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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胥何西向来都只是*溺的顺顺他的头发,却从不曾表示对他言语间的赞同。
毕竟——
他是被这家伙掰弯的啊!
“蚂蚁搬家?呵!”回过神来,胥何西轻嗤一声,“你难道三岁孩子么?”
三岁孩子看蚂蚁搬家,他可以理解,但一个十六七岁的正常少年像个傻瓜一样的盯着蚂蚁搬家,那就可笑了。
或许在旁人眼里,长相漂亮的邱子零的举动,算的上天真,或者说有点小幼稚。
可胥何西向来不喜欢幼稚的人,在他眼里,幼稚和天真是没有半点褒义的,只等于愚蠢!
所以,他转身便走了。
邱子零刚张开想说句什么的嘴在看到胥何西冷漠的背影时,闭上了。
想说的话也收了回去。
他今天……也算是搬了新家啊。
跟着母亲住在这可森公馆分配给佣人住处的单间。
蚂蚁搬家……再小的生命也有生存的本能,这点……很可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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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中生模样的男孩是谁?”
胥何西往自己的西苑走去,随口问着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的胡管家。
“是正苑里一个佣人的孩子,父亲刚死。听说那佣人在老爷面前跪求了很久,才让那孩子和她一起住进来。”
“还念书么?”
“念。”胡管家轻笑道,“念的还是少爷你之前念得高中呢,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不少人都说那孩子是天才!”
天才?
天才盯着根柱子,看蚂蚁搬家?
“既然还上学,为什么不住校?”
“这个……大少爷,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听正苑那边的人说,他妈求老爷求的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胥何西眸子微微眯起,“然后……爸就同意了?”
“好像是的。”
胥何西轻笑,心下想的却是……
这佣人和这男孩到底什么来头?
他老爹可不是那种人家磕破了头,就会心软的主。
胥何西没再问什么,只是迈着大步潇洒的往自己的住处走。
胡管家跟在他身后,脸上却显露出一抹不解和惊讶。
少爷……可不是对一个陌生男人会起这么多疑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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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他。
是一周后。
还是那座小亭子,他坐在石凳上,正对着夕阳,松松软软的头发被风轻轻吹着。
身上是一件廉价的白T恤,他的手臂很细,宽松的短袖管也被风吹的来回晃。
“在看什么?”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胥何西站在他跟前,目光落在他手上的书里。
邱子零抬头,轻轻一笑,“柏拉图。”
“看出什么了?”
邱子零抿了抿薄唇,淡淡道,“人是寻求意义的动物。”
“……”胥何西额边青筋突的一跳!
他最看不惯这种捧着本哲学装深沉的人,大学时,凡是卖弄学问的教授上的课,他一律连瞥都不瞥一眼!
人是自己活出来的,不是书本上教出来的。
偏偏,这里有个明明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竟拿着本书装小老头!
他有些厌恶的扫了眼邱子零,心下不禁想,这男孩看起来模样不错,怎么就和自己这么不对盘?
一样没多做停留,不耐的迈出了步子。
邱子零愣了一下,胥何西那厌恶的目光在他脑中自觉回放了一下……
而后,他确定,哦,是一样的眼神。
和那些所有嫌他恶心的人一样的眼神。
淡然的收回视线,目光重新放在书上。
只是笼罩下的人影才散去一半,又停住了。
胥何西眉头微动,微微侧身,余光落在邱子零穿着白色T恤的上身……
邱子零抬头,眨了眨眼,刚想开口问……
胥何西又走了。
胥家在黑白两道混迹许久,从民国时期一直延续到现在,家大业大不说,无论是在哪里,提起胥家的公馆,都会让人不禁竖起耳朵,心下给自己提个点。
胥家的公馆名字是根据当时胥家的家主名字来命名。
所以每换一位家主,公馆的名字便会更换。
而现任家主便是胥何西的老爹,胥可森。年近六十,可膝下却只有胥何西一个儿子。
所以胥何西打从懂事起,就被胥可森赋予重望。
单是那么一眼,被鞭打过的红痕透着白T恤只露出那么淡淡的红色,却没有逃过胥何西这双锐利的眼。
没开口问。
他也不会开口问。
可能是他做错了事,受了家法。
也可能是他得罪了人,被人欺负了。
总之,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堂堂胥家大少爷,断不可能有这么心情去问一个佣人的儿子,是谁欺负你了?
那简直是笑话。
况且,十六七岁也不小了,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还真是个软弱无能的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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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般的眉,微微皱着。
两条长腿又一次迈到了邱子零跟前,“你不是上学吗?这下面的佣人怎么都说你每天一回来就坐在这?”
其实什么佣人说,是他每天经过这条路,目光就不由自主的往这第二个亭子望过来。
要胥何西承认自己观察了这个白净少年近半个月,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肯定冷嗤一声,道,那余光不经意瞥到,不就像瞥见这花花草草还有那地上的臭虫一样,也能算观察?
“空气好啊。”邱子零抬头,笑道。
胥何西不由自主的再次轻嗤一声,而后道,“你这手上拿的是什么?”
邱子零晃了晃手里的白纸,“演算草稿。”
胥何西不由伸手将他手里的草稿拿了过来,翻了两页,目光不禁又回落在邱子零身上,带了些许的惊讶,“你在证明这个命题?”
“恩。”
“好像不是你这个年纪能证明出来的吧?”
邱子零挠了挠头,“所以这不是没证明出来,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嘛!”
“你证明不出来的。”胥何西果断道。
“大少爷为什么这么说?”邱子零扬眉,精致的面容笑起来,煞是好看!
胥何西观察,不,是瞥了他这么多天,发现这邱子零的长相太TM绝了,男人长得太过好看总会显得妖气,要不就显得女气。
可偏偏,他就是长得让人甘愿用貌美如花四个字去形容,却还一定要死命维护他是个男人的那种!
再说的简单一点。
就是形容女人漂亮的词用在他身上过于女气,形容男人英俊的词用在他身上,又过了那个度。
“难道我的脸上写了,绝对证明不出来这几个字嘛?”邱子零抬着下巴,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胥何西,含着特属于他那份纯净的笑。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能证明的出来?”
“有志者事竟成,大少爷,不这么认为吗?”
他原以为邱子零是个特别安静的人,总一个人坐在这亭子里,不是看蚂蚁搬家,就是看什么柏拉图,或者搞什么演算证明。
却没料到,真的开口说话了,却是个略显活泼的性子。
和他一来一往间,竟没有半点因为他是胥家大少爷而放弃抬杠的势头。
“要是有志者,事都能成,那成功好像就没那么伟大了吧?”
“唔……大少爷说的也对。还需要天分嘛!”邱子零倒是欣然接受了胥何西的说法,不过……
“大少爷又怎么知道我没有演算证明方面的天分?”
他依旧抬着头,扬眉,漂亮的眸子带着点精灵古怪甚至……是有些挑衅的味道!
他们说……这少年是个天才。
胥何西玩味突起,“行啊,我们打个赌。我赌你证明不出这个命题。而你则要证明你可以。”
“大少爷,不是我不和你赌,但我先声明,我妈是你家的佣人,我可拿不出巨额赌金!”邱子零肩膀微微一耸,老实道。
胥何西又是一声轻哼,而后道,“我要什么没有?而你又有什么是我需要从这个赌约里拿到的?”
“……”
邱子零看着他英气的脸,这样一句话,算是把他给看扁了。
可偏偏……
邱子零心下却觉得他真的很有魅力。
“放心,即便我赢了,我也不会问你要什么。相反,如果你真的把这道命题证明出来,我就答应你个要求。”
“大少爷,你说的话,算数吗?”
“你还是第一次质疑我说话算不算数的人,不想活了?”
“就是想活,才向大少爷你确认一下的。”
“我劝你先别想着能从我这捞到什么,还是盯着你的命题比较好。”
胥何西悠悠道。
说完伸了个懒腰,锐利的眸子不由自主透过他宽大的圆领T恤口,看到他身上斑驳的鞭痕。
眸子微微眯起。
依旧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开了。
接下来几天,邱子零都没有再出现在亭子里,第二个没有,第三个第四个也没有。
胥何西再走过这条小径的时候,不禁便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没问管家,也没问佣人。
只是心里自己猜着,估计是那命题证明不出来,当时说的时候,又是有志者事竟成咯,又是怎知他没天分咯,现在证明不出来……
估计是丢脸丢惨了,没脸出来了。
这样想着,胥何西心里觉得好笑的很。
倒想看看那张精致的面容窘迫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胥何西有好几个姐姐妹妹,可胥家的男嗣只有他一个。
而他从小又多跟着比自己年长很多的人学习,上学也是念一级跳两级。
从没有和比自己年纪小的男孩子相处过。
他不知道是不是十六七岁的男孩子都像邱子零这样……让人觉得舒服。
舒服?!
胥何西一愣。
紧接着,脸便黑了。
那个软弱,幼稚,傻气,装深沉,卖弄的人,舒服个屁啊!
胥何西立马在心里推翻自己的想法!
这之后,胥何西在外出差了一个月。
再回到公馆时,已经是七月份,郁城暑热难挡。
好在公馆植被覆盖,晚间树下,还有一阵一阵凉风。
“大少爷,不去正苑给老爷请个安吗?”
胡管家见胥何西回来,不由凑上去问道。
“不去请安,他也能知道我回来了。”胥何西松开衬衫扣子,只觉得喘不过气。
“哦对了,那家伙呢?”
“谁?”胡管家不解。
“就是那个呀,瘦瘦的,白白的那个。”
“哦,大少爷,你是说邱子零啊。”
“他叫……什么?”
“邱子零。”
邱子零……
“那邱子零,他人呢?”
“哪,少爷,就在前面呢。”
胡管家往前一指,胥何西顺手望去,邱子零竟坐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靠在树枝在……睡?
虽说傍晚花园里比较凉快,但总比不上空调房来的舒坦。
胥何西把外套递给胡总管,“你先把东西放我书房里。”
“大少爷您……”
“我去逗逗那小未成年。”胥何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诶……
那小未成年?大少爷以为自己又有多大呢?
胡总管轻笑,再怎么老成,也终究刚过二十,还是喜欢和年龄相近的伙伴一起玩的年纪。
不过这想法,胡总管也只能自己在心里说。
胥何西站在树下,他个头超过一米八,手一伸便拽到邱子零靠着那根树枝,稍微用些力一晃,满树的叶子就往下掉!
“噗噗噗!”
掉下来的树叶都掉进邱子零嘴里,脸上,瞬间就把他给呛醒了!
邱子零拧着眉,好看的眼往下一寻,对上胥何西微微带笑的嘴角。
谁知,这邱子零见到胥何西先不说半点尊敬的招呼声都不打,反而当做没看见一般,两眼又瞥向了上方。
胥何西愣了一下。
哟,这家伙也有脾气?
但……这是哪门子脾气?
“见到本少爷,你都不行礼的?”
“大少爷,您还知道回来啊。”
“……”
胥何西眉头又扬高一分,看着脸朝天空,语气懒散的说着这句竟带着些许嗔怨的话,心下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无语。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