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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指出一切的证据不过是一些账本书信。
这些东西本来就可以伪造的。
而所谓的人证那便是更加的不可信,无论是官文舒还是黄尛,她们都是牵涉其中之人。
瑞王认为,她们这般做不过是要脱罪而已,证词根本不可信。
右相蜀蓝风认为,若是所谓抓贼拿脏,她们指证平王私吞银子,那那些银子如今在哪里?每一年送往西南的整修银子都是现银,是新铸造的,而且每一锭银子都是刻有朝廷的印记的。
没有赃物,那便不算是铁证。
柳静和庄铭歆讶然。
瑞王的行为完全超出了她们的预计范围之内,如今这一步关键的棋子居然出了差错,那她们岂不是前功尽弃?甚至可能落得个污蔑皇女的罪名。
正当她们焦急不已之时,十六皇女却匆匆迟来,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大箱子。
柳静和庄铭歆见司慕涵赶来,不禁捏了一把汗,早朝之前,司慕涵忽然间得了不知道什么消息便匆忙带着侍卫离开。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是她们却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大事情。
“儿臣参见母皇。”司慕涵下跪行礼。
瑄宇帝看着司慕涵,眼底掠过一丝复杂,“十六皇女,箱子中装着什么?”
司慕涵随即起身,打开了箱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大箱五十两一锭的银子。
众臣哗然。
“这是什么?”瑄宇帝眯起了眼,问道。
司慕涵垂首道:“启禀母皇,这是三年前朝廷拨给西南防御工事的整修款项中的一部分。”她说完,拿起一锭银子转身看向蜀蓝风,“右相大人可以亲自确认一下,银子的真假。”
蜀蓝风深深地看了一眼司慕涵,然后接过那锭银子仔细看了看,然后转身禀报瑄宇帝:“回陛下,的确是真的。”
“十六皇女,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银子。”瑄宇帝沉声问道。
司慕涵禀报道:“儿臣是从七皇姐别院中找到的。”
众人一听,神色顿时一变。
就连瑞王也不例外。
司慕媛那个蠢货居然将赃物放在自己的别院中?
安王司慕璇也不禁一愣,她还有什么办法是她不知道的?
“此外,儿臣还带了一个人证,他可以证明儿臣并没有说谎或者诬陷七皇姐。”司慕涵正色道。
瑄宇帝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请母皇准许儿臣将那人带上殿来。”司慕涵请求道。
瑄宇帝沉吟不语。
柳静和庄铭歆见状,同时请旨,她们很清楚,今日若是不定下平王的罪责,那明日便是她们下狱之日。
跪在地上的官文舒愣愣地看着那箱银子,仿佛呆滞了一般。
三年前的银子?
三年前的银子?
是他吗?
可是锦儿不是说他已经不在了吗?
黄尛也震惊不已,平王怎么会害留下这些银子?她不是都用出去了吗?
瑄宇帝看着司慕涵,还是不说话。
司慕涵安静地等待着。
这时,殿外传来侍卫的禀报,说萧玥将军派人送来急报传来。
司慕涵闻言,嘴边隐隐泛起了一丝笑意。
瑄宇帝眼眸沉了一下,随即让人召进殿来。
萧玥派来的是西南军营中的一位副将。
柳静认出来,那人正是顾若青身边的副将,也是顾若青的心腹。
那副将送来的急报便是一封由西南军营一众高级将领以及西南境内的一些豪门望族族长签名画押请求瑄宇帝严惩谋害顾将军凶手的万言书信。
瑄宇帝看了那万言书,脸色有那么一丝的僵硬,随即扫了一眼司慕涵,意味不明。
萧玥虽然接受了西南军营,但是毕竟是外来之人,很多事情她也控制不了,而顾若青在西南的声望也不是她可以取代的。
柳静和庄铭歆见了这一幕,不禁满手冷汗,十六皇女居然利用顾若青的声望而胁迫陛下处置平王?她疯了吗?
右相蜀蓝风眼皮也颤抖了一下。
瑞王心慌起来。
水韵云惊愕。
顾若青的声望她是听说过,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到了这个地步。
平王这一次怕是真的躲不掉了。
陛下即便是为了平息西南军营将士的不忿,也必须处置平王。
安王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十六皇妹,你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瑄宇帝凝视着司慕涵。
司慕涵从容以对。
瑄宇帝随即下令,让那名副将现行下去,暂且在驿馆中休息,并且说,她会给西南将士一个交代,同时,准许司慕涵将那人证带上来。
半晌,那人证走了进来,却是一个男子。
那男子说他乃平王殿养在外边的侍人,所住的地方正是那别院,昨夜,平王殿下派人来给他说,要他处理掉那些银子,并且烧毁别院。
该男子本来是想按照平王殿下的命令做的,只是无意间听到了别院的护卫在暗中商议,等事情处理完之后便会杀了他灭口。
他说,平王这般做出了因为他知道这些银子的存在之外还因为平王经常和一些大臣进出别院,平王生怕他将那些人的身份说出去,便要杀了他灭口。
他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便趁侍卫不留意偷偷地让身边的贴身小侍前去顺天府报信求救,不料那小侍刚刚离开不久便被发现,随即遭到追杀,幸好在路上不小心撞上了十六皇女的马车,小侍随即向十六皇女求救。
随后,十六皇女便带着两个侍卫前去别院,救下了正被要被侍卫灭口的他。
那男子一边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还一边哭着求瑄宇帝救命。
瑄宇帝额上的青筋挑了几下,却不知是因为震怒平王的恶行还是因为……司慕涵。
司慕涵一脸沉静地站着。
瑞王看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男子,顿时心中冒起了一顿火,若不是在朝上,她定然上前一脚踢晕那男子,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她此时最想动的那个人她却动不了!
瑞王想起了几日前宁王的话,不仅面色狰狞起来。
右相随即给了她一个眼色。
瑞王连忙收敛。
水韵云此时开口道:“陛下,不如请平王殿下上朝,亲自交代一些这些事情。”
瑄宇帝看着她,似乎正打算说话,殿外便传来侍卫的禀报声,说平王求见。
司慕涵垂了垂眼帘,没有说话。
瑄宇帝眯了眯眼,随即让人将平王召进来。
平王一身常服走了进来,脸色虽然不好,但是却没有一丝惊慌。
司慕涵侧过身看了她一眼。
司慕媛阴沉了回了她一眼。
司慕涵似笑非笑地微挑了一下眉梢。
司慕媛脸色顿时扭曲。
瑄宇帝随即就这些事情质问平王。
平王没有回答,反而走到那男子身边,抬脚狠狠地踹到了那男子身上,怒喝一声:“贱人!”
那男子尖叫一声随即晕了过去。
瑄宇帝大怒,立即让侍卫将她绑起。
平王没有反抗,任由着侍卫将她双手反绑起来,随后,平王坦然认下了所有的罪责,自然,同时也将黄尛和官文舒给拉下水,做垫背。
水韵云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瑞王的心中说不出滋味,若不是那个贱人,此时她一定将宁王也给拉下来。
此时有几个中立的御史也提出宁王与平王交好一事。
平王冷眼反驳,竭力为平王撇清干系。
此时,沉默已久的宁王一派也忽然间沸腾起来,维护宁王,自然也是将一切罪责推到了平王身上。
平王听着这些话,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心底如何,却也是可想而知。
安王看着平王,眼中露着怜悯,七皇姐这般为五皇姐,真的值得吗?
而作为这件事的揭发者之一的司慕涵也开口附和宁王一派,似乎也相信这件事绝对和宁王没有关系,她甚至提出让宁王亲自审理平王。
宁王掌管刑部,负责审理此事也是合情合理,但是安王听了这个建议之后,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瑄宇帝震怒打断了一切的争论,随后吩咐将平王打入宗亲大牢,其余一干人等押入刑部大牢,却不说如何惩处,随即宣布退朝。
司慕涵随即变了脸色。
母皇,她这是要护住司慕媛吗?
下朝之后,司慕璇拦住了司慕涵,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说,十六皇妹适可而止。
司慕涵冷笑,回道:“皇妹只是,斩草若是不除根,那一切都是枉然。”
司慕璇看着她冰冷的面容,不禁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须臾,只见瑄宇帝的贴身宫侍苏惜之前来,说瑄宇帝召见她。
司慕涵凝了凝神,便往交泰殿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
瑄宇帝坐在高位看着跪在她面前行礼的司慕涵,却不说话。
司慕涵继续跪着。
良久之后,瑄宇帝开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儿臣不明白母皇的意思。”司慕涵淡淡地道。
瑄宇帝凝视着她,愠怒道:“为了一个雪暖汐,你便这般的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吗?”
“儿臣不明白母皇的意思。”司慕涵还是道。
瑄宇帝脸色一沉,“十六皇女,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在朕面前装傻?”
司慕涵抬头:“母皇认为儿臣错了吗?”
“你没有错吗?”瑄宇帝怒斥道。
“贪污、渎职、买凶杀人、贿赂官员,若按大周律法来定,件件都是大罪!”司慕涵冷笑道:“母皇不处置一个无恶不作之人却来这么责备儿臣这揭发此事之人,不觉得很可笑吗?况且,母皇不要忘了,这件事可是母皇允许的!”
“你——”瑄宇帝气极,抬手摔了手边的茶杯,怒喝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继续闹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儿臣只是知道,这件事若是不了了之,那大周的律法便没有存在的必要。”司慕涵针锋相对。
瑄宇帝倏然站起,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你是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大周律法?”
“不。”司慕涵回道,“儿臣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按照大周律法行事!”
“按照大周律法行事?”瑄宇帝冷冷地道,“我大周的律法什么时候允许过你是煽动边陲将士给朕上万言书,哪一条允许你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将与你血脉相连的皇姐致之死地?”
“母皇这是一定要压下这件事了?”司慕涵眯起了眼说道。
瑄宇帝同样眯着眼盯着她,“你到底想如何?”
“儿臣要一个公道!”司慕涵厉色道,“一命还一命的公道!”
“说来说了,还是为了雪暖汐!”瑄宇帝一脸怒容,叱喝道。
司慕涵没有否认,“那是儿臣的骨肉,是儿臣的血脉!儿臣这个做母亲无能,没有办法保住她,若是连为她报仇都无法做法,往后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瑄宇帝倏然拍了一下桌面,怒喝道:“若是朕下旨杀了那个孩子你是不是也要这般至朕于死地!”
司慕涵看着瑄宇帝,没有说话。
瑄宇帝双手紧紧握着案桌的边沿,她盯着司慕涵,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冰冷的杀意,即便她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