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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聚坡赶紧捂住他的嘴,低咒道:“想死别拉着我”。
洛非沄亲口承认的妹妹,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妹妹是怎么来的?又是古长风的恩人,一看就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这些没眼力见的东西,只知道吃饱喝足睡女人,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哪天乌纱帽丢了都不知道。
“你的客人不管了吗”?乔心问道。
“无关紧要的人,我让他们先离开了”。古长风说的颇为漫不经心,但望着乔心的眼睛却十分郑重明亮。
乔心本想问他简菱的事情,但在场人这么多,也不方便,等私下里再问他好了。
离开的时候,洛繁昔走到了车旁又猛然跑回来抱住乔心,声音有些哽咽,有些眷恋,夜风有些凉,而怀中娇软的身躯却那么温暖,令他不舍得撒手。
“姐……”,如果我死在了手术台上,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南宫钰站在乔心身后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总想着楷姐姐油,要知道你们不是亲姐弟啊亲姐弟。
乔心拍了拍他的肩,柔声说道:“你会没事的,等姐姐有时间了,就去看你,你长的比姐姐还要高了,要做一个坚强的男子汉,知道吗”?
洛繁昔闷闷的点头,最后一步三回头的跟着洛非沄上了车子,车子发动离开,消失在霓虹夜色里,他跪在后座上,透过后车窗看那夜色里静立的少女,裙裾飞扬,如梦似幻,直到,车子拐了个弯,再看不到。
他不知道,终此一别,再相见,竟已物是人非,佳人再非佳人……
等在外面的简菱看到和乔心一起出来的古长风,明显愣了一下,赶忙垂下脑袋来。
古长风极为绅士的一个弯腰,对着简菱浅浅笑道:“简菱小姐,别来无恙”。
简菱冷着脸点点头。
乔心看两人之间奇怪的气场了然一笑,让简菱带着南宫钰先回去,小钰一直在打鼾,看起来瞌睡的不行。
简菱临走前看了眼古长风,夜色里,男人的一双眼睛更明若春水,柔情无限,心神一凛,简菱转身上了车子。
古长风薄唇微勾,笑意流转,真是个敏感的小野猫。
一辆黑色轿车在两人身前停下,古长风亲自给乔心拉开车门,温和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恭敬:“小姐,请”。
本欲下车开门的司机闻言惊爆了眼球,这个低声下气的男人是自家傲娇的古总吗?扑上来的女人鸟都不鸟,反而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亲自开车门。
疑惑的看过去,眼角浮现一缕轻柔的白色裙裾,再往上移去,正对上男人一双微眯起的细眸,冷摄人心,司机立马收回目光,专心致志的开车。
“简菱和你打交道比较多,你知道她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乔心如是问道。
古长风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幽暗,“小姐为什么要问我呢?我对简菱的了解还没您来得多”。
“行了,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古长风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了咳,“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了解,好像是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家?简菱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家人,乔心也没问过她,简菱现在的样子明显有心事,她又是个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的人,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一点东西。
心里存了事儿,乔心也没了和古长风聊天的兴致,望着窗外的夜景,一路疾驶到金陵酒店门前。
临下车前乔心回头看了眼古长风,背后是酒店金碧辉煌的大门,而少女的双眸幽深似海,古长风当即提起心神。
“简菱跟了我好些年,我一直拿她当姐姐看待,你如果真心喜欢她,在她有困难的时候就该义无反顾的站在她的身边,她不是生来就冷心冷情,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耐心去融化她,那就最好不要打扰她”。
古长风看着乔心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
如果没有足够的耐心去融化她,那就最好不要打扰她……
……
第二天一早,洛非紜和洛繁昔以及詹尼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了D国,詹尼已经联系了那边最好的心内科医生,针对洛繁昔个人制定了最佳的手术及术后恢复方案,乔心对詹尼还是放心的,让他全权负责洛繁昔在D国的一切手术事宜,并且随时将消息反馈给她。
时间已经到了四月底,乔心在Z国待了半个多月,该解决的事情都解决完毕,也时候回家了,但既然出来一趟,当然要玩的痛快。
翌日一早,乔心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衣,运动鞋,头戴一顶遮阳帽,红色的背包里放着一些零食和应急用品和水杯,往镜子前一站,青春逼人,蓬勃的朝气迎面逼来。
“姐,你好了没”?南宫钰敲了敲门问道。
“好了”。乔心拿起背包背在背上走过去打开门,南宫钰一看乔心的装扮就是一声怪叫:“姐,好帅啊,哈哈……”。
南宫钰也是一身休闲装,加上俊秀可爱的容颜,看起来更是吸引人眼球。
“走吧”。
没有简菱和南宫姐妹跟着,只有乔心和南宫钰姐弟俩,俩人坐公交车先去故宫,南宫钰从来没坐过公交车,稀奇的不行,这里摸摸,那里碰碰,搞得车厢里的人都以为这是哪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下一站上来一个提着菜篮的老人,乔心看了眼车厢,基本坐满了,她站起来将位置让给老人,老人一个劲儿的道谢。
“小姑娘,真是谢谢你了”。
乔心笑着摇摇头,老人仰着头正好看到少女白皙的下巴,赞叹着说道:“小姑娘长得真俊,比那电视上的大明星都好看”。
这句话倒是惹得车上的人都朝乔心看来,奈何乔心戴着一顶遮阳帽,低着头压根看不到脸,只那高挑的身材看起来倒挺有料的。
乔心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子,灿日晴空,明媚的晃花人的眼,半开的车窗外吹来一阵清风,乔心深吸了口气。
这种平凡的生活也挺好的。
车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南宫钰时不时的看眼乔心,生怕一眨眼乔心就消失在他眼前。
公交车猛然一个急刹车,站着的人一个趔趄往前倒去,乔心左手握紧扶手,倒也站稳了,右手上的伤还没好全,最好不要用力,她一直牢记着詹尼的叮嘱。
公交车又到了一个站点,甜美的女生机械的报着站名,突然一个中年妇女摸着包大叫一声:“我的钱包被偷了”。
这一声惊叫犹如当头棒喝,那些有些犯困的人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翻自己的包,看有没有倒霉的被偷。
被偷的中年妇女又是一声大叫:“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救命钱,呜呜……这可是我东拼西凑给我儿子做手术的钱,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嘛”?尖利的声音夹杂着颤音,足以感受得到主人内心的不安难受。
而车门刚刚打开,车上的人鱼贯而下,中年妇女大叫着冲到门口,双手拦着所有人:“都不准下,小偷就在你们这里边,司机师傅,把车开到公安局去,千万不能放过小偷”。
车里的人有些暴躁起来,有些人不满的说道:“你丢东西关我们什么事儿,耽误了我的事你付得起责吗”?
其他人也跟着你一言我一语起来,反正丢东西的不是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中年妇女都快给人跪下了,哭着说道:“各位能不能相互体谅一下,那真是我儿子的救命钱,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这钱送不到医生不给手术,再拖下去就危险了啊……你们能不能体谅一下一个妈妈的心情……”。
终究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里,人心都太冷漠,太自私,只计较自己眼前的得失,看不到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妈妈一个卑微的请求。
乔心衣角被扯了扯,乔心侧眸看去,不知何时南宫钰挤到了她身边,小声说道:“姐,她好可怜啊,小偷太可恶了,真该死”。他不知道钱对于一个穷苦的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没有体谅过,也不懂,只知道,这个哭着请求的母亲很可怜,她那滚落的眼泪刺痛了他心底柔软的心弦。
“小钰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乔心微笑着说道。
“那姐你知道小偷是谁吗”?南宫钰眸光亮晶晶的带着些狡黠睨向乔心。在他的眼中姐姐无所不能,不过揪出来一个小偷而已,肯定难不倒姐姐。
乔心挑了挑眉,转身朝拦在车门前的中年妇女走去,穿过拥挤的人墙,伸手递给中年妇女:“大婶儿,你的钱包”。
南宫钰忽然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乔心,他明明看到姐姐手中什么都没有的,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钱包?
中年妇女看到乔心手中破旧的灰色布包,一下子激动的夺过来,打开数了一遍,一沓厚厚的纸钱,几张一百的,剩下的全是五十、十块、五块的小面额,看的人心酸。
“对对,一分不少,”,中年女人将布包抱在怀中,喜极而泣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目光猛然警惕的瞪向乔心:“我的钱包怎么会在你手里”。
少女戴着遮阳帽,看不清容颜,露出的一截白皙光滑的下巴能清晰的看到微微弯起的唇角,声音清甜悦耳,“大婶儿是你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啊,并没有小偷啊”。
“是这样吗”?中年妇女疑惑的咕哝了一句,少女点点头,“是的,大婶儿你下次一定要把钱包放好”。
钱包找到了,该下车的下车,该上车的上车,中年妇女终归小声的说道:“谢谢你小姑娘,真是个拾金不昧的好孩子,没贪阿姨的钱阿姨就谢谢你了”。
乔心只笑不语,车里的人也都看向乔心,人格高尚的人总是人群注视的焦点。
而坐着的一位老人,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爬满褶皱的双手放在腿上,渐渐握紧。
“姐,究竟怎么回事”?南宫钰靠近乔心小声问道。
直到两人下了公交车,南宫钰依旧黏着乔心非要问个不休,“姐你为什么不把小偷揪出来,应该让警察来惩罚他啊”。
“不论什么事情你要学会换个角度看问题,偷大婶儿钱包的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爷爷,在大婶儿说出那是救命钱的时候那老爷爷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证明他想把钱包还给大婶儿,但是又怕还回来别人会骂他,会把他当小偷送到警局”,乔心说着的时候南宫钰凝神仔细听着。
“他穿的衣服很破旧,还有好几个补丁,现在是春季,他的手上却裂了好几道口子,指甲里都是灰尘,他应该无家可归,以拾荒为生,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闻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奶香,他应该,正在养着一个婴儿”。乔心将自己的推断讲给南宫钰听。
南宫钰点点头,睁着大眼睛问道:“所以姐姐你就放过他了”?
“小钰,不是所有人生来就像你这么好运,一辈子衣食无忧,他们为了活下去过的太艰辛,有时一个错误就将他们打入地狱,再无翻身之地,但如果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会心怀感恩,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更何况,那个小婴儿也会活下去吧”。
乔心不是圣人,也没那么仁慈,她只是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人贩子手中颠沛流离的那些年,也是差点饿死,最后碾转流落到孤儿院里,才有了后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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