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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这支红珊瑚步遥,插入自己的发髻。乌黑的发衬得小脸更加苍白,红色的珊瑚却显得那么耀眼,而我的心却沉到了湖底。
来到了舒苑宫,金碧辉煌的装饰显现出舒妃的得宠程度,想来,皇上是夜夜笙歌,舒妃乃日日伴驾了。跟着宫人进了宫内,只见那舒妃慵懒地靠坐在妃子椅上,见我进来,眼皮一抬,脸上显出了明显的假笑,亲热的迎上来抓住我的手,道:“妹妹终于来了,自那日一别,姐姐都成相思人了,天天想着妹妹的妙曼舞姿,每次见着皇上都赞叹不已,只怪皇上国事烦忙,今日终于允了召见妹妹,姐姐一早便想着妹妹的到来呢。”
自然的从她手中将手抽出,跪地落拜,道:“舒妃娘娘长乐无极”
“快起来,快起来,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啊”舒亦话中有话般的说,眼睛盯着我浑身不舒服。
“不知今日娘娘召见是为何事啊?”我问道。
“哦,你看我,一高兴把正事儿给忘了。昨日皇上说,过几日昊月太子例行朝见,带了昊月国的一些新奇玩意儿,皇上说臣妾老是提起妹妹,耳朵茧子也起了,说正好趁着此机,让妹妹在昊月太子面前一展舞技,也显现出我青宁国的妙曼,二来呢,也解了姐姐相思之苦,皇上啊,已差人去刘府报信,让妹妹陪着姐姐住几日呢。”
我冷笑一声,想:何是一展舞技,还不是怕,此番昊月进贡是假,来解救刘易之是真,为了确保万一,将我召进宫做为人质,威胁刘易之不得轻举妄动而已。昊月太子?难道此次是寄月的哥哥亲自前来?
心中如此想,但嘴上笑说:“娘娘真是拆煞菁儿了。”
舒亦将我安排在舒苑宫边的别苑内,看着一应俱全的物件,我心中暗想,看来,他们想着这一步,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得,即来之则安之,各安天命吧。
心中此想,思想上也放松了,别苑到也清静,什么也不想,有时候,在苑内的一棵梧桐树下,让宫人在这树下按了一张桌子,一张席子。这棵梧桐少说也有十几年的树龄了,原本梧桐树都应该是春季开花,秋季落叶,而此树丛中竟开出了一串串艳丽的花朵。虽然花没有春季的花束多,颜色也比较浅。
有时候盘腿坐在树下,茗茗茶,看看飘落的花瓣,一时技痒,看看四周无人,我便拉了拉身上的纯白罗裙,站了起来,掸落身上的落花,接了几片树上掉落的花瓣,心静似湖,闭着眼睛,步随心动,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似乎来自天外的飞仙。当我舞完最后一段,停顿时,仍是闭眼脑中不断闪现出与李言焕的片片温情。
忽然身后响起几下掌声,我受惊地睁开眼转身看去,李坚——青宁国主,站于圆门口,含笑向我走近,眼中显出那还未消的惊叹。
我蹲下身,呼道:“皇上万岁”
李坚上前扶住了我,将我拉起身,道:“无须行此大礼,刘小姐的舞姿真是让朕大开眼界,自朕欣赏了刘小姐的舞技,便觉宫中舞姬真乃舞得枯燥乏味毫无兴致。”
“陛下过奖,民女只不过随意舞之,并无什么舞技。”
“随意舞之便有此意境,可见,刘小姐乃非常人了。”李坚走到树下,伸手接了几片落花,转身看着我说:“此情此景,朕也有过,不过……”他的眼睛黯淡下来,随即便恢复了神情,道:“这树下,已有段时日未来了。”
我发现原来身为天子的他,眼神中却藏着很多的故事,今天认真仔细的对视了他的眼睛,其实真如寄月当初所言,此位天子真的长得不错,眉鼻之间与李言焕真有点相似,只是比他更有威严,毕竟他是一朝天子。
突然我心中闪过一念,“陛下,可否为民女吹笛啊?民女曾闻,陛下还是皇子时,所吹的笛可是世间一绝的哦,不知民女可有此耳福。”
李坚笑了笑,转身吩咐总管将御书房中的笛取来,曹公公拿眼睛瞟了我一眼,含有深意的笑了笑,低头便去拿笛,李坚对着我看着说:
“刘小姐对朕了解颇深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是皇上,乃万人敬仰之人,当然是万人心中的重点了,何况只有我一人呢?”
“朕却宁愿只有小姐一个了解。”李坚盯着我。
“民女乃万人之一,当然敬仰皇上,听皇上刚才的话,似乎皇上对此树也有一段回忆呢?”我马上转移尴尬话题。
李坚是何等人,怎会不知我此言目的,笑笑,顺着我的思路,道:
“刘小姐果然聪慧过人,朕,对此树确有一段故事,刘小姐,可要听?”
“听故事一直是民女的爱好,民女洗耳恭听。”
李坚转身,背对着我,手上接了树上落下的花瓣,沉入了回忆,半晌才缓缓说:“朕,还是六皇子时,曾遇见一奇女子,董菲……”
又是一阵沉默,此时,曹公公已取笛归来,正想拿给皇上,我朝他摇了摇了手,示意不要打扰,公公毕竟跟随李坚多年,见我的动作,便低头站在一旁。半晌,李坚转身用一种似乎不是皇帝的眼神打量着我,就象一个男人欣赏一个女人一样,接着说:
“她乃民间一艺坊之舞者,她跳的舞犹如仙女下凡,朦胧飘渺,看她的舞姿就象看刘小姐的一样,轻盈脱俗。当时,朕微服,她并不知朕的身份,舞过之后,朕请她对饮,她眼儿不见,拒绝了朕的邀请。当时,朕便恼火,掠了她便去了城外荒凉处一茶铺,便慢慢对饮。哪想到,她不但不慌张,反而欣赏此处一株梧桐树,也象此株一样,结了艳丽的花朵,也在那树下,朕吹了笛,她合着乐,舞着欢呢。”
18。第一卷…十八、霓裳羽衣舞
苑内所有人,都不敢打断李坚的回忆,对于这个董菲,我也很有兴趣知道结果。李坚似乎回到了过去,又沉默了一会儿,说:
“后来,她便成了朕的妾,朕劳累时,她便舞给朕解乏,在朕最困难的时候,便是她的舞技给朕最大的安慰。顺其自然,她便成了朕的董妃,但朕乃一国之君,有很多事身不由已,无法分身给董妃,没想到,才几月未见,董妃便香消陨落。唉,可怜朕连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李坚声音哽咽。
我心想:原来,他也是一个痴情种啊。我走上前去,递过自己的帕子,说:“皇上,莫伤心,董妃即爱皇上,也便知道皇上的难处。皇上的一片真情,董妃在天之灵,必然知晓,请皇上节哀。就让民女舞一段,让皇上解乏,好吗?”
他转头看着我,点点头,此时,曹公公上前,将玉笛交于李坚,一曲悠扬的笛乐响起,我的身姿慢慢舞动,随着他的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两人配合无间,看得宫人眼花缭乱,直到李坚的最后一个音符,我也静止在那梧桐树下。
李坚慢慢靠近,伸手扶起我,深情的看着我,慢慢抬起手在的脸颊边停下了手,我心中一跳,难道他想轻薄我?却见他举手,将落在我头发上的花瓣掸落。笑道:“现下菁儿就象个落入花中的仙子。”说完转身便走,宫人们跟着他也走了,只有曹公公在走前拿眼瞟了我一眼,朝我笑笑点点头。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树下,他刚刚称我什么?菁儿?是的,似乎他叫的就是菁儿?难道我跟他的关系亲近到了此个距离?不对,我的心又有了不踏实的感觉,难道,董妃的路便是我刘陨菁要走的?不行,一入宫门深似海,我不想入宫,也不想几十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一个诚王妃我心中便有介蒂,更不要说勾心斗角的争宠了,我不要!但,如今身已在宫内,谁能救我!我抬头看着天空,那颗智多星呢,满天繁星,却独独没了此星。
我心中如此想着,返回了屋内,反身关了门。小令,是舒妃派给我的宫人,说是服侍我的,其实,是监视我的一言一行的。故,也不敢跟她多言,命她倒好热水,自懂事起,便爱上了古代木桶泡澡,又放松又舒服,今日跳舞也累得满身是汉,泡个澡好好想个办法。我靠在了木桶边,不知不觉睡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一阵嘈杂脚步,还加杂着几个宫人着急的声音,将我扰醒,我正想喊小令,只听得小令与别的宫人说话的声音。
“琴姐姐,何事如此惊慌啊?”
“唉,董妃刚刚偷跑出冷宫了。”
“啊?可曾找到啊?”
“不是正在找嘛,唉,如果此事被皇上知道了,那是得砍脑袋的。好妹妹,如果看到她了,马上遣人帮姐姐送过来,姐姐家里可还有老母要照顾呢!”
“是,是,是,姐姐,这儿我看着呢,一有信儿,就让人给送过去,唉,董妃不是害人害已么。”
“唉,可不是么,妹妹千万帮姐姐看着点儿,我去其他宫里找找。皇上今日在舒苑宫吧,唉,千万别跑那宫里去呢。”这宫人一边抱怨一边跑远了。
我靠在木桶边,闭着眼养着神,冷笑着:哼,什么香消陨落,原来不知何原因软禁在冷宫里呢,这皇帝还真会演戏。唉,这宫进不得,这董妃的今日便是我的明日啊,得想个法子出了这宫。
我正想着呢,却觉得有谁在靠近我,我猛地睁开了眼,忽然发现我面前站着一个女人,削瘦的脸庞,很苍白,枯黄的头发散落在肩头,身着一件旧罗裙,但她的眼睛却是亮得发光。看着她,我脑中闪过一人,董妃!
我慢慢平静下来,试探着问:“董妃?”
她朝我看着,傻笑着点点头,说:“你真好看。”
怪不得,李坚要将她软禁起来,我笑着说:“娘娘也很好看的,民女请娘娘转过脸去,让民女先着了衣裳,好吗?”
她看着我,乖乖的转过了身,我马上站起来着好了罗裙,将湿湿的头发披落在肩上,才慢慢靠近她,将她扶进屋内桌边,倒了杯茶给她,这才仔细看她。虽说未好好梳洗,但却眉清目秀,好好梳洗起来便是美人胎。想着,便拿来梳子,将她好好梳洗起来,并且在衣柜内,找了件舒妃为我做的新衣,让其换上,果然,想来那李坚罗列天下之美色,这才达得到他的口味。我问道:
“娘娘,为何不好好的待在宫里啊?让宫人们找。”
“嘿嘿”她对着我傻笑。
“等一下,民女送娘娘回宫,好吗?”
“不”她拼命地摇头。
“那娘娘想去哪儿啊?”我问道。
“我刚刚听到笛声,我想听笛子,我想跳舞,我想跳舞嘛”
想着当日也应红及一时的董妃,今日这凄凉景象,心里不禁一软,便应允道:“只要娘娘听民女一言,今日太晚了,明日民女来接娘娘来此,我们一起跳舞吧。”
见她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说:“那你不得骗我的哦!”
“好,一言为定”
“不行,拉勾”她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我将手指勾了上去,她露出了洁白牙,笑了。
第二日,正准备去冷宫找董妃,不想,有人通报:“皇上驾到,接驾。”
我心想不好,暗暗朝小令看了一眼,后者面无表情,跪倒在地。李坚一进园,见我跪着,便将我扶起道:
“菁儿,此般打扮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