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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忒弥斯殿下……”
侍女怯生生地走来,端着一个金色的高脚杯,“阿波罗殿下说,他为您准备了治疗用的圣水。”
狄安娜接过金杯,一饮而尽。
水流入腹,有着阳光的温暖。
她披上外袍,利用主神与圣兽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将金角鹿召了过来,跨上它的背。金角鹿才刚刚跑了几步,便被一只白羽乌鸦给撞上了。
阿波罗随之而来,不由分说地抓着狄安娜的手腕:“跟我回一趟德罗斯,母亲好像碰上了什么麻烦。”
***
孤零零的小岛隐藏在大海深处,安静而宁谧。
阿波罗牵着狄安娜的手,降落在德罗斯岛上。暗夜女神勒托焦急地迎上前去:“你们总算来了。”
“母亲。”阿波罗率先问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也不是什么的大事。你们可还记得尼俄柏么?”
“记得。”狄安娜接口,“我曾经以契约束缚她的灵魂,让她与她的子孙永远侍奉于您,怎么,她违背誓言了么?”
勒托摇了摇头:“没有。正好相反,因为王室的关系,几乎整个底比斯都信奉了我。不过,他们在修建神庙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勒托顿了一顿,似乎在思索应该如何表达,“法老王派遣过来的奴隶出逃了。祭司说,他们是受了异族之神的蛊惑,我应该降下神罚。可是,我却找不到他们,无论是人,还是所谓的‘神’。”
狄安娜与阿波罗对望一眼,齐齐笑道:“母亲不必担心,阳光月光之下的所有生灵,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两双相似的眸子半睁半合,瞳孔中飞快地闪过一幕又一幕人间场景。古老的尼罗河畔上,巍峨的神庙已然兴建了大半;监工们肆意抽打着上身赤裸的奴隶,逼迫他们加快速度。狄安娜微微皱眉,阿波罗却已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还是人类自己对自己最残忍。母亲,若果真要罚,罚他们生几场大病,也就是了。”
狄安娜合上眼眸,又再次睁开。无数画面在瞳孔中闪过。片刻之后,阿波罗诧异地望着她,她也同样诧异地回望着阿波罗,摇了摇头。
他们竟然找不到那些奴隶的藏身之所。
狄安娜后退一步,指尖直抵眉心,瞳孔刹那间变成了黑色。阿波罗皱了皱眉,却没有多说什么。
狄安娜快速地扫视了一轮冥界,才摇头说道:“没有。地上没有,地下同样没有。等等,还有一个地方……”
16这不是标题
漫长的海岸线上,一群奴隶正在艰难地横穿大海。
半空中,加百列张开了雪白的羽翼,念起古老繁复的咒文。刹那间,六翼化为深蓝,一圈圈蓝色的波纹以她为中心,层层漾开。
“以水之炽天使之名,我说,大海要分开。”
海水咆哮起来,如同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强行撕裂,露出海底的土地。
奴隶们欢呼雀跃,纷纷沿着新的通道,穿越了海峡。
埃及追兵已经到来。
加百列令海水再次合上,天空中却降下一束圣光,威严的声音从圣光中传来:“加百列,再等一等。”
“是,吾神。”
追兵们渐渐蔓延在新开辟的通道上,两边都是巨大的水墙。刹那之间,天上又传来一个声音:“放开海水。”
“神!!!”
加百列惊叫起来。此时放开对海水的束缚,将有成千上万人被淹没在海底,顷刻之间便丧失生命!
狂风骤起。
另一位六翼天使降落下来,以大风劈碎了水的壁障。
海水合拢。
“加百列,你敢违抗神的意志?”六翼天使厉声喝道。
***
狄安娜降落在海岸线旁,却只看见岸边残留着寥寥无几的埃及士兵,神色分外惊恐。她飞上天空,发现无数士兵淹没在大海中,挣扎着求饶,忍不住又惊又怒。
她自认为已经够狠了,却没想到世上还有更狠的存在!
这已经不是恃强凌弱,而是一场彻底的屠杀……
顾不了这么多了。
大片月光挥洒在海面上,扭曲成巨大的旋涡。
强烈的灼烧感从背心传来,神力瞬间被抽取一空,羽翼的幻影若隐若现。
请逆转时间……
逆转时间……
逆转……
水蓝色的瞳孔刹那间化做妖艳的血红,黑色的羽翼渐渐凝聚成实体,羽毛都如匕首般锋锐,蕴藏着恐怖的力量。海水刹那间分成两股,狂风与大海分离,埃及士兵们七零八落地躺在裸露的海底通道上。
银发化成冰丝,如操纵木偶一般,提起千万士兵,慢慢拖回埃及的海岸线上。
时光旋涡戛然而止。
狄安娜从半空中直直坠落,掉进冰冷的大海,唇边的血丝在海水中化开。
她睁开眼睛,向背后看去。
黑色的羽翼已经完全消失,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感谢吾神,赐予我等再生。”
“以生命为誓,终生侍奉吾神。”
“愿吾神安康。”
……
低低的祈祷声传入耳畔,神力再次疯涨。狄安娜按着狂跳不止的心脏,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还真是……太冒险了。
不过,结果似乎相当美妙。
一双手从身后死死扣住了她的腰,强行拧过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炽热而粗暴,带着深入骨髓的惊恐。狄安娜甚至可以看清他微微颤抖的睫毛。
阿波罗……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这个坏孩子……”阿波罗哑着嗓音,狠狠啮咬着她纤细的脖颈。狄安娜自知理亏,乖乖地让他抱着,却不知这样一来,已点燃了滔天大火。
她感觉到,阿波罗的体温渐渐升高,海蓝色的眸子里渐渐染上了情欲。
“哥哥……”
她暗暗凝聚起全身的力量,猛地推开了他,飞出大海,在埃及士兵的祈祷声中远去。
阿波罗紧追不舍。
狄安娜降落在德罗斯岛上,扑到勒托身上,亲亲热热地挽着她的胳膊:“事情解决了,母亲不必担心。唔,我得去把自己弄干净,要是哥哥来了,就说我不在啊。”
勒托尚未出声,狄安娜便一溜烟儿跑了。湿透的衣裙紧紧贴着肌肤,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隐约间,勒托似乎明白了什么。
阿波罗气急败坏地降落在岛上。
勒托正在缝补一件战袍。
“母亲,狄安娜呢?”
“她说她不在。”
***
狄安娜浸泡在清凉的泉水中,银色长发湿漉漉地贴着肌肤,晕眩感已经不那么强烈。看样子,不必等上三五十年,她便可以彻底恢复原样了。
砰!
月光壁垒轰然破碎,全身湿透的俊朗青年快步走来。
“哥哥你怎么——”
“你要补偿我。”
不过转瞬之间,阿波罗已是衣衫尽褪,死死将她抵在岸边,眼神危险而炽烈。
“你!!!”
狄安娜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完全办不到。
阿波罗极有耐心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连同那羞于启齿的地方一起。狄安娜忍不住仰起头来,细细呜咽。
这根本不对啊……
为什么在阿波罗面前,她从来没有反抗的余地……
阿波罗抱起瘫软无力的狄安娜,动作愈发轻柔。狄安娜难耐地蜷起脚趾,乳白色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分外诱人。
“亲爱的,你都湿透了,别拒绝我了好么……”
狄安娜撇过头去。
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理他了!
纵使已经做足了准备,可阿波罗当真进入的时候,狄安娜依旧身子一绷,那种强行被撑开的痛楚并不比初夜破身来得少。
哥哥,你的尺寸太大了,真的会受不了的。
狄安娜轻轻咬着阿波罗的耳垂,低声说道:“疼。”
“乖……你太紧了,放松一些……”
阿波罗比她更难受,身子紧绷得如同张满的弓弦,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他抱着狄安娜翻了个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却因为更清晰地看见了两人交合处的淫糜,眼睛愈发红了。
狄安娜仰起头来,低低呻吟一声,长发散乱。
阿波罗狠狠扣着她的腰,以极缓慢的速度进进出出,直到狄安娜渐渐放软了身子,瘫在他怀中,才放肆地卷起一场淋漓尽致的交欢。
狄安娜已经累得连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阿波罗抱着她滑入水中,细心地为她擦洗身体,低声说道:“你果然是体力不太好。方才我看见你强行分开了大海,是神力转化的缘故么?”
狄安娜摇摇头,有气无力:“不清楚,大约是生病了,养一段时间就好。”
阿波罗没有追问下去,抱起狄安娜,来到他们幼时居住的小木屋里,将她放在床上躺好,俯身亲亲她的唇瓣:“睡吧,晚上我叫醒你。”
***
阿波罗行走在古老的海岸线上。
沙滩上掉落了无数埃及士兵的武器,还有大片凌乱的脚印。今天他追过来的时候,只看见狄安娜因神力耗尽而掉进海中。先前发生过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狄安娜如何得知奴隶们会横穿大海?
她又是如何分开大海,救起了无数埃及士兵?
最重要的是,帮助奴隶们逃脱的“异族之神”,究竟是谁?
金色猫头鹰在天空中盘桓。
阿波罗四下望望,冲着一块礁石喊道:“雅典娜,出来吧。”
雅典娜从礁石后走出,金色猫头鹰降落在她的肩头。
“你怎么也来了?”她诧异地问道。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的领地不是在海的对岸么?”
“就因为这样,我才需要过来。”雅典娜说,“刚刚我分明感觉到,有一群凡人横穿大海,来到对岸。可是,他们却凭空消失了。父亲说,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足以威胁到他的力量。”
“足以威胁到父亲?”阿波罗大吃一惊。
他清楚狄安娜的底细,知道她顶多只能和自己打个平手,绝对不可能威胁到宙斯。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位“异族之神。”
阿波罗将事情的经过拣重要的说了,却有意无意地略过了狄安娜。
雅典娜思忖片刻,道:“阿波罗,你最好和我回去见一见父亲。”
可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宙斯都没有再次感觉到另一股力量的存在。
所有人都认为,那起事件不过是个意外,甚至是宙斯、阿波罗和勒托的错觉。
***
冥界的最深处,关押着战败的泰坦古神。
狄安娜几次经过那里,都没有勇气走进去。
坚硬贫瘠的冥界大地上,银灰色的小草恣意疯长,开出冰蓝色的细碎小花,如同梦境一般迷人。
狄安娜漫步在更加遥远的地方,小草的种子从手中洒落,在月光下抽芽、长叶、开花,蔓延成一望无际的银色海洋。从空中往下望去,有种星河倒转的错觉。
路过的鬼魂们向她弯腰致礼。
冥界的另一头,燃烧着无尽的业火。灵魂们走过审判的天平,或在业火中燃成灰烬,或在这梦幻般的国度里永远安居。
“我觉得,可以在那边开辟一片森林。”狄安娜指着远方说道。她的新任秘书尽职尽责地用笔记了下来。
“需要兴建城市么?”秘书问道。
“不必,让他们自由自在地生活着就好,又何必忍受国王和领主的怒火。既然死了,就不用再拘泥于身份。”
“殿下真是位慈爱的神。”
狄安娜轻笑一声。
慈爱?她不过是觉得,对这般弱小的人类,没必要赶尽杀绝而已。
“殿下,明天便是冥王陛下的生日,您要不要回去一趟?”
“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狄安娜弯下腰来,拾起一块光滑的石头,忽然笑了,“想不到千年前的战火竟然波及到了这里,硬生生融化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