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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家立下过大功劳的人。侮辱她就是侮辱李瑛,侮辱秀宁,这些人绝不能轻饶。”
裴寂太了解李渊了,听这一句话,就知道皇帝要找替罪羊了,既要开脱李艺的罪责,又可以让李瑛安心,还能挽回皇帝的面子,他也忙着点头:“正是,这些人太可恶了,竟敢当街闹事,侮辱良家女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陛下,李艺身负管教不严之责,也该受些处罚。”
李建成也听清楚了,轻轻松了一口气:“是,父皇和裴相说的对,那些下人的确做的过分。唉,李艺手下都是些粗鲁汉子,蛮荒偏僻之处来的,不太懂得礼教,也的确该给他们一点教训。儿臣也会让李艺好好管束手下,请陛下放心。”
“朕不能放心。”李渊板着脸哼哼:“他李艺太狂妄了,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越打越有瘾了,这是长安,不是蓟县城,由不得他如此胡来。”
李建成忙伏地上禀:“父皇,这次是李艺醉酒所为,儿臣已经狠狠斥骂了他一顿,他也颇有悔意。”
“哼,悔意?朕看上次关了他几天,还是没让他学到教训。”
裴寂和李建成之间是心有灵犀,都知道李渊说的厉害,其实也未必想把李艺怎么样,因而笑道:“李艺也就是个带兵的人,性情使然,陛下还是要慢慢教他,这一时半会儿是教不会的。只是,这次倒是个好机会,就让他大大地出一次血,怎么着也得让李瑛满意才是。”
李渊故意思考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真正说起来,他也没胆大到敢打李瑛的地步,这事也算是个误会。不过,既然是他动手打人,自然要好好教训他一次。大郎,你去对李艺说,就说是朕说的,若是他得不到李瑛的原谅,朕也不会饶过他。”
李建成擦汗:“是,儿臣这就去。只是,父皇,您也清楚李瑛的脾气,只怕她那儿反而不怎么好说话,李艺怕是连面都见不着她了。所以,这事还不能忙。”
“有你陪着,李瑛也不见他?”李渊哼哼:“既然他让你出面帮他,你就帮到底吧。”
李建成忙拜倒领命:“是,儿臣遵旨。”
“唔,你先去忙吧。”
望着李建成快步离开的背影,李渊脑子里却回想起二儿子刚才离开时的样子,那一步趔趄,那种把痛苦和悲伤强行掩藏的样子让李渊突然有些心疼了。说到底,都是他的儿子呀,而且还是很优秀的儿子,他今日的确有些过分了。
缓缓地起身命宫女们为他更衣,李渊边转身往后走,一边还在吩咐裴寂:“你不要忙着走,朕的孙子满月,朕也该过去看看,你陪朕一起去趟承乾殿吧。”
裴寂一愣,他原本以为李渊会马上起驾去看唐瑛,谁知李渊竟要先去看秦王,他一边躬身领命,一边暗暗地考虑皇帝的想法,同时暗中警告自己,今天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
瓦岗三年 第三百七十五章 帝恩
第三百七十五章 帝恩
李建成离开两仪殿后。匆匆回到东宫,把一应心腹都找了过来,传达皇帝的旨意,商量后续的工作,同时还得派人去李艺那儿说明皇帝的态度等等。这其中,李艺那边好说,不过是交出两个替罪羊,再拿出大把的银子财宝等等,可唐瑛这边的话可就不太好说了,李建成已经去过一次了,试探过唐瑛的态度,那位明说了不会见李艺,这会儿皇帝却要李建成带着李艺上门道歉,如何说服唐瑛接受李艺的道歉,倒成了李建成他们最头疼的事情。
这里正四下里忙活之时,齐王李元吉跑了过来,一来就带给他们两个不太舒服的消息:皇帝亲自去承乾殿看新添的小孙子了;尉迟恭被放出来了,而且是裴寂亲自宣布的圣旨,秦王亲自把人送回了家。
在片刻的惊讶之后,李建成问:“四弟,父皇在承乾殿说了什么?”
李元吉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啥也没说。到那儿就叫长孙氏把那个李,李什么……”
“李愔。”王珪冲地面翻了个白眼。
李元吉丝毫不为自己叫不出侄儿的名字而愧:“对,对,父皇就叫长孙氏把这个李愔抱给他逗弄了一会儿,也没说别的,就回去了。父皇也真是的,想起一出是一出,这不是给老2长脸嘛。哦,对了。父皇下旨把尉迟恭给放了,就是在那儿说的。”
“四弟这么说,难道父皇是故意到那边去传旨放人?为什么又要裴寂跑一趟天牢?”
李元吉摇头:“不知道。我到那边办点事,正好碰到裴寂老儿从那边过,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对了,好像父皇去承乾殿的时候,老2不在。”
“难道陛下故意做给别人看的?是在告诉大家,他依旧很信任很看重秦王?”韦挺倒吸一口冷气,得出了让他自己也不太满意的结论:“可是,前几天陛下还下令严查尉迟恭一案,怎么今天又去承乾殿示恩了呐?”
王珪眉头紧皱,东宫之人可不愿意看到皇帝有这种表示:“臣听说,陛下在去承乾殿之前,分别见了秦王和唐瑛,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李建成去见李渊的时候还不知道李世民和唐瑛被李渊骂过,从那边回来又一直在忙,还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因此听了王珪的话,他笑道:“或许是吧。今天李艺闹的有些过分了。这么说。父皇去承乾殿,也可能是表示对秦王的安抚,毕竟那边砸了马车,受了委屈嘛。”
“受委屈的应该是李瑛,秦王委屈什么了?”李元吉隐隐听说了一点今天发生的大事,却还不是很明白。
李建成笑着把事件简单地给李元吉讲了讲,而后道:“李艺要砸的是秦王府的马车,自然是秦王受了委屈。呵呵,他算是跟秦王干上了。”
李元吉哦了一声:“干上好呀,对我们可是有好处。对了,尉迟恭怎么办?就这样放过他不成?”
“父皇下旨放人,我们还能怎么办?”
李元吉摇头:“大哥,那个尉迟恭可是老2最倚重的人,他对咱们的威胁也最大,这个人一定要除去才行。”
李建成也摇头:“找不到致他与死地的把柄,也是无奈。”
李元吉想了想,拍胸脯了:“大哥放心,这事就交给我去办。”
“你别鲁莽行事。”李建成赶紧嘱咐:“上次的事,父皇已经知道了,你可别再做的太过分了。”
李元吉撇嘴:“大哥,你就是这样犹犹豫豫的。上次要不是你拦着。我早把老2给杀了。”
李建成把脸一板:“四弟,不是当哥哥的说你,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弄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手足相残,记在史书上好看吗?眼下我们占据上风,真动了手,我们可就没理了,你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大哥,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哼,我杀老2,也是为了你,又不是为了我。”
“行了,别说了,眼下,孤绝不同意你们这么干。”
“得,反正太子是你,不是我,不让就不干呗,我无所谓。”
李建成无奈地摇摇头:“好了,还是商量一下如何带李艺去唐瑛家里登门求见吧。”
李建成这一问,除了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李元吉,众心腹是集体叹气,皇帝的这个差事实在是不怎么好办呀!
李世民离开两仪殿后,没有回秦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天牢,在天牢门外,长孙无忌带着一食盒的酒菜等候多时了。两人见面后,仅用目光进行了短暂的交流,就一同进入大牢去看尉迟恭了。当裴寂带着皇帝的旨意来到天牢之时。三个人正在默默地喝酒。突然而来的圣旨让尉迟恭有些发懵,而已经有所心理准备的李世民,却是故意做出不解和吃惊的样子,至于长孙无忌,自然一脸的呆样了。
等李世民亲自把尉迟恭送回家,从他家里出来后,太阳已西斜,这一天,过去的真快。
“秦王,现在去见唐瑛,是否合适?”从尉迟恭家里出来后,李世民站了一会儿,像是在认准方向,而后就一路疾走,直奔唐瑛的府邸。长孙无忌一见李世民行走的方向,赶紧上前劝谏。
“嗯?为何?”
“臣不知陛下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还是慎重一些为好。再说,陛下亲自去看小公子,殿下不在,此时也该赶回去叩谢天恩才是。”
李世民笑笑:“事情已经挽回,何必再回去做那些面子功夫。明日一早,本王自会去见父皇,连同尉迟敬德之事。一同叩谢才对。”
长孙无忌想了想,点头了,这样的做法,才像秦王的性格:“殿下说事情已经挽回,可是唐瑛成功了?难道尉迟将军突然获释,也与此事有关?”
李世民点头:“父皇突然改变心意,必定与此有关。如今,尉迟恭之事已经了结,本王没了心事,也该去看望一下唐瑛了,否则。才显得本王和她之间有什么问题。”
“哦……如此,臣是否不太适合陪同前往?臣觉得,王妃和您一起去,好像更合适。”
“嗯……你说的对。走,先回宫。”
离开热闹的承乾殿,李渊并没有回寝宫,就带着几个太监,不要仪仗,轻车简从地出了宫,也不让人先过去打声招呼,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了唐瑛的家门口。
唐瑛的府邸门口却是一片繁忙景象,府里的十几个人正忙着往外抬东西,大大小小的箱笼摆了一地,张小六正站在大门口,指挥人往外抬大型家具,而租来的几辆货车上,已经放了不少案几花瓶之类的,让李渊看的目瞪口呆。
见到皇帝突然出现在家门口,门里门外忙活的人们是大吃一惊,张小六见过李渊呀,扑通一下,赶紧跪倒,他身边的那些人才反应过来,是呼啦……大门内外顿时跪到一大片。有些人更是下的嗦嗦发抖,跪都跪不稳了。
李渊一看这场景,再瞧瞧那些乱七八糟摆了一地的东西,顿时产生了一个想法,一旦想到缘由,李渊立刻扬声下令:“全都给朕跪着不许动,谁也不许去通报你家主子。张小六过来,跟朕说实话,你们在干什么?”
张小六跪爬到李渊的跟前,磕头回话:“我们,我们奉庄主的命令,在,在变卖家产……”
李渊虽然猜到一点,却还是被气笑了:“你家庄主真以为朕要杀她不成?竟然。竟然跟朕赌气。”
张小六愕然抬头看向李渊:“皇上,庄主说她犯了欺君之罪,难道不是?”
“哼,把东西都给朕抬回去,你带朕去看她。”
“哦。”张小六动作迅速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几辆货车车夫跟前,连连作揖道歉:“各位,对不住了,我们不卖东西了,这点铜板算辛苦费,各位分了,回去吧。”
那几个货车的车夫哪儿见过皇帝呀,正吓的匍匐在地,头都不敢抬,听了张小六的话,也是不敢动。张小六把十来个铜板放其中一人的跟前,转身跑进了大门,引着李渊往里走。
“这些是什么?”走进大门没多远,一排放的整整齐齐的礼盒让李渊眨了眨眼。
张小六小声回禀:“是,是李艺大将军请太子殿下送来道歉的礼物。我家庄主让我们给,给……扔出去。”
“扔出去?”李渊翻白眼了,爱财的人也有这样大方的时候?
张小六乖巧地回答:“原本是让我们给退回去的,结果,庄主从宫里回来,就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