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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台上的人又哼哼唧唧了阵子,这才一脸心满意足,末了不忘交代,“小叔你轻点,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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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
麻药散了,疼痛愈发难忍。
身体像是沉入水底,呼吸不畅,双手胡乱挣扎着,终于如愿拽住了什么,死死扣着,恍如救命稻草。
睡梦,仍旧不安。
那些不好的画面断断续续。
年慕尧背后,有人抡起酒瓶,巨大喧嚣将玻璃瓶在他头上炸开的声音冲淡,罪恶的猩红瞬间四溅。
“小叔——”
病chuang上,商商突兀痛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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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小叔——”
病chuang上,商商突兀痛呼一声,猛地睁开双眼。
不好的画面瞬间消失,心跳才算平复。
幸好,是梦……
但还是很痛。
还没完全清醒,下意识伸手试图触摸头上又疼又痒的地方,手才伸到半空,手背一暖,像被另一只大手包裹住。
“再睡会,不要乱动。”
耳朵里,熟悉嗓音少了些惯有的冷漠,隐约透露一些关切却不自知。
随即,被子被他掀开一角。
商商有片刻恍惚,以为自己又跌进另一片梦境之中,等她回神,脖子以下已经全都严严实实捂进被子里。
深夜,病房里只开了盏昏黄壁灯。
彼时暗淡光线里头,年慕尧完好无损的坐着,即使他脸色并不好看,可商商仍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
甚至还有隐隐骄傲。
如果不是她,那么躺在这的就是他。
这伤是替他受的,竟疯魔了似的就连疼痛都觉得是蜜糖味的甜。
想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傅商商,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可惜,年慕尧脸上温度直线下沉,眸底有团愠怒愈发厚重。
反观商商,这会却迟钝得厉害。
不知想到什么,唇角笑容更深,眉眼间的虚弱都暗淡几分,“亲也亲了,看了看了,今天还摸了,小叔,这要在古代,我是不是就非你不可了?”
“……”
蓄了力的一拳头根本砸进棉花里。
她不痛不痒,他受了内伤。
年慕尧瞥她一眼,冷笑,“我手里的女病人数不胜数,照你这个说法,非我不可的已经遍布全球了。”
“……”骄傲个屁!
商商强逼自己冷静,这个时候先乱就输了。
沉默开去。
瞧出她眼底那点藏不住的狡黠,为防又出什么新花样,年慕尧率先命令,“要么睡觉,要么起来复习,自己选。”
某人唇角那点灿烂,瞬间蔫了。
眼见他就要关灯,屈辱妥协,“复习!我选复习!”
她有伤在身,她就不信他真忍心让她挑灯夜读。
可年慕尧根本是个丧心病狂的,闻言,关灯的手动了动,半空中改了方向,开了另一盏灯,光线明亮。
之后手臂顺势一带。
下一秒,不远处沙发上的书包已经被他拎了过来。
“也对,你连补习的酬劳都付过了。”顿了顿,替她摇高病chuang,抬头看她,“是该争分夺秒的。”
“……”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话间已经拉开她书包拉链,伸手进去,“29分那张数学试卷带了吗?”
替他受伤,被说成是补习酬劳,商商气不打一出来,扯了被子整张脸埋进去。
声音闷重,“烧了!”
“17分那张英语试卷也烧了?”仍是副不咸不淡的语气。
“……”商商刷的掀开被子,纠正,“我考的是25分!”
“有区别?”
“……”
分分钟被虐的体无完肤,商商险些岔过气去。
她还蛮好奇年慕尧讲试题的样子,索性老实交代,“上次的考试试卷全藏在我书包最里面的小夹层里。”
年慕尧点头,伸手翻找。
夹层里塞得满满的,触感不大像是试卷,皱眉,下意识拽了几个出来,随即四五片调料包大小的东西呈现在他手心。
一屋子光线明亮,像是瞬间被人按了静音键。
他手心,包装袋上那几个英文字母,明晃晃的,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Durex。
杜蕾斯……
☆、傅商商,你根本无药可救!(加更)
一屋子光线明亮,像是瞬间被人按了静音键。
他手心,包装袋上那几个英文字母,明晃晃的,叫人满脑子无限遐想。
Durex。
杜蕾斯……
哄——
商商脑袋里四分五裂炸成渣滓。
分秒间,理智已是支离破碎的,身体里血液更尽数上涌,脸颊酡红着,就连耳根都是片惨烈滚烫。
感觉她命里所有的狗血都要在这个晚上用完了……
她书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又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偏被年慕尧拿到了?
——别太早搞出小生命,书包夹层里的东西,你懂的。
是那条短信……
才想起,当时因为突然被广播里插播的慕礼医患纠纷打岔,以致她彻底将短信的事里里外外忘得彻底。
年西顾……
根本就是猪一样的队友!
在心里狠狠将他践踏一遍,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回神,鼓起莫大勇气才敢重新直视他手心里的东西,却仍不敢面对年慕尧脸上急转直下的沉冷墨黑。
她要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是无力!
煎熬……
口干舌燥的,掀动唇角都很艰难。
对准了目标,只想一鼓作气的毁灭物证再说。
可惜年慕尧却早有预料般,几乎是她不管不顾扑过去的同时,他收紧掌心,半点偷袭的机会也不给她。
“小叔……”她快哭了,可抬头不期然撞进他眸底蓄起的风雨欲来,后半句话却是怎么也没法开口的。
年慕尧拳头捏紧着,手背青筋毕露。
她书包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极力隐忍,这才克制住胸腔间怒火喷薄。
理不清满肚子莫名火气来自哪里,手掌张开,里头捏得变了形的东西落在chuang上,之后又伸进她书包里。
很快,小夹层里搜获的一小堆,数目已经足够商商难以抬头,遑论各种型号口味儿还都一应俱全的!
气氛诡异且低沉。
四下沉默里。
一开口,他声音更冷得像是夹击着凌厉冰雪,“傅商商,你是在告诉我,这就是你数学考二十九分的原因?!”
“……”
商商被他声音里的冰寒冻得瑟缩了下,抬头时满脸错愕。
她好冤枉!
可他却根本半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突兀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道刺耳声响,动作粗暴的良好修养全无。
“傅商商,你根本无可救药!”
身体里有种‘彻底撕碎她’的声音在咆哮,而他艰难隐忍着,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夹着满腔怒气风卷残云的摔门离开。
整个过程商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等她回神,耳膜生疼。
为什么就不能听她一句解释再走?
莫名其妙在他那里被划分成随便的女人,气更不打一处来。
年西顾那个杀千刀的!
越想越是愤恨,索性翻出手机,一个电话播过去。
好一会那头才接通,惺惺松松嗓音睡意十足,“哟,大半夜的给小爷打电话,是终于破/、处了,兴奋到睡不着?”
“破你妹!”商商一晚上的火气尽数爆发,“年西顾你丫拿了杜蕾斯多少广告费,有你这么丧心病狂打小广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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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么?
“破你妹!”商商一晚上的火气尽数爆发,“年西顾你丫拿了杜蕾斯多少广告费,有你这么丧心病狂打小广告的吗?!”
她这一通火气完全在年西顾意料之外。
莫名其妙挨了顿骂,那头懵懵的,突然又惊呼,“靠,难道你原本的计划是要用孩子拴住我小叔?”
“……”
这都什么和什么?
商商抬手掐了下自己人中,才吊住这口气,消磨掉最后一点耐心和他叙述了遍她晚上从年家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懒得管那头什么反应,啪嗒挂掉电话。
病房里重又恢复安静。
视线落在chuang尾那一堆罪魁祸首上,烦躁的抖了抖被子,东西掉了一地,她才哼哼唧唧的埋进被子里。
不管了,先睡觉!
————
一整夜,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还是没忍住打了年慕尧电话,好几遍结果都无一例外的无人接听,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起来去了趟他办公室。
没人。
并且他助理说,S市那边有个研讨会,年慕尧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整个人便泄了气一样,垂头丧气回了病房。
一大早,心情郁闷。
唯一一点还算庆幸的,是一小时后医生查房,交代了些日常生活关于伤口处理的注意事项,之后宣布她可以出院了。
也算好事一桩。
简单将自己收拾了下,病房门打开,外头年西顾抬手正要敲门,见她出来,自觉拎过她手里的东西,“我送你。”
————
天阴沉沉的,是种风雨欲来的前兆。
上车后商商一直撑着头看窗外,心情低迷的,就连年西顾也一门心思专注路况,自觉的并不打扰。
慕礼医院到日暮里不过十分钟路程。
车停后,商商萎靡不振的下车,她这副样子年西顾有些担心,拎着东西一路跟在后头,送她上去。
好几次都按错密码。
好不容易按对,才要进去,手臂被人拽住。
“我就不进去了。”年西顾将手里东西给她,有些不放心的交代,“这两天小叔不在,你这个样子倒是没什么,要是等小叔回来你还这样,到时候难免会穿帮。”
他指的是他们合演恩爱小情侣刺激年慕尧的事情。
“我女朋友过些天可能就回国了,我预备在爷爷寿宴之前和家里摊牌,所以你和小叔这边得加快进度了。”
商商脑袋里这会乱糟糟的,都听他的。
“等小叔回来之后,我就搬过来住,到时候多少会试探出一些东西来。”
“好。”商商点头。
“嗯,那你进去吧。”年西顾转身欲走,走两步顿住,“你书包里那些杜蕾斯我真不是整你,只是你和小叔住在一起,就算他真超尘脱俗的不起那种心思,但还有你把持不住的蠢蠢欲动,事后药伤身……”
“……”一提这事,商商下意识就想到年慕尧托着一把那玩意儿的画面,真个人都不好了,不耐烦,“你快走,我已经忍不住想打你了!”
“……”
目送他走进电梯,商商才回身推门进去。
迎面就是股厚重香烟味,下意识皱眉,并不做他想,低头解鞋带换拖鞋,之后步子沉重,直往里走。
走两步,才察觉一些不对劲。
猛地抬头,迎面撞上拐角处斜靠在墙上的修长身形,年慕尧嘴角叼了根燃着的香烟,烟圈缱倦,模糊了他一脸森然。
他不是去S市了?
商商一脸错愕还未到达眼底,满脑子也只剩这一个疑问。
才要开口,那边有了动静。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