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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说的对,凌家的人,不能软弱,翾国的百姓,还需要他们的保护,祖宗打来的江山,还需要他们的守卫。
“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吧!朕只知道,翾国的基业和她,朕都会守住,一个都不会放弃。”凌灏离的眼中迸射出两道利芒,那是一个帝王,不容置疑的决心。
“皇兄……”凌无双担忧的看着他,隐约觉得,以后的事情会超脱皇兄的掌控。
“双儿,皇兄让你去拓跋,你会怨皇兄吗?”凌灏离岔开话题。
“不怨”凌无双摇头,“双儿也是凌家的人,双儿有责任与皇兄一起守住翾国的天下。”
“双儿,你是凌家的骄傲。”凌灏离拍拍她的肩膀,惭愧的轻笑。
若是,他能让翾国再强大一些,他便不用送双儿去冒险了。
拓跋飏厌恶中原女子的事情,皇甫睿渊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一趟前去,必是凶险万分。
但,除了双儿,他却已经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
因为,去和亲的人,除去地位显赫,更需要对他,对翾国,绝对的忠诚……
————————————满城烟火 作品————————————
林间,漆黑的山路上,一行四人,行色匆匆,两个黑衣男子抬着滑竿,一个黑衣男子走在最前边。
滑竿的座椅中,此时锗卧着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颜若歆。
一直昏迷的颜若歆,眉心轻皱了一下,睫毛颤了颤,才缓缓睁开了紧闭多时的眼。
只是,入眼处,皆是一片漆黑,让她的意识一时间有些混沌。
她想抬手,去揉揉发疼的头,却发现身子根本动不了。
她心里越发的惊慌,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真实中……
嘶停的睁大双眼,慌乱的转动着眸子,在四周寻找着,终于在适应了这暗度时,看到了两抹黑色的身影。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她嗓音有些干涸,嘶哑的道。
前方男子闻声,立刻停下脚步,对抬着滑竿的两人一摆手,两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惜儿,你醒了?”男子有些欣喜的问道。
“黄翀?”颜若歆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
不确定的不是没认出眼前的人,而是嘶懂,她为何会与黄翀在一起。
只是,她的话音还没落下,算又清醒了几分,想起了今儿白日,发生的事情。
“为何要抓我?”颜若歆提防的盯着他,“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不能动了?”
皇甫睿翀看着她眼中的提防和得意,抬手点开她的穴道,歉疚的劝道:“惜儿,你别担心,我是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经脉一通,颜若歆立刻撑着滑竿的椅面,费力的坐了起来,“放我下去”
两个抬着滑竿的黑衣人,请示的看向皇甫睿翀。
“放她下来,我们休息一会儿。”皇甫睿翀吩咐道。
颜若歆一获自由,便跌跌撞撞的想往山下跑去,却被皇甫睿翀一伸手,便扣住了手腕。
“惜儿,这山间的路很是危险,随时会有野兽出现,你一个人是出不去的。”皇甫睿翀面色凝重的警告道。
颜若歆收住脚步,冷冷的转头看向他,“你既然是我哥哥,为何要这样做?别告诉我,是为我好,我不会信。”
“惜儿,等将你带回顕国,与父皇和云姨相认后,皇兄便再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一切交由你自己决定。”皇甫睿翀强硬的拉着她坐下,“休息一会儿,我们还要继续赶路,你若是有什么疑问,皇兄都会告诉你。”
“什么意思?”颜若歆被他的话吓得,往旁边挪了挪。
什么父皇?什么皇兄?
难道,这真是一场梦?
“你是顕国的公主”皇甫睿翀看着她眼里的挣扎和痛苦,心里比她还痛。
他忽然有些后悔,或许他真的不该出来找她。
若是,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不是活得会快乐很多?
“顕国的公主?”颜若歆好笑的看着他,“那你呢?你是顕国的皇子吗?”
“对”皇甫睿翀的视线,紧紧的锁着她,“皇兄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没关系,皇兄会慢慢与你说你的身世。”
颜若歆将皇甫睿翀认真的表情,尽收眼底,终于肯定,这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的。
她渐渐褪去慌乱,恢复了冷静,才问道:“既然我是顕国的公主,为何你们要用这种偷偷摸摸的办法,将我弄出来?”
“你既然想知道,皇兄自然不会隐瞒你。”皇甫睿翀想了想,最为简洁的说道:“顕国与南峣国联合,很快就要攻打周国了。而周国的盟国就是翾国,皇兄不能让你留在敌国的皇宫里。”
颜若歆眼中的情绪瞬间凝滞,排斥的低喃,“你骗我的,对不对?”
“若你不是我的皇妹,我和皇兄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如今珍儿还在凌灏离的手上。”皇甫睿翀忽然有些烦躁,他开始有些质疑,这么做到底是错是对。
他虽说回顕国后,他便不会再限制她的自由,那父皇呢?会放她离开吗?
不会,一定不会。
这个答案已经注定了,不是吗?
牺牲了这么多人的幸福,得来的胜利,真的会幸福吗?
“那你拿我去换郁医女啊!”颜若歆好似抓住了一丝希望,提议道。
皇甫睿翀镇定的看着她,缓缓的开口道:“惜儿,你真的不想见见你的父皇和母妃吗?你可知,云姨从你丢了开始,便住进了慈云庵,伴着青灯古佛,一广是十八年,也恨了父皇十八年。你可知,云姨为你流了多少眼泪。”
“为何不早些来找我?”颜若歆用手掩住唇口,挡住哽咽的声音,却挡不住心里的纠结。
她渴望亲情,却又害怕自己是顕国的公主。
若是,皇甫睿翀说的是真的,那为何不早些来找她?
若是,她还没有爱上凌灏离,她是不是便可以欢天喜地与他回顕国了?
“惜儿,对不起,皇兄来晚了。”皇甫睿翀抱过它抖的身子,越发的恨这个顕国皇室的身份,给他们的身不由己。
颜若歆伏在皇甫睿翀的肩头哽咽,他身上的温暖和味道,她竟是不排斥,反而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惜儿,别难过,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他安抚的顺着她的背,“或许,等我们回了顕国后,父皇会有办法,不开战。只要顕国与周国不开战,那便没人会阻止你与凌灏离在一起。”
“真的?”颜若歆直起身,不太相信的看着皇甫睿翀。
“恩”皇甫睿翀肯定的点头,“回去后,我会和你一起想办法的。”
“谢谢你,皇兄。”颜若歆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眸子里终于又有了一丝晶亮,“皇兄,我觉得,为了两全,你应该先用我换回郁医女。”
“然后呢?”皇甫睿翀的心底流转过一丝失望,但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
“然后,你回去让父皇想办法,我回去让阿离想办法,若是他们都不想开战,周国被夹在中间,是不是就畏'TXT小说下载:。。'惧的打不起来了?”颜若歆谨慎的建议道。
“没错,周国是在顕国和翾国的中间,但翾国也在周国和扈达的中间。周国放弃攻打顕国,就必然会联合拓跋部落攻打翾国,以扩张自己的势力。顕国的实力这些年来,本就弱,凌灏离是不会为了你,而违反盟约,倒戈相向,置翾国的江山于不顾的。”皇甫睿翀亲口讲这些话说出时,才明白皇甫睿渊当时做这个决定时,并非无情,而是他比他们所有人都冷静,早一步看清了什么是错,什么是对。
颜若歆的心,一点一点的陷入绝望的泥塘中,她越是挣扎,陷得便越是深。
但,第一次,嘶愿意面对现实,不停的找寻着能改变这残酷现实的局面。
“也许会呢?阿离也曾为了我,与周皇子之间有过过节。”
“他与周景澜的过节,本就是周景澜冒犯了他的妃子,有错在先,更何况他还没对周景澜动手,只是将他送出了翾国。是以,这事放到周国皇帝的面前,他也挑不出凌灏离的错处来。更何况,大战在即,周国自是也不会因为儿女情长的小事,而轻易毁掉盟约,让自己腹背受敌。”皇甫睿翀知道自己的话,会粉碎颜若歆最后的希望,可他还是不得不说。
早些面对现实,一处痛得彻底,总比陷入泥潭里,不停的挣扎要好。
颜若歆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散去,视线明明直视着皇甫睿翀,却空洞得,映不进他的身影。
“为何一定要打战?”她喃喃的轻问,答案心里却是知晓的,因为皇位上那个男人的野心,所以这世上永远不会出现真正的和平……
“惜儿,跟皇兄回去吧!也许,回去了,还会有希望。”皇甫睿翀声音涩然的轻声劝道。
“好,我跟你回去。”她喃喃的轻语,终于停止了挣扎,任由自己陷入泥潭的最深处,视线里,一片漆黑,再无一物……
027 战乱,缘浅情深
戌时,太后寝殿,灯火黯淡,从外望去,殿内的人好似早就已经休息了。
其实不然,白日里还卧床的太后,这会儿靠坐在床边,满眼的精明和算计。
“太后,早些歇了吧!奴婢举得,皇上今晚是不会过来的。”腊梅从旁轻声劝道。
“这下,他该更恨哀家了吧!”太后冷笑,眼中并无一丝的悔意。
“太后也是为了公主的安全,情有可原。”腊梅轻声劝道。
“哀家倒是不怕他恨哀家,只是这崔贵人……”太后顿住话,眸光又是一狠,泛着狠辣的光芒。
“奴婢觉得,皇上不过是想用崔贵人做饵,引按耐不住的人上钩。”腊梅镇定的分析完,又道:“葛武是看着崔贵人断气才离开的,死人又怎么会复活呢!”
“世事无绝对”太后冷声驳回腊梅的话,阴厉的又道:“不过,即便崔依梦还活着,哀家量她也不敢出卖哀家。”
巳然能让崔依梦为她办了这事后,心甘情愿的自我了断,就能让她活着,也是闭口不言。
没有把握的战,她从来都不打。
只是,她没有想到崔依梦这颗棋子,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被用了,可惜了一颗好棋子了。
“那颜贵人那边……”腊梅点到即止,打量着太后,试探着问道。
“皇上这会儿定是派人盯着她,若是哀家这会儿动她,岂不是自讨苦吃?而且,就凭她,没有皇上的宠幸,她能掀起多大的波浪来?再者,她就是想报仇,也该先去找璃妃,而不是自不量力的与哀家斗。”太后的眼角微挑,如丝的媚眼中,泛着阴冷。
“既然一切万无一失,太后就早些安寝吧!”
“恩”太后微颔首,又对腊梅吩咐道:“一会儿公主回来,就告诉她,哀家休息了。”
“太后是担心公主会怀疑到太后的身上?”腊梅眸现担忧,嘴上却是劝道:“太后无需忧虑,公主那般孝顺,定然不会怀疑太后的。”
公主也算是她一手带大的,又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子呢!
她之所以不愿意留在宫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不愿意看这后宫的争斗。
“哀家自己的女儿,哀家会不了解吗?”太后的眸中,终于褪去了狠戾,泛起点点欣慰和苦涩,“以那丫头的聪明,哀家可以肯定,她这会儿定是已经认定是哀家安排了一切。”
“即便如此,公主也会明白,太后是为了她,才会如此。”
“为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哀家这个做娘的,在她心里早就不干净了。”太后轻叹一声,眼中的苦涩更盛。
为了巩固娘家的地位,她从十八岁入宫开始,如今已经过了十七个年头,那些个所谓的亲人,对她百般太好,又有哪个是真的顾念亲情,而非利益。
深宫寥寂,唯一的女儿却痛恨她的手段。
夜深人静之时,她常常会问自己,除了太后的宝座,她到底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