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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抹一把脸上泪痕交错。
吸了吸鼻子,忍住心口快要窒息的剧烈疼痛,跨步离开。
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像是早就安排过的结局,终章和开篇一样,她和他始终不是同一世界里的人。
她那么努力,还是难以缩小他们之间遥远距离。
经过楼下不敢逗留,沈听荷就在厨房里头和佣人一起忙活着什么,偶尔一两句腔调和乐的交谈,钝钝激打在商商痛觉神经上,只逼得她加快了步子,飞快逃离。
打不到车,只能走很远去坐公交。
那么长的距离,她加快了步子到公交站台也要十多分钟,走到脸色苍白,等到公交车过来,投了币,漫无目的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不死心往后看最后一眼。
马路上偶尔有行人经过,有车子开近又驶离,却始终没有她熟悉和期待的人,这一次恐怕是真的要说服自己学会死心。
口袋里手机响。
拿出来看了眼,是沈听荷,愣神,没有接。
响过一遍,停了会,又开始第二遍。
商商咬了咬唇,红着眼按了挂断键,关机将手机重新收进口袋,然后侧头盯着窗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发呆。
到这会等同无处可去。
她坐最后一排,双眼通红的肩膀颤抖,却又紧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来,唇上咬出圈苍白,疼痛却难分散她心口的堵。
公交车开了很久。
她看着窗外,视线始终模糊。
停停走走,直到车子到达最后一站,她才下车。
看着陌生的站台名,茫然。
大概她天生路痴,虽然也在城,却完全难以分辨自己此刻究竟在哪。
反正也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索性坐下来,专心致志的哭。
地方有些荒,那么长时间过去,车子过去几辆,公交站台始终还只有她一人,马路上私家车穿梭,偶尔也有计程车经过,她撇撇眼角看一眼,不担心了,等下想走的时候可以打车,只停了会,又开始专心致志的哭。
不远处,有辆黑色奔驰停着,几乎是尾随她一路过来。
至始至终,商商根本没空注意。
车窗半开着,车厢里一共三人。
司机坐在前头,后座上楚韵同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妪并排坐着,视线落在不远处公交站牌那块,楚韵深呼吸,抑制住胸腔间迸发的强烈恨意,开口时,嗓音不受控的颤颤发抖,“那个人就是傅商商?傅循的女儿傅商商?”
“没错,是她。”老妪点头肯定,而后诡异一笑,继续补充,“也是年慕尧的妻子,已经领了证的。”
楚韵诧异,脸色瞬间苍白开来,似是受了极大打击,“他怎么能,怎么能……”
“楚韵!”老妪一把握住她瑟瑟发抖的手,染了诡异笑容的眸子同她对视,“因为你喜欢年慕尧,也因为他或许已经对你心动,年老头将你一家撵出国门,以致你父亲得了巨款,嗜赌成性,最终闹得家破人亡,以致你被人抓了抵债,辗转送到傅循手里……”
说到这,老妪顿住。
瞧着楚韵回想往事时候,眼底愈发强烈的恐惧和深深憎恨,她明白,这步棋走得很对,恨意能够驱使人的灵魂。
“还记得傅循是怎么糟蹋你的么?”
最后一个问题,彻底将楚韵击垮。
她捂着耳朵,摇头,尖叫,“别说了,我不想再想……”
“他强…暴你,一次两次……”她愈是摇头,老妪的声音愈是清晰,“甚至将你绑起来,找他那帮比你父亲年纪还大的朋友一起玩弄你,拍了视频,啊对了,那段视频我昨天还欣赏过……”
老妪啧啧叹息,似怜惜她的过去,可眼底却又半点怜惜也无,只想掀她伤疤,她越痛,这颗棋才越能发挥她的最大价值!
“玩一次低你父亲十万的赌债,当时他们朝你扔钱,甚至将钱塞进你下…体的时候,你最恨的和最想的究竟是谁……”
老妪嗓音不断。
楚韵整个人都不好了,回想起那段暗无天日的曾经,她抱着身子,不受控的抽搐,发抖,胃里翻涌着想吐。
人怎么能恶心成那样?
那种画面,想一次就能吐光胃里所有的东西。
但她就是里头的女主角,怎么办?
最恨和最想的究竟是谁?
是年家人,都是年家人……
恨当初给她父亲一大笔钱,迫使她家全家移民,以致后头她父亲染上赌瘾、嗜赌成性,原本和乐家庭彻底分崩离析。
可她想年慕尧。
矛盾的希望又不希望他出现。
那种时候绝望的快要死掉,可那帮*给她打了药,剥夺掉她寻死的意识,催眠她迫使她开始迎合。
想见年慕尧最后一面,又害怕被他瞧见自己的狼狈不堪。
她捂着头,只希望一辈子都不要想起的画面,以为被时光深深埋藏,她已经淡忘的伤疤,此刻被这突然出现的陌生老妪生生揭开。
她这次来城,是迫不得已要请年慕尧帮忙。
却没想到她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被人‘请’上车,尾随着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女孩离开年家大宅。
她说,那是傅循的女儿,年慕尧的妻子……
怎么能?
他怎么能……
“楚韵!”老妪突然叫她一声,迫使她从痛苦中回神,却又将她打进更深的痛苦里,“年慕尧那么清楚你经历过什么,也很清楚傅商商究竟是谁的女儿,可是你瞧,他还是娶了她,甚至她还怀孕了,这和你那个野种不同,这可是正正经经年家血脉,年慕尧的种!”
楚韵抬头,隔着一脸泪痕交错怔怔看她。
“你看多不公平,同样是爱上年慕尧……”老妪低低笑了,嗓音有些沙哑,手指指向公交站台方向,“她就做了人人羡慕的年家少奶奶,而你呢?”
人不人鬼不鬼的躲躲藏藏,深怕再被傅循找到。
甚至因为有过那样肮脏的经历,以致后来年慕尧找到她,不嫌弃她,要娶她,她也只能丢开触手可及的幸福落荒而逃。
一别五年,他却娶了那个*的女儿!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讽刺……
她想笑,扯了半天唇,笑不出声来,想哭,一脸的泪痕交错,已经在哭,她知道自己这样有多丑,可是没有办法,控制不住。
他娶谁都好,她都可以笑着祝福。
可唯独傅商商,她不行!
这世上那么多优秀女子任他挑选,他那么优秀,那么多人喜欢和追逐,可是为什么他要娶傅商商?
“你瞧,她在哭。”老妪重新开口,“可见她婚后生活也不那么如意。”
楚韵厌恶看看窗外,摇上车窗,心里骂了句活该,才又抬手擦干眼泪,冷静下来侧头问边上的人,“你究竟想怎样?”
楚韵不傻,自己被请上车,这人不会只是单单想告诉她这些而已。
“熟话说父债子偿。”闻言,老妪这才入了正题,“想不想将你曾经经历的那些,十倍百倍的返还给傅循的女儿?想不想将这个由年老头一手保驾护航放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狠狠摧毁?楚韵,我可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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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她后悔和他结婚的理由?(3000+)
哭够了停下来,很饿。
商商抽抽噎噎抹把脸,又拍拍肚子嘀咕了句什么,四下环望,这地方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形容简直再贴切不过。
肚子咕咕叫着,起身研究站牌路线。
总共两班车经过这里,她想去学校,研究了半天头皮发麻也没能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作罢,只能打车。
上了车子离开,后头有辆车子尾随,对此商商全然未觉。
之前坐在公交车上浑浑噩噩,不知坐了多久,这会上了出租,车子一路开往学校方向,快半个小时过去,商商才勉强看到几处自己熟悉的路口。
就这,到学校起码也还要二十多分钟。
天……
捂捂肚子,好饿。
懒得中途下车,只能再忍忍。
撑着头靠在车椅上发呆。
冷不防却生了变故,耳朵里一阵刹车四起,左转弯,出租司机按照正常路线形式,后头有辆车子却加速从左后方侧过去。
小小碰撞了下,黑色奔驰扬长而去。
出租车歪歪扭扭急踩刹车,商商坐在后头身形不稳,无所依托的摇晃,整张脸不受控的撞上前排座椅,车停反弹回去。
心有余悸未平,下意识抱住肚子,鼻子里已经有股温热涌出。
“他妈的会不会开车啊?奔驰了不起?!”车停,出租司机脑袋伸出窗外,粗着嗓门朝奔驰车扬长而去方向怒喊。
但是没用,人家根本听不见。
“姑娘你没事吧?”这才有空理车后座的人,回过头,惊呼,“呀,姑娘你这都流鼻血了,要不要紧啊?”
商商抱着肚子,整个人几乎呆滞。
细细感受,确认肚子没有什么不适,才感觉鼻梁那块钝钝的疼,抬手一mo,一手湿热的刺目猩红……
接过前头司机递来的纸巾,捂住,“我没事,车子还能继续开吗?”
她微仰着头,除去鼻子那块,其余一切正常的模样叫司机着实松了口气,重新发动了车子,载着她驶离。
后头,商商捂着鼻子,仍旧后怕。
幸亏只是小小碰撞,如果车祸再严重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自己给自己做的简单应急处理做的很好,不多久鼻血止住了,抬手捏了捏鼻梁那块,碰撞后留下的疼痛还在,但减缓了些,骨头应该没事。
好不容易到学校,沉沉松一口气。
“姑娘,总共八十六块,算你八十吧。”
商商点头,伸手去mo口袋,僵住。
只剩俩钢镚……
出门的时候忘了拿包,钱包也在里头。
尴尬缩了缩手,只能硬着头皮和司机商量,“我钱包没带,您能在这等我一下吗,我去宿舍拿个钱等下给您送来?”
“姑娘,你耍我?”司机一听,脸立马沉了,“我载你这趟不容易,车子等下还得过去维修,维修钱估计就够我白干两天了,你不能再坑我打车钱吧?”
“真不是……”商商有些着急,“我是真没带钱,我宿舍离这门不远,你等我十五分钟我就给你送来好吗?”
“别介!”司机不同意,锁了中控锁,没钱不让下车的架势,“姑娘你不是第一个做这事的人,我吃一堑长一智,可都是红花花票子买来的教训,你这样的小姑娘,模样纯良,我要真信你,到时候你跑了,哦,我找你校领导要钱啊?”
“……”
商商有些着急,掂量着手里俩硬币,“那我将手机抵押在你这,就十五分钟,我上去拿了钱就给您送来。”
说着真将手机递上前去。
“姑娘,你这手机好几千,我知道。”司机没要,“不过我要了没用,你要到时候再告诉一个扣留你私人财务,那我更冤。”
商商,“……”
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叫她凭空变出钱来……
“有手机那就好办。”司机替她出主意,“你不可能没有同学,打个电话叫你同学送下来,我和你在这等着。”
“……”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