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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怎么笑得出来。
十几个大汉得了命令,摩拳擦掌的向两人走来,有两人紧紧的护在艾莉森身周,警惕的关注着周围,看来艾莉森还是被上次的事情搞得害怕了,但此刻显然嫉妒已经超越了害怕,隐隐的还有些兴奋。
乔心有一瞬间的傻眼,不会吧,这个艾莉森这么直接,二话不说上来就绑她,还出动了这么多的人,她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是很自觉的自己贴上来了,但乔心可不想在阿飞面前动粗,她立刻大叫一声:“停”。
声音清晰嘹亮,带着威慑力直刺透人耳膜,那十几个大汉果真不自觉的停住了,艾莉森气急败坏的看着停下的十几个大汉,大骂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上”。
乔心目光紧紧的盯着艾莉森,嘴角还是带着笑意的,只是那笑颇显冷冽:“艾莉森大小姐,我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江如飞温润的脸上裂开一丝缝隙,眸底暗气缭绕,他抿了抿唇想往前一步,却被乔心不着痕迹的往后一扯,乔心趁机给他一个笑容,“阿飞,没事的”。
为什么总是这样,他有能力保护她,可是每次都是她站在他的身前保护他,他不想总被她保护,他想够资格站在她身边,但是,江如飞垂下睫毛,她的要求他要如何拒绝呢?
明明无法拒绝的不是吗?
“理由就是,我看你不顺眼”。艾莉森极富嚣张色彩的大声说道,高高挑起的眉眼宣泄着妩媚妖娆,凌厉的不可一世。
“哦?看我不顺眼吗?敢问我哪里让您看不顺眼了,我一定改”,乔心笑的好不灿烂,就是这样明媚的模样更让艾莉森难受,她的手指紧紧的抠着手心,阴沉的说道:“不用改了,就这样挺好,到时把你那张美丽的面皮做成一个标本,供万人欣赏,也算不埋没了你出色的容貌,你说可好”?
乔心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办法不错,可是她不会用刀啊,到时候把艾莉森的脸皮弄坏了就不完美了,她又仔细的瞅了瞅艾莉森的面容,她视力极好,即使隔得有点远,但她连艾莉森脸上的小雀斑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摇摇头,这面皮到时候可不完美了,真是扫兴,好不容易有了个好玩意儿,还不能让她满意。
艾莉森要是知道乔心心里的想法的话,绝对要吐血,但她怎么会知道乔心心里想什么呢,她阴测测一笑,再不给乔心机会,大喝道:“都干什么吃的,快点把她给我抓起来”。
乔心拉着江如飞往后倒退,刚才磨叽几句话的时间她已经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情况,对方有十几个人,且个个都是练家子,她一个人应付不成问题,但带着阿飞实力就大打折扣了,她也不容许阿飞在打斗中受到丝毫的伤害,往前的路被堵,往后,乔心想着刚才走过来的路,仅是一愣神的功夫,一人已冲到了乔心的面前,他以为这个瘦弱的小女孩没有丝毫抵抗的能力,伸爪就像乔心的肩膀抓去。
事实告诉我们,轻视对手通常都死的很惨。
乔心左手拉着江如飞,右手五指张开握住那人伸来的手腕,眼底滑过一抹冷芒,稍稍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发出一声震天痛吼,乔心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人被踹飞撞上身后赶上来的两人,三人齐齐的摔在了地上,也使得后边跟上来的人脚步滞缓,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乔心拉起江如飞退回来时的街道,诶快的跑起来。
艾莉森气急败坏的大吼:“快给我去追,追不回来你们都给我去死”。
于是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追赶。
乔心看到前方出现一个瘦小的影子正向这边跑来,近了才发现是阿飞钢琴班的同学,看到江如飞先是惊喜,待看到身后追来的一群人后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先走,我来引……引开他们”。
江如飞终于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汤澜紧张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现在就是为他去死她都愿意。
但只是淡淡一瞥便移开了目光,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他们冲的人是我,跟你没有丝毫关系,你还是先走吧”。
汤澜心底一喜,他这样说是不是关心自己。
你真的是想多了啊喂!
两句话的功夫身后的人已经追了上来,乔心冷冷的扫了汤澜一眼,真是坏事,汤澜这才注意到少年身边跟着的少女正冷冷的瞅着自己,她吓得身体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在这样的目光下她什么想法都无所遁形。
那些人知道了乔心的厉害,不会再无所顾忌的冲上来,挥着手里的棒槌朝乔心砸去,力气之大,准头之精竟然让人避无可避,其实依乔心的伸手避开是不成问题的,但是汤澜堵住了她的路,没有退路她只能生生受着,就在这时江如飞抱住她转了个方向,那棒槌向着他的后背砸来,乔心面向棒槌的方向,电光火石间看到汤澜眼底闪过的坚毅,咬了咬牙,飞速挡在了江如飞身前。
然后便是少女压抑的闷哼声,夹杂着痛苦,乔心冷眼看着汤澜倒在地上,一张小脸痛的惨白。
汤澜躺在地上目光却一直追随着江如飞,但江如飞依旧没有看她一眼,紧张的看着怀里的少女,曾经悦耳的嗓音如今温柔又焦急,她听到他用汉语说道:“心儿,你没事吧”。
那是她从不曾见到过的失态,是不是她掉了一根头发他都要紧张的不行,那她呢,她为了救他受伤的躺在地上,却换不回他一个回眸,她自嘲一笑,他恐怕还不记得她的名字吧,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没事”,乔心收回看向汤澜的冷厉目光,转而望向围上来的十几个彪形大汉,看来今天不出手是走不出这里了,她不想让阿飞看到自己残暴的一面,但现在,不出手似乎不行了。
艾莉森,这笔账我记住了,以后我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番外阿飞之经年流转,火海无涯(上)
火,到处都是火,明艳而又热烈的色彩像一条冲天而起的长龙,喷薄着逼人的气势,而那热烈像是一条长鞭,从里至外,灼烧得无所遁形,那痛,逐渐湮灭了理智。
少年突然从黑暗中惊起,光洁的额头上低落下颗颗饱满的汗珠,那双睁大的双眸中,如溪水清澈见底,却蕴含了无尽的恐慌迷惘。
良久,窗外夜风簌簌而过,卷过树梢,远处,似是夜莺盘桓而歌。
“心儿”,少年的声音因缺水而微带沙哑,低低的,像是不自觉的轻吟出声。
屋子里寂静而黑暗,静的人心底生出荒凉来,单薄的少年抱着被子,默然静坐,窗外幽凉的月光透过薄纱的窗帘洒在屋子里,这一刻,少年像是个被抛弃的小兽,低低呜咽。
他叫江如飞,记得那年,那月,那日,他从幼儿园归来,从脖子里取出钥匙打开家门,鞋子往头上一踢,书包甩到沙发上,“蹬蹬蹬”的跑到厨房门口,妈妈正在煲汤,他调皮的探出脑袋,闭着眼睛贪婪的吸着入鼻的香味。
妈妈好笑的转过头来,声音温柔惬意:“阿飞,赶紧洗手,等爸爸回来,我们就可以吃饭了”。
“欧耶”,他欢快的一蹦老高,一头扎进妈妈怀里,贪婪的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清香。
女子眉眼温柔,无奈而笑,却没有推开他,“妈妈正在做饭呢,小心烫到你”。
他最喜欢妈妈用这种温柔又无奈的语气对他说话了,在外他是嚣张跋扈的小霸王,在家他就是撒娇卖乖的阿飞。
门开了,阿飞想着肯定是爸爸回来了,立刻从厨房蹿出来,男人把公文包放在衣帽柜上,看到那蹿出来的黑影伸手抱了个满怀。
“我的小阿飞,今天有没有乖乖听老师的话”。男人五官俊朗,浑身带着散不尽的温润之气,连说话声都温和悦耳。
阿飞抱住男人的脖子,“咯咯”的笑着,当然有喽,阿飞可是很听话的“。
男人被他的话逗笑了,拿手点着他的额头,”你个小鬼头“。
女人从厨房里端着两盘菜放到客厅的餐桌上,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子俩,笑着说道:”赶紧洗手,吃饭啦“!
吃饭的时候,江如飞的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拿着筷子手舞足蹈,讲着在幼儿园的光荣事迹,他面前的餐桌上一片狼藉,却依旧不停歇的讲着。
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女子温柔的说道:”你不累,我听的都累了,喝点汤润润嗓子“。
对着妈妈灿烂一笑,白花花的牙齿清亮透白。
吃完饭后,爸爸去书房工作,妈妈在厨房收拾餐具,百无聊赖的江如飞在沙发上打着滚,然后在抽屉里扒来扒去,他平时就是个混世小魔王,妈妈便把家里所有危险的东西都给藏起来了,然后他便看到了抽屉里妈妈还未来得及收起来的蜡烛和火机,昨天晚上小区里停了会儿电,妈妈拿出来应急,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江如飞像是发现了个好玩的东西,拿起蜡烛和火机便跑入了自己的房间。
窗外乌影沉沉,像是要下雨了,天际闷热的人透不过气来,连空气都有些燥热,窗外的夜风撩起薄纱窗帘,飞的老高,擦过江如飞的脸庞,玩性正大的江如飞突然怔在原地,手里的蜡烛掉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到了床边,本就歪到地板上的床单被那星源之火引着,一瞬间,热浪翻滚。
江如飞突然惊声尖叫了起来,火,周围都是火,裹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想跑,脚却像灌了铅般挪不动。
心底的恐慌逐渐扩大开来,他站在原地大声的哭了起来,嘴里一叠声的叫着妈妈。
下一刻他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是令他安心的清香,也是他此后数年无法遗忘的噩梦。
他无数次重复的做一个梦,梦里尽是翻滚的红色火舌,眉眼温柔的女子含笑看着他,”阿飞,不要哭……“。”不,妈妈,我不走,不走,我错了,我再也不玩火了,妈妈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屋子里到处都是火,灼得人皮肤生疼,连逃也无处可逃,女子的长裙边染上了火星,可是她却丝毫不在意,手脚麻利的将床上完好的床单捋成一条麻绳,再系到江如飞的腰上,快速跑到窗户旁拉开窗子,他们住的是四楼,女子目测了一下距离,似乎不够,但火势越来愈大,已容不得她多想,二话不说扯下身下的长裙与床单结在一起,抱起江如飞放在窗沿上。
即使再不懂事,江如飞也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他牢牢的抱住女子的脖子就是不松手,潜意识里他知道,他不能离开。”阿飞乖,你先下去好不好,妈妈待会就去找你“。长发粘湿在脸上,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女子丝毫不见慌乱,眉眼平静,语气温柔,只是那目光深处流动着深深的不舍与绝望。
最后的最后,在江如飞下坠的视线中,背后通天火海,女子长发飞扬,目光浅笑注视着他。
那一晚,小区里警笛声、急救声、消防车的呼啸声不绝于耳,周遭乱糟糟的,好多人在他的身边来来往往,他站在原地,像失去了灵魂般一动不动,周围的人忙着救火、忙着救人,没一个人注意到这个在黑暗中孤零零的瘦小身影。
不知是谁走的急了不小心撞上了他,那人急着上去救人,见是个小男孩,便匆匆的说了声对不起便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