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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捏过的那只手腕,现在酸胀难受,脸上刺刺疼痛还在。
掏出手机,看了看,脸颊上赫然一道细长红痕……
丑死了!
诅咒那贱男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给了车钱下车,实在受不了被李明海喷了吐沫星子的手,她要赶紧回去消毒。
几乎小跑,若不是顾忌怀孕,她说不定还会一路狂奔回去。
按了密码,进门。
公寓里很安静,这两年日暮里这边,年慕尧并没有要任何佣人过来。
她叫了声小叔没人应答,以为他没回来。
本来一肚子的委屈想要倾吐,结果落了空,眼眶有些泛潮。
不过他没回来,也刚好说明他送她去了学校之后掉头走的确是有事要处理,这么一想,心里才算舒服了些。
准备进去洗澡。
还没上楼,客厅沙发那边传来阵手机铃声。
准确来说是年慕尧的手机铃声……
怎么他手机会在家?
人呢?
“小叔,你在家吗?”
又开口叫了声,结果一样无人应答。
铃声还在继续,她瞥一眼手机屏幕,上头言靖北三个字叫她眼底浮现一抹亮色,心里到底有了自己的猜测。
是不是他帮她找过言靖北了?
事情是解决了还是……
想着,鬼使神差的按下接听键。
刚想说‘我不是本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传达’,还没开口,话筒里低沉好听的男声已经传进耳朵里。
猝不及防——
“三哥,事情我给你办好了,A大那边也施了压,你就等着小嫂子受挫哭着喊着往你怀里钻,使劲浑身解数的求你办事吧。”微顿片刻,啧啧调侃,“不过你给悠着点,差不多意思意思就好了,小嫂子怀着孕呢,你别胀太大撑坏把人家给撑坏了……”
没再听那边无下限的话,挂断。
眼睛里的湿气愈发弥漫开来……
混蛋!
一想到前不久李明海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心里仍是阵抑制不住的后怕,可原来指使言家施压的竟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受挫,求救,他就能更高高在上了是不是?
就为了叫她乖乖躺下,由他为所欲为?
他究竟把她当成了什么?
未婚妻,还是不够乖的泄yu对象?
李明海狰狞猥琐的模样再次闪进脑袋里,胃里下意识又是阵压制不住的翻涌。
呕——
干呕了声,不敢再有停留的直往卫生间里奔。
这次只是干呕,什么都没吐得出来。
可吐不出来才更难受……
感觉什么都重重压在心上,很重很重,她就快喘不过气了。
挤了洗手液一遍一遍的擦身上刚刚被李明海碰过的地方,擦破了皮,再冲水皮肤表层有些刺疼。
眼眶通红,可却一直忍着不哭。
眼泪越蓄越多,视线跟着模糊,捧一把冷水扑在脸上。
深吸气,情绪才算平静。
不可以哭!
她不想输得那么体无完肤……
——————
从卫生间出来时,年慕尧刚好下楼。
听到声音,商商下意识抬头去看。
他刚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单手插在口袋里,步子不快,头发半干的模样,更使他那一身浑然天成的矜贵里头错落出几分迷人的慵懒。
他从来都有叫人疯狂的资本。
商商站着没动,视线却更加模糊起来。
明明告诉自己要勇敢,不能哭,可真临到眼前才悲哀发现,真的,她没勇气质问,更难同他对峙。
才刚到手的幸福,不忍亲手将其捏碎。
她多怕,美梦就要醒来……
来不及转身,上一秒还在楼梯上的人,这一秒已经停在眼前。
有道阴影投下,气场使然,她自卑的想要低头。
可下巴被人捏住——
远远的,年慕尧就瞧出她状态不好。
仔细一看,眼眶红肿,眼底写满对他的抗拒。
只能抬手捏住她下巴,逼她同他对视,视线不期然落在她一侧脸颊上,一瞬间眸底温度骤降,“脸上怎么了?”
躲不开,商商放弃。
视线撞进他一眼阴鸷里头,模样是对她脸上伤痕的十足关心。
呵呵,关心?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谁知道,这关心是真的还是演的!
‘啪’的打掉他捏在下巴上的手,防备似的往后推了推,脖子吃力仰着,关节几乎僵硬,可她眸底突兀凝起一点倔强,一瞬不瞬的看着,想要将他看清。
无果。
他太难懂,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有意隐藏。
并非一片空白,商商看到的是片复杂难辨。
下一秒,又是一脸心疼。
她的抗拒对年慕尧来说不堪一击,长臂一伸整个人已经被他带进怀里。
有力手臂在她后腰圈着,低头对视时,他眸底零落的心疼更甚,低头在她额上落下浅浅一吻,耐心安抚,“怎么了,宝贝?”
他叫她宝贝……
商商心里一窒,搐搐的疼。
她太明白,她并不是他的宝贝。
忍不住扯唇笑开,可那弧度却远比痛苦来得还要难看勉强。
“你问我怎么了?”不久,嗓音空洞而哽咽,“年慕尧,你真不知道?”
他哑然,眉心褶皱更深。
商商将他推开,恐惧极了心底直到此刻对他这个怀抱,仍是不受控的贪恋和沉迷。
抬手擦一把眼角模糊,倔强的吸了吸鼻子,手腕上红肿的一片赫然落进他眼底,“这些是你想要的吗?”
“年慕尧,你叫你的好哥们给学校施压,不就是想看到我会摔得多惨?”眼睛里,才刚擦掉的水汽再次卷土重来。
怪不得他会知道她交错作业和漫画的事情!
事先通过气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
“我真怀疑,我碰到的那个变…态也是你串通你的好哥们一手做的安排!人家房卡砸我脸上要我晚上陪睡,差点就地把我强…暴……”她一想到那些画面是因为背后有他示意的施压,心脏就像是被人徒手掰碎,愈发声嘶力竭,“年慕尧,你现在开心了吗?!”
☆、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管用(6000+)
委屈。
尤其这委屈还是来自年慕尧。
脑袋里某种她说不上的认知越发清晰,渐渐明了。
曾经一跃跌进的这片美梦终究难敌现实的摧残,是他们之间渐渐拉大的距离,还是她一天一天渐渐自卑的心。
他有一句话叫她伤痛欲绝的本事。
如今,连她的情绪也在他掌控之中……
若不是突然撞破,她哪知这一切不过骗局。
为了叫她示弱求救的骗局。
他就这么喜欢将她踩在脚下,玩弄鼓掌之中?
玩弄……
呵,她害怕到最后,连这场还未开始的婚姻,初衷都是因他一时兴起的玩弄所致。
等某天,他厌了,她的梦就会散了。
这认知叫人绝望,可她想逃却已经活生生撞进这片绝望里头,像是溺了水的人,曾以为他是救命稻草,到头却又幻化成呲着獠牙的毒蛇。
一碰,蚀骨。
“年慕尧……”商商深吸口气,嗓音止不住的颤抖,“你计划整件事的时候,究竟知不知道我会经历什么?!”
抬头,眼泪要掉不掉的蓄着。
其实泪眼朦胧根本看不清楚他脸上究竟什么表情,可就这么倔强的仰着脸,一动不动的,脖颈都变得僵硬。
整件事,年慕尧都还云里雾里没弄明白。
她在A大会碰钉子,这点是他意料之中,可她怎么又说的像是整件事情都因他而起?
难道……
脑袋里某种想法渐渐清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你问我?一切不都是你计划中的好戏?”商商好笑,“让我猜猜那老男人满脸猥琐要和我睡的时候,拽着我手腕往我脸上砸房卡的时候,你就没有安装个摄像头什么,在家里好好观赏?”
气疯了,大多都是口不择言。
可他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是几个意思?
在他心里她就那么好骗到花痴盲目的,随他几句甜言蜜语就又乐呵呵没有尊严的往他怀里直钻?
也对,她的爱情,早就将她冲昏了头。
“年慕尧,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拳头砸在他肩膀上仍不解气。
眼泪掉落,彻底失控,“未过门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还是兴之所至一时瞧着顺眼的泄…欲对象?”
泄…欲对象?
年慕尧的眉心因为这突然入耳的词,紧皱。
可瞧着她脸上交错泪痕,脾气却又怎么也上不来。
心口像被什么重重堵住。
她一落泪,他就心疼。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试图叫她冷静,伸出去替她拭泪的手还在半空,就被她一把打开,神情无比厌恶。
忍不住又是阵低吼。
“我恶心,你不要碰我!”
她恶狠狠的瞪他,发起疯来,小野猫一样,半点招式没有,却又挥舞着小爪子,全靠胡搅蛮缠。
年慕尧好几次都差点被她挠到脸。
到底还是被她一句‘恶心’挤出了八分火气。
险险避开了,耐心也没了大半,直截了当的精准钳住她再次挥舞过来的双手,嗓音沉冷,“傅商商,你适可而止!”
双手被钳,商商挣扎不开。
理智早被汹涌怒火烧得精_光,低头对着他手腕张嘴就咬。
用了全力,片刻间,齿缝间血腥味弥漫。
可年慕尧却全然不觉疼痛般,她感觉自己都要在他手腕上咬下块肉来,可他仍是一动不动,由她发泄。
是她生了不舍,太明白他这双救人命的手有多矜贵。
松口,抬头,却对上他一脸意料之中的似笑非笑。
他根本吃定了她会心生不舍!
轰——
才刚发泄掉的那么一咩咩的火气,翻倍杀了个回马枪,恨死了自己的不争气。
“年慕尧你混蛋!”小脸被怒火撑得涨红一片,抬脚对着他小腿就是一脚,“我真讨厌死你了!”
她这会全没个轻重。
年慕尧是根本小瞧了她的爆发力,小腿挨了重重一击,只能将身体重量转移到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腿上。
手腕一动将她拉得更近。
沉黑眸子危险眯起,算总账,“泄…欲对象?恶心?讨厌死了?”
商商没了声音。
可他身上却骤然凝起片叫人胆寒零度气场。
说话间,腾出只手来,不见了之前细细安抚的温柔模样,大掌在她脸上摊开,动作几乎粗暴的抹掉她一脸泪痕交错。
她眼泪不停,他又警告,“再哭试试?”
真的,商商从没这么恨过自己。
他妈的!
明明是她在掉眼泪,可凭什么这些个滚烫泪滴,此刻也全都听他指挥?
他话音才落,她再想哭,已经挤不出泪来。
温热指腹在她眼角停住,重重撇掉她眼角最后两滴晶莹。
商商吃疼,哪肯就范?
尖锐爪牙才刚亮出,来不及施展,却被他凉凉一瞥弄得底气全无,“傅商商,对你也就以暴制暴这招,简单_管用。”
耳朵里,有他话落时的一声轻蔑冷哼。
挣扎苗头又起,身体却突然被股力道带得后退。
背脊撞墙,脑袋、后腰全被他伸手护住了,有股力道带着,说是抵在墙上,还不如说是夹在年慕尧结实身躯和冰冷墙壁之间。
身后墙壁,身前他炙热气息扑面。
进退两难!
凛冽男性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