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她打给谁?
到这会才意识到同学关系的重要性。
说过话互相认识的同学那真不少,但她全都没有联系方式,自小到大也就处过陆筱那么一个闺蜜,这会陆筱那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扣扣——
正着急,车窗被人敲响。
“商商,怎么回事?”
陆成安来得简直不能更及时了,商商忙叫司机降下车窗,苦着脸朝外头求救,“成安,能不能借我一百块钱?”
***********************
十多分钟后,学校边上早餐店。
商商解决掉一碗皮蛋瘦肉粥,又要了第二碗才有空和对面坐着的人道谢,“成安,刚刚真的太谢谢你了,等下回去我就把钱还你。”
陆成安愣了下,“一定要这么生分?”
“啊?”商商没反应过来,片刻意识到他说还钱的事情,放下碗,小心翼翼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既然是我问你借的那就肯定要还。”
气氛一下变了,是她刚刚神经大条,没意识到他们关系其实尴尬。
还没饱,但吃不下了。
不知该说什么,只剩沉默。
陆成安看看她已经显怀,但衣服遮住并不十分明显的肚子,想到不久前接到的那个叫他来学校门口的匿名电话,以及通话中提及的宋雅礼现状,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阴阴沉沉的,像是要将她一眼看穿。
她局促?
比起宋雅礼遭受的,她这点付不出钱的尴尬算什么?
何况,他不是已经替她解围了么?
心里冷笑了声,疯狂憎恨。
那边商商低着头,没有察觉他脸上一系列的变化,这么坐着实在尴尬,只好起身,“我吃饱了,去付钱。”
刚刚问他借的一百块,付了车钱剩下的付粥钱也是绰绰有余。
付了钱,陆成安还坐在那里,商商多嘴,问了句,“你不走?”
闻言,陆成安才算起身,朝她友好笑笑,“一起。”
商商找不着借口拒绝,只能点头。
从早餐店出来,陆成安配合着商商的速度,走得不快。
她这么站着的时候,即便肚子不算太大,但是孕相还是已经明显,何况如今她整个人仍旧偏瘦,小…腹微隆的那块显得很不协调。
毕竟是在学校,影响不好。
进学校后,商商选了小路,因为要绕一段,因此走的人不多,两人静静走着,没有什么交流,大多都是沉默。
走得远了,拐角身影双双消失。
至始至终商商都没察觉学校门口,从她还在出租车上或者时间更久之前,不远处巨…大香樟树下有辆白色卡宴静静停着。
年慕尧坐在后座,车窗紧闭,他视线却始终紧盯着商商方向,直到她和陆成安一起拐弯后消失不见。
他捏捏眉心,脸色很沉,眸底似有团凝重沉黑笼罩。
这就是她后悔和他结婚的理由?
想下车,却控制住身体里本能的冲动,闭上眼遮掉满眼疲惫,这才朝着前面开口,吩咐,“老李开车,去慕礼。”
——————
商商走得心累。
讨厌这种窒人沉默,但又害怕他突然开口,是真的没什么话好聊,仅有的那几个话题,她这会不大想碰。
满心矛盾,只剩煎熬。
可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怎么突然来学校了?”快要到宿舍,陆成安突然问她,顿了顿,试探,“我瞧着你眼眶很红,哭过?”
商商叹一口气,只回答前一个问题,“过来拿点东西。”
“年慕尧怎么没有送你过来?”可陆成安却执着于后一个问题,深究到底,“为什么哭?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他不提还好……
一提,商商心口像是重新裂开道巨…大口子。
还是故作镇定,“真没什么,再说,夫妻间的小吵小闹不是正常?”
“你们结婚了?”陆成安下意识捏住她肩膀,神色激动的眼底瞬间阴鸷起来。
“疼……”他不知用了多大力道,死死抠着,商商感觉肩胛骨快要被他捏碎一样,痛呼了声,挣扎,“成安你做什么?先放开我……”
陆成安却不为所动,低吼,“说话,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
“和你有什么关系!”挣不开,商商脾气也上来了,“陆成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当然结束了!”陆成安冷笑,声音不小,吸引了周遭来往的视线,“傅商商,像你这种自甘堕…落当小…三,又理直气壮脚踩两条船的人,真他妈脏透了,让人恶心!”
猛地被他推开,商商踉跄后退。
险些摔倒,惊魂未定,陆成安已经携着怒气一路远去。
**************************
PS:
这张算昨天的加更,蓝后今天大概更新八千左右~最后一天啦,还有月票的亲你还犹豫什么?快来咯~么么哒~
☆、慕尧,起来接电话(3000+)求月票
险些摔倒,惊魂未定,陆成安已经携着怒气一路远去。
商商在原地站了会,满脸莫名,想叫他,想想还是作罢,捂了捂肚子反身上楼。
前段时间一耽搁,杂志社的事情算是黄了。
断了唯一的收入来源,小金库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想租房,上网浏览了下租房信息,算算钱,作罢。
其实也不是无处可去,还有一处……
这些年钥匙她始终带在身边,弯腰从柜子里抽出只铁盒子,上头笔法稚嫩,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妈妈。
深呼吸,打开。
里头,一张照片,一小块染血的碎布,以及一把钥匙。
少得可怜的东西,却是她对妈妈两个字仅有的珍贵回忆。
照片已经泛黄,小小的她依偎在妈妈怀里,幸福笑着,如今她有了自己的宝宝,momo圆圆肚子,眼底酸涩。
那块碎布……
是车祸现场,妈妈将她推开时衣服上被她扯下的一小块。
后来直到手术结束,她那个年纪其实还不太懂死亡意味什么。
医生叫她去和妈妈告别。
当时冰冷手术台上,妈妈双眼紧闭着,冰冷手心里却仍旧死死紧拽这块碎布,染了血,谁都难将她手打开。
唯独商商过去,轻轻拽了拽,妈妈才松手。
有眼泪掉下来,小小盒子,装载了她对亲人两个字最后的惦念和记忆。
那把钥匙……
是她真正的家。
后来爸爸整夜整夜不归,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爸爸了,却记得妈妈带她始终守在那里,妈妈很傻,以为爸爸还会回来,可是没有,直到妈妈去世,爸爸也都不曾出现,到最后永远关机的号码,变成了空号。
就连妈妈的葬礼也是年晋晟出手帮的忙。
真的,那个小家,她再是路痴,这么多年也还是清楚记得回家的路。
可是不敢回去,那里空荡荡的,没有妈妈在等她……
情绪低落,茫然。
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
不过也奇怪,学校处分至今没有下来,她旷课一个多月,按陆筱的说法,当初是替她请了假的,看看自己的肚子,再翻翻日历,还有两个月不到就是暑假。
想了想,给辅导员打电话消了假。
还是决定将这学期的课上完,过了暑假,下学期的事情到时候再看情况而定。
下午基本是在看书。
落下一个多月的课程,原本她就学的够呛,很怀疑重新上课自己能不能跟得上……
到晚上接到通知,病理学重新开课,每周二上午八点半到十二点半。
周二,明天?
病理学是之前言教授教的那门课,找到合适教授了?
商商盯着信息看了会,没太在意,丢开手机,继续啃书。
夜里,很不太平。
一直有人在敲门。
很恐怖的斯条慢理一下接着一下,扣扣、扣扣撞…击耳膜。
好几次商商才要入睡,又被那声音弄醒,但下chuang,打开门,外头又空荡荡的没有人,周而复始已经深夜。
到后头,商商不再理会。
但睡不着……
太晚,四下又太安静,那敲门声梦靥般缠绕。
的确是有人在外头,好几次她去开门都听到飞快逃离的脚步声,但她站在门后等着,那敲门声又始终不会再来,而她每每回到chuang上躺下,敲门声又会继续。
三点多,眼皮打架。
敲门声停了会,才以为恶作剧总算消停。
‘咚咚——’
猛地两声闷响,像是有人抬脚踹在门上。
才要入睡,再次惊醒。
商商心口掀起阵无名怒火,本来做了不想理会的打算,但再这么下去,她明早准会被同层别的宿舍投诉不可。
猛地掀开被子,下chuang。
哗的将门打开。
“啊——”
还没回神,一声尖叫已经不受控的脱口而出。
扑面一阵腥臭味厚重。
一只死相凄惨的猫横在门口,满身是血,眼珠子掉在旁边,边上相框里是她的照片,红色笔记在上头歪歪扭扭写了几个英文字母,Kill……
捂着嘴,忍不住的冲进卫生间呕吐。
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到后头几乎是在干呕。
背脊冷汗涔涔,却难挥散印进脑袋里的恶心画面。
‘碰——’
外头又是阵声响,像是有人丢了什么进来。
耳朵里,那阵脚步声仍旧飞快逃离。
没空再管,胃里抽搐着实在难受。
这阵动静足够吵醒周围宿舍的人,她听到外头尖叫迭起,之后议论声不断,这才拖着疲累身子从卫生间出来。
出来了,却靠在门边,步子不敢挪动。
不久前的那阵碰响,是有人丢了东西进来,地上横躺着被肢解过的塑料模特,明显是她的模样,就连小…腹那块隆起都做得十足逼真。
xiong口起伏着小…腹有阵细细抽疼,静立着不敢再动。
她模样孱弱,脸色惨白冒着虚汗的模样到底叫人心生同情,原本站在外头抱怨的几个女生,胆大的跨过门边惨状进来,快步进来扶住摇摇欲坠快要晕倒的她,走出卫生间,到外头坐下,又倒了白水给她。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商商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双手捧着温热水杯,定了定神,抬头朝那人勉强笑笑,“没事,我没事……”
最后还是惊动了宿管,闹剧才算结束。
宿管冷着脸驱散了周围几个宿舍的女生,戴手套迅速处理掉门边恐怖惨状以及门里肢解过的塑料模特。
这才进来拍拍她肩膀,“姑娘,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绝不是简单的恶作剧。
商商惊魂未定,即便门里门外已经恢复原状,可她脑袋里那一幕却怎么也消散不开了,看进眼里的恐怖画面,又是半夜,混乱心跳很难平复。
可她能得罪什么人?
能肯定,一直在敲门的肯定也是这栋宿舍楼的人。
否则过了门禁时间下面大门紧锁,没人能随便进出而不惊动宿管阿姨。
她在学校又一向低调的,谁和她有仇?
想不通,只能朝着宿管阿姨摇摇头。
“哎,咱们这栋楼都是独间宿舍,查起来估计难。”她想到的层面,宿管阿姨也想到了,只能叹气,“你要不要找个相熟的同学过来陪你睡?”
商商摇头,找不到。
而且这么一闹生事的人应该不会再来。
“要么我留下来陪你?”宿管站着没走。
商商还是摇头。
低头喝了口水,心跳平复了些,勉强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