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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
司慕涵!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那个默默无闻的几乎不存在的十六皇女居然有朝一日会成为她们最大的阻碍!
司慕媛极度的心绪紊乱,她怀疑,这一次母皇让司慕涵一同去西南就是冲着她们来的!
“殿下……”卫敏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可需小的去禀报宁王殿下?”
司慕媛抬头,阴沉地道:“不必,这件事本殿会处理,五皇姐最近有其他要是处理,不要拿这些小事去烦她!”
蕴静贤贵君的死尚未查清,瑞王因为筹备春闱一事在朝中的气焰更为嚣张,雪暖汐这个贱人没资格再让五皇姐分神!
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了她的脑海。
司慕媛忽然间笑了起来,阴森无比。
卫敏见了,不由得浑身一寒。
司慕媛抬头看着卫敏,“本殿听闻雪砚后院也有几个男人吧。”
卫敏一愣。
“你想办法将那个贱人有孩子的事情透露给雪砚的男人,记住,提他们,若是那个贱人把孩子生下来,而且是个女儿,那雪家便是欺君大罪,满门抄斩!”司慕媛阴沉地笑道,“雪家因为那个贱人不得不退出朝堂,雪砚或许不在乎,但是她的夫侍岂会不在乎?她的那些女儿岂会不在乎?尤其是男子,他们作为父亲,可是什么是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卫敏了然,“小的遵命。”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司慕媛狞笑道:“雪暖汐,你的运气不是很不错吗?本殿倒是想见见,你是不是能一直这般好运下去!与其本殿出手对付你,还不如让你的那些护你宠你的亲人动手,哈哈,这样更加的有趣!”
……
沈家
后花园凉亭
沈玉清负手立于凉亭之内。
她回朝已经一个多月了,可是除了除夕那日见过瑄宇帝之外,她便没有再被召见,一开始的时候,她或许认为瑄宇帝这般做是不想让她介入如今朝中的争斗,可是如今……
她却不是这般想!
以往她回京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呆在京中的时间基本上也是早出晚归,不是前往西南大营训练军士,便是进宫与陛下商议边境之事,可是如今她却想一个被遗忘了的人,在府中呆了这么长的时间!
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尤其是在军营中。
陛下这一趟召她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沈玉清心中有些不安。
上一次茹儿暗杀十六皇女的事情,除了十六皇女跟她提过之外,似乎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徳贵君也不知道。
一个皇女,即便她如何不受宠,可是被行刺这般大事居然没有传出去?
十六皇女有这个能力压下这件事吗?
还有茹儿当年对蜀家庶长子未婚妻下手这些事情……
她是大周的重将,名望甚高,且在边关手握重兵,陛下即便在信任她也绝对不会没有防着她的,茹儿单独呆在京中的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陛下真的一无所知吗?
还有当初大皇子的事情……
陛下又究竟知不知道?
她回京这么长的时间,边疆军营的手下没有给她任何书信,连最起码的问候都没有……
沈玉清忽然觉得,自己面前正有一张大网向她扑来,这种感觉就像在边疆作战之时,陷入了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母亲怎么这般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花?”沈茹似笑非笑地走过来,“不去泰陵那个贱人面前表现你的深情了?”
沈玉清闻言,冷下了脸:“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女儿能去哪里,不就是去酒馆喝喝小酒,再去青楼玩玩妓子罢了。”沈茹嗤笑道,“母亲放心,如今那十六皇女府守得严严实实的,女儿不会这般傻的去闯!女儿虽然极为想念羽之,但是也不会为了一个男子而不要自己的性命,更何况,如今那十六皇女不在京城,女儿即便要出手,也得等她回来之后再动手,这样更加的有趣!”
“你做想什么!”沈玉清厉色道。
沈茹阴冷地笑道:“女儿想做什么母亲不是一直都只知道吗?既然如今那十六皇女知道了女儿和羽之的事情,那女儿何必躲躲藏藏的?母亲你知道吗?女儿如今最想做的就是当着那十六皇女的面将羽之压在女儿身下快活!”
沈玉清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如今变成这个模样,即便是在地下也绝对不会瞑目!”
“瞑目?”沈茹冷笑,“母亲,当年你将那个下贱的大皇子娶进门,父亲便注定了永远也无法瞑目!母亲你知道吗?女儿这一趟回乡祭拜父亲,发现父亲坟前居然寸草不长,我们已然两年未曾回乡祭拜父亲了,父亲的坟前居然寸草不生,母亲,你说这是不是父亲在显灵?”
沈玉清冷眼凝视着她,却不说话。
“女儿在父亲坟前呆了三天三夜,却还是没有梦见父亲,母亲认为,父亲为何还是没来托梦呢?”沈茹冷笑道。
“你究竟想说什么!?”沈玉清厉喝道。
沈茹神情阴鸷:“女儿想,父亲是在怨女儿,当年那个下贱大皇子进府之后,父亲也是没有给女儿托梦,直到女儿除掉了那个下贱之人,父亲方才愿意在梦中见女儿!女儿想,父亲一定是在责怪女儿没有阻止那个下贱大皇子嫁入沈家,所以才会不理女儿!这一次父亲居然又不愿意见女儿了!母亲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母亲,因为父亲知道了母亲居然想将那个下贱大皇子迁回我们沈家的祖坟安葬!”
沈玉清随即讶然。
沈茹挑眉冷笑:“怎么,母亲还想否认吗?”
“大皇子葬在泰陵是陛下的旨意。”沈玉清沉声叱喝道。
“哈哈……”沈茹大笑了几声,“母亲,你真的将女儿当成三岁的孩子吗?母亲,女儿已然不是当年那个给你说几句好话便可以骗到的小孩子了!那日那个十六皇女找上门来,你们说了什么事情,母亲认为女儿什么也不知道吗?那个十六皇女不满你将那下贱大皇子葬在泰陵,十六皇女不满,徳贵君也会不满,母亲真的会看着那徳贵君不满而坚持什么不做吗?哈哈……即使母亲真的不去做,那徳贵君会就这么算了?不!他一定会去求陛下,然后让她下旨……儿子下贱,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母亲能够被那下贱大皇子迷惑,陛下也一定会被那徳贵君迷住的!母亲方才说,这是陛下的旨意,那是不是陛下一下旨,母亲便会听从?便会将那大皇子葬进沈家的祖坟,等母亲百年之后,让他和父亲一同和母亲葬在一起?不,他是大皇子,身份尊贵无比,就像当年父亲要下地狱来给他腾位置一样,母亲会将父亲的坟挖开,葬进那大皇子,待母亲百年之后再与那大皇子同葬对不对?”
“你说够了没有!”沈玉清厉喝道。
沈茹狞笑道:“母亲,父亲才是您的正夫,您唯一的正夫!名正言顺的正夫!母亲,你知道当年父亲情愿难产而死也不愿意活下去的原因吗?因为父亲知道,唯有他死了,他才可以保住母亲正夫的位置,才可以在母亲百年之后和您合葬在一起!”
她说完,看着沈玉清难看之极的脸,一字一字地道:“母亲,女儿可以告诉你,母亲百年之后,只有父亲一个人可以和你葬在一起!若是有其余的男子来跟母亲抢,女儿便让她挫骨扬灰!还有十六皇女,她居然拿这件事来羞辱女儿,女儿也一定不会放过她!”那十六皇女明明知道她和蜀羽之的事情,却不说这事,反而将拿大皇子葬身之地说事,无非是想让她的父亲死后不得安宁,无非是想用此来报复她而已!
沈玉清脸庞颤抖着,咬着牙道:“你父亲的位置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我沈玉清百年之后,只会与你父亲一个人合葬!”
“母亲也说过会为女儿将羽之夺过来的,可是母亲至今做了什么?除了在那十六皇女面前唯唯诺诺,母亲还做了什么?”沈茹讥笑道,“母亲,女儿的事情还是不要劳烦母亲的好!”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里!”沈玉清厉喝道。
沈茹转过身:“女儿今日约了蜀家的大小姐去弱水三千楼喝花酒。”
沈玉清眼眸一沉。
“母亲放心,女儿对蜀家的儿子没兴趣!”沈茹冷笑道,“母亲不必担心不能给那徳贵君交代,再得到羽之之前,女儿是不会成亲的!不过,若是那蜀家不介意将她们家男子送给女儿玩玩,女儿也不会介意!男子嘛,不也就是那么回事,床上功夫好的,伺候的女儿舒服的便多宠几日,若是差的,便再换一个,母亲都能玩皇子了,女儿玩她们蜀家的一个男子也算不了什么!只是女儿不会像母亲这般蠢,让一个玩物诞育自己的后嗣!”
沈玉清的胸膛因为愤怒而激烈起伏,她转身,一拳打在了凉亭的石柱上。
“将军!”沈家的管家见状,快步走了过来,她远远地就看见将军与大小姐又在争吵了,便赶了过来,“将军,你的手伤了……”
沈玉清看着她,双眼泛着血丝:“这便是我沈玉清的女儿!这便是我沈玉清千辛万苦养大的女儿!如今,你还认为她只是一时冲动吗?她只是受了刺激吗?”
管家一窒,“将军,大小姐每一次碰上了主夫的事情都会失控……她不是故意的……将军,大小姐这么些年,一直都放不下主夫的死,她只是希望完成主夫临终时的最后一个愿望罢了……”只是话说到最后,连她都觉得苍白无力,大小姐,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沈玉清凄然一笑:“不,她这不是失控,而是报应……是我沈玉清的报应……”这些年,她战场杀敌,剿灭匪患,杀人无数,所以上天才会给了她这么一个女儿,这是报应!
是老天要让她沈玉清不得善终!
……
临淮城
入夜之后,司徒雨终于回到了驿馆。
“小的一直跟着那孩子,查到了她如今住在城西的一间宅子里,据周围的人说,这家人姓谢,乃西南望族谢氏的旁支,半个月前方才迁来临淮城的。”司徒雨禀报道。
司慕涵低着头,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谢?”姓谢吗?那便是她了……“除了这个孩子之外,里头还住着什么人?”
“小的查探过,这宅子的主子是个丧了妻主的青年男子,里头除了一个年老的管家之外,还有几个孩子,年纪不大。”司徒雨道。
司慕涵合了合眼,沉静半晌,然后起身道:“带本殿去一趟。”
司徒雨点头:“是。”
“莫要惊动任何人。”司慕涵正色道。
司徒雨点头。
两人悄然出了驿馆。
在司徒雨的带领之下,司慕涵来到了那个宅子外边,在夜色中,她打量着眼前的宅子,不大不小,是寻常人家居住的宅子。
司徒雨道:“殿下,可要进去?”
司慕涵点了点头。
司徒雨随即上前,想要敲门。
“等等!”司慕涵叫住了她。
司徒雨转过身,“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在外边守着,本殿去敲门。”司慕涵吩咐道。
司徒雨犹豫:“殿下,可是你的安全……”
“你不是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