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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政和医生没多说,小唯这两天情况还算稳定,平时的病况,他一手掌握。
主治医生一走,叶离朝他走去,“雪政,小唯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你能跟我交个底吗?”
男人往电梯走。
叶离跟上,“是不是透析不起作用了?你在器官共享网络有登记吗?”
始终他不开腔,叶离知道再问下去今天好不容易缓和了点的气氛又会僵裂。
电梯双门打开,萧雪政视线不移地走进去,叶离也进去,但自动自发站的离他很远。
抵达一层,男人长腿步出电梯,往VIP病区大门走,叶离高跟鞋柔柔地跟上,“雪政,我有话对你说。”
VIP病区外的篱笆前,树影下,两人隔一米而站。
萧雪政抽烟,面无表情,视线安静地游离在不知何处。
叶离微微仰头望眼前抽烟姿态内敛的男人,“雪政,再说一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你准我见小唯,我很意外。”
“跟你没关系。”男人终于开腔说了第一句话,冷漠带着嘲讽。
叶离明白他的意思,小唯的情绪会影响病情,他才松口的。
她眼睫一落,幽幽地说:“今天见到小唯我的感触很大,我没有别的奢求了,能见到儿子我很满足。雪政,你以后不用再这样抵触我,因为…我决定对你放手了。”
雪政朝她看过去,眼静无波,但眸底附着一层锋锐。
“你不用这么审视我,我知道因为施润的事你对我戒心很大。”叶离柔软也无奈地一笑。
杏眸里有泪,显出她的不舍,“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说复婚这两个字。”
素手抚上心口,眼泪流出,“这么多年我有执念,但你在往前走,去年设计大赛我接触了一下施润,她是个好女孩,单纯纯真,你对她好也无可厚非。酒吧她被下药是我做的,我找了那个人把两个混混结果了,但你知道了对吗?是,我就是不想你和施润发生实质关系,但却弄巧成拙,”
说到此处,叶离自嘲一笑,“可能是上天都想让你和她在一起,那我还争个什么呢?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你笑容变多了,你快活了。我有疯狂想要夺回你的欲念,但是比不过想看着
你笑的愿望,所以我,不争了。放手的原因不过是那四个字,阿离爱你。”
男人的视线迅速从女人在哭的脸上移开,连吸几口烟,动作有些急促。
他把一双好看的墨眉皱的很死,毫无情绪的深邃五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离注视他这样深沉不显的表情,把不准自己说的话他信还是没信,她嘴角勾了一抹苦涩:“以后什么场合见了面,我会向你点头打招呼,叫你一声萧总。”
萧雪政望着远处,眼眸死寂一般,许久不阖动。
手上的烟抽完,他扔了烟蒂,转身时视线随之一晃,不知道有没有正眼看面前的女人。
走了。
……**……
酒吧一隅。
菜菜抱着怀里哭得肩背颤抖的女孩,跟着她一起难受。
施润放下酒杯,无力地趴在好友肩上,哭肿的眼睛迷离,射放出痛楚,口齿已经不清:“……你知道导医台的医生对我说什么吗?她说轮不到我,她说得对!”
“润润……”
“菜菜,我是不是特能把自己当回事?我算个什么东西?我给他的儿子过生日,眼巴巴地去了,人家爹妈都在!难怪早晨他凶我,不准我去医院,他在我面前表现的他也不会去,对他儿子多大仇恨,原来是骗我,骗我这个傻子,转身就能和前妻在医院约会。我喜欢他,爱上了他,我有一腔热情,想为他做好多好多事,想把心都掏给他看,他不要啊,他不稀罕……”
菜菜心疼地给她擦眼泪,以为嫁了一个大一轮的靠谱男人,沉稳懂得宠女人,润润跟他会幸福。
这才几天……
施润空洞地望着酒杯,缓缓倒在座位上,“我一点不了解他,我以为这是我不够努力,不是的……呜呜,菜菜,你明白吗?是他压根就不想让我走进他的世界!他的世界像今天这样,有美丽的前妻,有儿子,我就不懂了,这么美好为什么离婚,为什么娶我,为什么招惹我?”
“润润,他前妻长的究竟几个嘴巴鼻子你看见了吗?”
施润小手捂着脸,捂住眼泪,摇摇头,自嘲地冷笑,“他们和和美美,我还要闯进去自取其辱吗?背影那么好看那么年轻,正面能差到哪里去?菜菜,我最伤心的不是他前妻出现,他前妻有探望小唯的权利,我最伤心的是他把我置于何地?他可以光明正大和我说,今天的场合我不适合出现,他前妻要来,他们要给孩子过生日,我能理解。但他一句都不屑对我交代,他骗我……我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吧,那谁在他心里才什么都是呢?”
施润累了,她不愿去想这个可怕的问题。
……**……
白色卡宴行驶在路上。
萧雪政注视前方路况,稍微加速。
男人的眼神和五官极静,却透出沉沉的压抑,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连他自己也乱。
疲惫中只想快点回到家,见见那个总能让人快乐的女孩。
半小时后,卡宴停泊在独栋别墅外的停车道上。
萧雪政拔出车钥匙圈在长指里,下车时眺望了一下灯火通明的二层别墅,楼上卧室,没有亮灯。
他皱眉,看了眼腕表,八点了。
或许她在楼下和王姐周婶看电视?
男人笔挺的身形,长腿迈得很大,步上台阶,按了指纹。
王姐听见开门的声音,和周婶立刻过来,神色焦灼,“先生你可回来了!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急坏我们了,太太她……”
萧雪政换鞋的动作一停,站起身举目四扫宽敞的客厅,不见那抹小身影,男人的脸一瞬沉肃,“太太人呢?她怎么了?”
————
看客们不要急,润润会知道叶离,知道一切,马上。
第二更晚上九点来看,卡的五爷只想着能顺利写下去就行了。
150。150:润润要多努力这里才会有润润?
王姐瞧着先生的神情,不敢隐瞒,“太太到现在还没回来。”
末了,补充一句,太太的手机关机。
周婶在一旁跟着点头,忧心得眉眼垂塌着拗。
那浑身冰冷的男人,修长手指按住眉心,高大身躯行至客厅中央,第一反应是着急,家里的孩子丢了的那种反应跖。
今天周末,她不上课,下午接到王姐电话,说她约了她那个朋友出去玩,贪玩到现在忘了回家?
他车钥匙都没放下,水也不喝一口,转身就要出去。
“先生,”王姐瞧他紧锁眉宇脸色也不好,实在疲倦得厉害,就说:“咱们再等等,你坐下歇歇,太太乖,懂事的,指不定在回来的路上,手机可能没电了。”
萧雪政摇头,“不放心。”
那么小一点人儿,脑袋又不好使,大晚上了。
走到玄关处,换鞋时拧着眉头道:“让吴叔把她那个朋友的地址发到我手机上。”
八点四十五分。
白色卡宴停在一栋灰旧的小区。
车里的男人眉眼沉沉地抽钥匙下车,长腿在黑暗中坑洼不平的小区地面迈得很快。
他微扬下颌打量了一眼这起码十几年前的建筑,楼道的感应灯第一盏就是不亮的。
萧雪政立刻想到,她晚上回家,如果她的朋友不送,她一个人就得经过这样黑暗的地方。
上楼的脚步加快。
五楼,灰暗生锈的防盗门前,西装革履笔挺伫立的男人敲门。
门很快开了。
江州站在昏暗光线的客厅里,二十四岁大男生注视这道挺拔卓然的成熟男性身影,眼睛看到的都是矜贵不凡,江州陌生又拘谨:“请问找谁?”
这人点烟,神情不好,但语气绅士:“我太太,施润。”
江州停顿一秒,友好一笑,“萧先生,小润刚走。”
那眉眼沉铸的男人越过这个男孩往一眼可扫视的窄小客厅晃了一眼,淡淡颔首,转身下楼。
江州立刻关门,拿手机走到卧室里才讲话:“菜儿,小润老公找过来了,你们到底在哪里?!”
萧雪政下楼回到车里,卡宴沿途返回,他一边注意马路两边,一边给别墅座机打电话,太太回去了立刻通知他。
但是等到九点一刻,王姐也没给他来电话。
萧雪政拧起眉宇,手机里她那个朋友的电话快打烂,一直没人接,他开始着急。
九点半,他开车去了A大,这学期没准她住宿舍,留了床位,他联系校领导确认过,不在宿舍。
从A大出来,他站在路灯下抽烟,一根接一根,习惯掌控她,习惯每天下班回家她黏过来,今天这样的情况是
头一回,他很不习惯,很焦躁,又急又气。
拿起手机,联系警局熟人。
……**……
同一时间,江州坐郑天涯的车,两人在酒吧里找到那两个女孩。
郑天涯腿还没怎么好,但立刻过去要抱菜菜怀里睡着的人。
菜菜阻止,眼神询问江州怎么天涯也来了?
江州挠头,“他有车啊,快点。”
酒吧外,菜菜费尽口舌,江州也拦着,郑天涯行动不便,眉眼阴郁地看着菜菜扶着那醉了的女孩上车。
计程车离开,郑天涯低头盯着路面,“我不愿意她这样,我现在是外人,但如果她跟着那个男人还出现今天这样独自喝醉的情况甚至更严重的情况,江州,我什么也不会顾忌了,家仇不报了,活着一天,我带她离开。”
……**……
萧雪政十一点接到别墅座机电话,王姐电话里说,太太被朋友安全送回家中。
他从警局办公室的椅子里站起身,动作幅度大得旁边的警员都看过来。
烟灰缸里是一缸的烟头,朋友把他送到警局外面,取笑他,小题大做,瞧着他神情询问:“这样的精神状态开车没问题?”
那
西装沾了浓烈烟味的男人,迅速驱车离开。
十一点三十五分,女佣开的别墅大门,敞开的门刮过一阵有烟味的疾风。
那身高腿长的男人鞋也没换,径直走到客厅,客厅沙发上,蜷缩着他找了一晚上的人,摇头晃脑,两腿晃啊晃,神志不清醒地跟王姐周婶不知道嘟囔什么,脆脆地叫着。
萧雪政远远盯着她,神情冰冷地走过去,男人大手不控制力度,双虎口掐住女孩细软的咯吱窝,把她提溜起来,直把人拎得脚离开了地面,那一身的酒气让他发了脾气,甩手把她扔回沙发!
“先生!”王姐大叫。
周婶立刻去看太太,太太醉的,摔痛了可能也不知道,哭着哇地一声要吐。
萧雪政转过身,一秒内又转回去,神情可怕至极,但终究是拎着他的人去了洗手间。
施润吐得天昏地暗,胃里好难受,身体好痛苦,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但迷蒙的,背上总有一只大手轻轻拍着。
她知道有人在照顾她,这个人讨厌她,把她拎来甩去的力度很大,但又在她难受哭的时候默不作声刮一下她的眼泪。
折腾到将近一点,喝了醒酒汤,施润的甚至清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