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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年晋晟开口将他叫住,“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那边,年慕尧顿步,等他下文。
“我这么和你说,如果你还要重蹈四年前的覆辙和傅商商在一起,我和你妈妈都会反对。”目的是要他对傅商商彻底放手。
但如今,最棘手的还是他手里那两张结婚证。
当然,年晋晟有的是办法叫那两张结婚证就此作废。
可惜他一样了解这个儿子,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事情,别人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一样不会点头。
物极必反。
“慕尧,四年了,你和傅商商的事情如今也该有个了断。”
说话时候他起身,过来,在年慕尧面前站定。
至始至终,年慕尧全都薄唇紧抿,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我给你选择。”年晋晟一脸严肃,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明晚之前你能将傅商商带来见我,那往后你愿意怎样和她折腾都行,我不管。”
他大概明白,这点年慕尧如今恐怕很难做到。
停顿几秒,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否则,过后我要你亲手作废掉你手里那张和傅商商的结婚证,往来也一并断绝。”
退路都堵死了。
这选择看似容易,不过是将傅商商带来这里。
但年慕尧太明白,年晋晟之所以给出这样的选择,事先必定早就调查过傅商商晚上没有随他一并过来这里的原因。
他明知傅商商来不了,目的无非是要毁掉他和傅商商之间唯一的关联牵绊——
那两张结婚证!
年慕尧觉得好笑,分明没有希望的事情,还没怎么样,怎么就这么多人跳出来反对?
他和傅商商在一起,究竟碍了多少人的眼和心?
年晋晟等他选择,可他却是不语。
没做选择。
始终沉默着,从要走的那句话开始,到最后真的离开,果真没有再开口说过任何一句话。
不多久,年慕尧看着书房门开口,年慕尧身影消失,脚步声渐远,眉心蹙紧的力道才算松开了些。
看年慕尧这个态度,如今反倒对傅商商的事情不大热衷?
——————
从书房出来,遇到沈听荷,也要和他谈话的姿态,年慕尧摆摆手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步子跨得很大,下楼。
一路出门,回到车里,点了根香烟捏在指间,靠在车椅上,并不急着离开。
带傅商商来这里?
不是他愿不愿意带,而是她愿不愿意来。
说过没有往后,也是真的准备断了,她做了选择,去另一个男人身边陪着照顾着,所以他也只能放手。
四年后,她回来。
模样鲜活的傅商商重新跃进他眼底,印进他心里。
在乎,拽紧。
可那又怎样?
她似乎没有看懂他的心。
没看懂,也许是看懂了但根本不在乎。
这点认知他有,所以不想纠缠不放,死缠烂打最终必定彼此精疲力竭,何况他从来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
所以,真的放手?
说到放手,心口必定不舍,在抽疼。
不久前年晋晟的话,像是重又给了他去找她的理由。
要不要试一试?
他在犹豫,指间香烟燃烧过半,他一口没有吸过,鼻腔间香烟味道厚重,而他一双黑眸底下,情绪翻涌不断。
直到香烟燃尽……
重新发动车子,踩油门车子开出。
到路口,他右拐,这方向同他的半山别墅相反。
☆、结局篇(十)用我四年换你四天
医院。
VIP病房是套间设置。
里头还有间小房间,基础设施都有,可以供病患家属休息。
商亦臣的意思是叫商商进去睡,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宁愿在小沙发上将就着,至少这样还在秦时视线范围以内,他想要什么,她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愧疚只能化作这样的照顾,别的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但这间除了秦时躺的病chuang,就只有一张沙发,商商要睡,态度强硬,最终商亦臣只能自己去睡里头那间小休息室。
商商心里藏了事情,没有太多睡意。
那边病chuang上,秦时一样没睡,但是一整个晚上,从他醒来直到现在,他始终保持沉默,一直没有说过话。
商商搁一边干着急,好几次试图同他搭话,但全以失败收场。
方法用尽,最终也只好陪他沉默。
其实商商隐约可以想通他不说话的原因,根源还是她和年慕尧的事情。
四年时间,他长情的陪伴,结果另一个男人用一周就使之烟消云散,她做了选择,毫不犹豫的选择年慕尧。
换位思考,如果是她可能早就声嘶力竭,根本难以维系平静。
真的,她的选择其实自私。
随心而走,自己开心了,但是和她患难四年的秦时呢?
就这么丢下不管?
事实证明,她丢不下,知道他有危险会担心。
如果说年慕尧是她这辈子也难舍弃的情深…入骨,那么秦时,这个人可能就是她心里仅有的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有年慕尧,对他注定只能辜负。
商商叹一口气,满脸纠结的往小沙发里缩了缩,这种时候,那点智商和情商加起来显然都不太够用的。
翻了个身,小茶几上手机震动了下。
是商亦臣的手机,有短信进来,商商伸手去拿。
本想将手机送到里间休息室去,但无意间瞥一眼上头信息内容,身形一顿,脸上表情都跟着尽数收敛起来。
发件人是年慕尧。
——下来。
简短两个字,分明是对她说的。
他现在在医院?
本来中午弄成那样,加上不久前给他打电话,那边一直没接,短信也没回音,她以为他是真的生气了,轻易很难哄好。
可意料之外,他又主动找她。
这点商商直觉诧异,但诧异过后,却又只剩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心情。
有好多话想和他说,最希望的还是取得他的理解,结束这种没有必要的冷战和僵持。
这一路走到现在太不容易,他们全都应该珍惜。
知道他这会就在楼下,下去就能见到,几乎没有犹豫的预备下去见他,然而才有动作,冷不防撞进秦时毫无情绪的眼底,步子顿住。
下意识将手机收好,犹豫了下还是往chuang边过去。
“我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的。”她简短解释了下,秦时仍旧没有回答,“你一个人呆着没有问题吧?”
他始终沉默。
商商觉得他应该将她的话听进去了,这时候也不指望他开口,转身要走。
可步子才刚跨开,手腕被阵力道拉扯住。
“怎么了?”
他难得有反应商商应该觉得开心,但这时候心心念念全在楼下,开心不起来。
他只是拽着,不开口。
“秦时?”商商下意识皱眉,伸手想将他收紧在她手腕处的手指拿开,才刚碰到,大底明白过来她的意图,他力气更重。
商商手腕那块隐隐有些泛疼,由他捏着,试图同他商量,“秦时,我只是下去一下,很快就会回来,你松手好不好?”
她根本不确定年慕尧有多少等她的耐心。
只想赶紧下去,怕再晚一点他就会直接离开。
“秦时,你想怎样就说,表达出来,不要一直这么沉默好吗?”她唱独角戏一样,对上他始终沉默,真的没有办法。
叹气,实话实说,“我和年慕尧的事情,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咱们没有相遇在对的时间,我现在也只能和你说抱歉。”
秦时眼底情绪有过明显翻涌,琥珀色的瞳孔深了又深,叫人觉得窒息。
“我明白你可能短时间之内没法接受,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谅,而且我恢复记忆,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二十岁的商商。”
如今,她是傅商商。
同另一个男人彼此相爱,维持夫妻关系,那两张结婚证为证。
她明白,这对秦时来说其实残忍。
但没办法,事实就是这样,到了这一步,她也隐瞒不了。
“往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值得你爱的女孩……”她深吸口气,压制住鼻腔间的酸胀,“秦时,下午我来这里的时候和年慕尧闹得很不愉快,他现在就在楼下,在等我,我下去一下,就一会,一会就会回来,所以你松手好不好?”
四年,他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而眼前,他却摇头。
“秦时……”商商皱眉。
“傅商商,我在你身上整整耗费四年。”
她话说一半被他截断,大概一直没有说话的缘故,才开口时候他嗓音带着层遮盖不住的沙哑,很费力的模样。
商商脸上神情一僵,咬了咬唇等他下文。
“用我的四年换你四天。”他捏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始终不曾松动,此刻的话更叫商商找不到半点拒绝的理由。
另一个男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年慕尧毫无希望的情况下等她四年,她如今终于回来,他要她用往后四十年甚至更多的时光作为补偿。
当时她答应的那么毫无犹豫。
“傅商商,如果你对我真有愧疚,那就最后陪我四天,这四天没有年慕尧,没有傅商商,只有我爱了四年也护了四年,那个二十岁将我当成初恋的商商。”
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微仰着头,眸底似有恳求。
“只要四天,过后咱们就此别过,你可以一扫你的愧疚,我也可以再找别的追求,所以至少现在不要下去找他好吗?”
商商想摇头,下意识就要拒绝。
用四天赎罪她可以答应,怎样都行,但是最后一点,叫她不要下去见年慕尧,她真的很难轻易点头答应。
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眼底潮湿重了又重。
他这么说,带着恳求和病弱,她怎么拒绝?
商商另一只手捏紧手机,掌心渗出层潮湿汗意,想到年慕尧在楼下等她的模样,终究还是忍痛点了点头。
终于病房恢复开始的静寂。
之后,对谁都是煎熬。
商商答应不走,就真的没有走。
手机被她放到一边,那条短信没回,只当没有看到一样。
心里一遍一遍说着抱歉。
只要四天……
四天,还完这四年的债,往后他们还有一辈子可以厮守。
所以真的不急在这一时!
不停的这么安慰自己,可说再多,道理全都明白,仍旧难以安然度过这一个注定难熬的风起云涌般的夜晚。
心脏揪住,绷紧。
到后半夜商商躺在小沙发上仍旧没有睡意。
难熬,睡不着。
只要过完这四天就好,暂时不要再想年慕尧,可是……
她猛地想到什么,好不容易培养的一点睡意更是瞬间消散。
如果她不下去,年慕尧会不会就当做是她选择了秦时?
她记得他说晚上要带她回年家大宅,因为那里很多人等着商量他的婚事,如果她没下楼,他万一应下那桩婚事怎么办?
一瞬,惊坐而起。
这个时候最迫切的念头是下去找他,可是视线撇过chuang上熟睡的秦时,答应过他不下楼,答应过他这四天不想着年慕尧,答应过用最后这四天换他从前全心守候的四年。
应下的违背不了。
最终叹一口气,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手机。
指间拨动几下,回了条信息给他。
难以安心,轻手轻脚走到病房唯一窗户那边。
病房在六楼,视野还可以。
视线范围之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