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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气结,最后几个字足够叫她愤怒。
“宋雅礼已经醒了!”这点年慕尧明确和她说过。
“那他们分手了吗?”
罪名还未洗脱,又被陆成安一句质问堵住。
呆愣愣呼吸一窒,无比茫然。
还是不知道……
“你看,对你来说,比起年慕尧所隐瞒的,他同你坦诚的事情少之又少。”看出症结所在,陆成安继续劝说,“这样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你爱?”
“那是我的事情!”商商忍不住朝他吼,以掩饰自己的底气不足,“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商商,我不过是想提醒你,你和年慕尧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谁是?”商商忍不住问他,冷笑,“宋雅礼?”
回过神来,又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对宋雅礼的事情好像特别关心?”
突然有种错觉一闪而过。
眼前,陆成安打着关心她的幌子,不过是想要劝她放弃,好为宋雅礼铺路。
荒唐的错觉!
陆成安怎么会认识宋雅礼?
可陆成安却是愣住。
心慌,来不及解释,商商脸上无力笑容却更抢先一步,“抱歉,刚刚是我不冷静,所以说了胡话。”
争执才算结束。
说来荒唐,她和陆成安交往两年。
第一次起了争执却是在分手之后……
“总之,谢谢你送我回来。”说着勉强扯了扯唇,转身要走。
“商商。”余光里,陆成安无意瞥见楼上不知站了多久的修长身影,下意识开口将她叫住,绕过去,挡住她视线。
商商讶异。
他已然张开手臂,嗓音略带苦涩,“能不能最后给我一个拥抱?就当分手礼物也好。”
有过片刻犹豫,商商还是张开手臂。
最后的拥抱,也好。
她才倾身,陆成安手臂已经重重收紧。
商商高度到他肩膀,感觉到他整张脸都埋进她脖颈间,温热呼吸倾洒,这么近的距离只让她更是深刻的想到另一个男人而已。
有些变扭,想要让开。
“不要动。”陆成安声音闷闷的,“再抱一会,一小会就好……”
无奈,只好由他抱着。
“商商,我从来不想伤害你……”他莫名说了这么一句,后半句戛然而止,转了话题,“你要记得,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肯转身,我必定义无反顾朝你敞开怀抱,商商,年慕尧不是你的宿命,而是你的劫难。”
他嗓音渐渐变得潮湿。
话音未落,周遭力道瞬间消失。
陆成安退后两步,转身。
几步过去骑上自行车,离开时速度很快。
这边商商愣神在他最后那句话里,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手臂忘了放下。
视线盯紧了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商商才叹一口气,有些落寞的放下手臂,记起自己还有事情,上楼时脚下步子有些着急。
一口气爬上三楼,气息不稳。
到六点已经没剩多少时间,脑道理盘算好穿什么才能高雅大方,有条沈听荷年初送的藏青色连衣裙,还没穿过,应该不错。
想着,掏钥匙开门。
直往衣橱方向走,为节约时间,脱衣服的动作没停。
脱得只剩小内,弯腰去找衣服。
奇怪,她记得明明带过来了,衣服呢?
衣橱被她翻得一团糟,还是没有找到,是没带还是在日暮里?挖空脑袋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那就只剩一条鹅黄色小洋裙了。
惆怅看了眼收腰设计,又看看自己最近长了肉的小_腹,为毛这肉长来长去就不知道往她xiong口小的可怜的地方去?
穿这件,她身上黑色文xiong势必得换。
脱了,又是阵翻找。
‘啪嗒——’
突然间,耳朵里有阵锁扣转动的细微声响,叫她神经下意识绷紧。
像是来自阳台那边……
宿舍有人?
她住的明明是单间宿舍,这点认知已足够叫她毛骨悚然,何况她现在全身上下就穿了条内_裤,劫财劫色?
而后是串沉稳脚步声,靠近。
商商惊呼一声,胡乱扯了件衣服就往身上套。
可这离阳台不远,她因为着急,套了衬衫扣扣子的动作一急,一颗纽扣在她手里阵亡,直接掉落在地。
敢不敢再背点?
心脏几乎跳到了喉咙口,感觉那阵脚步声在她身后站定,呼吸一窒,后背已是大片鸡皮疙瘩迭起……
快哭了。
双臂僵硬震颤了下,飞快环xiong捂紧。
如此宽松衬衫也算勉强遮住腰身往上。
刚想说‘好汉饶命’或者大喊‘救命’,可她喉咙干涩的一句话还未出口,已有另一道阴沉嗓音打破眼前这片诡异沉默——
深带嘲讽伴随冷哼,“怎么,怕情不自禁再和我做点什么,你的陆成安不要你?”
他才开口,商商脑袋已经炸开。
是……年慕尧!
他在阳台上呆了多久?她和陆成安那个拥抱被他看到了?
一瞬间,乱糟糟冒出很多想法。
恐惧还未蔓延,很快已经凝神。
傅商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年慕尧,你为什么会在我宿舍里?!”
☆、是我再接再厉预备第二次求婚的男女关系(3000+)
“年慕尧,你为什么会在我宿舍里?!”
商商气结。
她宿舍门锁年初开学时才换过,宿管都没她这间的钥匙,而且她们这栋宿管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
这之前,除了维修工还没哪个雌性生物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功进_入过这栋楼。
他怎么进来的?
气急败坏的转过身去。
不料他靠得太近,几乎是身体一转就要自动撞进他怀里的姿态,下意识后退,触不及防跌进一堆衣服里。
陷进去,泪涟涟的抬头瞪他。
“宿管为什么会放你进来,太不负责了!”
她这副模样,气急败坏的,小脸涨红的眼底全是水汽,加上两条细白嫩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头,年慕尧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一眼足够叫他产生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
不光光只是冲动,还想转变成实际行动。
但是不能。
小东西如今对这方面的事情敏_感的不得了。
若是操之过急了,只会将她彻底吓跑。
操之过急。
他神色淡漠的,心里却又回味了遍这四个字,似有所醒悟,她一撩,场所随意,都会叫他生出这四字前一半的冲动。
操之……
商商绝不知道他满脸严肃甚至沉冷的表情之下,生出的会是这么粗鄙的想法。
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冷笑,“我猜你也不是用什么正大光明的方法进来的,劝你怎么来的怎么走,我们宿管可是跆拳道黑带!”
怂样。
年慕尧瞧着她明明害怕的咽口水,却还壮胆威胁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
索性蹲下_身去,视线同她齐平。
不期然的视线相撞,他眸底深邃加深,强大气场震慑的,商商上身_下意识往后仰了仰,尽可能的同他拉大距离。
“怎么进来的?”
他似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好笑,玩味重复了遍。
顿了顿,无辜反问,“我就告诉她我是年慕尧,这很难?”
商商,“……”
的确。
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要年慕尧真进了女生宿舍,绝对只有女生想怎样他或者想被他怎样,若是他主动,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都是求之不得,还有百分之一会化被动为主动。
不要脸!
商商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看多了怕自己会沦陷……
可偏偏,她后仰他就倾身。
商商双手捂着衣服,重心不稳,整个一发不可控的后仰。
伴随着一声惊呼,下意识伸手想要撑住身子,一堆衣服,她伸出的手还没找着支撑点,后腰被人紧紧环住。
这下两个人的上半身几乎全都钻进衣橱里。
面面相对,迎面有他呼吸温热。
鼻腔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薄荷香气,随他下落的视线看去,刚刚双手本能松开想要撑住后仰的身体。
以致衣襟大敞……
“流_氓!”
反应过来,羞恼的斜他一眼,飞快重新捂住,扭了扭想要挣脱腰上一道炎热桎梏。
“扭什么扭?”老男人不悦皱眉,嗓音已是黯哑,神情却是副不协调的无比严肃,“都要被你扭出身理反应了,想体验下在衣橱里做的感觉?”
商商,“……”
脑袋里轰的彻底炸开。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披着满脸严肃的外衣,张口就又不正经连天?
症结大概就是不要脸惯了!
威胁奏效,她的确不敢再动。
衣橱空间太小,他又堵在门口,进退两难,加上她身上又没多少布的,甘柴猎火很容易擦枪走火。
双双沉默,商商不敢轻举妄动。
可她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欲哭无泪的直叫人心痒。
煎熬。
不大空间里,鼻腔间氧气都像跟着稀薄起来。
忍不住求饶,“呜,求你……”
你什么,后面戛然而止。
身前,他五官一阵放大,强大气场慑人的,将她含着哭腔的‘求你’两字听进去,一本正经的,嗓音却是调笑,“求我也没有用,这里衣橱太小,施展不开。”
“……”
“如果实在想,家里衣橱够大,晚上跟我回家。”微一停顿,而后充满磁性的鼻音性_感无比,似在询问,“嗯?”
商商,“……”
谁要跟他回家?!
说到这层,商商有了计较,说教,“年慕尧,你不要和我嬉皮笑脸的,我们正在吵架,冷战不是你这样的。”
她又不是他养的小狗。
给点甜头,招招手,就又能什么都不计较的在他脚下匍匐。
何况,他给她什么甜头了?
“还生气?”他另一只手过来,挑了她下巴捏住,深邃眸光望进她带着恼怒仍旧澄澈的眸光里,“不是已经收下我的花了?”
他还好意思提那束花?
商商没好气的嘲笑,“道歉?我看摆地上的,还以为是在上坟!”
但是一拎神,才觉不大对劲。
要是用来上坟,那收了那束花的她是什么?
坟里的人?
年慕尧显然也反应过来了,憋着笑,将她从衣橱里拉出来,“傻妞,做什么这么和自己过不去?”
商商怒,“你才傻,傻蛋!”
“傻妞和傻蛋,ting般配。”某人厚脸皮造诣早就刀枪不入,欣然接受这个称号,又问,“私下里的小爱称?”
商商,“……”
被他几句话弄得没了脾气。
可她亦有自己的计较,半推半就被他带进怀里,“既然那花是用来道歉的,那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等到我下去。”
始终耿耿于怀。
只要再多一分钟……
他等了大半夜,却吝啬多给她一分钟。
那束枯wei的粉色玫瑰还在她chuang头摆着,只是每每看到,就会记起当时那个场景,其实能够折射出很多画面。
每次都是这样。
她一靠近,他就远离。
这么多年,挫败的始终难以触碰到他内心深处的柔_软。
“淋了雨重感冒,昨天才好。”他突兀开口说了这么意味不明的一句。
瞧见她一脸疑惑,补充,“你是孕妇会被传染。”
有种感觉叫做原来。
幡然醒悟过来,所以他是知道她下去才会放下东西先一步的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