着永熙帝这话后边的深意。
永熙帝的用意很简单,只是想刺一刺宁王的心中最痛而已。
昔日她也是这般的唤她,只是那时,她敬她如长辈,如今,即便她依旧是她的皇姐,但是一切却也已经不同了。
而今日她出现在早朝之上,便是已经输了她一步。
蕴静贤贵君之死是她从夜太侍君口中得知的,也是她示意祥贵太君通过谢净芸之口传给沈茹,而昨日,沈茹去了一趟宁王府,且与宁王见了面。
也是在这时,她方才得知宁王曾经让祥贵太君查过蕴静贤贵君之死一事。
既然她这般想知道,她便告诉她!
宁王既然能利用皇贵太君来乱她的心智,她也一定可以利用她生父之死来扰乱她的计划。
人一旦处于极度的愤怒和仇恨之中便会出差错。
宁王如今出现在早朝上便是一个好例子。
自然,永熙帝也明白宁王会提前出现在早朝中而且不惜对她行跪拜之礼的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怕是她也知晓了西戎皇子染了时疫一事。
时疫出乎她的意料居然传进了京城,最担忧的怕是不是她这个大周之主而是宁王这一散播时疫之人!
永熙帝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先帝留下遗诏保了瑞王一命却只字未提宁王。
宁王缓缓抬头,眼底的汹涌恨意已然消失无踪,她看着永熙帝,言语淡淡地道:“御医诊断已然无大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