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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缓缓关上,商商彻底炸毛,抬头瞪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边上,年慕尧侧身斜靠在电梯里,闻言淡淡瞥她一眼,反问,“我回我家,有问题?”
这点商商倒是忘了。
以为逃出年宅就是万事大吉,可她外头住着的日暮里,房产证上是年慕尧的名字,她是暂时借住,他才是房子的唯一主人……
很好!
可他这些天将她晾在日暮里,明明是副永远也不再踏足的态度,可这会怎么又想起回来了?
究竟为什么,商商没空深究。
电梯停在22楼,门打开,她二话不说就朝外冲。
两人一同进门,容妈见着立即迎上来,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商商已经一路冲上楼,直奔自己房间。
这个地方根本呆不下去了!
想着,动手开始收拾,她在这边的东西原本不多,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箱子就是通乱塞,拉链被卡住,用了蛮力,拉不上。
“你在干什么?”
背后,突兀有道声音冷声质问。
商商手里动作顿了下,索性抽出卡住拉链的东西,飞快拉好拉链,拖着箱子就朝外走。
行李箱滚轴随她脚步一同发出轻微声响,经过年慕尧边上时,更是目不斜视的没有半点停顿,可惜还没错身而过,手腕一紧,被他捏住。
头ding,他嗓音愈发阴鸷,“傅商商,你没听到么,我问你在干什么?”
“你是眼睛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商商抬头,顾不得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冷笑同他对视,“我不想住这了,于情,方便你随时带女人回来解决生理需要,于理,我是你侄子的未婚妻,住在你的地方,不合适!”
酒店的事情她仍耿耿于怀。
年慕尧下意识皱眉,“傅商商,你能不能成熟点?”
他到这会都头疼的厉害,一路强忍着,怒火彻底被她点燃。
“我不成熟?”商商下意识反问了句,“那谁成熟,宋雅礼么?”
“我说了我和宋雅礼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发生,就是因为他一句没发生,商商才会被他逼得错乱崩溃,“那我们之间呢?小叔,是不是在你看来,只要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都算什么都没发生?”
他眉间褶皱更深,薄唇紧抿着,并不回答。
“对,是我死缠烂打没脸没皮,可是小叔,难道你敢说从头到尾你没给过我半点希望么?”他多的是办法将她驱逐,可他却并未动手,“可你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分明给我已经动摇的感觉,让我看到希望,可下一秒却又疏离冷漠到让我跌进绝望?”
唯一停顿,等到气息稳了一些,继续问他,“小叔,上次S市回来之后,你始终欠我一个答案。”
她始终不信,那时候年慕尧的关心和在乎都是她自以为是的错觉。
可她一觉醒来,他又的确只剩冰冷淡漠。
边上,年慕尧将她瞳孔底下最后那点希冀收进眼底,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一句话到了嘴边还是变了意思,“我以为,应下操办你和西顾订婚礼的事情就是我最好的回答。”
原来如此。
她眼底希冀尽数破灭,片刻只剩灰败一片。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谢您的用心良苦?”再开口,抽开被他捏住的手腕,一脸破碎笑容无比难看,“为了让西顾对宋小姐死心,您那么强迫一个女孩子也是蛮拼的。”
“我再说一遍,我和宋雅礼之间什么都没有,也永远不会有!”被她说的好像强~歼犯一样,片刻他脸上已是片温度全无,“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情愿?你不也是在年西顾和我之间权衡多年,然后才眼巴巴往我怀里奔的么?!”
☆、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何况你怎么知道她就不情愿?你不也是在年西顾和我之间权衡多年,然后才眼巴巴往我怀里奔的么?!”
他一句话,话音刚落,四下死寂一片。
心脏像是忽然被人插~进一把刀子。
商商脸色惨白的,只觉无比窒息,“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原来在他心里,她的喜欢是这么定义的。
左右权衡,而他有利可图!
她这副模样落进年慕尧眼底,他眉心褶皱有一秒的松动。
薄唇动了动,一句解释到了嘴边,却被她抢先一步,“年慕尧,你和宋雅礼之间是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根本没有来得及发生,你敢说今天要不是被我打断,你和她真的不会做到最后?”
要不是宋雅礼那个电话,要是她在晚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身体有些脱力,身子摇摇晃晃后退两步。
一脸的容颜憔悴。
可又不禁觉得好笑,“你想我和西顾订婚,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尽心思,任何事情都只要你一句话,我不会反抗也反抗不了。”
这事情,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她是否愿意。
身在年家,以她之力很多事情无可奈何。
这也是她之前一味瞒着她喜欢年慕尧这个事情的原因……
所有人都乐的促成这桩婚事,唯独她和年西顾两个当事人是否愿意,无人过问。
“年慕尧,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以后也ding多只能算是我和他的家务事,我的未婚夫外头是不是彩旗飘飘,只要我有那个容人之量,一切就都不是问题。”顿了顿,她脸上血色重新回来些,“何况,这事情他父母都还没有过问,就不劳烦您这个当叔叔的多管闲事了吧。”
“傅……”
“反正你们要的也只是我和西顾乖乖配合,如今,只要我们完成订婚一切就都皆大欢喜,你们连我和西顾的真实心意都可以忽略不计,像是有没有第三者这种小事,很重要吗?”
何况,说到第三者。
从头至尾,她才是年西顾和宋雅礼之间的第三者!
她仰着头,指甲掐进掌心,才算隐忍住眼底喷薄而出的雾气。
“小叔,不管宋雅礼和年西顾之间是怎样,她总归都是无辜的,也不管您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请您至少不要再去为难一个女孩子。”
最后这句话,尽数浇灭年慕尧眼底并不明显的心疼。
他为难宋雅礼?
这就是她的喜欢……
在傅商商的心里,他就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顷刻间,怒火喷涌,“傅商商,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怎么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凭什么就断定,整个事情里头,只有她是受害者?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嫁给年西顾这个事情,对谁都好。”他最后一点风度还在,隐忍着,嗓音却阴沉的像是匿团汹涌而来的狂风暴雨,“还有,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今天宋雅礼的事情,就只是个巧合!”
“巧合?”商商深吸口气,鼻音渐渐浓重,“那中午呢?你和年西顾在医院的那通谈话,你叫他放弃宋雅礼不要逼你动手,也全部都是巧合?!”
她也想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可事实如此,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一点一点消磨掉她原本根深蒂固的坚定信念。
年慕尧这个男人,她想爱,无能为力。
年慕尧没想到中午和年西顾的对话被她听到了,愣了下,走神间沉默着没有开口。
而这片刻沉默,便理所当然的被她当做默认。
也只能逼迫自己平静下来,和他道别,“小叔,因为我的喜欢给你造成的困扰是我不懂事,不过你放心,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除了放弃,临到眼前,别无选择。
话音一落,她拖着行李箱再不停留。
而她身后,好一会,年慕尧都定定站着。
他视线落在她一路下楼的背影上,之后是她消失的方向,走了神。
——往后都不会了,我放弃了。
耳朵里,她快忍不住要哭的嗓音像是还在。
下意识想追出去,可偏偏理智还在,双~腿像是扎根在地上,跨一步可能就是他们谁也无力承受的万劫不复。
他靠在门上,好一会也只是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
烟圈缱倦,错落出他一脸的浓浓不舍以及深深心疼,还有一丝不大明显的困惑不解。
年慕尧,你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可如今目的达到了,怎么心口反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此生无二的珍贵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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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来才发现,根本无处可去。
这个时候学校是进不去了,年家大宅她又不想回,想来想去也只敢给陆筱打了电话。
陆筱家里情况特殊,父母离异各自成家,而她谁也不愿意跟,拿着每个月初准时到账的生活费搬出来,单独住在她奶奶留下来的房子里。
商商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疯。
话筒里吵杂一片,好一会才换了安静的环境,“二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商商已经说了三遍,无奈开始第四遍,“我晚上没地方住,你能不能收留我?”
“靠,你等等,我马上回家!”
这回,商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那头已经匆匆挂了。
不过好在陆筱家她去过,地址也是知道的,打了车报了地址,才算松了口气。
————
她和陆筱几乎同时到。
商商付过车费,拖着行李箱,双脚才刚着地,迎面另一辆出租车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里头出来的人,商商差点没有认出来。
她不知道刚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身露脐装,逆天的非主流妆容,“靠,傅商商,你也有无处可去的一天!”
一开口,听声音,商商才敢确定是她。
撇撇嘴,没有反驳,拖着箱子一路跟上。
这片小区有些年头了。
老旧的住宅楼,没有电梯,陆筱家又在五楼,商商拎着箱子一路上去,差点虚脱……
进门后,箱子放在一边,径直将自己丢进沙发里,气息不稳的动也不想再动。
陆筱卸了妆换了衣服出来,她还是这副模样躺着,于是冷笑了声,就开始阴阳怪气了,“就你这点体力,chuang上能折腾几回?难怪年大神他不要你。”
“……”最后一句话说中她的伤心事,商商背过身去,不想理她。
“哟,你这是在娇羞呢,还是和老娘耍脾气?”陆筱一屁股坐下了,沙发下沉了些,“德行,你要在年大神面前也能这么横,早就把他给搞定了!”
“谁说我没搞定?!”商商倏地坐起身,“再过一周我就要订婚了!”
反正都姓年,年大神指谁,年西顾或者年慕尧,没什么区别。
闻言,陆筱一脸震惊。
下一秒,又神神叨叨的凑过来,“你莫不是把他拐上~chuang 的时候,刚好被他爸给撞见了,所以……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奉子成婚?”
“……”
这都什么联想能力?
“你也别怪姐们瞧不起你。”陆筱撕了片面膜贴上,开始吃进门时泡着的泡面,哧溜哧溜好几口,才想起来问她,“你要不要也来点,我有点吃不下。”
“……”商商一阵无力,“绝交,立马绝交!”
“你肚量真的越来越小了,跟谁学的?”至此,陆筱投以十二万分的鄙视,“说实话傅二商,就你那点破事老娘都不屑的听了,订婚,你和谁订婚,梦还没醒了吧?”
话音未落,又往嘴里塞了口面。
商商抱着抱枕,满鼻子泡面味,无力叹息,“真的要订婚了,不过是和年西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