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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瞪大眼,看着这张在她看来犹如晴天霹雳的诊断书,懵了!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假的!”言曦颤抖着双手,奋力将手中的诊断书摔在男人脸上,“我不信,这不可能!”
“我没有必要伪造一张诊断书骗你,哪怕你再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它都是千真万确的!”莫泽不慌不忙的捻起从他脸上飘落的诊断书,语气客观冷静的可怕。
言曦崩溃的抬起双手捂住脸,任滚烫的泪水顺着指缝留下,如果说顾叔的拒绝是对她无情,而此时这件事对她就是最残忍的打击!母亲是她这个世界上相依为命的亲人,她可以没有任何人,可她不能没有母亲。
看着这样伤心欲绝的女孩儿,一向冷心冷血的莫泽也有些动容不忍了,慢条斯理的启唇,“也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
言曦敏锐的听到他这句话,心中一喜,仿佛是落水之人捞到了一根浮木,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脸企盼的看他,“什么办法?只要能治好妈妈,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
莫泽笑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诊断书上轻叩着,“还是那句话,嫁给我,我就可以帮你找到合适的骨髓捐献者,并且为她治好病。可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商人,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言曦沉默了,“我想考虑一下。”
这毕竟是终生大事,她不得不慎重。
“可以,想好了给我打电话,对了,你放心,我们的婚姻只需三年,三年后,我放你自由。”莫泽体贴的为她打开车门,提醒道,“你到了。”
【077】因为丫头爱你!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用它那粗大的手指,蛮横地乱抓路边树木枯黄的枝叶,针一般地刺着人的肌肤,万般无奈,只得将冬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而大路两旁的松柏上面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却精神抖擞地挺立着,傲迎风霜雨雪,激励着人勇敢地前进。
言曦浑浑噩噩的下了车,寒风仿佛看到了等候已久的猎物一般,她一推开车门,就夹杂着雪花向她一股脑儿的扑过来,手中捏着那张诊断书也差点儿被吹走,她的心也犹如着寒风一般凌乱如麻。
言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拢拢身上的薄羽绒服外套。
莫泽眸光深邃的看着女孩娇弱却强装坚强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在他以为小丫头被打击得只能任他摆布,为所欲为时,女孩突然伸手抓住车门把手,美眸深深的看着他,一字一句,“你是我叔叔,爷爷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言曦虽然和莫言相处不多,但她能清楚明白的看出那个老人是个固执专制,思想传统的老人,哪怕莫泽只是他的养子,他也不可能让自己失而复得最为疼爱的孙女嫁给自己的养子,这明显有违伦理纲常,尤其是在莫家那样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主张,自然会有让老爷子松口的办法。”莫泽不以为意的点上一支烟,神色自若。
“爷爷也可以帮我。”言曦垂死挣扎,按着莫言对他们母女的愧疚,只要她主动去求莫言,莫言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愿意出手相助的。
莫泽看着她,似乎早已看出她的心中所想,毫不留情的打破她的幻想,“老爷子是有钱,但这似乎并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事情,因为只有我手上才有那个合适配型的人,何况,你确定你母亲的身体还能等?”
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将言曦打入失望的谷底,握着车门的手在微微发抖,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
是啊,母亲最近的确身体越来越虚弱了,面色也越来越苍白,哪怕她尽力在她面前表现如常,不露端倪,可她心里清楚,母亲的身体状况等不得了。
“早点做决定吧,我能等,她也不能等。”莫泽将她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冷冷道,随后关了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车子渐渐远去,莫泽转头看着车后女孩越来越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誓在必得的暗芒。
“老大,您这出戏可演得太逼真了,连我都差点儿信以为真了。”驾驶座上俊秀的男子,也就是莫泽的专属司机兼得力干将靳荣,盯着后视镜上后座男人高深莫测的俊脸开口。
“怎么?还真把爷当狗屁同性恋了?”莫泽不屑的嗤之以鼻,要不是一年前无意中得知老爷子在暗中查探言曦母女的消息,严重威胁到他在莫家的地位,他至于早早就苦心筹谋这个几乎都蒙骗了所有人的计谋吗?想起之前为了让人相信他是同性恋而不得已与那些恶心的男人虚与委蛇的做戏,他心里就老大不爽!
靳荣摸摸鼻尖讪笑,狗腿的道,“属下不敢,好在现在就要收网了,爷您的付出很快就会有所回报,属下真为您高兴。”
莫泽瞟他一眼,并没他说得这么乐观,“事情没到最后一刻,什么都说不准。”
“您为此付出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一定会成功的。”靳荣肯定道,想当初主子为了接触言曦的男友何沐阳,故意造成他看上了何沐阳的假象,彻底让言曦和何沐阳掰了,现在又逼迫她和他结婚,以此得到莫家的一切,这计谋可真是高啊!
“要不是因为那个老不死更改了遗嘱,要将莫家大半财产留给那丫头,我至于这么憋屈?”想到莫言那老家伙竟然将原本全部给他的遗产更改,大半给了一个半路上找回来的丫头片子,他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吗?云南那边都指望着他这边的资金链呢。
忍他人所不能忍,这就是上位者之道,而在他和何沐阳周旋的时候哪怕他在不愿,他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他这区区伎俩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几天顾天擎那边有什么动作?这次他端了我云南的一个据点,太便宜他了,想想就忍不下这口气,他不让我安生,这个年他也别想过得安稳,去,付浩最近不是一直抱怨好久没摸枪了,手痒吗?让他去给顾天擎点苦头吃吃。”上次云南那边的损失不可不说不大,这口气他憋了很久了,这次说什么也得礼尚往来不是?
靳荣一听,顿时也来了兴致,他们在顾天擎手中吃了不少鳖,总想着大干一场,大大小小的交锋两方没少有,不过彼此都没得到好处,现在终于盼到老大发话了,他怎能不激动,嘴角挂着邪妄的笑,跃跃欲试,“是,我这就通知付浩,那家伙要是知道没准儿会乐成什么样呢。”
“嗯。”莫泽眯起狭长的眼,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老大,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次顾天擎只是带着小小姐去参加了顾家家宴,家宴后就和小小姐闹了点矛盾,就差人将小小姐送回来了,可是我您不觉得他这么果断的对小小姐放手有些蹊跷吗?毕竟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靳荣突然再次开口,和顾天擎交手这么些年,可以说是知己知彼,顾天擎除了对凌瑾瑜动过心,似乎他身边还真没出现过其他的女人。
莫泽闻言,眉心微拧,“那是一个连我都看不透的男人,不管他有什么打算,且先看着吧。”
言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门的,脑子里乱得很。
站在家门口,冻得发僵的手哆嗦着掏出钥匙,正欲开门,而门却从内打开了,带着暖意的昏黄灯光从房内倾泻出来,照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上。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言曦不自觉的眯起眼,抬眸就看到站在门口依着单薄的母亲,言曦想起她的身体,心中一紧,嗓音暗哑中带着心疼,“妈,你怎么就这么起来了?也不多穿点衣服,着凉了怎么办?”
言曦鼻尖发酸,将手中的诊断书揉成一团,不动声色的塞进衣兜里。
“妈没事儿,看到你回来我才放心。”徐丽一身睡衣只披了件外套就来开门了,自己倒是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可言曦却是很心疼担忧。
言曦握紧母亲的手,进门,“您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言曦不想对母亲坦言自己已经知道她病情的事情,母亲承受的已经够多,她既然不对她说,那就说明,她有她的打算和顾虑,为了母亲,她不能再一味任性了。
徐丽没有看出女儿的心事,点点头,“嗯,我只是想多陪陪你,人生苦短,世事无常,谁知道……”
越说越不舍,却也只能忍住,不愿意让女儿看出端倪。
言曦蹙眉打断母亲口中那些让她惶惶不安的话,转移话题,“妈,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不小心把您织给我的红围巾弄丢了,您能不能再送我一条当新年礼物?我很喜欢的。”
母亲最近越来越多愁善感,总会不知不觉说些让人不安的话,想必是因为这病压在心底,给抑郁的,她想还是给她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有利于她调整心态的好。
“嗯,好,你喜欢什么颜色?”徐丽也意识到自己过于情绪化了,努力扯出一抹笑。
“红色,吉利喜庆。”言曦想了想,这么说。
“好。”她时日无多,能为女儿做的也不多了。
“妈,我今晚想跟你睡。”言曦沐浴过后,钻进母亲房间,掀开被子滑了进去,温暖的怀抱,母亲的味道,想着这样的幸福有一天会离她而去,她就难受的心狠狠拧起。
徐丽轻抚着女儿的发丝,突然问,“孩子,你有想实现的愿望吗?”
如果是她力所能及的,她一定想尽办法为她办到。
言曦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没有愿望,若说有的话,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母亲平安健康,幸福喜乐。”
徐丽一听,差点儿掉下泪来。
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单纯天真的女儿,教她如何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个世界上?
“好女儿……”徐丽搂紧女儿,在心中酝酿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而看着这样令人心疼的母亲,言曦也咬牙在心底下了一个决定!
夜深了,徐丽看着在身边终于抵不住睡意袭来,悄然熟睡的女儿,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起身,拿起言曦习惯性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出了房门。
顾天擎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每天都要在书房忙到半夜才会睡下,那也只能睡四个小时,每当他静下心来时脑海里就会不知不觉的浮现出那张娇嫩可人的笑脸,甜甜的叫着他顾叔。
顾天擎苦笑着摇摇头,他这是怎么了?不是自己赶她走的吗?为什么一闭眼就会想起她?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咒?
“嗡嗡……”
这时,手边的私人手机响起,顾天擎疑惑,这么晚了,谁还会给他打电话?会做出这种事,知道他作息的人并不多,其中就有那个小丫头,会是她吗?
拿起电话,瞟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愣住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随即他又蹙眉,理智占了上风,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么,怎么还打电话来?这丫头……
而当他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嗓音时,他知道他似乎有些错怪她了,可心中隐约充斥的失落感又是怎么回事?
“伯母?这么晚了,您还没睡?”对于这个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女儿拉扯大的坚强女子,顾天擎还是分外敬重的,忍不住语气也轻柔不少。
“小顾,你最近还好吗?伯母还没祝你新年快乐呢。”徐丽很少和人这么亲切的寒暄,但对顾天擎似乎另眼相待。
“我很好,谢谢伯母关心,也祝您新年好。”顾天擎也不擅长客套,但他说的话都发自真心,“您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徐丽下楼走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