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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像被冰块戳了一下,猛地惊醒,在想什么?
头昏脑涨,一定是喝醉了,男人心里头都有野兽,越禁。忌偶尔越激发幻想。
萧靳林狠骂自己,小丫头口无遮拦,你也没个章法?
……**……
唐小夕倒在后座上,胳膊遮着眼睛,另一只手按住滚烫发灼的肚子。
眼泪沾在手背上,目光恍惚,还不肯从回忆里醒来。
现在想想,是不是那时候就很霸道地喜欢上了他?
如果还不确定,几个月后来例假的那一次,唐小夕就十分确定了。
拉肚子拉出了血,躲在学校的女厕不敢出来,眼泪汪汪地打他的手机。
比依赖保姆更依赖他。
二十分钟他就赶到了,在她哭着问会不会死掉的时候,他让人把手在厕所外面,自己进去,亲自帮她处理了,按照说明给她按上小翅膀,换掉脏了的校服裙,抱她出来。
下午她没去上课,他也没去公司,窝在她的小卧室里。
他一直抱着她,手掌给她暖着肚子。
唐小夕睡了一觉后醒来,近距离观察男人的脸,从小看到大的这张脸,每当女同学说你哥哥真帅真迷人啊。
唐小夕都不觉得,看习惯了,没有美感了。
但是夕阳渐落的这个傍晚,他睡着露着长长睫毛的这个傍晚,唐小夕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是真的好看,像女同学形容的那样,像诗词里描写的那样,面冠如玉,清越尔雅,眉如墨画。
并且他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可能睡着了没注意,他的指尖微微从她的小裤伸了进去。
那个年纪还没发育,但也知道哪些地方不能让男性碰触。
唐小夕一动不动,脸就在他沉稳的呼吸里,一点点变得滚烫无比。
他的手掌干燥,指腹微凉,有薄茧,到现在肚子的每一寸肌肤还记着他手部的触感,很温柔。
就是那一刻吧。
唐小夕第一次知道,隔壁男校男孩跑过来表白,嘴里说的‘喜欢’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心一点一点跳动,不敢看他又想偷偷看他,心情一点一点飞了起来的意思。
那个傍晚,始终不能忘,她窝在他怀里,枕着他结实的胳膊,他睡着了,她就一直盯着他看,越看越好看,越看嘴角甜蜜的笑容越多。
后来十五岁,总算明白了,三年前他和那个漂亮姐姐躲在屏风后的床上,究竟在做什么。
在女孩子看来,那是很龌龊的事。
可是唐小夕不能怪他,身份是哥哥,成年的男人,有过女人,每个月固定的几次,再正常不过。
他答应了她,不交女朋友,身边就真的没有固定的会带回家留宿的女朋友。
每个月不在家睡的那几天,唐小夕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纵然不开心,也不能阻止,毕竟
自己还没长大,给不了他什么。
她抱着美好又傻的愿望,存着昭然若揭的心事,着急地等待着自己含苞待放能送给他的那一天。
想象着他们会美好,拥有最唯美的初恋。
终究,没等来。
十六岁自己大胆的告白,先是把他吓得愣住,接而脸色铁青,一顿痛骂训斥,还让她面壁思过了整整三天三夜。
那之后,他就开始带女朋友出入家里,甚至有几个,还出席家庭的晚餐。
无论她怎么敲门怎么哭,说做噩梦了打雷了害怕了,他的卧室门再也不朝她打开。
渐渐地,他就不归家了,在外面有了女朋友,在女朋友的家里留宿,白衬衫下的脖颈,偶尔吻的痕迹,他不遮掩。
秘书为他替女朋友订花,订项链,订餐位。
为了约会,她月考小考的复习他都不管,甚至考了第一名,他也只是让秘书买一点小礼物打发她。
再也不会亲自用心为她挑选礼物,单独带她出去庆祝了。
再后来,十七岁,一场她以为是美梦的疼痛,彻底葬送了他和她之间曾经有过的所有温暖。
……**……
白色路虎停靠路边。
驾驶座车门打开,男人西装革履的身影下车。
唐小夕迟缓地捂着眼睛坐起来,车门打开,萧家的保镖等在车外,伸手搀扶。
唐小夕下车,坐上保镖推来的轮椅,男人走在前面,步伐凌厉,不曾回头看她一眼,他在打电话,声线清越带着情绪,冷声吩咐家里佣人立刻把医生叫过去准备着。
她低头,默不作声,望着码头边的渡轮,再望着清澈的水倒映蓝色的天。
天空看着宽阔无垠,其实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
她此番被抓回萧家祖宅,短时间内他不会放她出来了。
唐小夕不怕他,但是怕他用沈卓义威胁她。那通要找沈卓义父母的电话,只能等他气消了,再提。
家里四叔念佛不管事,爸爸又是那样的弱性格,妈妈更糊涂,谁能为她说上句话?
……**……
施润密谋了好几个小时,无心再等待。
当天下午和孩子们去市里的儿童玩具城玩了三个多小时,甩开了叔叔的司机,带着两个小家伙溜上了计程车,直奔关口。
孩子问妈咪,太阳下山了,去哪里啊?
施润心虚地着急把手机里某人的号码暂时拉黑,要让他逮住她是偷偷拐着小冰淇淋回娘家勾。引唐意如了,一定会被他捶!
租了车,施润自己开,过了关口,突然靠左行驶,施润很不习惯。
连续违章两次后,被帅气的香港交警拦了下来。
母子女仨人,被叫下车,跟马路边杵着。
交警哥哥的普通话不太好,施润的粤语一窍不通,沟通极度困难,听不懂,又不能罚钱了事。
交警哥哥一再地教育下,施润小脸慌乱,乱了方阵,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拖来拖去,交警们来的更多了。
施润小手一抖,赶紧把拉黑的号码拽出来,拨过去,接通后不敢听男人冰沉的呼吸,抖着小嘴儿哭腔地说:“叔叔,我在XX这,交警叔叔把我拦住了,你过来一下好吗?”
说完,赶紧挂断。
四十多分钟后,马路对面冷冷疾驰过来一辆白色奥迪,旋身一个急刹,凌厉停在母子三人面前,扬起重重灰尘。
施润唰的低下小脑袋。
325。326:求婚时你说会疼我一辈子,哪里疼了?
心跳如鼓,施润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这人在她心中不怒自威,真的发起火来,多恐怖啊。
当时没多想,只害怕带着孩子们回娘家他打电话过来质问,她不知该如何说。
所以就把他拉黑了。
拉黑后,状态是暂时无法接通,施润以她的智商认为,叔叔不会知道她是拉黑了他的。
叔叔可能以为信号不好啦,服。务忙啦龊。
现在……
扯犊子的……全完了。
白色奥迪车门打开,施润屏住气,双手紧紧抓住儿子女儿的小手,宝宝们都察觉到妈咪在哆嗦了。
开的却是副驾驶座车门,下来的人也不是他。
施润错愕地看着一路疾走过来的季林秘书。
隔着一道挡风玻璃,逆光之下,施润再不敢朝奥迪的驾驶座那个方向看。
只觉气压无限低沉阴寒中……
季林略微笑地看了眼施润,接着和之前与施润交涉却怎么也交涉不来的交警说话,说的流利的粤语。
小麦肤色的交警大哥抹了把汗,交流终于畅通了。
施润什么也听不明白。
交警大哥后面,有个做笔录的,有个录音的,还有个拿着对讲机在说什么的。
季林秘书打了个电话,又把通话中的手机给了交警大哥。
交警大哥接听,挂断后神情明显有变化,顺着季林秘书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竟亲自走到白色奥迪车旁。
驾驶座车窗降下,施润看着交警大哥嘴巴在动。
车内人,她不敢瞧,挡风玻璃反光,也瞧不实。
交警大哥让开后,奥迪车门打开了,下来一双黑色锃亮的手工皮鞋。
男人的西裤,黑色质地的裤腿流畅笔挺,一摆一动之间皆是凌厉和浑然天成的派头。
施润就盯着那双笔直迷人的长腿,西裤腰间的黑色皮带,再不敢往那黑色衬衫以上偷看一下。
他走过来了。
空气都仿佛变成煞冷,自带降温下冰刀子功能……
黑色手工皮鞋停在施润跟前,一步的距离。
施润站的僵直,像个小竹竿,干巴巴的小嘴儿抽抽着,喉头滚动,酝酿一句‘对不起’,在嗓子口。
这人微倾身,伸出修长漂亮的大手,朝着儿子女儿。
施润会意,立刻顺着台阶下去,非常主动地把宝贝们牵出去,给他。
小冰淇淋回头,施润笑得极其狗腿,把小家伙往前拉:“蜀黍真好是不是?来救我们了,快跟他走。”
男人充耳不闻,衿贵的视线不曾朝这方向扫过来半眼。
弯腰单臂抱起女儿的小身子,另一手牵了儿子,转身走。
施润屁颠屁颠地赶紧跟在后面,抬头仰望他修长的背影,虽布满寒气,但怎么看怎么形象高大充满稳重的迷人感觉啊。
就知道他会让着她,即便做错了事,紧要关头还是先护着老婆的——
“小姐,你不能走。”
“什么?”施润被交警大哥拦住,挑起细眉。
交警大哥手臂横着,面容严肃,用憋足的普通话重复:“你还不能走,跟我们回署里配合调查。”
这群没眼色的……
“叔叔。”施润伸手,扯住那人背脊的衬衫一点点,找到靠山地不怕面对交警大哥。
男人昂首阔步,衬衫从她指缝里抽走了。
施润着急。
交警大哥按住她,一阵嘈杂,前方男人冷漠停步,微微侧身。
“萧先生,这位是您侄女吗?”
施润小脸一滞,心想这交警大哥真能给她找事!
叔叔最忌讳别人误会她是他女儿了,侄女了,这种。
低头一看自己,出来得急,一套休闲衣服,豆豆鞋,圆领,扎了个马尾,还是齐刘海,全没有上班时的知性成熟了。
她紧紧地朝前看。
果见那人侧脸立时冷如刀削,面色沉青,冲交警冷森森道:“不认识,她把我两个孩子拐到这里,你们要是有时间,联系一下负责人贩子警署的分部门。”
“……”
所有交警朝施润看过来。
施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亏她还以为他是来解救自己的,刚才还在心里毫不吝啬地把他赞了一顿。
尼玛的!
就算生气,就算来了不救她,也不用坑她整她吧!
施润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睁睁看着他带着自己主动交到他手里的宝贝们上车了。
他站在车边,车窗全关上,才点了根烟,迷人的姿态安静抽着。
一身凛冽阴沉,视线望着远处,是打算抽完上车。
施润这边,被交警围住,交警大哥的人在
仔细查看她租的那辆车,询问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问题。
真把她当拐卖孩子的了?!
那人抽完烟,打开车门。
施润气得小脸铁青着朝他咆哮:“萧雪政!!”
完全漠视她。
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