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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奉命行事,颜嫔娘娘也是你的主子。”鬼魅终于忍无可忍的发作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放肆?”翘璃韵从门里走出,眯着眸子,盯着鬼魅。
“我是什么人,你这小妖精还不配知道。”鬼魅鄙夷的道。
“大胆,你居然敢这么说本宫,来人,将这个刁妇给本宫拿下。”翘璃韵被气得浑身发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般说她的。
“我倒是要看看,今儿谁动得了我。”鬼魅不屑的冷笑,那些侍卫又岂是她的对手。
“姑姑”颜若歆担忧的看着她,只觉得头疼的厉害,事情视乎越来越往她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丫头,你不必担心,梅园行宫的人,还没有一个人能动得了我。今儿我是见定阿离了,谁若是敢拦我,我就杀谁。”鬼魅已经红了眼睛,似要大开杀戒。
“你到底是什么人?”翘璃韵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妇人怎么叫皇帝“阿离”。
“你还不配知道”鬼魅便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愿意施舍给翘璃韵。
“那就别怪本宫无情了”翘璃韵眸中一抹狠戾闪过,对侍卫命令道:“还不动手”
“是,娘娘。”门前的众侍卫领命,拔了剑。
“本宫看你们今日谁敢动安姑姑”颜若歆上前一步,将鬼魅挡在了身后。
“丫头, 不必管我,他们还动不了我。”鬼魅并不屑这些个侍卫。
“都给哀家住手”蓦地,又一道厉喝传来,打断了几人之间的剑拨弩张。
“这是干什么?皇帝还活着,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后宫嫔妃做主了。”太后鄙夷的看着翘璃韵,这会儿已经走到了近前。
翘璃韵闻言,一脸俏脸当即变了颜色,却还是不得不欠身行礼,“见过太后”
“见过太后”颜若歆拉着安姑姑,也一并行了礼。
“都起来吧!”太后叫了起,走到颜若歆的近前,握住她的手,“颜嫔的病好了?”
“恩”颜若歆微颔首,红了眼圈,“臣妾的病一好,便听说皇上遇刺了,本想来看看,却不想被拦在了门外。”
她与太后并无感情,但却心疼凌灏离,想见凌灏离。
“好了,哀家明白你的心情,跟哀家来吧!”太后拍了拍颜若歆的手,便拉着她向前走去。
“太后,皇上有命,不见任何人。”侍卫立刻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凌灏离遇刺的当日,太后便来过,那时候凌灏离便病得很重,但还没有下这样的命令。
如今,皇帝行宫被围得密不透风,即便是一只苍蝇,没有的命令放行,怕是也飞不进去。
“若是哀家一定要见呢?”太后眸光凌厉,却丝毫不见一丝怒色。
几个侍卫被问得禁了声。
“哀家今儿一定要带着颜嫔进去见皇上,她腹中怀着的,可是皇上的骨肉,你们若是想拦,就把剑都刺进哀家的身体里,不要伤了颜嫔腹中的皇子。”太后义正言辞,却听到翘璃韵只磨牙。
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后这是联合起了颜若歆,一起来刺激她。
她的孩子没了,但颜若歆的还在,这不公平。
而翘璃韵都看懂了的情形,颜若歆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只是,这会儿嘶能出声,只能被太后利用。
凌灏离若是已经昏迷,不能下达命令了,那梅园中,就是太后最大。
若是太后执意要进去,翘璃韵又怎么拦得住呢!
但,嘶同,她的地位比翘璃韵低,就算是翘璃韵以她硬闯为借口杀了她,也不算是什么大过错。
只是,如今的情形,却让他看清了一点,凌灏离是信任翘璃韵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禁止所有人探望时,独独让翘璃韵留下。
太后拉着颜若歆,一步一步逼上去,侍卫被逼得一步一步后台,就是不敢拦。
而翘璃韵这会儿,就算是心里再怒,也不敢下令拦下太后。
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随时可以成为太后置她于死地的把柄。
太后很快便拉着颜若歆进了大殿,而安姑姑跟在两人之后,也迈进了门里。
而皇帝床前伺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姑姑。
苏姑姑看着进门的几人,略一皱眉,视线落在了鬼魅的身上,微一停留,立刻起身行礼,“老奴见过太后娘娘,颜嫔娘娘。”
“起来吧!”太后叫起后,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还是昏昏沉沉的”苏姑姑语气消沉的回道。
颜若歆却再也顾不上众人,跌跌撞撞的来到床前,跌坐在床上,颤抖着手,抚上凌灏离发凉的脸。
“阿离,歆儿来看你了。”她只哽咽说出一句话,嗓子里的腥甜,并又涌了上来。
这次,却怎么都压制不住,直接从嗓子里涌了出来,顺着唇角流下。
但,她却蓦地转身,看向僵在原地的鬼魅,“安姑姑,您不是会医术吗?您帮皇上看看,也许您有办法的。”
鬼魅这才回了神,快步上前。
翘璃韵这一次,并没有拦着,因为她也不希望凌灏离有事。
“娘娘,您切勿再激动了。”鬼魅看着颜若歆唇角的血迹,担忧的道。
“本宫没事”颜若歆用手背拭去唇角的血迹,轻声道。
鬼魅没有再多言,将凌灏离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扣住了他的脉搏。
这还是鬼魅第一次给凌灏离号脉,之前关于凌灏离的伤势,还是从太医那里得知的。
太医说,凌灏离是受的剑伤,一刀伤了内脏。
鬼魅自认,自己虽然用毒厉害,但医治这种硬伤,她甚至还不如那些太医,便打消了亲子为他医治的念头。
嘶是不想进来看凌灏离,只是觉得凌灏离这个时候,最想见的人,定然是颜若歆。
而颜若歆若是没有人协助,在这个守卫森严的时候,想回到行宫,根本不可能。
再者,颜若歆不是其他人放走的,是她这个做娘的放走的。
她后悔了,所以她又将颜若歆等了回来,打算补救儿子。
在等颜若歆的这两日,她也时刻关注着凌灏离的情况,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凌灏离支撑不住,算将他带走。
无论如何,她是一定不会让儿子有事的。
只是,这一扣凌灏离的脉搏,她的神情却是一愣。
她这一愣不要紧,吓得颜若歆的心直接停跳了半拍,才敢试探着问道:“安姑姑,皇上怎么样了?”
鬼魅被她这么一问,这才回神,“只怕是药石无灵了。”
“不会的,我不信……”颜若歆轻喃一声,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了出来,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本来没日没夜的赶路,她的身子就有些吃不消了。
但,那时候还有来看凌灏离的信念支撑着她,只是如今,她听到这样的刺激,又怎么可能支撑得住。
“娘娘”安姑姑接住颜若歆倒下的身子。
苏姑姑见状,也上了前,与鬼魅一起,将颜若歆扶到了软榻上去。
“颜嫔情况如何?”太后走到软榻边,关切的问道。
“娘娘过于哀伤,动了胎气,并无大碍,让她休息一下,便无碍了。”鬼魅立刻回道。
“那本宫让人将颜嫔送回去休息吧!”翘璃韵立刻出声,她觉得那个安姑姑就是故意的,想让颜若歆留下来陪着凌灏离,她怎么会允许?
“回璃妃娘娘,颜嫔娘娘气血不畅,若是这个时候随意移动她,折损了哪里,搞不好会毙命。”鬼魅嘴上振振有词的回着翘璃韵,藏在衣袖中的手一弹,不见有东西飞出,却见翘璃韵渐渐变了脸色,片刻后,便捂着肚子,弯起了腰。
“娘娘,您怎么了?”苏姑姑不解的看着她,问道。
“本宫的肚子好疼啊!”
说话间,翘璃韵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璃妃还是回宫休息吧!这刚刚小产过,身子怕是吃不消。”太后忽然出声,故作好心的说道。
“臣妾没事,不用回去。”翘璃韵仍在强撑,她就是疼死在这里,也不会让颜若歆单独与凌灏离在一起的。
“你是没事,难道你就不怕皇上有事?”太后冷冷的笑,语气寒凉,凌厉,“你刚刚小产,身子那么不干净,就敢一直留在皇帝的房中,就不怕找了皇帝的晦气?若是皇帝有事,是不是璃妃一律承担?”
“是,臣妾一律承担。”翘璃韵惨白着一张脸,仍在坚持。
不是故意与太后赌气,而是凌灏离如今这种情况,她真的不想离开。
若是他不在了,她觉得自己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从乔家满门被屠后,她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他。
若是他也不在了,她一定会随了他去。
入宫以来,争强斗狠,不过是不想失去,她唯一仅有的。
“大胆”太后当即翻了脸,“你是怕皇帝没事,在这里诅咒他吗?”
“娘娘,老奴扶您回去休息吧!”苏姑姑上前一步,扶住翘璃韵摇摇欲坠的身子。
“本宫不回去,即便是死,本宫也要死在皇上的身边。”翘璃韵用力甩开苏姑姑,身子随即也跌了下去,眼帘缓缓落下时,泪水从眼角被挤落……
鬼魅略微别过视线,翘璃韵的痴心,是她没有想到的。
“苏姑姑,将璃妃送回自己的寝殿去,让人好好伺候着,不要再让她到处乱跑。”太后眼中一点同情都没有,反倒是沉冷一片。
“是,太后娘娘。”苏姑姑领命,连忙将侯在门外的,翘璃韵身边的大宫女唤了进来,又命人备了步辇,亲自送了翘璃韵离开。
太后见她二人离开,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凌灏离出神了一会儿,蓦地起身,向外走去。
鬼魅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惊,若是那一瞬她没有看错的,她竟是看到了太后的眼中有泪。
嘶是与凌灏离针锋相对吗?为何她的眼中会有泪?
她心底一沉,有股不好的预感。
她走到殿门前,目送太后的身影消失,才将殿门关了上。
孙公公上前一步,刚要进门,却被鬼魅直接关在了门外。
————————————满城烟火 作品————————————
皇甫睿渊一行三人,在鬼魅带着颜若歆离开后,就直接去了最近的小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客栈房间了,气氛此时有些紧张。
“哥,你说颜姑娘会是惜儿吗?”皇甫睿翀仍在激动,他嘴上虽然这么问着,但心里却已经觉得颜若歆是了。
为什么这么想?
没有原因,只是兄妹之间的一种感觉罢了。
“等派出去的人,查出结果,才好判断。”皇甫睿渊心里也是激动的,但较比皇甫睿翀,他的性子里,沉稳会更多一些。
“那我们要不要通知云姨,或是父皇?”皇甫睿翀从懂事以来,就没有见父皇笑过。
而父皇的后宫里,虽仍是佳丽三千,他却从不到任何一个妃子那里去,只是偶尔去看看他的母后,其他时候,大多会留在自己的寝殿中。
但,他知道,父皇不是大多留在自己的寝殿里,而是去了慈云山。
关于云姨的故事,是母后告诉他的。
他曾问过母后,这样背后冷落的日子,孤单吗?
母后说:“不孤单,能一辈子留在你父皇身边,已经是母后一辈子的幸福。”
他曾问母后:“母后,你这一生最大的希望是什么?儿臣来为母后实现。”
母后说:“母后这一生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可以快些找到惜儿,你云姨可以原谅你父皇,你父皇可以原谅你皇奶奶,这样我们一家便团员了。”
那时,他才知道,皇奶奶与父皇之间的症结,他想解开这症结,亲自去慈云山,见了云姨。
第一次见云姨的时候,他心里有种轻视的感觉。
因为,他觉得,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女人,怕是不过在用父皇的内疚心里,帮助了父皇。
那一年,他十五岁,在他心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他母后美,而这个他叫做云姨的女人,几乎抢走了他母后所有的幸福。
但,母后却大度说,嘶恨云姨,只希望她可以原谅父皇。
那一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