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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荷一愣,一颗媳妇熬成婆的心哗啦啦碎成渣滓。
想想,小丫头的确是被他玩得狠了。
不久前隔壁病房里,她看着商商满脸苍白毫无生气的脸色,似深深体味过‘哀莫大于心死’的含义。
真的叫人着急……
不过这两人纯粹就是瞎折腾,最后终归还是要手拉手往婚姻坟墓里迈,既然是早晚的事情,那就好办。
也只是片刻沉默,沈听荷唇角笑意渐深,心底有了自己的盘算。
年慕尧将她那一脸笑容收进眼底,背脊突然掠过一抹恶寒。
他太了解沈听荷,真到了关键时候大多是好心帮倒忙……
皱眉,警告她不要瞎来的话到了嘴边,却被她抢先一步,是副不容拒绝的架势,“妈自有妈的打算,你现在只管把商商哄开心了,别的甭管!”
“……”
这当口,他琢o着沈听荷翻不出什么大浪,眉心紧了紧,没多少和她磨嘴皮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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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商状态很不好。
但这种不好更多还是心病。
喝了汤好一会都没什么胃口吃饭,到后头还是绷不住的吐了,整个胃都在抽搐,本就苍白的脸色颜色更加难看。
好不容易等到肚子饿了,她看一眼陆筱摆在小餐桌上的食物,手臂僵硬。
眉心微皱着吃了口,脸色更加难看。
“怎么了?”陆筱隐隐有些不安,“不好吃?”
“也不是。”商商瞧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清淡菜式,有一秒的愣神,随即扯唇笑笑,打消心里无比荒唐的念头,“只是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哦。”陆筱松了口气,“这家餐馆我们之前一起去过的。”
商商了然,没再说什么,低头安安静静的吃饭。
这味道很熟悉……
熟悉到她吃在嘴里,脑袋里已经自动浮现出某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但是仔细想想却又讽刺。
他昨天那么对她之后,也算破罐子破摔了吧,都已经是撕破了脸,又怎么还会再有闲情过来管她是死是活?
不能再想。
想他,一举一动细微表情,高高在上完美无缺。
这些都只会衬托她的处境有多凄惨。
仅此而已……
所以何必再去作践自己?
吃着,眼眶有些发烫,上一秒还觉得很合胃口的饭菜,这一秒吃在嘴里,又觉得咸了,难以下咽。
“我饱了。”放下筷子,重新靠进chuang垫里,捧了杯温水慢慢的喝。
说是饱了,陆筱看一眼她碗里根本没动几口的米饭,菜也几乎没有动过,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的,最终还是忍住。
算了。
商商现在的状态,任何话题都可以说,唯独关于那人,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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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慕尧一向浅眠,如今这种状况睡眠质量更是糟糕。
后半夜,病房门才被敲响,他就已经惊醒。
起身过去开门,陆筱站在外头,神情紧张的,模样略微有些狼狈,“你快去看看商商,她一直哭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话音才落,陆筱只感觉面前有阵疾风掠过,再回神,刚刚还在门里的人,这一秒已然消失在隔壁病房入口。
犹豫了下,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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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时年慕尧步子下意识放轻。
病房里只开了chuang头一盏颜色暖黄的台灯,被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人睡得很不安稳,小脸紧皱着像正做着什么噩梦。
蚊yin般的哭声断断续续的。
而后雨点般砸在人耳膜上,叫人不自觉神经紧绷。
走近了才发觉她眼睫湿漉漉的,双眼紧闭着,可仍有眼泪掉落出来,眼窝周围全都被泪水打湿。
状况很糟……
她这副模样简直是在自虐。
贝齿死死咬在唇上嗑出片失血苍白,同样失血的手指紧紧拽着被子,指甲断开而不自知,任谁看在眼里都能感觉到她是在疼,可她仍旧没有醒来。
年慕尧眉心紧皱着,有片刻的素手无策。
蹲下*身,摊开掌心在她侧脸上轻轻拍了拍,试探着叫她,“商商,醒醒,你只是在做梦,醒来就好了……”
一连几遍无果,她仍旧在哭。
但她总算松开贝齿,双唇得了自由,唇瓣颤了颤,似有什么要说。
很模糊的音节,叫人难以辨别。
许是她想要什么。
为了确认,年慕尧倾身过去,耳朵凑到她嘴边,耐心十足的静静等着,等她再次开口,好第一时间做些确认。
嘤咛哭声不断。
只有哭声……
甚至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错觉。
才要离开,耳朵里嘤咛哭声停顿片刻,然后带着厚重哭腔的嗓音有些沙哑,但即便如此,那两个字的简单音节仍让人轻易识别。
她在哭,在喊‘小叔’。
挣扎着想要醒来。
但好几次都是无果,眼帘颤动,到最后索性作罢,一心一意的哭,偶尔丢出一两声模糊音节,直叫人心口发闷,一阵钝疼。
到后头,断断续续的音节更多。
‘小叔……’
‘不要这么对我,我好疼……’
‘小叔,不要走……’
大概是梦到那天傍晚在她宿舍的不愉快经历,那一天费尽全力撑起的坚强,这一瞬却是土崩瓦解。
那时候来不及出口的恐惧,这会通通一口气抛出。
年慕尧想过那天的事情会给她心理蒙上一层阴影,可也的确没有想过,这层阴影会是这么厚重,厚重到叫她和他全都喘不过气来。
反思过后,心里自责更甚。
可这些全都于事无补。
想叫她安心,却不知用什么方法才能安她的心。
她睡着迷迷糊糊的哭,说话她也根本听不进。
年慕尧愣在chuang边,好一会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尽量不打扰的在她身侧躺下,而后长臂一伸力道轻柔的将她搂进怀里。
她除了哭,别的倒是配合。
而他另一只手落在她后背缓慢拍打着,尽量柔和的力道,一下一下配合以叫人容易安心的沉稳呼吸。
原本真的只想试试。
没想到效果明显,怀里的人嘤咛了一会,没了声音。
察觉她安静下来,年慕尧脸上愁雾总算散开一些,低头替她擦了擦脸上泪水,细细擦着,眼底全是心疼。
睡梦中,商商原本觉得很冷。
可突然有处暖源靠近,带着些她熟悉入骨的好闻味道。
无力思考,本能的又往那块靠了靠。
上方,年慕尧低头瞧着她无知无觉往他怀里钻的模样,脸上疲累散开,大掌下移落在她尚还平坦的小*腹上,心口无比恬静。
陆筱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病房内的情形被她收进眼底,同不久前一屋子的愁云压境截然不同,不远处大chuang上相拥而眠旁若无人的模样,美好的叫人不忍打扰。
轻轻关上房门,到底没有进去。
她原本觉得商商选择的这条路太难走,其实心里并不看好。
然而,短短几天她也看到年慕尧的用心。
爱情里头难免跌跌撞撞不断,只要彼此有心,结果都不会太糟。
真的,她此刻心里很为商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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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上陆筱回了趟家。
洗了澡换了身衣服过来,年慕尧已经在楼下靠在车子边等她。
见她过来,回身拎了只保温桶给她,“上去吧,商商应该快醒了。”
陆筱伸手接过,挑眉,“还说是我买的?”
“嗯。”
“……”
陆筱略无语。
见他回身已经上车要走,犹豫了下还是叫住他,“大神,你知道我家商商喜欢你究竟喜欢了多久不?”
那边,一只脚已经跨上车的人,身形一顿。
片刻回过身来,不解的看她。
“其实我也不大记得了。”陆筱耸耸肩,回忆了下,概括,“我只记得大概初中那会吧,班里女生都在追东方神起,唯独商商,文具盒里藏了张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你的证件照,每天都笑米米的和我炫耀,说她心里只有一个叫做年慕尧的男人,哪怕是偶像的位置也已经一并被你稳坐,任谁也替代不了。”
好一会才从过往里回神。
陆筱瞧着面前精致无二的男人,只觉得二商眼光的确不赖。
从小就知道挑这只优质股下手……
“年慕尧,这么多年,你就当她是脑残粉好了,可哪怕是那些看似难以触及的偶像明星都还知道给自己的粉丝发放福利以作讨好。”
顿了顿,仰头反问他,“你呢?你给了她什么甜头,凭什么肆意享受她这份奋不顾身的非你不可?”
年慕尧站着没动,眉心紧皱着心口有种不明情绪翻涌。
的确是她上初中的时候,有次他护照上的照片莫名失踪,因此延误了飞国外的行程,当晚正好是她生日。
他陪她过过的唯一一个生日。
眼前想起,好笑又心酸。
那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年纪里,她最好的感情都给了他,一心一意持之以恒,心口一暖,满满都是动容。
这些话陆筱琢磨了一*夜……
眼见着他是听进去了,颇欣慰的觉得还蛮对得起她一整夜抓耳捞腮的耗费脑细胞。
装模作样的咳了咳,以提醒他回神。
继续,“我看的出来你对二商有心,那你应该也看的出来,二商她想要的究竟什么,你那么聪明,她要什么,你顺着给点,一切都好解决。”
给不起怎么办?
年慕尧眼底有抹黯然一闪而逝,薄唇紧抿着,并未开口。
小家伙倔强起来是真倔强,要真那么好哄,他愿意将事情弄成现在这样?
晚上偷偷momo的抱抱,一大早又要逃之夭夭……
憋屈的要死!
陆筱瞧着他越皱越紧的眉心,忐忑着还是决定将话说完,“就说这次住院的事情,你看你明明关心的要死,一天三餐亲手准备,晚上还要进去陪睡,明明做了这么多却又还什么都得瞒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年慕尧不说话。
“商商心里真的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倔强。”陆筱有些挫败,“你也知道她是想见你的,否则夜里做梦也不会断断续续只叫你的名字。”
“总之大神,很多事情你不说,光靠二商那脑袋,你指望她自己想清楚?”叹一口气,做最后总结,“别逗了,她脑袋里几根筋,你不比我清楚?”
“哈哈,我也不是说商商傻。”
一时心直口快了,察觉他突然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打着哈哈解释,“话粗理不粗,总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啦。”
“好。”半天才听他淡淡应了声。
陆筱以为他被说动,有点小高兴,指了指病房方向,“和我一起上去?”
年慕尧侧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商商病房所在,唇角似是略过一点苦涩笑容,避重就轻的拒绝,“再说吧。”
陆筱,“……”
回神,他已经跨步上车。
车子发动,陆筱有些着急,“你别走啊,商商肯定很想见你,你要什么都不说,商商真得误会你一辈子了!”
“要么我先上去帮你说说?”无果,不肯死心,“就说你来过,到时候你在外面看着,如果她情绪还行,你就进去?”
“不用。”年慕尧这次很快接口,仍旧拒绝,“你什么都不用说,只当我没有来过。”
话音落下,陆筱还没回神,他车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