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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天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口贴,一脸懊恼,“可不是怎的,我就睡了一晚上,脖子上突然冒出一条伤口,可能是睡梦中被自己的指甲划伤了吧。”
他和穆宸寒脖子上的伤口位置一致,而她确定,那就是她昨晚用匕首划伤神秘人的位置,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神秘人不想让她查出他的身份,所以故意混淆视听。她猜测,四少爷穆皓然的脖子上也一定有这么一条口子。
莫凌眉头微蹙,她总有种感觉,自己好像掉入迷雾之中,而未知的危险已经向她靠近。
华丽的水晶吊灯,大理石地板,香醇的红酒,香气四溢的佳肴,这一切璀璨得让莫凌有刹那的别扭。
她坐在餐桌右手边第三位,左边是穆念琛,右边是穆凤兮,而坐在她对面的,则是穆家的四少爷穆皓然。
纤细的手指握了握手中的刀叉,她状若无意地抬头,飞快扫了一眼穆皓然的脖颈,果然,他的脖间也有一条伤口,而且,他并没有使用创可贴,那道泛着血色的口子清晰可见,在如玉肌肤的映衬下,有种难以言喻的伤痕美。
莫凌垂下眼眸,认真切割盘中的牛排,每一刀都很用力,就像切割在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身上一般。他以为故布疑阵,搅乱她的视线,她就会放弃了吗?不,绝不!
发现穆皓然受伤的,不止莫凌,坐在他身边的穆云天挑了挑眉,讶异地问道,“皓然,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
整桌人的视线都随之落到穆皓然身上,他就像没发现一般,仍旧专心致志地切着牛排,俊美如玉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手指白希修长,就如玉石雕刻,动作优美而熟练。
知道他定是没听见,穆云天无奈,又叫了他一声,“皓然!”
穆皓然已经切下一片鲜美多汁的牛排,他缓缓侧过头,澄澈的眼眸泛着淡淡的茫然,“什么?”
穆云天唇角翘了翘,“我刚才问你,你的脖子怎么受伤了?”
穆皓然扭头,灯光在他细碎的头发上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沐浴在温暖的灯光中,整个人显得很安静,说了一个字,“哦!”
穆云天忍不住扶额,无奈道,“你就不能多说两句吗?”
“哦!”
哦,哦你妹啊!穆云天想掀桌!
莫凌使劲憋着,才能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她万万没想到,穆家大名鼎鼎的四少爷,世界知名的钢琴家,竟然是一个惜字如金的天然呆。噢,天,萌得一脸血啊,她要是把这个秘密告诉林兰遥,林兰遥那货一定会激动得发疯吧,他可是穆皓然的脑残粉!
☆、第二十一章 戚家那丫头
身旁传来穆凤兮的娇笑声,“三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的个性,哪一天他真的多说几句,还不把我们吓一跳啊!”
穆云天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挑,轻声笑,“也是,期望他多说几句,还不如期望猪会爬树。”
穆凤兮又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犹如美妙的音乐,饭厅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饭后,一家人聚在客厅闲聊,谢君雅和潘锦如坐在一处,妯娌关系看起来很融洽,穆凤兮拉着穆宸寒三兄弟玩牌,穆云天抬头看莫凌,“大嫂,你也一起玩吧。”
穆凤兮不满地嘟嘴,“我们四个人,人数刚刚好。”
莫凌没有上赶着让人家讨厌的爱好,微微一笑道,“不用了,你们玩吧,我到外面走走。”
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穆宸寒,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瞬。
穆皓然专注地洗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穆家花园很大,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在葱葱郁郁的林中蜿蜒,行走数十米,是一座风格别具的凉亭,假山嶙峋,湖泊清粼,月色下的海棠随风飘荡,娇柔红艳。
莫凌坐在藤椅上,望着湖面上的水光发呆,突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还有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周末给我打电话么……我知道了,你先在医院委屈一下,我今晚不能过去……乖,听话……”
脚步声越来越近,莫凌下意识将身体藏到旁边的大树后面。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在路灯昏暗光线的笼罩下,衬托得越发颀长挺拔,他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莫凌藏身的方向,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冷如寒冰。
“谁?出来!”
莫凌倏然一惊,手指紧紧扣住树干,指甲嵌进了树皮,穆宸寒,他发现她了吗?
“还不出来!”
穆宸寒的声音,已经透着浓浓的不耐,她咬了咬牙,刚要迈出一步,一道轻佻的笑声竟然从她后方传出,“二哥,自从大哥去世之后,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穆云天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潇洒恣意地从她身后的树丛走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还冲她抛了一个媚眼,看来,早就知道她藏在这边。
穆宸寒面无表情,“老三,你藏在这里做什么?”
穆云天帅气地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轻声笑道,“二哥,我可不是藏,我是正大光明地赏月,难道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美么?”
穆宸寒没有应声,深邃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冷冷地滑开,似是不屑回答这种毫无营养的问题。
穆云天无趣地摸了摸鼻子,忽地咧嘴一笑,“二哥,你这么急匆匆的,该不会是去见戚家那丫头吧?”
很明显,刚才他打电话的声音,被穆云天听了去,穆宸寒薄薄的唇牵起,清清冷冷一句,“看来,你今晚吃得太饱了。”
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
穆云天被他的毒舌一噎,脸色变了变,薄唇微张,刚想说什么,他已经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第二十二章 你们都很恨我吧
穆云天几欲抓狂,他最讨厌自家二哥那张高高在上俯瞰芸芸众生的死人脸,最最讨厌他噎死人不偿命的毒舌,可恶的是,每当他用淬了毒的舌头攻击别人之后,他还不会留给人反击的机会!
简直是一口老血往肚里咽!
“喂,可以出来了,人都走了,别躲着了。”穆云天闷着嗓子,冲莫凌藏身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莫凌淡定从容地从树后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月亮,一脸陈恳地说道,“今晚的月色确实挺美的。”
穆云天傲娇地哼了一声,“可不是,也只有二哥那种毫无情趣的人才不懂得欣赏。”
夜间的风带着花香,清凉地沁入鼻端,莫凌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将视线移到他身上,“我发现,穆家的几位少爷还真是性格迥异啊。”
他饶有兴趣地挑眉,“说说看,我很好奇我们在你的眼里是怎样的。”
她清澈的眸中滑过一抹黯然,“念琛他,我并不清楚……”倏尔,浅浅一笑,“二少爷么,看起来很冷漠,并不多话,但是心思却很细腻。你嘛,看起来很好相处,实际上却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很难猜得透你的心思。四少爷,应该是一个比较单纯的人。”
或许是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相信穆皓然不是那个欺辱她的神秘男。穆皓然的眼睛太澄澈了,他就像不谙世事的孩童,而且,她相信,一个音乐家,能够弹奏出那样纯净的音乐,他也一定拥有一颗高贵的心灵。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穆云天很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清浅的笑,还有……脸上碍眼的红疙瘩……
他低声笑,低沉的嗓音勾勒出难以名状的暧/昧,“唔,狐狸,倒是蛮形象的,没想到我在你的眼里,是这么可爱的动物。不过……”
他突然顿住,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触及滑腻的肌肤,她浑身一颤,快速后退一步,暗暗警惕,“不过什么?”
他笑容渐凉,俯身靠近她,“不过,你对于穆宸寒和穆皓然的看法是错误的,如果你觉得老虎善良,小白兔无害,那就大错特错了,小心某一天,你被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低沉的声音犹如空谷回音,令她心底泛起森森凉意,她下意识握紧手指,坦然地面对他灼灼的目光,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你们都很恨我吧,恨我害死了你们大哥……”
他点头,“是有些恨。”
她心脏猛地一跳,声音微微发颤,“如果……如果给你机会,你是不是会报复我?”
他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一番,“会的吧。”
“你会怎么报复?”她的手指握得更紧,心脏都快从喉咙里面跳出来,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他吗?
他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地说,“先让你爱上我,然后再甩掉你,你觉得这种报复怎么样?”
☆、第二十三章 你哭得我也跟着难受
森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传到四肢百骸,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与暗夜凌辱她的那个人重叠到一起,莫凌浑身颤抖,扬起手臂,用力扇出一巴掌。
啪!
一记耳光震住了两个人。
穆云天白希如玉的脸颊,印着几道红痕,可见她扇出的那一巴掌有多么用力,他狭长的凤眸紧盯着她,眸中翻腾着暗沉的怒气。
莫凌安静而又沉默地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朝着静园的方向疾走,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飞奔,眸中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唇瓣被咬破,溢出丝丝血腥,是他,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一定是穆云天!
她又恨又怒,高跟鞋用力践踏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上,好像踩在某个男人身上,恨不得将他一脚脚碾碎。
“啊——”高跟鞋崴了一下,她控制不住地往前扑,跌坐在地上。
连日来的委屈和痛苦,好似找到发泄的出口,喷涌而出,她双手掩面,失声痛哭。
夜,静悄悄。月,清冷如水。
“被打的是我,要哭也应该我哭才对吧。”幽幽的叹息声,自她头顶上方传来,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她面前,指间握着一条洁白的手帕。
莫凌抬头,布满泪痕的脸庞,带着刺骨的恨意,“你装什么傻,玩/弄我很有意思是吗?报复,哈,还有什么招数,统统使出来吧!”
穆云天微微一怔,无奈苦笑,“我刚才只是跟你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他蹲下,与她目光平视,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莫凌,大哥去世,只是一场意外,并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恨你,从来没有想过报复你。”
莫凌怔然,眼泪滚滚而下,“不恨?怎么会不恨……”毕竟,她都恨自己,要不是意气用事,开车速度太快,穆念琛的汽车说不定就能避开护栏,她恨不得死的是自己,反正,她死了,她的家人也不会难过,不像穆念琛……
穆念琛,只是想想这个名字,横梗在心间的刺就深入几分,森森流血。
“你啊,我开玩笑的话,你偏偏听到心里,我说真话,你又不相信。”柔软的手帕,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他动作极轻,语气带着淡淡的无奈,狭长的凤眸中蕴含着怜悯,“我们几兄弟当中,大哥的脾气最好,心肠也好,如果他看到自己的妻子伤心,他也会跟着难受,所以,不要再哭了……”
穆念琛,是那样吗?即便你是因我而亡,也会因我伤心而难受吗?她将自己蜷成一团,眼泪掉得越发厉害,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小狗,瑟缩不已。
穆云天低声叹息,长臂一伸,将她揽入自己怀中,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头发,“别哭,你哭得我也跟着难受了。”
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柔弱的身躯,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她只是伤心,还没有失去理智,骤然将他推开,胡乱擦去脸上泪水,哑着嗓子道,“三少爷,今晚的事情请你忘掉。”
**门前是非多,她不能招人话柄。
☆、第二十四章 脚扭伤
**门前是非多,她不能招人话柄。
她柔弱的背脊挺得很直,竭力维护着自己的尊严,她眼中还噙着泪水,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