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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了”。
推开病房门,厚重的窗帘挡去了窗外明灿的日光,使得屋子里昏暗无比,乔心一步步的走到床边,少年安静的躺在那里,呼吸清浅绵长,唇角尤带笑意,仿佛陷入了一个美丽的梦里。
乔心脱下鞋子,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双手换上少年的腰身,脸颊靠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充斥着少年身上好闻的味道,温暖席卷而来。
少年感觉到有人靠近,也许感受到了熟悉的香味,并没有排斥那人的靠近,而是伸开双臂,本能的把那人拥入怀中。
乔心双手抱的紧紧的,脸颊埋在少年的胸口,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自眼角滑落。
看到落落,她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是那样的善良纯澈,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舍不得,阿飞不止一次的叹气,摸着她的头发,“我的心儿这么单纯,以后到了社会上该怎么办呢”?
她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怕,有阿飞保护心儿,阿飞很厉害的,谁敢欺负心儿,就把他一拳打跑”。
阿飞笑的灿烂无比,比日光还要耀人眼,“好,阿飞会永远保护心儿小公主的”。
可是,她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心狠手辣,冷血残酷,杀人不眨眼,如果被阿飞看到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讨厌呢,会不会再也不理心儿了。
毕竟,她的阿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善良,这样肮脏的、可怕的乔心,连自己都有些厌弃了。
阿飞,我多么希望能回到五岁那年,和你相逢在日光倾洒的午后时光,你知道院子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我独独走到你的面前吗?
瘦瘦小小的你蜷缩在树下,沉默的像一座雕塑,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眉峰隐匿着一抹孤独忧郁,让我心底生起一股亲手为你抚平的冲动,你静静的坐在那里,却仿佛脱离众人而去,喧嚣热闹中,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我的心慌乱了,挣脱开老师的手跑到你面前,想牢牢的抓住你把你留在人间,却又怕惊扰了你,于是我伸出手向你问好。
这一伸,便是一生。
如果那时我不贪恋亲人的关怀温暖,和你一起离开的话,就没有后来那么多的事情了吧,不要大富大贵,不要无上权利,不要亲人朋友,只有你,我们应该会幸福吧。
可是……少女的眼泪越来越多,沁湿了少年的胸膛,那温热透过衣服传递到心脏,灼烧了谁的心。
如果终究只是如果,多么悲伤的一个词,那只是一个美丽而虚幻的设想。
没有幸福,快乐也就此终结,我们终将陷入一个可怕的轮回漩涡,那些惨烈的画面像是印刻在了脑子里,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却还是清晰的可怕,每当我有一点软弱或松懈的时候,那些画面便鞭策着我向前走去,一步一个血印,却甘之如饴。
少年终于被那压抑的哭泣惊醒,当看清躺在臂弯里垂泪的少女,心底的疼痛无以复加。
擦去她脸上的泪珠,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乔心额头,将她抱得紧了些,声音有些慌乱无措:“心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他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飞”,乔心喃喃道,“我好累”。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江如飞轻柔的声音像在哄小孩子,“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他的声音好像有魔力般,听在乔心耳里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江如飞轻拥着她,看着少女安静下来的睡容,脸上还带着泪痕,心底一阵刺痛。
俯下身吻去那眼泪,侧躺在枕头上,鼻尖对着乔心的鼻尖,眼睛却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心儿,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杰克森医生死了。
这消息炸锅了似的在医生间流传开来,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感叹唏嘘,有的松了一口气,这杰克森医生虽然很少来医院,但他的鼎鼎大名几乎全医院的医生都知道,性格刁钻古怪,出了名的难伺候,这下好了,看你还嘚瑟吧。
伴随着这条消息满天飞的、还有詹尼医生是杀害杰克森医生的凶手这一消息,很多人都不相信。
詹尼啊,那个英俊的年轻医生,可是玛丽医院所有未婚的女孩子心底的白马王子,那样优秀的人,怎么会杀了杰克森医生,更何况,杰克森医生还是詹尼医生的导师。
容不得她们不信,当警察呼啸而来,封锁了现场,亲眼看到詹尼被两个警察带走后,这一消息便以飓风般的速度在医院里流传开来。
当时在场的几人都被带回去录口供,尤其是詹尼,有那几人的口供为证,詹尼是唯一出现在那里的人,也是警方锁定的嫌犯。
比伯推开询问室的门走进去,站定在詹尼面前,一双冷沉肃穆的眸子直直的停在詹尼脸上,那样威严的眼神令人无所遁形。
“杰克森是你杀的”?
“不是我”,詹尼双手紧握成拳,猛的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的瞪着比伯,眼神愤怒又屈辱。
“那是谁杀的”?比伯弯下腰来,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轻声问道。
“是……”,詹尼猛然怔住,慌乱的垂下脑袋,不、他不能说,不能说。
“抬起头来”,男人的爆喝炸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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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最近状态有些不好,更新的少了些,等玥调整好状态,努力加更
074 病的不轻
074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杰克森已经死了”,詹尼大声说道,声线颤抖。
“队长”,助理杰出现在门口,脸色有些难看。
比伯目光在詹尼脸上转了一圈,对守在一边的两个警察吩咐道:“看好他”,便抬步走了出去。
“队长,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痕迹,而且在死者的遗体上也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但脖颈里有掐痕,但凶手很狡猾,疑似带了隔绝指纹的手套,在现场提炼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顿了顿,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比伯,接着说道。
“死者脑部中弹,根据化验结果显示,凶器为伯莱塔92F9mm手枪,这种是YDL警方最常用的一种手枪,从这一点为线索的话,根本无从下手”。
比伯合上资料,蹙眉问道:“监控上有什么发现”?
“死者的办公室较为僻静,从死者进去到死亡除了詹尼之外没有任何人了,但是”,杰瞅了瞅自家队长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说,比伯已经沉着脸道:“但是什么?快说”。
“从詹尼出现的时间点来说,杰克森的死应该与詹尼无关,但是并不排除他包庇凶手这一点,另外由于死者为国际知名人士,他的死引起了外界之人的广泛关注,总局刚来过电话,尽快查出凶手,给外界一个交代”。
案子线索已断,突破口只能放在詹尼身上,上边又逼得紧,比伯挥了挥手,杰看了眼队长的神色,退了出去。
那人明明就是个杀人凶手,自己为什么还要包庇她,那自己又和杀人犯有何区别?双手紧紧地掐进掌心,詹尼嘴唇张了张,最终又叹了口气靠回椅背里。
她并没有做错不是吗?杰克森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死有余辜。
脑子里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杰克森捂住脑袋,痛苦的低吟。
初见时少女望着他悲愤欲绝的眼神就那么的烙在了心里,每个寂静的深夜他总会想起那样的眼神,然后心脏便是一阵抽痛,不知道那样的感觉代表什么,但每次看到少女清冷的眉眼就忍不住靠近,她虽言要杀了自己,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会害怕,就好像……死在她手里是理所当然。
呵……他果然病的不轻。
比伯在监视器前站了一会儿,看青年痛苦的面部表情,眼眸沉了沉,转身离开,看来,他果然有什么秘密。
“队长,你要去哪啊”,杰跟在身后问道。
比伯大步往前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医院”。
由于杰克森医生的死搞得整个医院的人都人心惶惶,警察出入医院,弄得医生除了例行的巡视病房之外,便都躲在办公室里不出来了,因此整个走道显得空荡荡的。
比伯在屋子里细细的翻看了一番,突然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推开窗户,正面向着花园,而背面却是一片荒林,办公室在十二楼,俯瞰窗外的荒枝树干,五点的阳光褪去炽热,略带了些金黄的洒照进来。
比伯从窗户里伸出头看去,窗户下边是一个半米左右的窗檐,旁边是一根直通天台的管道,眼眸沉了沉,抬手招来一个陪同的医院负责人。
“这后面有没有监控”?比伯指着窗外问道。
负责人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恭敬的回道:“那是医院的后山,已经划为了明年的规划带,周围荒凉的很,连只猫都不愿溜进去,所以……”,连个人影都没有,按个监控干什么?
该死,比伯一拳顶在墙壁上,震得屋顶的白灰只往下掉,负责人心肝一阵乱颤。
嫌犯绝对是从后窗逃跑的!
乔心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几天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脑子也清醒了不少,看着抱着自己的阿飞,脸竟然悄悄的红了,小心翼翼的将他的手移开,乔心准备溜下床,却被床上人一把拉住,又倒回了床上。
“心儿,你终于醒了”,江如飞笑着问道。
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俊秀容颜,乔心不自在的撇了撇脑袋,却也没有抗拒,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和阿飞之间,不需要那么生份,在孤儿院的时候,还总是睡一个被窝呢,虽说已经长大了,可那又如何呢?
“饿不饿”?
肚子适时的唱起空城计,乔心囧了囧,江如飞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便准备掀开被子下床。
乔心赶忙拉住他,“你干嘛去”?
江如飞回头轻笑,声音甜腻死人:“你不是饿了吗?我去给你买饭”。
乔心已经下了床,松开拉着江如飞的手,率先一步跑出了病房,嘴里不忘说道:“阿飞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去”。
江如飞立在床边,无奈而笑。
乔心为何这么急着出来,是她猛然想起了落落,她下午又心魔了,在阿飞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竟然把落落给忘了,杰克森一死,手术无法完成,落落总能活了吧。
听着前方病房里传来的喧闹,乔心本急促的步子渐渐平缓下来。
“人呢——啊?——人呢,赶紧把杰克森给我找出来,敢耽误我的手术我让你们全都迟不了兜着走”,男人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身病号服皱巴巴的,脚下一片狼藉,手边能砸的都砸了,伸着手指,神色阴狠的指着门边站着的一溜护士医生。
一个小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众人都看不到的阴影里,耷拉着脑袋,看不清神情。
说好的手术时间是下午三点,他早早收拾好,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杰克森的影子,他以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没事,我忍,可现在怎么回事?
这些人竟然告诉他手术取消。
呵……这不是开玩笑吗?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配型成功的心脏,又花了那么一大笔钱,本以为光明就在前方,现在却告诉他手术取消。
他早就看那糟老头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