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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暖汐见了这情形,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愤怒,如今府上谁不知道涵涵今日纳侍君,居然有人在这样的日子给死人烧东西?!
他想做什么?
咒涵涵吗?!
简直岂有此理!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怒喝道:“谁让你在这里给死人烧东西的?!”
那跪在地上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站起转过了身。
雪暖汐接着灯笼得到烛火看清了眼前之人,“是你!”
居然是那个官锦?
居然是他!
雪暖汐没有想到这人居然会是官锦,他怎么在这里?
他不知道今日涵涵有喜事吗?
居然烧纸钱!
果真不是好人!
“官公子,你不知道今日是殿下纳侍君之喜吗?怎么在这里做这等事情?!”绿儿也愤怒了,便是他不满司慕涵在这么快便迎新人进门,可是也容不得有人这般地诅咒自家公子的妻主!
而且——
他居然还穿着一身孝服!
这个官公子究竟懂不懂规矩?!
虽然烛火很暗,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官锦的脸色不好,他看着雪暖汐,行了一礼,声音凄凉地道:“锦失礼了,还请雪主子莫要见怪。”
雪暖汐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似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知道他死了母亲,也知道他很难过,听章善说他自从得知了他母亲死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吃过东西了,可是……
他同情他,却还是无法喜欢他!
甚至更加的讨厌他!
尤其是他如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官公子,你若是想祭拜你母亲可以明日再祭拜,怎么能够在今儿晚上!”
官锦低着头,声音凄凉,“锦知晓这样不合规矩,只是锦方才梦见了母亲,她说如今在黄泉路上没有银子打点……她说……”
“好了!”雪暖汐浑身不自在,“你烧完了这些便不许再烧了,晦气!”说罢,便拉着绿儿离开。
官锦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离开。
雪暖汐拉着绿儿便直奔南苑的出云阁而去。
一进出云阁的正房便见司慕涵一身常服地站在门口。
雪暖汐一愣,随即上前一把抱住了司慕涵,似乎被吓着了似的。
司慕涵蹙眉,“怎么了?”
“涵涵,那个官锦……”雪暖汐抱着她,声音有些颤抖,那个官锦真的太可怕了,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让他浑身不自在就像他不让官锦继续烧纸钱,他的母亲便会从他的脚底下爬上了向他报复一样!
司慕涵眯了眯眼,“官锦?他怎么了?”一边说了一边拉着他往一旁的暖榻走去,然后吩咐了绿儿去倒了一杯热茶。
自从将官文舒的遗书交给了官锦之后她便没有时间在见他了,今早听章善说如似乎是病了,便让她请了太医,只是却也没有挪出时间去看他。
怎么阿暖却被他吓成了这个样子?
雪暖汐抬头看着她,“方才我在花园的时候见到了官锦,他在给他母亲烧纸钱……”
“烧纸钱?”司慕涵拧紧了眉头,“这样有何好怕的?”
雪暖汐也说不清,他就是怕,想了想,便找了一个理由,“我没见过别人黑漆漆地烧纸钱……”
司慕涵有些好笑,“你若是怕往后便不要晚上去逛后花园了。”
绿儿将倒好的茶递给了雪暖汐。
雪暖汐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他也不想晚上黑漆漆地去逛花园,不就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吗!猛然想起一件事,“涵涵,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像等了许久的样子,“你不是应该在外边招待宾客的吗?”
“客人走了,便过来了。”司慕涵靠在了软枕上,神色似乎有些疲惫。
雪暖汐一愣,“涵涵你很累吗?”
“有些。”司慕涵点头道。
雪暖汐又道:“昨晚上你去哪里了?你答应过会过来找我的,可是我等了大半夜都没来,还有你也没有去蜀羽之那里,我让绿儿去问章善,章善说你出府了,你说,你是不是在外边养了什么人了!”
司慕涵失笑道:“若是我真的养了?”
“你敢!”雪暖汐恶狠狠地道,“府上已经有了这么多男子了,你还要出去找?!”
“你都说我不敢了,我怎么会去做?”司慕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雪暖汐看了她的神情顿时脸颊发烫,“你戏弄我!”
“我方才发现,我的阿暖还是吃醋的事情比较有趣。”司慕涵笑道。
雪暖汐瞪了她一眼,脸颊更加的烫了,“你才吃醋了!我才不会吃醋这般小气了,今日你迎门的事情可是我一个人办的,我这般的大方才不会吃醋了!你别冤枉我了!”
“好,你不吃醋。”司慕涵笑道。
雪暖汐别过了头,不看她的眼神。
司慕涵伸手,一把将他搂在怀中,“昨晚我有事失约了,所以今晚便过来了。”
“你放开我!”雪暖汐轻斥道,呼吸也似乎变的有些急促,“你昨晚……昨晚上出去是……是去了哪里!”
他不要她继续说这些话,羞死人了!
“哪也没去,就是去了雪家,去见了你母亲。”司慕涵淡笑道,“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想来打扰你便睡在了书房。”
雪暖汐一愣,“你去见了我母亲?!她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是……”
“她没事。”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只是我有些事情想请她帮忙罢了。”
雪暖汐松了口气,母亲没事便好,“帮忙?你让母亲帮你什么忙?”
司慕涵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雪暖汐随即明白,“我知道了,我不问,你也不要说,不过你放心,母亲她一定会帮你的!”
司慕涵笑了笑,“的确是。”
雪暖汐靠在她的怀中,方才的羞涩也转为了安心,“涵涵,那个官锦什么时候走啊?”他总是觉得只要官锦一日还留在府中便不是件好事。
司慕涵没有想到雪暖汐又会说起了官锦的事情,她看了看他,有些为难:“阿暖,他的母亲方才死了,便是要让他走也需要再过一些时候。”
“我知道……”雪暖汐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没有勉强,“我也不是坏心之人,他母亲死了,也是很可怜的,可是……我总是不喜欢他,总是觉得他很可怕……涵涵!”他坐起身,正色道:“你说我为什么会这样?我问过蜀羽之,可是他也似乎并不怕那官锦的,你说我为什么会这般的怕他?!”
司慕涵蹙了蹙眉,阿暖为何怕官锦?
她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许是因为阿暖的生活环境太过于单纯和顺畅了,而官锦因为生活环境和经历,性子的确是有些深沉,所以阿暖方才会对官锦生出这些抵触心理。
而且他也是真的担心他会对官锦动心,所以便加重了这些抵触心理。
他府上的人,羽之是初侍,是必须要有的,即便不是羽之也会有其他人,她没得选择,阿暖也没有,所以他被迫接受了羽之。
至于如今的蒙家庶子……
这是母皇的旨意,她不要便是抗旨,所以她唯有将人迎进府,而阿暖也碍于母皇的旨意,不得不接受。只是这个官公子却是和羽之、蒙家公子完全不同。
若是她真的对他动了心,阿暖是绝对不会接受的,怕这也是他最害怕的事情。
他恐惧官锦,归根到底便是因为在乎她,生怕失去了她。
司慕涵看着雪暖汐,眸光越发的柔和,“待过些日子,我便让人送他回西南官家。”
雪暖汐见了司慕涵的眸光,本就欣喜,又听她说会送官锦走,心里更是高兴了!于是便抱着她,欣喜地道:“太好了,涵涵,太好了!”
那官锦就快走了!
那往后他便避开他就是了。
就看着他失去了母亲很可怜的份上。
雪暖汐打定了注意,便想起了司慕涵的来意,低着头轻声道:“涵涵,我想睡觉了,现在就睡……”
司慕涵低声笑了笑。
雪暖汐的脸红了。
“现在不行,我还得去云阁一趟。”司慕涵淡笑道。
雪暖汐猛然抬头,讶然道:“你不是说来陪我吗?怎么还要去那个蒙家公子那里!?”她不是说过不和他洞房的吗?
“我只是过去看看而已,一会儿便回来。”司慕涵敛了敛笑意,“若是连去也不去一趟,母皇那边怕是也不好交代。”
雪暖汐松了口气,“只是过去一趟而已?”
“嗯。”司慕涵认真地道。
雪暖汐还是担心,“可是若是你见了那蒙家庶子被他给迷住了怎么办?”怎么说他也是那蒙斯醉的弟弟,一定和蒙斯醉长的相像的,说不定涵涵见了他便会想起那个蒙斯醉,然后被他格迷住了不想走了,就留在那里和他洞房!
若是这样那该怎么办?
“我在你心里便是这般的好色?”司慕涵挑眉道。
雪暖汐哼了哼,“你若是敢好色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想如何不放我过?”司慕涵眯眼道。
雪暖汐瞪着她,“我咬你!”
司慕涵一愣。
“对!就是咬你,咬的你身上都是牙印看你还敢不敢好色!”雪暖汐一本正经地道,似乎是说真的。
司慕涵有些哭笑不得。
雪暖汐微扬着下巴,“看你还敢不不敢!”
“不敢,不敢。”司慕涵笑道,俯身在他的耳边说了些话。
雪暖汐顿时满脸通红,随即怒斥道:“你不要脸!”
司慕涵依旧笑着,起身道:“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
雪暖汐别过了脸不看她。
司慕涵看了看他,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待她走了之后,雪暖汐便唤来了绿儿,一脸认真地吩咐他准备浴水,沐浴更衣,然后等司慕涵过来。
绿儿看着自家主子泛红的脸庞便明白了过来,立即去准备浴水。
……
司慕涵出了出云阁便往西苑的云阁走去。
半路上,她忽然间想起了雪暖汐说过官锦在后花园内烧纸钱,便转过了身往后花园走去。
只是当她走到了后花园却没有看见官锦的身影只是在一个角落处找到了一堆纸灰。
她看了看那些纸灰,低头沉思了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之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便从暗处走了出来。
官锦看着司慕涵离去的背影,眉间泛起了一丝皱褶。
即使他在如何迟钝也看得出来,那个雪侧君对他有着极深的防备和抗拒,而那雪侧君在十六皇女的心中也占了一个极重的位置。
今日乃她的纳侍君的大喜日子,她没有去新房却出现在这里,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那个雪侧君将他在这里烧纸钱的事情告诉了她,所以她方才过来看看。
大喜之日,她没有陪着新人却还念着旧人。
必定是生怕那雪侧君因为今日之事而受委屈!
就如当年官文舒迎那侧夫进门当晚,去了父亲房中的情形一样。
只是便是再深情厚谊又如何?
终会有消散的一日!
不过在如今,这样重情之人却也是他最好下手的目标!
要杀大周的皇帝唯有从这些皇女的身上下手!
大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