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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走,萧雪政大手攥住女孩的小手腕,皱眉:“嘴角怎么回事?破了。”
唐小夕伸手要遮盖的动作猛地停在半空,她背脊僵硬,可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干嘛?吃自助餐咬到了你个老男人要怎样。”
萧雪政放手,没开腔,抽了口烟视线平静地朝对面穿白色休闲裤的长腿男人看过去,继续交谈商业上的事。
萧靳林的睿智不用想,已经知道洗手间里面发生了什么,男人的面色保持无异。
两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断续天南海北地交涉着,相谈甚欢,实则对峙着,谁也不允许谁进洗手间一步。
突然的,萧雪政走过去两步,自然的动作。
萧靳林此时微微侧了身躯,也是很自然的动作,面对走廊外黑色的夜,浅色短袖衬衫的衣领,挡住了萧雪政想看清楚的男人锁骨位置。
萧雪政慢条斯理捻灭烟蒂,深眸浅笑着,没说话。
……**……
女士洗手间里。
施润痛哭反思过后慢慢冷静下来。
被他欺负是哭原因之一,被他欺负身体还有该死的羞耻反应,是她哭那么久不能停的原因之二。
心里很矛盾,不耻自己,明明排斥他带着恨,为什么身体抗拒不了那股惑人的男性荷尔蒙,他身体的靠近,他肌肉的硬度,他的体温,这些都让她难以冷静。
低头,红肿的眼睛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样子,怎么出去?
那个逞凶作恶没成还泄在她身上的混蛋,扔下她就走了,他的西服外套被她愤怒在水槽里,全部湿透,不能再穿。
站起身,清理好自己,准备打开格子间的门。
突然涌进来急促的脚步声。
啪啪啪!
门板被一股不小的力气敲响!
施润被刺耳的声音吵得,愣住,谁呀?
啪啪啪!
又是三下。
这人见里面还没动静,失去耐性,清脆的嗓子叫起来:“喂!开不开门?不开门我把衣服扔在地上走了!”
女孩的声音?
施润仔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真的遮不住,只能用包包挡在身前,伸手打开门开关,门板在她手里开了一缝。
洗手间明亮的光线下,一道嚣张的女孩身影,齐刘海下的眼睛瞪圆,冷冷的朝施润看过来。
唐小夕上下打量施润,见她身上那副样子,遮不住的男人痕迹,白皙的皮肤多处红痕。
唐小夕的视线变冷,轻蔑冷笑了一下,把手里的纸袋甩过去,“给你的!”
施润回过神,被纸袋打到身体,她重新抬眸朝这个女孩看过去,视线平静可是面目冷:“是谁让你送衣服来的?”
“嚣张什么?矫不矫情!”
唐小夕恶狠狠地盯着她,然后叉腰骂道:“你这种女人最讨厌!自己不干净不检点还想着霸占萧大叔,我告诉你,前夫再帅也是前夫你搞搞清楚!真讨厌。”
施润踢开脚边的纸袋,也踢开了门,“这位我都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小姐,说话注意点,你了解什么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没教养自己兜着,不用展示给别人看!”
说完,施润啪地关上门,情绪极差地锁好!
女孩在外面冷哼一声,踢着鞋走了。
施润马桶盖上坐下来,呼吸克制过后还是很沉,五脏六腑都不稳似的,呼吸着,大口呼吸着,再度赤红了眼眶。
她不禁冷笑出声,把她囚在洗手间做了混蛋事然后派女朋友过来给她送衣服?
萧雪政,你够了,真的够了。
抬臂重重地擦干眼泪,施润在心里痛骂自己,哭什么!今天贱了一次还不够吗?还不够难堪吗?
他到底要怎样伤害你你才会身体和心彻底断了感觉?
……**……
穿好衣服,迅速在洗手间整理好自己,除了眼睛红肿掩饰不住,那套衣服把身上的痕迹全部遮盖住了。
施润出来洗手间,颀长清雅的男人身影靠在墙壁,侧目,深深地看过来。
萧靳林……
施润低头,停在原地。
男人眼神几许晦暗,复杂都在眼底最深邃处藏着,面色无异地走过来,特别高,特别厚实的身躯,他把一件有他体温的外套裹紧她。
施润盯着脚尖,觉得自己虽然穿着衣服,可是不堪的身体都叫他看透了。
难堪写在脸上:“萧靳林,我……”
“嘘。”男人长臂一带,将她轻轻地搂进了怀,“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
上章被退稿,五爷想让大家期待这么久看点肉沫的,不过不允许,所以修改,然后写的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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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224:她来儿童商城干什么?
不感动是假的,谢谢他的什么也不问,一点体温,半个怀抱,一道依靠。
施润眼睛看着这个英俊翩翩的男人,他看她的眼神没有不一样,没有复杂,很干脆决断地只有关心。
在他的支撑下,施润勉强穿着那只在洗手间挣扎得快坏的高跟,走出了咖啡馆该。
旋转门外的台阶下,GE的司机开过来一辆黑色奔驰。
萧靳林开了后门,手臂搭在车顶,防止女士上车头部撞到。
他随后走向后座另一侧,深缓的视线扫了眼咖啡馆,弯身上车。
奔驰驶离。
夜色静谧,路灯发出沉白的色泽。
咖啡馆二层较暗的落地窗前,伫立一道修长如束的男人身躯蹂。
冷硬,深邃,成熟,令人无法忽视。
他浓深幽黑的眉惯性竖起,额前黑发极短,肤色冷白如玉,衬得那两道凌眉入了鬓。
视线游走窗外,俯视的姿态,目光看着似淡,却又深沉暗涌得什么也看不清了。
不担心她回去酒店会再和这个GE总裁发生什么。
女人的骨子里,尤其是她的骨子里,根本接受不了上一刻和这个男人亲密,下一刻又到别的男人怀里。
所以洗手间碰她,深层次的原因,是兔子咬急先烙下印记再说!
比无耻和直接,萧靳林各方面狠不过他。
萧雪政承认,他骨子里天生就是野的,这种野可怕时他自己也会忌惮。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口袋,淡然若静转了个身。
唐小夕歪在沙发里,对着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处理嘴角的破口。
嫣红的唇时不时发出嘶的声音,被药水蛰得痛了。
黑色光泽的长发逶迤覆盖住小小的上半身,骨架很小,看着瘦,其实有肉,给人的感觉是软软的。
不过性格上正好相反。
萧雪政审视几秒,墨黑的视线深邃着,转而淡若无痕,走过去,高大迷人的身躯朝女孩俯下。
唐小夕猛地抬头,男性馥郁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脸禁不住热开。
掩饰地埋怨:“走路没有声音吗大叔?鬼一样的。”
萧雪政视线搁在她的小嘴上,几秒,眼睑几分懒散地垂下。
西裤口袋里抽出一只大手,夺过女孩手里的棉签,皱眉湛了药水,往唐小夕右边嘴角的破口上摁。
“唔……喂!痛啊痛啊……”唐小夕抽起来,双手舞着推他。
他盯着她,似笑似玩笑:“喜欢咬自己,那喜不喜欢咬男人?”
说着,拿棉签的手捏起女孩软腻的白皙下巴,动作属轻佻那种,还晃了晃,十分恶劣。
唐小夕被他成熟露。骨的话说的脸红扑扑的,啊啊地叫着让他别玩她下巴!
双手双脚都在男人的坚硬的怀里扑腾开,嘴唇那一处可能又要渗血了!
萧雪政玩了几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放开她,扔棉签,点了根烟往最里侧的封闭洗手间走。
唐小夕在后面呜呜地骂!
他笑,邪侫迷人,走到洗手间门口,明亮如镜的玻璃门映出来的却是颇为深沉的男人五官。
萧雪政进洗手间,关门。
男人长腿走到洗手台位置,一臂撑着洗手台,慵懒的姿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出手机。
“调取咖啡馆内晚上十点到十二点的监控,一小时后我去查看。”
萧雪政锁眉抽口烟,拨下另一个号码。
“季林,身体怎么样?”
……
“GE的内部情况安排的人在跟进?”
……
“不急,我看看他的棋盘再说。”
……
那边季林不知道说了什么,镜子里的男人眼眸眯起,眸底的冷厉显露:
“一年多前我没把GE放在眼里,它却逐渐地让我把它放在了眼里,GE的总裁算个人物。这个敌人他永远不会是朋友,因为他,想要抢走太太。四年的时间不动手,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他的自负成功激怒了我。”
对萧雪政来说,施润找一个普通男人,或许他真的说放手就放手了,适合她,对她好,不复杂,就行。
找的是萧靳林?
男人抽着烟,修长的眼眸懒懒阖动,他,冷笑起来。
业内有种说法,北卓亿南GE,萧靳林与他旗鼓相当。
说他嫉妒也好,疑心重也好,终归是,放心不了那个傻傻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
……**……
商务酒店A栋七层,商务套房。
身穿纯白休闲裤衬着一双笔直长腿的男人,行走在房间内置洗手间外,长毛地毯,走路无声。
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
萧靳林来回踱步,步伐略显凌
厉,垂颈的姿势致使额前黑色碎发遮住了一双清墨的眸。
眸底情绪,看不见。
男人抬手,看了眼腕表,视线深沉地又扫了眼浴室里洗澡快超过半小时的女人,迟迟不出来。
水声,掩饰不住哭声。
他的五官冷下来,走几步,出了套房门,门开着,萧靳林在几步远的位置打电话,嗓音少了平日里的清越,严肃幽沉。
打完电话,推开门,施润裹着严实的浴袍出来,饱饱的小脸被水雾蒸的泛红,粉晕如桃尖。
但掩饰不了整体的那层苍白。
长发用毛巾包裹成一个小水桶,齐刘海垂在白净的额头上,低头走路的呆样子,哪里是快二十五岁经历职场两年的女人?
萧靳林瞧着,瞧着他眼底夜里时褪去铅华,面相是怎么也长不大的小女孩。
施润疲惫不堪,无外人在她的情绪都写脸上,嘟着小嘴心情差差地走到床边,拖鞋一蹬,四脚朝天死在床上。
“……当妈的人能不能别用这种上。床方式?刷低你在我眼里的魅力值。”
施润钻进被子里,有模有样还道:“萧总裁再不走就刷低你在我眼里的人品值了。”
她打开手机解锁密码,翻出宝宝们的照片。
看了眼时间,心里很想念,但是不能打搅他们睡长高长壮的觉。
后天就回去了,能抱着两个小玩意儿睡觉了。
萧靳林端来一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冷斜一眼:“你不用说谢谢。”
施润:“……”
“劳烦萧总大人给我一介贱民沏茶。”
他这才满意地转身,颀长英俊的背影,他解衬衫的领口的扣子,自顾往施润用过的浴室走。
施润翻身起来:“萧靳林你房间有浴室啊!”
“我