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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雪政有些意外,“冰淇淋也早。”
反倒是那个梳妆打扮干干净净的女人,瞥了他一眼,然后微微冷着小脸,不做声。
萧雪政皱眉,怎么了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昨晚解给她內衣不还猫叫猫叫软乎乎的么?
直到早餐吃完,萧雪政没找到跟这冷脸小女人交流的机会。
八点半的别墅门口。
小冰淇淋恋恋不舍,被葛葛从充气城堡里拉下来。
施润站在白色雕花大门口,“宝贝,过来啦,我们要回家了。”
西装革履单手插袋,另一手夹着香烟的男人站在一侧,瞟了眼司机开过来的车,皱着眉头又瞥了一眼这绷着脸的小女人。
“来例假了?”
“你才来例假,你全家都来!”
施润吼完,又觉得不太妥。
他掸了掸烟灰,深邃视线攥住她的眼睛,嗓音低沉又温柔,“那你怎么了?一早醒来就不认人了。”
施润板着小脸,“萧老板,我跟你本来就不熟好吗,分开四年谁记得谁是个谁啊。”
“你昨晚……”
施润要炸毛,“昨晚怎么了?别跟我提昨晚,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差点上你的当。”
男人扔了半截香烟,走过来,大手牵起她的小腕子,拇指细细摩挲,“怎么了这是?昨晚不是沟通的好好的么?”
施润憋红着小脸抽出手腕,尤其受不了他拇指指腹的薄茧,摸得她静脉痒痒到不行。
转身牵起两个小包子,她谨记儿子的话,拽拽拽!
“萧老板,昨晚借你家住宿一宿,感激不尽。从今天开始就不麻烦了,宝贝们,跟叔叔说再见。”
萧雪政皱眉,哪来的小脾气,跟他拧上劲儿了?
所以说女人惯不得,给他蹬鼻子上脸!
施润把两个宝贝塞上车,要关车门,头顶一道高大阴影,车门被他大手按住。
萧雪政示意司机等。
“萧老板——”
“你喜欢你就给我在床上这么叫。”
“……”
见她小脸通红,他倒也知道司机和孩子都在,舔了下薄唇,盯着这女人一双气鼓鼓的大眼睛:“昨晚跟你说的话你放心上没有?”
施润心里一动,嘴上却说:“什么话?”
他知道她没忘,便又说:“你把孩子们放王奶奶家,我会安排一个保姆兼家庭教师过去,很快就是中秋,到时候我再把你们接过来。至于你在GE上班的事,我尊重你的意见,这件事我们私下谈,你手机给我保持开机,这几天要去给孩子们看幼稚园,重新上户口,改姓氏,还有一些事,都需要你我一起做,”
“人老了就是啰嗦,改不改姓氏另说!”施润打断他,啪地关上车门,拽拽的,“司机师傅,开车。”
黑色宾利行驶出一段,施润收到短信:【欠收拾了。】
施润捏紧手机,盯着那几个字,然后迅速看向窗外,只觉得脸颊一阵发烫。
……**……
回到小区,施润把孩子往王奶奶家里放,他口中那位高级保姆兼家庭教师已经到了。
四十多岁的女士,看着
气质和性格都很好。
施润没拒绝,得知他根本没争夺抚养权的意思后,施润的心结就打开了。
孩子爸爸提供的条件,孩子理应享受。
昨天去公司请了三天的假,原本着急找宝宝,现在事情解决了,今天下午或者明天,恢复上班。
施润上楼,把宝宝们的衣服晾好,收拾了一下家里,换了身衣服,开车公司的车就出门了。
——————
我会写凌晨的,大约十点开始写,更新出来的章就很晚了,亲们早睡,明早看。
267。268:女人就是肤浅俗气,季林,定九十九朵带露珠的玫瑰
上午十点。
别克行驶到新建SOHO,施润下车。
就近的超市采购了一个小煲粥锅,一个炖汤锅,生鲜区买了大米,蔬菜,和一条新鲜柴鱼斛。
曾经在怀孕时,萧靳林每个月开车来她的小房子,塞给保姆的那些无公害水果,高级营养品,施润到现在都还记得餐。
欠这个男人的,怎么也还不清。
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就给他能给的,力所能及的。
施润抱着大堆东西按门铃。
等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施润缓了缓视线,抬头,男人还是那个男人,清墨隽雅,即便额头上贴着纱布,一角还开了,明晰深邃的下颌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薄荷味道被药味覆盖住。
他盯着她,微微皱眉,不开心就不爱说话。
施润拍了拍手里两个锅,“五百多块,我都买的好的,钱你得给我。”
她要进去。
男人手臂把着门,不着痕迹地停顿了大约半分钟,直到身后的暗门细微合并上的声音传来,他才松手。
也一并松了松神经。
门开了,施润嘟嘟嚷嚷:“没见我抱这么多东西,不帮忙还卡着门!拉着个脸干什么?生病就是拽……”
絮絮叨叨,萧靳林爱听,只怕以后没机会听。
拎起那条活蹦乱跳的鱼,跟在她后面进厨房。
“身体感觉怎么样?”
“没事。”
“还发烧吗?”
“没有。”
施润垫脚往他额头上一探,没说假话。
她找插座,菜刀和砧板这些基本的买了,但是缺了碗筷汤匙。
萧靳林点头,他下楼买。
施润准备好了大米和蔬菜,煮粥。
鱼也收拾好了。
各自下锅。
洗干净双手出来客厅,左右无聊地打量,卧室门敞开,里头有嘀嘀的声响,一直响个不停,施润皱眉头,走进卧室。
是某种仪器的声音,发声时震得四面墙壁都在微颤。施润一时找不到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绕着床往卧室里侧走,窗帘没开,室内暗沉,手臂不小心碰到墙壁,手指一摸,发现墙壁的壁纸有点奇怪。
刚才她手指掠过的某一处,不平整,好像里面有东西。
待她回过头,手指在墙壁上摁着想要找到那不平整的一处时,卧室门口响起萧靳林的声音:“在单身男人的卧室里走来走去好吗?”
施润吓一跳!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没听见他走路的声响。
她吐吐舌头,“我听见有什么仪器的声音滴滴滴的,吵得烦人,什么东西啊?”
萧靳林等她出来,伸手关上卧室门,语气平常,“闹钟。”
施润一想,那声音的确像闹钟。
“碗筷买好了吗?”
他指了一下。
施润重新钻进厨房,忙着烧热水,给碗筷勺子消毒。
萧靳林进了卧室,密码反锁上卧室门,来到施润刚才站着的地方,仔细检查,没有被动过的异常,他闭了下眼睛,摸到墙壁不平整的地方,左右摁了几下,暗门打开。
里头的男人现出半个侧影,侧对着萧靳林而站,从萧靳林的角度,刚好能看见男人普通西装下腰间别着的枪。
这个男人的模样和声音都很严肃,问他:“什么人?”
“公司下属,平时给我打扫办公室,受伤了她过来做饭。”
男人看着他。
萧靳林补充了句:“她什么也不知道。”
男人点头,又神色严峻地说:“你和萧雪政这场仗,你也算用心良苦,和我这边不冲突,我负责替上头传了这么多年话,和你也算半个朋友,不该说的我
不会说,只是,我们都努力这么多年了,节骨眼上,别出什么岔子。”
这么多年……
萧靳林有些恍惚,多少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从未真正喘出过一口气?
诸多压力。
其实他的人生,从离开孤儿院那一刻开始,看似走向辉煌,实则没有选择。
……**……
一个半小时,柴鱼汤出锅。
施润端着菜上桌,然后敲书房的门。
办公桌上视讯会议开着,萧靳林站在窗前,接公关部的一个电话。
“萧总,您和广政董事长在医院大打出手这件事,有些媒体已经捕风捉影到了什么,八卦新闻出来了一些,您的形象名誉就是公司的形象名誉,我们已经在尽力压着了。”
“错了,不用压着,小道消息先放出来一些,等到时机,我再打电话给你,大面积渲染一番。”
“啊?”
萧靳林挂电话,转身关掉视讯会议,拧了拧鼻梁,走出书房。
施润见他神色间难掩疲惫,就忍不住说:“公事永远都忙不完,你就算是老板也有养伤的时间吧!”
萧靳林坐上餐桌,拿过鱼汤,嘴里其实苦涩得没什么味觉,他喝得津津有味。
施润不免得意,话匣子打开:“这道柴鱼汤是我最拿手的汤类,喝过的人都想喝第二次。”
他眉眼淡淡的,“我是第几个喝的人?”
“第二个,以前叔叔脾脏受伤住院我给他天天……”施润打住话头。
其实和萧靳林,在前天晚上送他回家时,两人之间已经把话挑明,所以今天施润才这么轻松,毫无心理负担。
萧靳林尝了一口蔬菜粥,略扯了扯嘴角:“和他和好了?”
施润面色还是尴尬,老实地摇摇头。
他不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淡淡开口:“我和你前夫的仗已经打起来了,商业的战争,基本上关乎不到你什么事,但你似乎有要和他再续前缘的意思,又在我这里上班,我担心你吃不消,虽然很想以下属的身份留你在身边,不想彻底彻底地失去你,但也不想你为难。”
他说的有些艰难,但还是说出来:“假如你提交辞职信,我会第一时间审批通过。”
施润手里的汤匙一顿。
不论这场战争谁胜胜负,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弃他而去明哲保身,她自己都鄙夷自己。
虽然她的职位远还不是他的左右手,但他培养她帮助她这么多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都不能这么干。
公事,私事,分的清楚就行,退一万步说,她就冲着这份工作工资可观。
萧雪政也说这件上会尊重她。
施润想了想,开口:“我手上的工作正在进行中,之后的事情再做考量,我只想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工作。”
萧靳林便不再说什么。
于他而言,她在GE一天,他就能多看她一天,仅此而已。
……**……
同一时间。
市中心商业区一座刚被高价买下的双子办公楼。
楼内布置仓促,主楼和副楼都只有三十层。
广政总部在A市,卓亿总部在美国,短时间内,两个公司飞过来的高层不多。
但重要高层领导们都集中了,受董事长召唤,屈居在这小小不够巍峨的双子楼里,开始正式办公,逐渐转移两个公司的重心。
三十层总裁办公室。
萧雪政十点半到的。
男人进了办公室就脱下西装外套,银灰色商务马甲包裹紧窄的腰身,身材比例完美高大,在窗前伫立了片刻。
敲门声响起。
唐小夕一身职业正装,最小号穿在身上还是宽松,高跟鞋走路略显生硬,“萧总,您点名要过目的几份文件。”
“把屏幕打开,我看看股市。”
唐小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