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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淑梅亲手害死不下三人,间接害死不下十人,她早就该死了!”齐文轩眼里全是怒意,“要不是她的叔父是本王幼年时期的师长,又是京城骠骑大将军,本王早就杀了她了!还一个月恩宠她两次?哼!”
“今早辰时,不是有个信差来报说姚将军死在帐中了吗?”
“本王这不是送姚淑梅上路来了吗?”
“呵呵!”曾御医朝齐文轩翘起大拇指,“王爷的顺水推舟之际,实在是—高!不过,林姑娘的‘苦肉计’堪称一绝!老臣从未见过一个人利用‘苦肉计’能够令自己毫发无伤的!神,神!真神!”
齐文轩眼里闪过一丝喜意,没有理会曾御医,径直走到谢烨面前,邪笑,“林姑娘伤得这么重,该去朝阳宫调养调养了!”
“不去!”谢烨蹲下身去,“我的伤,我自己能治。”
小如扯着谢烨的衣服,低声说:“小姐,穿帮了。”
谢烨双手抱头,“就是因为穿帮了,所以才不去。”
齐文轩把谢烨横抱怀中,戏谑,“林姑娘伤得连路都走不了,那本王就做一回好人,抱你到朝阳宫吧!”
“嗯?”谢烨愣了一下,望着齐文轩邪恶的笑容,泪奔,还是想个办法把他气走吧,“王爷您忘了,我可是林家厨女,金汤国的线人。我的相好是正在逃逸的驯蛇师……”谢烨深信,只要远离齐文轩,就能减少许多折磨。
齐文轩英俊霸气的脸,马上就绿了,咬牙切齿地想,非把金汤国灭了不可!驯蛇师,驯蛇师!又是驯蛇师!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血洗郑家庄,还是让那个应该千刀万锅的驯蛇师给逃跑了,还顺便带走了自己未来王妃的心,是可忍,孰不可忍!
咚!将怀里的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抬腿作势要踢,腿悬在半空稍有停滞,还是朝谢烨踢了下去,但力度明显小多了。
哎哟!被摔在地上的谢烨痛得吡牙咧嘴,绘画的伤痕或歪或扭,看起来十分悲惨可怜。
谢烨瞥见齐文轩用脚踹向自己,连忙双手抱头,蜷缩一团,等待某人的虐待,没想到,某人好像没有吃饭一样,下脚一点力道都没有,自己连哼哼都免了。
小如吓得脸『色』煞白,扑通跪在齐文轩面前,“王爷,你别打小姐了,打小如吧!小姐之所以做金汤国的线人,全是小如送的信。小姐之所以逃跑,到郑什么庄跟什么师幽会,全是小如一个人出的主意的。王爷您也知道,小姐一直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若不是小如百般唆使,就算借小姐一万个脑袋,她也想不出这些馊主意的……”
谢烨坐起身,朝小如翻白眼,哭笑不得,你这是招揽罪名,还是抵毁你家小姐我呢?
齐文轩冷眼含杀意,扫向小如的同时,抬腿朝小如踢去。
“哎哟……哇!”谢烨眼疾手快,飞身扑在小如身上。
齐文轩狠狠的一腿,踢在谢烨的背心上。
齐文轩怔住了,奴婢替主子挨打的事他见多了,主子替奴婢挨打的事他是第一次见。
曾御医嘴角微微扯起,捋着胡须点点头,林姑娘还真是才德兼备,心地善良。若不是她生在林家,命中注定要做王爷的妃子,定要儿子将她娶回家做媳『妇』,保准祖坟都会冒青烟。
小如感动得哭了,“小姐,你这是何苦呢!这一切都是小如的错,王爷打小如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谢烨坐起身,扭了扭腰肢,笑,“嗯,还行,骨头没有断,也没有错位,谢谢王爷手……脚下留情了。不知王爷打完了吗?如果打完了,我可要回屋里睡觉去了!”打了个呵欠,“哎呀,这颜『色』在脸上涂多了,皮肤绷得紧紧的,好难受啊。小如,去看看哪里有热水,给我弄几桶来。对了,顺便弄些皂角来,瞧这全身上下,全是染料,不洗干净怪吓人的。”
第049章 王爷!这才叫做爱
小如看了看齐文轩,垂着手,微低头,悄悄移步,王爷在,小姐也在,嗯,还是听小姐的吧。对,听小姐的,听小姐准没错!
“站住!我允许你走了吗?”齐文轩猛地拽住谢烨,居然当他透明,什么意思?当真以为他不敢杀她吗?她不过是一枚棋子,仅仅是一枚棋子!林家女子有三名,为什么非要她当这枚棋子?
谢烨懒洋洋地说:“觉都不让人睡,还有没有天理啊!皇上皇后王爷公主都不要睡觉的吗?”朝小如摆了摆手,“你去弄你的热水就行!反正王爷想处罚的人是我。”小如不再看齐文轩一眼,微低头,远离齐文轩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瞬间消失在这片宽敞的空坪上。
“林妙晴!”齐文轩满脸黑线,怒吼。
“叫那么亲热干嘛?”谢烨咯咯地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嘛,笑笑缓解情绪,笑笑更健康,嘻嘻嘻!嘻嘻嘻!
“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齐文轩气结,他大动肝火,她没被吓趴下就算了,居然还笑?
“呵呵,就是因为知道王爷迟早会杀我,所以,我要开心一点,多吃一点,睡好一点,把自己养肥一点!王爷杀我以后,可以拿来煎油,如果闻着香就拿来炒菜,如果闻着臭就拿来点灯薰蚊子。怎么样,我给王爷出的主意不错吧?连找个葬我的地儿都免了,多省事儿啊!”
齐文轩不怒反笑,不过是冷笑,“如果我把你杀了,直接吩咐人拖去喂狗!”
“那样更好!不用愁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就真的那么想死?”齐文轩皱眉,她的确不是以前那个自己咳嗽一声都吓得直哆嗦的林妙晴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个卑微、呆板的女子变得如此……如此淘气!
“当然!”谢烨重重地点头,“如果王爷现在就动手杀我,我做鬼都不会回来王爷的。”
“本王杀了你,你应该化作厉鬼找本王报仇才对。”
“呵呵,也许别人会,但是我不会。”
“嗯?”
“王爷若杀我,我立马投胎到普通百姓家中,哪有时间报仇啊!再说了,王爷赐死,我对王爷心存感恩,没有怨也没有恨,我报哪门子的仇啊?”
“本王杀你,你应该恨本王。”
“拜托!没有爱,哪来的恨?”
齐文轩沉默半晌,“你凭什么不爱本王?”
“就凭王爷不爱我呀。”
“你……”
“你什么你?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爱一个人是一种感觉,是不可能受他人强迫的。如果爱上一个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感觉很开心,很舒服,很自然,不可能存在压迫感的。当对方不在身边的时候会很想他,想他的容颜,想他的声音,想他的好,他的坏,想他曾经做过的点点滴滴……”谢烨理直气壮地说。
齐文轩饶有兴趣的望着谢烨,这不是自己一直讨厌的林家厨女林妙晴吗?怎么……觉得她,有些可爱呢?
谢烨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你是有权有势的王爷,想弄死我轻而易举,可这样你也只是撑握我的生死,并不能控制我的思想和意念。我爱谁,或者不爱谁,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权力。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你尊贵为王爷又怎么样?又不是那个疼我爱我的男子,我凭什么要爱你?也许王爷你还不知道,相爱的两个人的事情。偷偷地爱一个人叫暗恋。那个人知道你爱他,他却不爱你那叫一厢情愿。那个人不爱你,却极力讨好你,那是那个人畏惧你的权势,或者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并非真心爱你,顶多是讨好你。我一不想讨好你,二不想在你身上获得什么利益,三你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甚至从未善待过我,我实在找不出爱你的理由。虽然你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白马王子……”
齐文轩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一套说词虽然反叛,大胆,还有些妖言『惑』众……好像也有些道理,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听来呢?
曾御医捋着胡须点点头,这个林姑娘真厉害,几句话把冷面王爷说得一愣一愣的。
高雄以及他们身边的铠甲卫士,一个个竖起耳朵,自己跟发妻、小妾们之间的感情属于哪一类呢?
躲在附近偷看的女子,一个个听着双眼发直,林姑娘真是好样的,这些话都说到她们心坎里去了。
曾御医与高雄对视一眼,相互扬手,那意思:撤!一行十几个铠甲卫士悄悄退得远远的,临走,不忘朝那些偷看的女子晃动拳头,我们都撤了,你们不撤,小心我们报告王爷,狠狠的处罚你们。于是,都心有不甘的退避开了。
谢烨正视齐文轩的深邃的双眸,一字一字道:“真正的爱,是相爱,是两情相悦的。如果王爷想要一名女子爱上你,王爷也必须爱上那名女子才行。请问王爷,现在明白我为什么没有爱上王爷你了吗?”
她,真的从未爱上自己吗?齐文轩直视谢烨透出一种坚毅的黑眸,心房似是被针刺了一下,疼痛隐隐约约而来呢……半晌,才说一句,“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谢烨吃吃地笑,却隐藏不住心底的某种忧伤,“我若不得意得早一点,只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因为王爷随时都可能杀了我。一个死期随时可能降临到身上的人,再得意又能得意到哪里去?”
齐文轩望着谢烨盈于睫内的泪,心中隐隐地痛,她明明很想哭,为什么要用笑来掩盖,明明很脆弱,为什么要假装坚强?
“本王不杀你,不是被你的妖言说服了,而是要利用你将驯蛇师引出来。待本王抓住驯蛇师以后,再送你们一起上路。本王这么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齐文轩原想对谢烨说些宽慰的话,也不明白为什么,说出口的话,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齐文轩的误解,让谢烨感觉心里堵得慌!她想过解释,可是他选择相信扭曲的事实,却不愿意听她解释,让她觉得十分无奈,十分委屈,还有一种哭的冲动。
“谢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烨跪在齐文轩面前,叩了三个响头,眼前的某张俊脸越来越模糊……是什么湿了双眼?是眼泪,还是绝望?都不是!自己不怕死,从来都不怕死!对于一个自己不爱的男子,所说的绝情的话,有什么好绝望,有什么好忧伤的?可是,为什么觉得绝望?为什么觉得忧伤?为什么眼泪会止不住的往下流?是因为自己莫名来到这个世界的遭遇,是因为离家太久了,是因为想爸爸了……跟眼前这个绝情的冰块王爷,所说的任何一句话,没有任何关系!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谢烨站起,转身,踏着沉重的脚步,施施然地离开了齐文轩的视线。
齐文轩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阻止谢烨的离开,而是默默地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她转身前,眼含热泪的一幕,如铬印在他心底难以愈合的伤,疼痛隐隐约约,挥之不去。
良久,齐文轩喃喃自语,“本王会用事实来证明,你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更换的棋子!”转身,望向高雄站立的位置,“高雄!给搁浅宫加派人手,以防歹人前来掳人!”
搁浅宫的防守已经够严密了,没有齐文轩的允许,外面的苍蝇飞不进来,里面的蚊子飞不出去。搁浅宫里全是齐文轩的女人,他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与别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