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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宋雨清和纳兰幸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纳兰幸忍不住就想去看荷官,可每当她准备转头时,耳机里传来叶妩的喝令:“不许看荷官!低头!”
第四局,纳兰幸心里总算是悄然松了口气,且不说嫂子的牌如何,她手上的牌就足以碾压几个人,反倒是对面的杨韬和严欣两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这一局,以纳兰幸的险胜作为终结。
第五局开盘,双方的牌的好坏都是半斤对八两,可是出乎意料的,宋雨清居然胜出了;
第五局结束,宋雨清心里都快吓死了,她这一局的牌并不算太好,但幸亏之前这个荷官培训过她,教过她某些时候的策略和战术,虽说玩法不一样,可是大致的战术是一样的,她瞧着牌不是特别好,也就冒险一试,想不到还真的被她赢了。
这一句玩完之后,荷官倒是暂时性的休息了一下,一位美女服务员端来一只托盘,放到荷官面前,荷官这才嘶哑着嗓音道,“双方,请将本次对赌的赌注放在托盘上,由赌场代为保管,以确保事后不会出现纠纷。”
杨韬和严欣倒是好办,欠条拿出来放到托盘里,而严欣也亲手写下一张欠了七百万的欠条,放了进去。
反倒是宋雨清和纳兰幸有点为难,最后只能勉强写下两张字据,上面写着自愿以自身为赌注的字条,放到了托盘上。
这个万众瞩目的托盘,被荷官亲手端到自己手边位置,不仅确保赌注在众人视线监督之下,也确保不会被人突然夺走。
简单休息了三分钟,荷官再度开封了两副崭新的扑克牌,这也是赌场的规矩,每玩完一局,扑克牌放到身后的碎纸机里销毁,绝不用第二次,也是为了避免某些人在扑克牌上偷偷做记号。
第六局一开始,似乎局面就陷入厮杀中,纳兰幸突如其来的就厉害了起来,几乎是带着一股子鱼死网破的狠劲,拼着自己的大牌全都跟严欣和杨韬厮杀干净,也要让宋雨清赢,反正这场对赌的规矩就是一人胜利代表着己方胜利。
至于为什么纳兰幸突然聪明了起来,呵呵……耳机里叶妩指挥着呢!
而叶妩为什么又突然这么打牌招数凌厉凶狠,完全是因为她的身边来了帮手啊。
两分钟之前,数日未见的容叙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额头上的汗珠子都还没擦干净,走到叶妩身后,“……局势如何了?”
“哎,容叙,你怎么回来了?”叶妩扭头好奇。
容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喘息甫定,这才恢复了平常那副从容纯良的模样,“boss给我打电话的,让我赶紧把那边的事了断一下,然后速度回来帮忙。”
别看这家伙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天晓得,容叙到底是多么辛苦的从那群老家伙们手上逃了出来,又飞快的坐着军部直属的运载飞机赶回来的,一路上风风火火,还差点撞飞了两辆车,幸好还来得及。
“辛苦你了啊,”叶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连累你这么赶,你先坐着歇一会吧。”
容叙不可置否的摆了摆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叶妩身边,看着显示屏上第六局开始了,便专心致志的坐在那里研究着牌的路数和手段,那张纯良的脸上,满是让人觉着可靠地认真和细致,五官轮廓深邃,白皙俊朗的侧脸弧度很是迷人,带着一丁点的魅惑气质,看得叶妩忍不住呆了片刻。
一直以来,司凛身边的容叙,都充当着一个跟班和助理的角色,可只有认真相处过后,才会发觉,其实容叙是个远比司凛还要更加可靠的人,他不会像司凛那么情绪化,也不会像司凛那么喜怒不定,容叙虽然不声不响的,可是为人细心又体贴,办事极为牢靠,不管是司凛抑或是叶妩,很多地方都离不开他的存在。
叶妩突如其来的凝视,倒是让容叙浑身不自在起来,眸子暗暗的瞥了一眼叶妩,淡然地道,“如果你在boss面前这么盯着我看,相信我,我们俩会被他当成奸夫淫妇一把火烧了的。”
叶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那么严重,就是突然觉着,司凛能有你当他的助理,这未尝不是他的幸运。”
“或者可以说,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和信任,也是我的幸运。”容叙推了推眼镜,平静的道,“我虽然姓容,可是容家跟我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是个私生子,见不得光的存在,被生母送到容家之后,我过着比佣人还不如的日子,如果不是司凛的出现,给他自己挑选侍从,将我从容家的漩涡中解救出来,现在的我……还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说完这话,容叙指了指屏幕里的纳兰幸,“让她把两个二拆了,打出去一个。”
叶妩打开话筒,将命令传达了过去,还冲着容叙挑了挑眉梢,似乎疑惑为什么这么出牌。
容叙笑了笑,指了指屏幕里荷官的放在桌面上的手,“注意到他的左手小拇指跟无名指之间的距离了没有?”
叶妩仔细的盯着屏幕,这才注意到,“距离好像有点大?”
容叙抿了抿唇角,轻笑着道,“这是我跟他从小打牌时的默契,左手小拇指跟无名指之间的距离大,代表着扣在桌面上的底牌是黑桃3,我刚才已经算过牌了,几个3已经全都打了出去,现在正好是2最大,一双2没什么用处,拆开打,赢得几率会更大……我跟司凛这么多年,早就有了约定俗成的暗号。”
我勒个去!
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荷官让司凛这么个妖孽人物来充当也就罢了,人家出老千能出得你用监控器都看不出来,现在又来了一个容叙,这简直就是一个职业玩家带着外挂碾压菜鸟啊!
叶妩心里忍不住为杨韬和严欣默哀三分钟。
第六局、第七局都是以宋雨清和纳兰幸的胜出作为终结。
打到现在,宋雨清一方赢了四场,而杨韬一方才赢了三场……这下子,杨韬和严欣都坐不住了,向荷官要求暂停调位。
赌场里的规矩,如果有一方怀疑对方作弊,可以有一次机会要求调整座位,现在两人就是在行使他们的正常权利。
宋雨清两人也没什么反对,严欣和纳兰幸调整位置,从双方的对坐变成了己方斜对角,双方穿插而坐,避免出老千。
果然不出严欣所料,调整了座位,第八局又是杨韬和自己赢了。
而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赢了这一局,是因为容叙饿了,出去要了一份牛排回来。
现在,双方四比四持平。
第九局开始,双方手上牌的好坏都差不多,杨韬这边顶多算个赌场小高手,纳兰幸这边虽然是两只菜鸟,可是背后有荷官帮忙出老千,外加容叙这个外挂高手呢,结果根本就不用想,纳兰幸胜出。
第九局的结果是五比四,严欣和杨韬的脸色都黑了,他们俩怎么都想不到,本来是应该胜券在握的赌局,就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变化?
现在最后一局,是能赢,不能输!
表兄妹俩紧咬着牙关,强撑着等待荷官再度开局,牌拿到手时,严欣脸色彻底惨白一片,看向杨韬时,发现表哥杨韬也脸色不太好看……显然他手上的牌也不太好。
这下子,两个人专心打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迷迷糊糊的出完了手上的牌,自然而然的以宋雨清这一方胜出为结果……
十局六胜,虽然打的是最普通的玩法,可是却胜负起伏得几乎让人捏了把冷汗!
“哎呦呦,这就结束了啊?”赵斌在旁唯恐天下不乱的道,“我还以为是严二小姐会胜利呢,啧啧,没想到居然是纳兰家赢了。”
随着赵斌的这话落音,宋雨清和纳兰幸两个人缓缓回过神来,后背几乎都被冷汗给湿透了,迷茫的抬起头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自己真的赢了?
“你们作弊!你们肯定作弊了!”杨韬忍不住失态的尖叫了起来,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指着宋雨清和纳兰幸歇斯底里的怒声咆哮道,“你们俩肯定出千了,不然的话,你们俩怎么可能会赢?!”
杨韬这么理所当然的指责,倒是把旁边围观的众人们给逗笑了,赵斌忍不住讥诮道,“呦,杨韬,人家纳兰家怎么就不能赢啊?你赢了,就是正常,人家赢了,就是作弊?嗤……真没见过你这么没皮没脸的!”
杨韬被讥讽得脸色涨红,怒声道,“他们俩明显是两个菜鸟,怎么可能赢得过我这个赌场老手?”
“哎呦呦,杨韬,你还知道你是赌场老手啊?赌场老手欺负两个菜鸟,现在反被菜鸟打脸,又说人家不应该赢……你这个赌场老手还真的是厉害啊。”旁边有围观者忍不住讥讽了一句。
宋雨清理直气壮的扬了扬下巴,“杨韬,你要是输不起的话,就直接说,别找这些借口……就你还赌场老手?嗤,真有意思,我宋雨清虽然没玩过赌博,可你也别忘了,我是双料博士,就赌博这点小玩意,不过是个计算概率的问题罢了。”
宋雨清的话,倒是让旁观者们瞬间醒悟过来,这年头赌场赢家一般只有四种人:赌术高明的、千术厉害的以及绝对学霸人物计算概率,还有最后一种就是心理学家,可以根据对手的下意识动作和表情猜测对方手法策略。
杨韬自诩为赌术不错,却不知道,他自己恰恰正好遇上了宋雨清这种学霸级人物,偏偏人家还装作菜鸟扮猪吃老虎。
宋雨清这个理由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她却心里清楚,她哪里会算这些玩意?这个理由,是刚才荷官教她赌术时,随口叮嘱过她的,为的就是己方赢了之后,对方觉得不可思议。
杨韬被宋雨清的这话给噎个够呛,脸憋得通红,又忍不住指着荷官怒道,“就算你会算牌,也肯定作弊了,是荷官帮你们做的弊!”
杨韬说完这话,严欣气得差点在身后踹他一脚!这个表哥倒地会不会说话啊,这么一句话,不是把陶胜得罪了吗?试想,人家营业前一天晚上举行派对,邀请你来赌场玩,你玩输了,却说是人家赌场的荷官作弊出千……这话一旦传出去,你还让人家怎么做生意?陶胜不恨死你才怪!
果然,陶胜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阴沉着脸色,“杨少这话最好给我说明白了,我淘金会所明天开业,你今晚说我会所荷官出老千,是不是打算搅合了我明天这场开业仪式,想砸我饭碗啊?”
杨韬脸色讪讪的有点不好看,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话语说出口,就断然没有收回去的,只能硬个头皮解释,“我这不也是怀疑嘛,宋雨清他们俩的牌那么好……”
“嗤,人家的牌好个一两次的,那也算是运气,先前那几局,你手上的牌比他们更好的时候,怎么不说荷官出老千了?”赵斌在旁边附和讥笑道,“更何况,我们大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荷官的双手由始至终都放在桌面上,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怎么出千?”
杨韬被赵斌挤兑得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磕磕绊绊的道,“那、那肯定是他们身上有高科技手段!她们俩个人身上藏了牌!”
这下子,别说是旁人了,就算严欣都忍不住扶额,心里大骂这个表哥的缺心眼。
旁边一直沉默围观的严悦终于按捺不住,忍不住毒舌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是不是应该对她们俩搜身啊?以后赌场只要有女人进来赢了钱,就必须脱光光的做检查……啧啧,这规矩不错啊,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