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心着一袭黑裙,外罩黑色长风衣,一顶礼帽压头,隐藏在角落里,静静的打量着那个立于人前的男人。
似乎和上次见到时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更是让人看不透了。
虽然她的出手间接性的帮了琼斯,但这样的人并不喜欢不被掌控的感觉,而他的出现也打乱了乔心的计划,与其等他发现了转头来对付自己,不如先下手为强。
男人的目光穿透层层人群,准确的落在角落里的黑衣少女身上,两人目光相对的一瞬间,似乎有火花“霹雳啪啦”无声四溅。
男人唇角笑意加深,漫不经心的移开视线。
乔心冷笑,我让你乐,待会儿看你怎么哭。
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姑娘,不舍得毁了啊,可是冒犯他的人怎么能饶恕呢?
“父亲”,一声悲戚的大喊自灵堂门口传来,所有人循声望去,那是个俊朗的男人,五官和前方巨幅照片上的老人有六分相像,瞬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罗莱·鲁尔,弗格的次子,不过由于是私生子,母亲是个人尽可夫的舞女,因此一直不招弗格待见,但怎么说也是弗格的亲生儿子,一直也算是恭敬有加。
鲁尔跑上前来跪在蒲团上,眼泪说来就来,目光望向照片,哭声悲戚哽咽:“父亲,你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啊,我还没见您最后一面啊”。目光一转,愤恨的瞪着琼斯。
“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父亲怎么会死”。
什么意思?在场所有人疑惑?弗格不是得病去世的吗?怎么会和琼斯有关系呢,一时所有人看向琼斯的目光都有些变了。
“二哥”,琼斯目光悲悯,神情似有不忍,但依旧顶着巨大悲痛说道:“我知道父亲的去世对你的打击很深,但人去了就是去了,节哀顺变”。
“我呸,你话说的真好听”,鲁尔从蒲团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琼斯,“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大哥是你派人杀的嫁祸给诺琳,好引起和迪兰的冲突,你好渔翁得利,小妹也是你派人掳走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打电话的时候刚好被我偷听到,父亲知道你的恶行后劝你改过自新,谁知你完全丧心病狂,竟连父亲也一并害了,琼斯,你究竟有没有良心,弑兄杀父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弑兄、杀父,鲁尔说的是真的吗?可是这个温和的青年真的是鲁尔口中的那种人吗?
鲁尔眼底得意之色涌现,管别人信不信,他今天这样说了,就算在别人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一个弑兄杀父、忘恩负义的人,以后谁还会和他合作,名声臭了,离灭亡也不远了。
乔心摇摇头,眼底冷笑不已,鲁尔演技当真不错,影帝级别的啊。
恍惚中,这场景让她想起了洛茜儿的葬礼,也是这么多的人,花圈环绕,氛围肃穆,她摇摇晃晃的站在人群中,心底的疼痛无以复加,她以瘦弱的身躯抗衡着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慕容连思。
咄咄逼人的鲁尔和慕容连思冷笑恶毒的脸重合,而脸色苍白、一脸悲戚痛苦的琼斯多么像那时的她……
乔心悚然一惊,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琼斯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苍白的容颜上破碎的痛苦令人动容,“二哥,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什么诺琳、什么迪兰,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鲁尔冷笑,逐渐逼近:“装、你继续给我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手段,还真要被他给骗过去了,他的好三弟,可真能耐啊。
“二哥,我知道你恨这个家,恨父亲对你的漠视,但看在父亲和大哥的面上,你能不能让他们安息,这是父亲的葬礼,你不要闹了,什么事能葬礼过去之后再说”。
真是深明大义,孝顺无双的好儿子,好弟弟啊,鲁尔一口银牙咬碎,知道自己今天占不到什么便宜,但他就是看不得琼斯这张虚伪的脸,几乎脱口而出道:“你根本不是……”。
“砰”一声枪响骤然响起,宾客四惊,但大多都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保镖几乎都在第一时刻护在身前。
“砰砰砰”,连续性枪响站在门口属于俄罗斯帮的一众黑衣保镖全部中弹身亡,一群身着迷彩服的大汉手持冲锋枪闯了进来,见人就开枪,神情兴奋激狂,像一群刚从牢笼中释放的老虎。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四散惊跑,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鲁尔飞快的跑到灵堂下方的黑方桌下躲了起来。
乔心眼眸微眯,侧身掩在柱子后边,打量那些彪型大汉。
数九严冬,这些人却身着迷彩背心,外套全部系在腰间,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臂膀,人人皆凶神恶煞,却统一的在右太阳穴上纹有一个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个鱼的形状。
乔心心底一凛。这些人是外籍兵团,那个神秘却令人胆寒的组织,成员全由战犯组成,其凶恶程度自不必说,一个个的都是疯子,以人血为生,一天不杀人就手痒。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乔心心底疑惑,能请得动他们,看来是花了大手笔了,但究竟是什么人要置琼斯于死地呢?
不容她多想,那些人已经冲了进来,见人就杀,毫不手软,乔心咬牙暗恨,这些人杀人不眨眼,才不管你是什么人呢,看来要逃出去还得费一番功夫。
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凑热闹了,倒霉的竟然碰到这些煞神,琼斯,你果然和我犯冲,这笔账算你头上,等你还有命活着的话铁定讨回来。
乔心一边隐身后退,一遍调整蓝牙耳机,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外籍兵团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人中弹在乔心面前倒下,乔心面不改色的踢了那人一脚。
挡路!
简菱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有些焦急:“主子,这些人是受了雇佣来杀琼斯的,你没事吧,我马上派人来救你”。
果然如此——
“不用了,我自己能逃出去,你等我的指示”,她一个人就能逃出去,再来人也只是送死,她的人和这些杀神比起来还真不够看的,又何必枉送性命。
眼眸一转,便看到那人立于堂前,周遭喧哗惊叫于他如浮云,那人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望向门口方向,神情似悲似喜。
俊美的五官波澜不惊,置于喧嚣浮华中如此醒目耀眼,唇角勾起的笑温和如三月春风,仿似堂口冲来的众人不是取他性命的无常,而是邀他赏花品酒的雅人。
可是……乔心却透过他微笑的面具看到了他心底的悲伤。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鬼使神差的,乔心已跑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就跑,“你傻啊,还真等着送死”。
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琼斯一怔,已被少女的力道扯着跑起来,耳闻少女冷漠愤怒的声音,他抬眸看去。
礼帽不知何时遗落,长发随着奔跑的动作拂过耳后,拂过他的鼻尖,带来少女身上的馨香和清甜,随着跑动的动作,他的心,也一颤一颤的跟着跳动。
耳边是各色人等的惨叫和一声声的枪响,乔心心底却有些着恼,自己都自顾不暇了,怎么还有空管别人,更合况是这场事件的主角,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但既然做了,就断没有回头的道理。
乔心进来时就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和环境,除了大门,左前方还有一道小门,乔心穿过密集的子弹跑到门口,却发现门从外边给锁上了。
糟糕——看来这些人是有备而来。
来个瓮中捉鳖,这些困在这里的人都成了枪下亡魂,当然还有他们此行的目标——琼斯。
那些人很快锁定了琼斯,但并不急着取琼斯的性命,优哉游哉的收割着旁人的生命,等待着他们的目标惶恐、求饶。
像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他们乐意看老鼠的垂死挣扎,仿佛这样就能满足他们病态的心理。
可恶,乔心暗骂一声,松开琼斯的手,目光在大堂里逡巡。
温暖撤去,琼斯黯淡垂眸,望着自己修长的五指,上边似乎还有她的味道……
“喂,我不管你是不是要寻死,但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我会给我的手下下命令,把你的尸体找出来,日夜鞭尸,就算死了也不能安宁”。乔心恶狠狠的说道。
琼斯无奈一笑,真是个恶毒的姑娘。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人活着有多么不容易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有很重要的人要守护,所以,我一定不能死在这里”。少女目光坚定,话语掷地有声。
琼斯侧眸,心底震动,活着……不容易吗?
少女的五官清丽绝美,眸光璨若星辰,肌肤白皙如玉,眉目冷漠凉薄,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震撼人心的美丽。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她。
现场情况并不乐观,几乎成了屠宰场,乔心心下震撼不已,在场无不是政界及商界的名流,还有众多黑帮大佬,而外籍兵团的人竟然丝毫不惧,他们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深,乔心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有多渺小,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下这么大的手笔来杀你”。
她看到琼斯唇边的笑似是凝滞了一下,眸底的幽暗荡漾开来,不辨喜怒。
“你知道”?乔心问了一句。
琼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乔心这才深刻理解了鲁尔说的沉默为何意,果真是个闷葫芦。
别人的事情她也没兴趣过问,今天能活着出去再说,乔心目光落在大堂房梁上,一个小小的天窗引起了她的注意,片刻计上心来。
乔心拿出两把手枪来一把递给琼斯,“会使吧”,她知道琼斯不是点头就是摇头也懒得搭理他,“等我有命逃出去了再来救你”。
救他?琼斯蹙眉、不解。
这个大堂类似于教堂,房梁起的很高,在两面墙的交界处有一扇小窗,墙壁上雕刻着各种浮雕,凸起的部分倒有助于攀援,乔心做了一个助跑的动作,身形一窜,便于墙壁上攀爬了起来。
那些人注意到乔心的动作,手中的机关枪已瞄准了乔心的身影,乔心似有感应,抽出腰间的手枪,回头,距离隔的远,但她准头很好,一枪一个。
“砰砰砰”,子弹穿透墙壁落在乔心身边的墙壁上,带起一片飞灰,乔心不时闪避着,躲着子弹。
MD,等我出去一定要给你们好看,多长时间没这么憋屈过了,外籍兵团又怎样,惹老娘不高兴了,照样一锅端。
一枚流弹堪堪擦着乔心耳侧飞过,钉入面前的墙壁里,乔心动作加快,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整个人像猴子似的在墙壁上飞快攀爬。
乔心垂眸看去,琼斯紧随其后,身手丝毫不逊色于她,乔心脸色黑了黑,果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可恶。
终于爬到了窗旁,乔心用手敲了敲,脸色又黑几许,要不要这么倒霉,竟然是钢化玻璃。
身后枪响越来越近,那些人已经冲了过来,不容乔心多想,她拿着手枪的手重重的击在玻璃上,手上剧痛传来,而那玻璃竟然纹丝未动,连条缝隙都没有。
乔心将枪口对准玻璃,一枪下去,终于射出了一个窟窿,乔心一拳狠狠的砸下去,整个手上鲜血淋漓,而玻璃窗终于破开一个大洞。
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